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 第240章 新生（中）

自从主世界陷入赔偿危机，亚特兰蒂斯和瞭望塔都乱成一锅粥。海王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亚特兰蒂斯其他人说这件事，只能先将自己王室私人的财产清点好，但是清算完，海王才发现，自己私人的财产只够填个零头。

对面世界要的很巧妙，每一部分都不是私人能够承担起的，就算韦恩集团发力也不行。如果全部接下来，就必须形成举国之力。而且对方也不针对其他人，主要就是陆地基建部分和修瞭望塔的材料。一时间正义联盟总部、瞭望塔、亚特兰蒂斯都在清算财产，乱的跟抄家现场一样。

蝙蝠侠知道布鲁斯绝对把数字超级加倍了，毕竟是在对方地盘上，对方说是什么，他们也没法反驳。况且这不是也没针对个人嘛，布鲁斯平等地抢劫所有人。布鲁斯抓住主世界的心理弱点猛打，他非常清楚他们一定会承担一部分战损，超英的责任心可比平常人大多了。

海王焦头烂额，直接拎包又加回了正义联盟。海后湄拉和亚特兰娜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下去，他们就要成为亚特兰蒂斯第一个破产的王室了。他们想了想，把目标对准了亚特兰蒂斯政坛内的某些贪官，之前没有理由，现在奉献他们的时候到了。

海洋领主虽然身处监狱，可并没有从王室成员里除名，那他们大可以拿海洋领主死亡的消息做筏子，从上往下清洗。一个王室成员的死亡，一场席卷整个亚特兰蒂斯政坛的清扫。海王他们已经忍受很久了，现在曾被迫害的亚特兰娜和正被迫害的海后在亚特兰蒂斯里大杀特杀。

海王准备借助瞭望塔的定位功能找海洋领主，同时听听蝙蝠侠的意见。亚特兰蒂斯也有专业团队，但海王暂时不能把所有事情告诉亚特兰蒂斯那边。这件事完全就是海洋领主搞出来的，不应该让亚特兰蒂斯的普通民众承担。照单全收的后果就是，亚特兰蒂斯这一年都不用发展了。

“这些条件就是擦着我们的底线过去，达到震慑我们的目的。大概率，他们只想拖住我们。我猜，克拉克并不知道这件事。”蝙蝠侠把这些材料分门别类，然后又扔了一部分给扎坦娜，让她通知已经失踪了很久的康斯坦丁。目前为止，蝙蝠侠还算得上游刃有余，比起其他疯疯癫癫的主要赔偿者，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错。

“他们给我们留了谈判的余地，也没有催我们。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把偿还时间拉长，这样负担不会很重。如果你们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先向克拉克那边传递谈判消息。”海王没啥意见，现在他人已经转麻了。这份账单绝对有亚特兰蒂斯人在里面出谋划策，这些东西全是亚特兰蒂斯能拿的到的。

海王说：“等我把海洋领主找回来，我就去和亚特兰蒂斯那边商量好，把我们能接受的条件送过来。”

蝙蝠侠皱起眉问：“为什么要找他？他设下的禁制，只有他自己能打开吗？海洋领主当亚特兰蒂斯国王时，也积累了不少财产吧？”

这段时间疯狂捞沉船的海王愣住了，他脑袋里转了一圈，立刻确定了几个地点。是啊，亚特兰娜也可以破除这些禁制的，海洋领主似乎没有太在意这些财产，只是海王自己一直没有动而已。既然如此，直接暴力破除就是了，为什么要海洋领主亲自回来打开呢？

蝙蝠侠提的意见可提到海王心坎里去了，海王丝毫不觉得自己趁海洋领主不在，偷偷撬他的小金库有什么问题。海王还记得，海洋领主名下还有一些未曾查收的财产来源，不如趁这次一窝端了。

接着，蝙蝠侠又提出了建设性意见：“我记得黑蝠鲼也有些基地在海底和陆地上？”

海王的眼睛缓缓亮起。

这可比海王自己去捞沉船快多了，谁说海洋领主和黑蝠鲼坏啊？他们俩可太好了。事已至此，海王坚信，这不是别人的财产，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海王乐的牙花都呲出来了，向蝙蝠侠道谢后，一溜烟窜进了茫茫大海中。

可想而知，海王这浓眉大眼的，开始玩阴招，对他的那些超反，是多大的打击啊。

此后发现自己资金链越打越少的黑蝠鲼：？？？

蝙蝠侠和蝙蝠少女芭芭拉对这个主动来联系的新平行世界做了调查，他们发现，这个平行世界坐标很早就在他们的系统中了，编号是8645。这个平行世界曾经和他们共同对抗过反监视者，并且最终在战争中活了下来。

