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幼驯染是5t5 第13章 甜芝士

最后，禅院直哉被禅院家的人抬走了，加茂杏奈也顺利地用“禅院直哉不顾阻拦闯进加茂家闹事”的借口讹了禅院家一笔钱。

至于禅院家在承诺赔偿时咬牙切齿的嘴脸，她就当自己没看见。

总之，今天这场闹剧算是圆满结束了。

而夏油杰和五条悟都留宿在加茂家，打算明天再三个人一起回咒术高专。

在安排好两人的房间后，加茂杏奈就得到了加茂裕介已经回来了的消息，她记挂着这次任务遇到的那只特级咒灵身上的怪事，匆匆和dk们说了两句后就奔去了父亲的房间。

这次的任务处处都透露着诡异，这种和【赤血操术】有关的无比重要的事，不能再耽搁，她一路奔跑，飞快地赶到了父亲的房间。

加茂杏奈一边喊着“爸有件很重要的事得马上和你商量”，一边直接推开门，却不料和另外一个看起来格外瘦小的小男孩面面相觑。

猝不及防在家里见到陌生的小男孩，还是在她爹的房间里，那么对方的身份显而易见——就是那个刚被接回加茂家，幸运继承了【赤血操术】的私生子。

她的目光丝毫没有停顿，直接略过这个小男孩，看向自己那个正对着私生子笑开花的加茂裕介，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爸，我这次的任务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咒灵，也是和血液有关的术式，奇怪的是，它领域内的血液我也能够驱使。”

其实在看见那个小男孩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直到这一刻，“一个和她拥有同样术式的家伙出现了”的想法才变得真切起来，不再仅仅只是脑子里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大概有那么一秒吧，她是有想过对方的存在会不会让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沫的。

就算表现出对自己非常自信的样子，但她也非常清楚，加茂裕介和禅院直哉是一路货色，瞧不起女人，觉得世界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是生育机器而已。

而她之所以能在这封建非常、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御三家得到最好的待遇，完全是因为她是加茂家这一辈唯一一个继承了祖传术式【赤血操术】的孩子，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

她爹加茂裕介对她的纵容都是建立在她是唯一一个【赤血操术】拥有者的基础上，不然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怎么可能同意她要给后院其他女孩子请老师的要求，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去咒术高专上学，怎么可能让她天天在外抛头露面。

如果没有【赤血操术】，那么即便她是嫡女，即便天赋再好，她还是会走上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路。也许连成为咒术师的机会都没有，只会和其他女人一起被圈禁在后院里，变成联姻的工具，人生无非是从这个后院换到另一个后院。

可是，现在出现了一名继承了【赤血操术】的男孩，那父亲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加茂杏奈还是对父亲有点儿期待的——毕竟自己被培养了那么多年，无论是从陪伴的时间还是从自身的实力考虑，都应该选她吧？

再不济，也应该是两个人公平竞争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都不至于对那个小男孩展露出什么恶意，顶多是不愿意主动搭理而已——如果把矛头对准一个无辜的孩子的话，未免也太逊了吧！

所以，她选择先无视，不提这件事，只和父亲说这次回家的目的。

“啊，那只特级咒灵啊，是我要求把任务下派给你的，毕竟是和血液有关，说不准和加茂家有什么联系，还是自己人去做比较好。”加茂裕介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挪开，看向自己这位不服管教的女儿，和颜悦色地说，“你详细说说，有哪些不对劲？”

“刚进入领域的时候没什么不对，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我可以感知到那只特级咒灵的位置，并且可以反过来使用它的血液，没有任何阻碍……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畅通无阻了，就连祓除都格外轻松，完全不像特级咒灵的水平。”

“你确定？领域内的全部血液都可以操控？”加茂裕介的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不，这样说不太严谨。我同伴也在领域内，但我没办法操纵他的血液，只是能操纵搭建领域的血液。”

加茂裕介显得有些失望：“这样啊……”

“爸爸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加茂杏奈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情绪变化，立刻问。

“我哪儿知道？行了，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的，公事说完了，来说家事吧。”加茂裕介拍了拍手，示意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他满面春风地把身侧的小男孩往前推了一把，愉快地说，“来认认，这是你弟弟，加茂宪纪。宪纪，叫姐姐，这是加茂杏奈。”

宪纪？

加茂杏奈愣了一下，这名字……和加茂家的那位提都不能提的罪人加茂宪伦未免太像了。

给孩子取这种名字……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满怀恶意了吧？

不过她才没那么不识好歹，当然不会在这种关头问她爹名字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向加茂宪纪，礼貌地笑了一下：“弟弟。”

