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石昊】应是诸天情怯 第20章 分别

曹雨生现在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开，勉强和太阴玉兔同一身高，听言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和不和善？”

“我看你做什么？”太阴玉兔没明白曹雨生说这话的意思，上前一步朝石昊伸手：“这骨书上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石昊单手托着蛟蛇将骨书交给太阴玉兔，太阴玉兔刚拿到骨书便是一声不低的惊呼：“太阴诀？！”

曹雨生起了好奇，探手摸了骨书一下，也惊呼道：“飞凰爪？！”

这就是元天至尊留下的传承，居然被蛟蛇悄无声息的拿走了？！石昊气笑了，静静看着蛟蛇，也不说话。

蛟蛇晃了晃脑袋，祂如今依旧说不了话，感受到石昊生气也无法解释。祂只能抬起上半身去看石昊，情绪平静得一点事没犯。拿金纸与骨书，对祂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反倒是石昊，秘境里负伤反而避之不谈，现在却来气祂的行为，这未免有些区别对待了。

石昊被祂看得没了脾气，不由感慨这小棕就是生来克他的，只好放柔了声音道：“注意安全。”

蛟蛇颔首，祥云似的尾巴从石昊眼前掠过，示意此事翻篇，而后侧头去看正在领悟宝术的太阴玉兔两人，示意石昊赶紧做正事，石昊却不急，将两张金纸先递给了一旁沉默的石中天。

“爷爷，这是完整的雷帝法。”石昊道：“对你身上的伤势有帮助。”

大魔神没有立刻去接雷帝法，他一直在旁边观察石昊，现在的石昊还没有恢复本来面目，他偶尔会感觉不真实，但石昊一说话他便会觉得高兴。

“你长大了。”大魔神打趣他：“都会教训人了，你小时候贪玩，都是别人教训你。”

石昊抬手挠头，有些尴尬：“我那个时候有这么闹腾？”

不至于吧，他做过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把石村的大黄尾巴揪秃了而已。

石中天直笑，这才接过雷帝法，语重心长的提醒石昊：“你自己心里清楚。”

……

孙儿心里不清楚。石昊面无表情的想，他后面有想办法让大黄尾巴长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毛就是长不出来，导致大黄见了他就叫。

蛟蛇趴在石昊头顶，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用爪子扒拉石昊的头发。石昊这才想起来，之前只有一枚保命符，以防万一他将打神石和皇蝶收进了唯一洞天。

打神石沉寂许久，终于重见天日，张嘴就是一顿叽里呱啦：“世界，我石霸天又回来了！”

“呦，小棕你回来了？这小子可担心死你了！”

“嚯，两张金纸，雷帝法？大气运，让我看看，我如今也算是块闪电石了。”

皇蝶被打神石吵得不行，赶紧躲回蛟蛇的祥云尾巴下面，在石昊脸颊旁摇晃，表达自己的欣喜，石昊又向大魔神介绍了打神石和皇蝶的来历，这才同大魔神一起走向曹雨生两人，准备一同参悟宝术。

青色骨块上面记载着元天至尊拥有过的宝术，其中有残缺的神凰法与真龙法，石昊、曹雨生、太阴玉兔以及石中天四人轮流体悟，誓要把这骨书上的东西扒个干净。

遇见不适合的宝术，四人便会一顿讨论交流，将宝术交予适合的人，一行人分明只是第一次相交，却如同老友聚会，感悟有所成，兴之所起甚至会拿出酒来，兔子原本吃素，却被石昊带着一起吃肉，甚至还觉得肉很好吃，看得曹雨生直呼神奇。

骨书上设有禁制，专门用来抵御他们这种贪婪的行为，可禁制每次想发作的时候，蛟蛇就会抽骨书一尾巴，将禁制符文打散。打神石看得起劲，问蛟蛇是怎么做到的，蛟蛇便为它演示，打神石聪敏，没几次便学会了，此后骨书一反抗，打神石便给它一头槌。

这骨书除开宝术之外，内里还蕴含有元天至尊一些密不公开的修行感悟，一行人囫囵吞枣的铭记领悟宝术，还是足足用了半年才将骨书扒干净。

曹雨生和太阴玉兔离族太久，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石昊同行，结束领悟后便匆匆离去，只约定好进“仙古”秘境再见。

骨书失去了它的作用，蛟蛇仰头将骨块一口吞下，这骨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温润如玉蕴含大道之意，蛟蛇吞下之后，鳞片上便开始流淌霞光。

鳞片上渐次生出金色的方正纹，金光敛于霞辉之下，像宇宙瑰丽星云后浩瀚无垠的、如太阳一样的群星。

蛟蛇头顶的鼓包探出金色的、珊瑚似的角，虽然只有一点，但足够让人辨认出这是一对龙角。

石昊看得欣喜，但心里却总觉得不对，一边给蛟蛇新生的龙角做按摩一边说：“这骨书干净吗？”