这个平行世界在观测时没有明显异常，在已发现的53个平行世界中，他们算是比较接近自己世界的。这个世界选择负责沟通的人相当温和，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平行世界交流过程。先沟通，确定无害，再表达需求，询问对方是否同意。

几句交流，蝙蝠侠就确定，对面也是一位蝙蝠侠。蝙蝠侠真想把布鲁斯拉来看看，什么叫正常的跨世界交流！不是交流时要把别人家门拆下来一起带走的！啊，蝙蝠侠突然想起之前塞尼斯托回来后的异常反应，现在蝙蝠侠明白了，那大概是回归正常后的喜悦吧？

“我们通过一些手段，追查到了那个帮助我们的世界，但是却将信息送到了你们这里。大概你们世界跟他们有所交流？”即便在两个世界的交流中，信息会有所损失，蝙蝠侠仍旧能判断，对面这位蝙蝠侠的锋利是完全隐藏在柔和之下的。

他隐藏地如此之好，比起蝙蝠侠，对方更像是布鲁斯·韦恩。对方不同于他，也不同于布鲁斯，蝙蝠侠猜测，对方的年龄应该还要比自己大一些。为人处世已经达到了新的阶段，或者他已经有些脱离蝙蝠侠的身份？退休了？

他是故意将这些透露给蝙蝠侠的，这些是能说的部分。接下来，蝙蝠侠跟对面世界的交换了一些关于自己世界的信息，谨慎接触的同时，也是在释放信号，证明自己的无害。蝙蝠侠和对方的思路相当契合，没过多久，蝙蝠侠通过这些信息，把对方和布鲁斯曾提到过的闪电侠重启的世界划上了等号。

“我们宇宙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许答案可以在那个世界里找到。”蝙蝠侠看着这句话，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不会这个世界也有起源之墙的问题吧？这到底涉及到多少世界？蝙蝠侠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定，把克拉克世界的坐标发了过去。

“这个世界有些特殊，他们的坐标在不断变化，相信你们能推算出他们现有的坐标。”蝙蝠侠选择直接给另一个世界指明方向，连参与探讨的蝙蝠少女都惊住了。如果，布鲁斯他们有其他事情干扰，对于赔偿方面的事应该会放缓。

很难说这一波仙人指路，蝙蝠侠没有带私人恩怨在里面。世界坐标一般是固定的，它是通过两个世界有联系的东西生成，而克拉克世界不一样，两边世界就算建立了联系，坐标也会不断变化。蝙蝠侠不给对方坐标，如果对方没有大量相关联的物品，其实是很难精准定位到克拉克世界的。

这是一个绑定的过程，毕竟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空间结构可能都不一样，推算坐标的过程实际上也是绑定对方的过程，这至少不会出现等他们回来，自己世界已经过了几千年这种情况出现。

蝙蝠侠的举动显然也让对方楞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发来消息。不会有诈吧？闪点世界几个人面面相觑。要不，还是先验证验证。戴安娜·普林斯瞅了布鲁斯·韦恩一眼：“你确定对面是你吗？你会这么轻易把信息给我们？”

布鲁斯·韦恩放轻了语气，就算是变声器也不能阻拦声音中的玩味：“是我，那时的我还很年轻。”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为什么我们会连接到这个世界啊？”巴里·艾伦配合着检查了三天，终于在神秘侧的帮助下，戴安娜·普林斯从巴里的身体里提取出了一个模糊的定位。巴里·艾伦趴在了他最习惯的位置，挤在几人中间，“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有什么问题吗？”

超人歪着头，撑在桌旁：“大概是因为那个世界的蝙蝠侠给信息的过程太快了吧。如果对面真是你的同位体，我觉得我们得在这拉扯几天，在对面蝙蝠侠确认我们无害后，才有可能把坐标给我们。”

“几天？几周！”哈尔·乔丹在这三天里终于找到堵住两张灯戒小嘴的方法了，只要把它们放到能源充足的地方，它们不难受，也就不会闹哈尔了。扎坦娜·扎塔拉给哈尔·乔丹指明了方向，绿灯总能源。