男孩的黑发有些长，似乎是许久没剪，已经堪堪与下巴齐平。他看起来有些彷惶，不知道在想什么，慢了半拍才开口：“……姐姐。”

“很好，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加茂裕介满意地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一会儿我会测试宪纪的术式强度，你先回去吧，以后记得多照顾宪纪——对了，别忘了，从今天开始，宪纪是你的亲、弟、弟。”

看来的确是相当看重这个儿子了。

以前的私生子们没有一个有这样的待遇，加茂裕介从来不会带他们到她跟前来，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些孩子也没有记住的必要”，可是加茂宪纪不仅被领到了她面前，甚至还为了说出去好听，把宪纪的身份改成了嫡子。

等测试完加茂宪纪术式的强度，下一步又要干什么？

加茂杏奈没再想下去，也不想多待，于是敷衍地应了声好，离开了房间。

她心里那点儿因为加茂宪纪生出的不舒服还没散去，迫切地想找男友夏油杰聊一聊，但是在找男友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去做。

想起刚才在禅院直哉偷袭时反应相当敏捷的五条悟，黑发少女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通知厨房准备好馅蜜和芝士蛋糕。

想了想，她还特地补充了一句：

【要加糖。】

///

在加茂杏奈去找加茂家主商量私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各自回了客房，安静休息。

听上去是件很正常的事，但其实一点儿也不正常。像五条悟这样黏人的性子，竟然没有闹着非要和挚友一起打游戏，就连告别都是干脆利落的几个字，实在是太稀奇了。

夏油杰在五条悟离开前叫住他，关切地问：“悟，感觉你情绪不大对，是有什么心事吗？”

如果是以前，就算五条悟故意耍性子不说话，但只要有人问了，他就会立刻开始大倒苦水，尤其是面对夏油杰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在挚友面前更肆无忌惮的缘故，他会变本加厉，更加过分一些。

但是，白发少年只是兴致缺缺地抬眼瞧了他一眼，摇头说了句没有，随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背影看起来还有点儿落寞。

“悟？”

“真的没事！”

五条悟非常暴躁地打断他的话，话语中还掺杂着不易察觉的一点点怨怼的意思，大概五条悟自己也没想到语气会这么糟糕，于是立即收声，飞快地回身瞥了夏油杰一眼。

向来敏锐的夏油杰当然捕捉到了挚友话里的那一丁点怨怼之意，他眸光闪了闪，想起刚才自己关心杏奈时，无意间瞥见的挚友的神情。

当时，五条悟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空白的表情，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睛泛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茫，就那样木木地看着他们，像是【六眼】忽然失去作用，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好似自己非常珍贵的东西一下子碎掉的眼神看着他们——或者说，看着加茂杏奈。

啊，看样子，他现在是被迁怒了。

不过，如果悟在这个节点认清内心，明白自己没有机会的话，倒也不错。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五条悟，温和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问，给挚友留出私人空间去想明白这件事，心平气和地说：

“早点休息，悟。”

白发少年没有回应，沉默地、脚步极快地离开了这里。

五条悟一路轻门熟路地走到自己在加茂家固定的那间客房房门前，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仍是恹恹的。

他开了【无下限】，所以就算直愣愣地倒在地上也不会磕到头，就这样保持平躺在地上的姿势，过了很久都没有起身。

房间里很干净，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显然不是只今天他要来住才派人打扫过，估计是每天都有仆人会来打扫。

可，那又怎么样呢？

想必每天派人来打扫根本就不是加茂杏奈的意思，而是加茂家看在他神子的身份上才如此殷勤，随时期待他大驾光临。

五条悟郁闷地撩起额前的碎发，眼皮向上翻了翻，瞪着天花板出神。

就在刚才，他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间客房离加茂杏奈的房间这么远，估计算得上是最远的一间。

好像，加茂杏奈确实不太喜欢他。

不情不愿承认这一点的五条悟很不高兴。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五条悟！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绝对是加茂杏奈没眼光！竟然更喜欢夏油杰这个朋友！

在这一刻，五条悟完全抛弃了夏油杰是自己挚友这件事，恶狠狠地在心里抱怨：明明和夏油杰比起来，他五条悟要好得多嘛！

这样自我安慰完，白发少年又安静下来，沉默地眨了下眼睛。

不止是不高兴。

一向大大咧咧、以自我为中心的五条悟想道。

其实，还有点儿伤心。

当然了，他并不会一直一个人生闷气，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办法自我排解后，就立刻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长段话和同期家入硝子吐槽这件事。

