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无人伤亡 第24章 【代价】

“我不会找你要情报，你站在我对面，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拔除。”

月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她踩在虚空中立的稳稳当当，从上而下把咒灵蔑视了个彻底，“就算他们不来，你也活不了。”

眼见月见遥歌是没的商量上来就是干的路数，咒灵也开始回击。

象足一般粗壮的四肢虽然庞大但异常灵活，月见猜测这个咒灵的力量不小，要尽量避免对方的直面攻击。

月见微微侧身躲过咒灵的攻击，右拳的咒力极速凝结成黑色的闪光，对着咒灵的头部就要撞上去。毕竟是特级，咒灵反应迅速的防守但还是被巨大的力量击退几米，并对手臂造成相当强力的伤害。

月见在咒灵的脸上看见了类似震惊的神情，好像是没料到她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月见甩甩手，脚下的场无声蔓延。这里离高专距离不算太远，五条悟或者夏油杰从学校赶过来可能只要十分钟，辅助监督毕竟不是她一方的人，到高专至少要三十分钟，她要在这两人来之前把这咒灵打到说不出话来才行。

“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咒灵说什么月见没听清，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快落山了，山里的风挺大。月见白天跑了两个地方拔除咒灵，咒力消耗不小，要速战速决。

思至此，月见在场的加成下闪身贴近咒灵，小脸紧绷着没有一丝表情，这是她专注战斗时的一贯神情。冷硬的拳头裹着黑闪的咒力，咒灵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月见没有给它丝毫的机会。

时场限制了它的动作，镇压给予它巨大的强压，咒灵调动所有咒力惊恐的发现还是一动不能动，不是说这个小丫头只是个一级咒术师吗？！怎么刚说完一句话就开始打了？

迎面而来的是少女梆硬的拳头，四周是来自术式的无尽强压，咒灵就像少年漫男主一样面对强大的力量差奋起抵抗，耗费巨大咒力与时场镇压进行对抗，总算是挡住了破坏力极强的黑闪，然后抬眼是月见几乎贴上自己的那双暗红色眼睛。

它有三只眼睛，那一瞬间三只眼珠都聚集至一点，月见的脸因为极近的距离而变形，一双眼被放大，暗红色的眼瞳里什么也没有，像面对一团空气。

明明咒灵才是传统意义上面目丑陋的一方，但此时此刻咒灵却觉得这个人类女人才是真的可怕。

月见战斗绝不拖泥带水，她向高层遮掩隐藏的是术式，但没有想隐瞒过自己的威胁性，就算没有术式，光是拳头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挨她这一拳。只不过是几瞬，树林和山体就已经被诅咒挨打的和两人对冲的冲击破坏了不少。

咒灵明显想说什么，但月见实在是太快了。她有时场的加成，咒灵想张嘴都会被一拳打断，月见的拳头甚至不能让它顺利的展开自己的术式。

“该死的女人！！”咒灵从诞生以来就没这么憋屈过，大喊一声调动自己所有的咒力展开术式就想要反击。

砰——的一声，少女轻蔑一笑，咒灵伸出来的手已经在无知觉中崩坏，血肉模糊的露出里面的骨骼和碎肉，这一拳力度堪比强力榨汁机。

“怎么会……”咒灵幡然醒悟，瞪着眼睛就要撤离，之前他一直觉得月见遥歌除了速度快力量大之外没有任何技巧，名头又不像六眼和咒灵操使那般响亮，所以二话不说就来了。

这下它知道了，速度快力量大就已经够格拔除它了。

原本只是传个话而已，怎么想也不可能把命搭进去。但它不知道，在它出现在月见遥歌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注定要留在这里了。

对诅咒来说月见的名气确实不大，一级咒术师而已，据说只是个加攻速加力量的辅助术式，任谁都会轻视。

但无所谓，因为月见震慑的从来都不是咒灵方，而是人类方。

你问问那些被一拳打碎数层结界，被少女揪着发髻衣领威胁，一出门发现自己家的护卫全躺下的高层们，他们除了在背后耍阴招和咬牙切齿说坏话还能干嘛？

咒灵想跑，它这个时候哪顾得上说什么话，求生是任何生命体的本能，月见三分钟把它打到咒力无法修复躯体的程度，它还在这干什么？

不跑，等死吗？

月见这时候倒是不着急了，她的场已经完全包裹了咒灵的身体。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战斗时要说那么多话。”月见遥歌说，“明明多一秒就会有更多变故发生。”

“所以啊，我亲手拔除咒灵的时候从不会等它们说话，更不会让它们有展开术式的机会。”

“……”咒灵张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它看见少女纤长的手轻轻一动，它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高大的躯体和她差不多一般高时，月见手摸下巴觉得还是不行，轻轻抬手。

