【咒回】咒术打工物语 第5章 5

入学后的日子与原来有些不同，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在专业课上撑着脸走神，思考早饭午饭晚饭宵夜以及明天的早午饭和jump最新一期的漫画，顺便骂两句讨厌的作者的精神状态；在体术课上被咒骸一拳打倒躺在地上装死；在咒术课上上演实景VR，顺便跟白毛六眼同期或者怪刘海眯眯眼同期打一架交流感情。

空荡的训练场馆被巨大扭曲的藤蔓从四面八方覆盖，挥舞飞腾着追逐中间的白色身影，将他从半空中逼落。

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滚热的岩浆从地板喷出，燃烧的藤蔓将整个空间变成一片火海，热浪一阵阵扑面而来，在空气中形成褶皱般的波动。

家入硝子擦擦额头的汗珠，“哇，好热，溜了溜了”

榊原优纪紧盯着身处幻术中心的少年，翠绿的眼睛像发现猎物的蛇，平常总是带在脸上的散漫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平静。

六眼可以识破她的术式，探知她咒力的流动，简直是幻术师的天敌。她只能通过不断迅速变换幻觉，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用咒力慢慢消耗他麻痹他的神经，进而寻找可乘之机。

……听上去可真是憋屈的打法，但没办法，对方可是那个六眼神子，连天与暴君都要小心应付的存在。

想到伏黑甚尔在跟她提及五条悟时那个跃跃欲试战意满满的表情，真想知道如果今天是他站在这里，到底是谁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术式顺转——苍”

悄悄走神了一瞬间，对方的大招就已经糊到了脸上。

她迅速调动起全部咒力抵挡这一击，藤蔓在空中纠结成盾，火焰变作坚冰，挡在她的面前，她抬起手，靛紫色的咒力盘旋在她身边，凭空而生的气流掀动起她的长发和百褶裙摆。

然而这一切努力似乎没有什么作用，苍蓝色的咒力还是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五条悟闪身躲过从少女渐渐消散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的藤蔓，它们像螣蛇一样追逐着他，顶端旋成尖钻，密不透风的将他包裹在幻术的针球里。

本该结束的战斗还在继续，少女轻盈的落在战场的角落。

虽然毫发无伤，却也已经略显狼狈。

在五条悟破开包围，再次抬起手之前，夜蛾正道叫停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咒力切磋。

“够了，优纪、悟，点到为止”

他一边按着发痛的神经一边对自己仍然战意满满的两位学生说道。

“哈？什么点到为止，这家伙跟老子打架还敢走神，老子一定要给她个教训不可”

“这话该我说才对，准备哭着回五条家找老头子们安慰吧六眼小鬼”

“哇啊还真敢说，先说好，一会你被打哭老子可不负责安慰”

“呵呵反弹，我也不会理哭哭啼啼的手下败将”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呛声，眼神中满是电闪雷鸣。

夜蛾正道忍不住抬手一人一下

挨了老师暴栗的两个小学生总算安静下来，脑袋上顶着大包一人跪坐一边，扭头不看向对方所在的方向。

“呼”夜蛾正道叹出一口浊气，对站在旁边一直看热闹看的很开心的夏油杰说道：

“杰，把悟带走，我有两句话要单独对优纪说”

夏油杰拉起气鼓鼓的垮着一张猫脸的挚友，笑着拍拍他的肩带走了他。

空气安静了一会，榊原优纪低着头将自己的裙摆沿着褶皱一一向左边码齐，又松开重新码向右边。

在她第三次重复这个动作时，夜蛾正道才缓缓开口。

“你很强”

她惊讶的抬起头，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理活动：“当然啦我当然很强啦长眼睛的都看到啦不长眼睛的也都从长眼睛的那里听说啦难道老师你单独把我留下就为了说这种显而易见的话题嘛天呐不会吧不会吧我要下课我要去吃饭快放我离开”

让夜蛾正道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我的意思是说，排除术式的特殊，作为一个15岁的野生咒术师，你强的不正常，听杰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提醒他们放帐，……有人教过你这些吗？”夜蛾正道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于是她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一下，想想那些年跟伏黑甚尔相处时的剑拔弩张，她费尽心机想要赶走他时挨过的打……

他勉强算是她半个咒术老师？

摇摇头把对方那张散漫的人渣脸赶出脑袋，榊原优纪沉默一会，还是艰难的点点头，说道：

“算是吧，我的姐姐的……丈夫，曾经在咒术界生活过一段时间，他有时会告诉我一些有关咒术的知识，咒术师在拔除咒灵时为了不暴露身份需要放帐做掩护的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这个有时专指他在痛殴她过后心情很好的一段时间内。

“原来如此，他也是一名咒术师吗？”

“不，他没有咒力”

夜蛾正道放心下来，对方没有咒力，就排除了是诅咒师的可能。

他的担心不是凭空捏造，对榊原优纪这种天赋异禀且一直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咒术师来说，在无法妥善处理自身拥有的与众不同的能力时，如果遇到诅咒师或者别的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存心利用，误入歧途的危险性会大大提高。

但他还是开口劝诫道：“既然已经来到高专，那么以后有关咒术方面的知识还是要以授课老师讲的为准。”

此时已经大概明白对方这么半天到底想确定些什么的榊原优纪小鸡啄米般敷衍的点点头，转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夜蛾正道无奈松口，“去吧，硝子在食堂等你。”

她小小欢呼一声告别夜蛾后飞奔向食堂。

夜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