远在咒术高专的家入硝子正好有空，几乎是立刻发来回复消息。

【家入硝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啊。】

【五条悟：太过分了吧！我明明是在很认真地难过，硝子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吗？】

【家入硝子：抱歉啦，毕竟你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伤心，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家入硝子：如果杏奈知道的话，绝对也会笑的吧。】

【五条悟：我才不会让她知道！你也不许告诉她！】

【家入硝子：好熟悉的话……好的，我不说。】

【家入硝子：但是，五条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高专不喜欢你的人可不止杏奈一个吧，明明歌姬前辈也很讨厌你，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因为歌姬前辈的讨厌伤心过。】

【家入硝子：等一下，你有意识到歌姬前辈是真的讨厌你吗？】

【五条悟：……】

他现在知道了。

白发少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继续打字。

【五条悟：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就算歌姬讨厌我的话，我也没有那么伤心。】

【五条悟：毕竟杏奈是我的幼驯染诶！不管怎么样，明明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讨厌我嘛！】

【家入硝子：如果歌姬前辈看到你上一条消息，绝对会更讨厌你的。】

【五条悟：先不管歌姬啦，硝子快帮我想想怎么让杏奈喜欢我啦——】

【家入硝子：哈？为什么非要让杏奈喜欢你啊，对于歌姬前辈讨厌你的事明明就接受度很高啊。】

【五条悟：因为完全不一样嘛，杏奈是幼驯染诶！幼驯染！！怎么可以讨厌我！！！必须要喜欢我才行！】

【家入硝子：那恐怕不可能了。】

对方很无情地下了判决书。

过了两秒，她又补充了一句。

【家入硝子：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表现得像是很喜欢杏奈。】

家入硝子发来的最后一句话五条悟没有看见，因为这个时候加茂杏奈推门走了进来，于是他立刻把和家入硝子的聊天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动作很快地把手机反扣在茶几上，立刻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绷着表情，故意做出不欢迎的样子：

“杏奈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啊？”加茂杏奈心情很好地扬起笑，把馅蜜和芝士蛋糕放在茶几上，把叉子递给他，“这次我有特别叮嘱加糖，绝对甜！尝尝看？”

烤得金灿灿的芝士蛋糕放在精致的瓷盘里，表面的焦黄色向四周晕开，一点点变淡，明明距离芝士蛋糕还有好一段距离，他却已经闻到了那种香喷喷的蛋糕香气，勾得肚子有点儿饿。

但是，五条悟还是端着架子，没有动。

“尝尝啦，专门给你做的。”加茂杏奈把瓷盘往他那边推了推。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动了他，这位大少爷终于坐下来，眨了下霜色的睫毛，低头仔细端详加茂杏奈的表情，在确定她是真心实意给他吃甜品后，才矜持地接过叉子，叉了一块芝士蛋糕送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来。

“味道怎么样？”黑发少女看着他，又问。

五条悟鼓着腮帮子和她对视，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没有立刻说话。

松软的芝士蛋糕入口即化，就像加茂杏奈说的那样，的确很甜，但一点儿也不腻，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而且，大概是因为知道这是特地给他一个人做的，所以心里也不觉得酸了。

他又吃了一块，随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唇角，确保嘴角没有蛋糕碎末后，才语气硬邦邦地开口：“好吃。”

“真不容易啊，终于让你满意了。”加茂杏奈损了他一句，也叉了一块芝士蛋糕放进嘴里，不爽地嘟囔，“是不是知道是用来招待你的，为什么烤得比平时还软，好好吃。”

白发少年没接话，又把那碗馅蜜喝完，摄入了足够的甜后，才感觉过度使用的大脑得到放松，压在心头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也松快了不少。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在生气这件事。

所以，在吃饱喝足后，他又往后仰了仰，和加茂杏奈保持一定距离，摆出“我还是很不爽”的态度来。

换作平时，加茂杏奈这个时候就会失去耐心，直接翻脸走人了。但是，因为眼下她是真心实意来道谢的，所以努力按捺住冲动，忍耐五条悟的少爷脾气。

“吃饱了吗？小厨房还准备了铜锣烧，我让他们现在送过来。”黑发少女睁着那双红色眼眸看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真诚一些，“我知道，刚才在处理禅院直哉时我太冷落你了——明明你帮了我却得到这样的对待，闹脾气也是应该的。”

五条悟表情有所松动，又很快绷直嘴角，强行把上扬的笑意压下去。

眼见有效果，她再接再厉：“谢谢你刚才帮我阻止禅院直哉的偷袭，如果你之后不想写报告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写一次……但是就一次啊！不可以得寸进尺！”

“我又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写报告才帮你的。”没想到，听到这儿，少年反而不高兴了。