啊？打神石不理解：“大道宝书万古不染尘，连骨髓都是香的，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感觉不干净。”石昊说得理所应当：“噎住小棕了怎么办？”

打神石欲言又止，最终无语，飞到大魔神身边连转几圈发泄情绪，大魔神朗笑出声：“那便下次注意。”

他并不在意石昊的奇怪想法和顾虑，虽然蛟蛇的变化太过神异，但他认为这是属于石昊的机缘，因而一人一蛟蛇怎么相处他都不管。

只是现在宝术参悟玩了，雷帝法也学了，大魔神觉得是时候分别了，石昊的潜力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修行之路也应当更为广阔，虽然他想一直保护自己的孙儿，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修为已经渐渐落后于石昊了

“这连绵不断的火山岩浆对我大有裨益。”石中天走到石昊身旁坐下，望着一望无际的赤色大地道：“爷爷便留在此地疗伤，我们爷孙约定一个地方，日后好相见。”

没有想过离别会来得这般快，相见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石昊抱着蛟蛇一时间没说话，石中天笑他：“你怎么了？还舍不得了？”

“对啊，孙儿舍不得。”石昊跟着笑，看上去却并不开心，望着地面的眼神有片刻的茫然：“现在想起来，还从来没和爷爷好好说过几句话。”

“感慨时间过得快啊，爷爷也这么觉得。”石中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的重重一声叹气：“好像你昨天还在缠着你娘想要抱抱呢。”

因为幼年被拔至尊骨，那些久远的幼年石昊早便记不清了，此时听大魔神提起来，觉得有些新奇。

见石昊喜欢听，大魔神来了兴致，将石昊一两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虽然小石昊很可爱，但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追着五色鸾到处跑的熊孩子了。

小石昊还有一位专门照顾他的小侍女，名唤“阿蛮”，小孩子精力旺盛，阿蛮那时也是个小女孩，竟然背着襁褓爬树，小石昊就在阿蛮背上高兴得直乐，只是这件事害得阿蛮被武王府训斥了一番。

石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原来阿蛮姐胆子也大啊。”

“胆子不大的话，后来又怎么敢同我告状呢。”大魔神感慨：“如果不是阿蛮，我还不知道会被武王府那群人骗多久呢。”

“我当初想着，如果见到我那宝贝孙儿了，不管他过得怎么样，我都要给他我身上最好的东西，然后呢，如果有人欺负他，我这个当爷爷的，就去把对面连人带家一起掀了。”

大魔神做到了，只不过他掀的武王府，是自己家。

谁也想不到，会对石昊下手的人，居然是他哥哥的母亲，不过那都是过去都的事情了。石昊对大魔神道：“不会了。“

大魔神笑了笑：“还没问过你呢，在祖地里过得怎么样？”

“挺开心的。”石昊如实相告：“以后带爷爷去村子看看，可漂亮了。”

“那是当然，我孙儿能够快乐，那才是最好的。”大魔神答应了，十分感慨：“爷爷没能陪当初的小奶娃长大，说实话，乍一看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居然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就想，管他的，我孙儿，怎么相处都行，就算当兄弟处又有什么问题？！”

石昊被石中天逗笑了，连连摇头：“那不行，爷爷还是爷爷。”

石中天觉得石昊还是太拘束了，干脆伸手将人一捞，圈着肩膀道，蛟蛇攀着他的胳膊来到石昊头顶，看见石中天双眼里有失落：“再这样下去太生份了，就像我和你父亲一样，修士这一生，诸多机缘与意外，轻轻一晃眼，小孩就长大了，然后就再也拉不住了。”

石中天骤然沉默下来，他开始尝试回忆很久很久之前，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呢？石子陵当初几岁？

好像只有这么高。石中天比划了一下，然后笑了，管他当初多高，反正现在也长得挺好的，有秦昊这个孙儿在，在不老山也不会太难过，过段时间再去和他们见面好了。

于是石中天推了石昊一把，说：“走吧。”

“那爷爷注意保重身体。”石昊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出几步，迎着满天霞光转身，对石中天道：“我们约在不老山见面吧。”

“好！就约在不老山。”

石中天朝他挥手：“一路平安。”

蛟蛇站在石昊的发冠上，回头看了石中天一眼，石中天看见了，朝蛟蛇笑了一下，他们之间好像完成了什么交流，蛟蛇向他颔首。

襁褓里的小石昊：好野，阿蛮姐再来一次！

被训的阿蛮：小少爷，下次一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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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