噗——咒灵的腿部炸成深色的肉糜，血色染红了大片的土地。原本可以平视的高度立刻成了俯视，即便是没手没腿变成人彘，它也不能倒下，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支持着它。

咒灵惊恐的瞪大眼睛，它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人宰割。

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蔓延开来。

“你这个表情，好绝望啊。咒灵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呢，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生动的。”往常的咒灵基本都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拔除了。月见难得的愉悦起来，笑的像个反派。

“你不是想说话吗，说吧。”

“你…你怎么，情报不对”

“当然不对，你是说我任务时的报告吗？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每次都自己放账？当然是为了遮住辅助监督的眼睛啊。我打你只要三分钟，你猜我做任务为什么都要半个小时起步？”月见笑的开心：“我早就知道高专有人勾结咒灵啊，为的就是骗你们过来送死的。”

“我的术式？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的术式可以…”月见顿了一下，调笑着像玩一样，“算了，还是不说了。”

四周的树木已经被破损的差不多了，一人一残破咒灵就这么站在中间说话，月见轻声慢语，对着注定死局的咒灵倾诉心声。

“你！你……”

“我？我什么我，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能让你回去了吧，我演了这么久，可算是上钩一个。你过来传什么话？快说。”

“代…代价”咒灵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连术式都没放出来就要被拔除的现状，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你帮咒灵操使规避了代价……那你的代价……”

月见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是想要警告她？

咒灵的嘴又发不出声音了，月见默默的看了一会眼前十分可怜的咒灵。本来是想要让他活到夏油杰过来的，但现在不行了。

“公布术式情报就会加强效果，最强大的□□是用零咒力的束缚换来的，残破不堪的人生可以拥有常人不能所及的力量……”月见低吟一声，“强大的术式会伴随无尽的痛苦，六眼的诞生更是拉高了整个咒术界的上限。”

“真是个公平的世界呢。”月见目跳远方，伸手摸着咒灵的脑袋，“你倒是提醒我了，不管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的我还不应该这么快改变。”

咒灵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它的思维已经一片混沌。

“我的代价，早就已经付过了。”临消散前，咒灵听见月见遥歌低缓的声音，被风一吹就散掉了。

随着咒灵的消散，地上的血色，碎掉的肉沫残肢也都消失不见，只有被冲击截断的树木和四周大片的咒力残秽能窥探到激烈战斗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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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黑，手机电量耗尽，月见站在原地吹着风，反思了十几分钟，然后思考着要不要走回去。

她记得今天五条悟没任务才对，怎么还不来。又想到昨天才见过的伏黑姐弟，盘算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家里缺些什么。转而又想起上个星期的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的月亮，她抓着夏油杰的手说苦夏。

……月见苦笑出声，还真是越活越倒性了。

代价啊，代价确实是有的。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每个强大的术式都有无法规避的代价，公平公正的等价交换。所有人都以为月见的术式就是帮夏油杰卡了bug，其实不是，月见不是神。

只是她的代价就如她所说，很早之前就付过了。

但月见在很多时候都很庆幸，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代价是稳赚不赔的。

山道上，夏油杰一路狂奔寻找，他跳下虹龙，在一片狼藉中冲过来。

“抱歉杰，没等到给你留下咒……灵玉”月见话还没说完，就撞进了少年已经算的上宽厚的怀抱。

夏油杰比她高出一个头，脸刚刚好能埋进少年胸口的位置，鼻尖撞的有点疼。

好高，月见感叹了下少年人的身高。想起自己的身高还会再长，但转念一想，夏油杰也会长…还是放弃挣扎。

她有点累了，只觉得夏油杰怀抱很温暖很可靠，好像把自己扎进去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月见听见少年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跳声，默默的放任自己把整个人都靠向他。

夏油杰把人抱在怀里，终于开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他感受到少女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感觉心跳的更快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月见的声音埋在里面，变得嗡里嗡气。

“抱歉…监督跑上台阶时太着急，摔倒了。”他当时在校门口等月见回来，坐在自动贩卖机前和一年级的灰原聊天，月见的辅助监督瘸着腿跑上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见夏油杰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月见！月见同学…”

夏油杰认出这人是月见的辅助监督，当即跑过去。

“阿遥怎么了！”

他没去叫五条悟，安抚了两句一身狼狈的辅助监督和跟着一起着急灰原雄，招出虹龙就飞过来一通好找，毕竟山下这块地方也不小，山路也长。招出五六个一级咒灵一起也花了将近七分钟。

还好，还好没事。

夏油杰默默的收紧手臂，把少女一整个拥在怀里。

来自文野的传统颜艺。

终于有进展了杰哥！A上去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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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