只要哈尔·乔丹把它们放到总能源里，这两枚小灯戒就不会隔两个小时响一遍航空警报。恰巧，真的是恰巧，哈尔·乔丹还和总能源里的离子鲨比较熟悉，他就顺着这条关系把俩灯戒扔到了OA星上巨大的灯炉中。从此之后，哈尔·乔丹身边就清净了。只是偶尔，哈尔还能听到两枚灯戒的呓语。这两枚灯戒正在慢慢痊愈，身上裂缝都少了一点。

哈尔·乔丹的带孩子PTSD终于好一些了，他也恢复了原来的精神气。他倒是要看看，平行世界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玩意是TM灯戒吗？你就用？哈尔·乔丹可是跟所有灯戒都打过交道了，他敢打包票，住在自己身体里的根本就不是灯戒！

要说有什么可以跟自己世界相比较的东西，哈尔·乔丹觉得，这俩玩意像是批着灯戒皮的小灯兽。离子鲨也是因为听他说了这个情况，产生了好奇，才让两个灯戒去他那里的。此时，离子鲨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以至于它后悔了一百年。

蝙蝠侠听到哈尔·乔丹的话，很轻松地笑了笑：“现在我有好几年不会这样了？所以我说，对方还比较年轻。他给我们的一定是真实坐标，他想让我们去那个世界。能让蝙蝠侠做到这种地步，他该不会是在那个世界里吃了大亏吧？”

但所有人都拒绝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能让蝙蝠侠吃亏，那得是什么人物？”

蝙蝠侠眼睛中透露着另一种闪光，他用手背撑着下巴：“会不会有可能，是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呢？”

这倒是有可能了。超人点点头：“那确实。你当年脾气是不好，我第一次跟你见面，你就把我扔了出去，还跟我玩起了‘猜猜我是谁’的幼稚游戏。”

“那不是因为你吼我吗？”蝙蝠侠模仿着超人当时的语气，“‘滚出我的城市’，还偷窥我的真实身份，我才报复回去的。”

“当年我才出道没多久，认为遮遮掩掩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当时我就认识戴安娜和火星猎人，他们都不戴面具。火星猎人更是直接展示了自己的真实样貌，所以我才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啊。”

世界最佳搭档开始翻起旧账，其余几人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左边，只觉得异常精彩。哈尔·乔丹悄悄凑到了巴里·艾伦耳边：“我怎么觉得这老蝙蝠挺兴奋的呢？有什么事让他那么开心啊？”

巴里·艾伦压低声音，挤到了哈尔旁边：“他最近，好像是跟扎坦娜死灰复燃了，反正他们俩不太对劲，前些天他们谈话时的氛围，你是没看到啊。”

哈尔·乔丹：！

与此同时，主世界蝙蝠侠也想起了超人，他不过是脑子里刚想到对方，这个人就出现在他眼前了。超人急急忙忙冲进来：“B，我听说你要同意莱克斯集团对正义联盟的投资计划？莱克斯集团可是......”

“我知道，我有另外的打算，”蝙蝠侠看起来不打算解释清楚，可他皱了下眉，又继续说，“你也看过克拉克世界发来的战损报告了，虽然里面有虚标的成分，但有一些我们还是要承担下来的，光韦恩集团的现金流根本填不上这个窟窿。”

不用蝙蝠侠说的太明白，超人立马就懂蝙蝠侠的打算了：“你是说，哦，那我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引导一下？”

超人可曾被莱克斯·卢瑟坑惨了，一听蝙蝠侠这意思是要坑卢瑟一把，超人非常丝滑地接受了，甚至还想促成发生。莱克斯·卢瑟还是很在意克拉克·肯特发表的那些文章，一是克拉克·肯特写的确实不错，二是克拉克·肯特一般都是从批判超人某些行为的角度出发的，这既是超人给自己的警醒，也是超人在以普通人的视角观察自己。

结果超人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某种程度上和莱克斯·卢瑟不谋而合，还引起了对方注意。超人不得不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身份，花更多的时间。现在有克拉克·肯特的用武之地，超人自然不会拒绝。

蝙蝠侠这时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蝙蝠侠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翻起弧度，他微微偏头，似乎在注意超人的动作。蝙蝠侠在示意超人跟上。这点默契程度还是有的，超人很快看懂了蝙蝠侠的微动作，他跟在蝙蝠侠身后漂浮着，有些好奇地看着蝙蝠侠鬼鬼祟祟的身影。

走到某层的走廊时，蝙蝠侠一把将身后的超人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进去将门锁上。得益于超人没有任何反抗动作，蝙蝠侠顺利地隐藏起自己的踪迹。