“啧，那帮你出一次一级任务？”加茂杏奈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

五条悟盯着她，冷不丁说：“如果是杰帮了你，你也会和他做这样的等价交换吗？”

“什么？”黑发少女一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方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深吸一口气，干脆摘下那副不透光的墨镜，蓝色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终究没忍住，把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杏奈，你很讨厌我吗？”

这句问话实在是突兀又直白，加茂杏奈不自觉睁大眼睛，没有立刻回答他。

红色眼眸被光照得透亮，映出模糊的人影。

犹豫一瞬，她慢吞吞地说了实话：“老实说，很多时候，是真的觉得你超级超级讨人厌、超级超级欠揍，也确实把你看作我最讨厌、一定要打败的人……”

“呲啦——”

少年立马耷下眼尾，没精打采地放下叉子，用叉子划过瓷盘地尖锐噪音来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出些让他不高兴的话来。

“……但是，你这么正式地问我，又让我觉得说‘我讨厌你’这种话有点太严重了。”加茂杏奈被噪音吵得皱了下眉，直接夺过他手里的叉子，用很生硬的语气继续说道，“毕竟，如果最讨厌你的话，那岂不是便宜禅院直哉那个混蛋了吗？真要说的话，应该最讨厌他才对，而且说讨厌他的话是完全不需要犹豫的。”

她声音有些低，比起和五条悟说话，更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说给自己听。

“嗯……尽管平时吵架的时候也会和你说“我讨厌你”，但感觉和对禅院的讨厌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比起和禅院的那种争锋相对来讲，我们俩的争吵方式要幼稚得多，硝子也说我们吵架很像幼稚园的小孩子——这完全是因为你太幼稚把人带偏了的错。”

“啊，跑偏了，话说回来，虽然你老是做很讨人嫌的事情，但是和禅院直哉的本质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想，我们俩应该还是算得上朋友的吧？只不过是，我最讨厌的一个朋友。”

话音刚落，加茂杏奈就有点儿后悔了。

说得那么拗口又别扭完全没必要啊，搞得那么正式做什么，搞不好这又是五条悟的恶作剧……

于是，她又忙不迭地挽尊：“反正我还是挺讨厌你的。”

但是，五条悟在她说出“朋友”那个词后表情肉眼可见地逐渐放晴，完全忽略了其他的长篇大论和最后的补充，还心情愉悦地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是朋友！”

“……算是吧。”加茂杏奈捂了一下脸，吐槽道，“你真的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吗？怎么还搞必须要说出来才算是成为朋友这种幼稚的戏码啊！”

五条悟才不管她后不后悔，反正现在他是高兴了，甚至恨不得现在就给家入硝子发消息，告诉硝子原来加茂杏奈没有真的讨厌他——是朋友！加茂杏奈亲口说的！

既然是朋友，那那些不好听的前缀也没那么重要了！

好吧，但是，或许他必须要承认这个不那么愉快的事实：有可能在加茂杏奈心里，他的确比不上在入学咒术高专后才认识的新朋友夏油杰。

不过！只要加茂杏奈不像他猜想的那样那么讨厌他，而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他就已经觉得快活许多了。

至于没有夏油杰那么重要这回事，根本就无须担心。以他的人格魅力，绝对绝对能很快就超越夏油杰在加茂杏奈心中的位置，成为她最好的朋友！

毕竟他可是有幼驯染这个头衔在的！

他迅速自我调理成功，重新露出笑容，凑到加茂杏奈身边，像以前那样，毫无心理负担地拖长语调撒娇：“好饿啊，杏奈，我现在就要吃铜锣烧！”

“好，我让他们送过来。”加茂杏奈低头摁键盘，又随口问了句，“但是五条你不喜欢荞麦面的话，晚上吃饭要单独给你准备吗？”

五条。

才刚挂上脸的笑容又迅速掉下去。

五条悟偏了偏头，看着黑发少女的侧脸，很夸张地垮下嘴角。

虽说以前一直觉得名字就是名字，无论是叫姓还是叫名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看来，加茂杏奈叫他姓氏，却叫夏油杰名字，分明就是亲疏有别的表现嘛！

对方笑眯眯地喊“杰”的画面历历在目。

实在是刺眼又刺耳！

于是，他不痛快地指出这一点：“是悟。”

“什么？”加茂杏奈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我说——杏奈应该叫我悟才对。”他用那双蓝色眼睛紧紧盯着加茂杏奈，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既然是朋友，当然应该叫我的名字，叫我悟。”

不知道可不可以（忸怩）拥有喜欢的营养液呢（搓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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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甜芝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