看着监控中空空如也的走廊，蝙蝠少女耸耸肩，继续喝着咖啡。

超人脸有点黑：“你为什么能进我的休息室？我不记得有给你权限？”

蝙蝠侠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台相机递给超人。超人竟然没有追究，拿起相机研究起来：“这是？我们世界有这个牌子的相机？做工还挺好，挺便携的。”

蝙蝠侠说：“我在布鲁斯的蝙蝠洞里看到的，它，不像是布鲁斯会用的东西。”

超人猛地抬头：“克拉克？”

蝙蝠侠肯定了超人的说法。超人摇头：“不行，我们不能看，这是侵犯他人**。”

“布鲁斯在转移矛盾，他们世界中政府和亚特兰蒂斯的矛盾、旧神与他们这些新神的矛盾。虽然这种拉人格局是起源之墙造成的，但布鲁斯他们也从中受益了，只要布鲁斯把控好，他们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和产出。我们必须想办法遏制住布鲁斯的想法。”

蝙蝠侠沉声：“我们都知道布鲁斯有多在意克拉克，如果我们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或许就可以通过克拉克影响到布鲁斯。”

“你也知道，我们认为克拉克和布鲁斯结婚，只是一种猜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亲密？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如果布鲁斯伤害了克拉克呢？我们就能有机会救他们。”蝙蝠侠下巴指向超人手中的相机。

蝙蝠侠每一句话都在引诱超人降低底线，蝙蝠侠从来不会骗超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他甚至将选择权交到超人手上，超人现在就可以捏碎相机。超人在自己休息室里来回踱步，阳光照在超人身上都没能驱散他的寒意。

“我们要把它还回去......在看完之后。”

为确保照片不会流传出去，超人都没同意使用其他设备播放，同时，也要求蝙蝠侠不能留下任何备份和任何形式的录像。蝙蝠侠非常坦然地当着超人的面，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录音录像设备丢到了超人指定的机器里。这是蝙蝠侠第一次主动要求超人查看自己，他身上没有含铅的地方。

忙活完，两人才挤在一起，开始翻看相机中的照片。

超人是记者，他当然知道摄影作品是一种特别的表现形式，它可以和文字一样，表达出创作者的思想。开始的照片都很正常，风景居多，都是非常阳光明媚的氛围。当然，也有哥谭阴云密布的天气和水滴兽上成串落下的雨水。就算是拍哥谭，克拉克也是带着欣赏的目光。

忽然某一时期，蝙蝠侠熟悉的韦恩庄园开始大量出现在照片中，阿福做的菜、窗沿透过的光，一切都定格在照片里。可忽然，画风一转，照片出现了蝙蝠侠超人看不懂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星系？

不对，这不是星系的正常分布。蝙蝠侠看着那些流光溢彩从中心爆发，从未有过的悲戚感出现在蝙蝠侠胸膛。超人也仿佛看到了离他远去的金色光芒，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触碰，相机掉落在地，玻璃碎裂的声响将两人惊醒。

坏了，超人拿起相机一看，镜头摔成了三瓣。这下该怎么还回去？但还好，查看功能还能用。超人和蝙蝠侠继续往下翻，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们。

下一张照片出现在他们眼中。

很少出现人像的照片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布鲁斯，对方穿着氪星的传统服饰，和超人这边略有不同。但是能看出，拍摄这张照片的作者，一定对照片里的人非常喜爱。无论是构图、灯光、还是想要表达的故事感，这张照片都是顶级水平。超人敢肯定，这张照片出十万美元都有大把的人愿意买。

超人视线下移，看到了布鲁斯衣服上的文字。

同时，蝙蝠侠也看到了。

蝙蝠侠是懂氪星文字的，当他和超人同步拆解了布鲁斯衣服上文字所代表的意思后，两人一起陷入了呆滞。超人很快就开始从耳朵红到后脑勺，差点再次把相机给扔出去，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尖叫出声，他已经在幻想自己冲到厕所，用冷水洗眼睛的画面了。

蝙蝠侠聪慧的大脑，在这时发挥了它本不该发挥的作用。蝙蝠侠根本不想知道后面的意思，但他的脑子已经给他翻译完了。蝙蝠侠在空茫中想，这一定是布鲁斯的报复手段吧！

选吧，克拉克都让布鲁斯穿上这种衣服了，还拍下了照片。两人除了夫妻或者男男朋友关系，还有什么情况能玩这么花？

蝙蝠侠和超人对视一眼，以无限趋近于心灵感应的方式，共同做下约定。

绝对不能让照片流传出去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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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新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