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 第237章 来自扮演者的啃腚（下）

“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从侧面探查起源之墙的情况，对克拉克世界保持持续沟通。布鲁斯收下了我的通讯设备，他也猜到了我们会以某种方式探查他们。”说到这里，蝙蝠侠的语气将超人扯回他们离开克拉克世界的时候。

传送门泛出的蓝光将两个世界聚集在一起的人照亮，大家都自动分成了几个团体，围在各自在意的人身边。

亚特兰娜在嘱咐亚瑟什么，奥姆也低眉顺眼地在旁边听。说实话，超人觉得奥姆这个样子，可比一旁拉着个长脸的海洋领主顺眼多了。海王应该是在看管海洋领主，不过，当亚特兰娜理了理奥姆的头发，海王眼里的复杂完全藏不住。

“代我向你父亲说声抱歉。”亚特兰娜将奥姆的头发理顺放好，奥姆也微微低着头，方便亚特兰娜操作。亚特兰娜转向亚瑟，她看出来，奥姆和亚瑟其实都很喜欢肢体接触，看这俩孩子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亚特兰娜就安抚了他们，亚瑟也被摸了摸额头。

这下可就着火了，海洋领主的嘴角撇下了一个更深的弧度，海王则是到处打量，假装自己不在意。结果亚特兰娜得到亚瑟的回答后，她继续摸了摸海王的额头，海王立刻把捆成一条的海洋领主也递上前，亚特兰娜挨个摸过去。

结果场面一度像母兽给幼崽舔毛，四个小孩在亚特兰娜面前钻来钻去，摸完这个，那个要摸。亚特兰娜极为有耐心地一个个安抚他们，就连海洋领主都不例外。海洋领主做错了事，海王和她商量好，放他离开。这实际上是一种刑罚，本质是流放。

他们都不会再给予海洋领主关注，介于对方的搞事能力，亚特兰娜会给海洋领主的所有能力封印起来，将他带到远离海洋的地区。海洋领主没有在陆地上生存的经验，更何况他习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生活。突然出现在干燥的内陆地区，又不会和陆地人交流，海洋领主可有苦头吃了。

亚特兰娜这次下定决心，非要海洋领主离开。一是觉得海洋领主必须接受惩罚；二是觉得亚瑟和奥姆就是海洋领主和海王的前车之鉴，他们必须分开过各自的生活，才能体验到正常的情感。亚特兰娜让海洋领主知道，她是爱他的，然后再把他丢到严酷的环境中，如果他没有感觉到母爱，海洋领主一定会认为海王得到了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也是一种精神折磨。

面对海洋领主即将倒大霉，海王的开心都掩饰不住。海王每次原谅海洋领主，就是怕亚特兰娜难过，亚特兰娜的默许，实际上就是在告诉海王，亚特兰娜很在意海洋领主，也有可能她更在意海洋领主。而这次，亚特兰娜是自发的惩罚了海洋领主。

造成这一切的奥姆和亚瑟深藏功与名。

另一边老巫师也在叮嘱雷霆队长和扎坦娜：“你体内的那些能量因子，排序上与我们世界有所不同，但使用的方式是一模一样的。这只有可能，是因为你遇到的东西和我们遇到的东西，它们的原初生命构成大体类似。你们一定会去探查，介于你们神秘侧的复杂情况，我的建议是，你们找好替罪羔羊，一旦发生任何不对，把对方扔出去.......”

这非常挑战扎坦娜和雷霆队长的认知，不只是因为老巫师提出的方法论，还是因为，在他们的认识中，老巫师这边的情况才是复杂的。这怎么，变成他们世界的情况复杂了。可老巫师说的也对啊，这样细算下来，主世界魔法侧得到的力量甚至不是直接从神明那里来的。

神明从规则里得到能量，主世界的魔法师们不一定都是从神明那里借贷的，只有顶尖的魔法师才会接触到规则。甚至在大多数主世界魔法师认知中，神明就等同于规则。他们大多数普通魔法师是从天使或恶魔那里得到能量。这可就隔了两层了。都说中间商赚差价，这一下抽了多少层走了？多少魔法师为此付出一切，生命、灵魂、所有。

现在扎坦娜知道了，人类的灵魂是特殊的，他们能化作精纯的能量，而这些中间商什么也不需要做，他们只是抽调世界底层规则中的能量借给魔法师们，就可以将大量灵魂收入囊中，对于对方这漫长的寿命来说，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恐怖之处在于，主世界魔法侧对此没有任何反抗，另一批生命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培养了一代又一代魔法师们对此感到习惯。没有人质疑这种形式正不正当，没有人去开发魔力因子其他的利用方式，大家都习以为常。

可以说，主世界魔法师们的命脉都握在别人手里了。这就相当于，一伙人发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某种物质能使用，然后他们垄断了这种使用途径，在所有人之前抢先注册了商标，从此之后所有想用这种物质的人，都得跟他们签合同。但明明这种物质还有其他的利用方式，却要所有人给他们打工，他们空手套白狼赚的盆满钵满。

除了康斯坦丁这种到处签合同，能量套能量的老赖以外，所有人都被限制在了这套体系之中。扎坦娜手中拿着的这个小瓶子，承载着另一种方式，一种能让主世界所有魔法师摆脱不法合同的方式，一种能让主世界魔法侧和神秘侧都大洗牌的方式。

扎坦娜和雷霆队长看到了水晶瓶中晃荡的精纯能量液，也同时看到了即将燃烧在主世界的野火。如果他们不来这里，他们可能要很多年后，要在神明、天使、魔鬼都彻底翻脸后，他们才能察觉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到那时，又要付出多少代价和生命才能平息？

蝙蝠侠被猫挠了两爪子，也看到了布鲁斯幸灾乐祸的架势。现在可不是布鲁斯要求他们离开，是克拉克想他们早点离开。看看超人和蝙蝠侠都干了些什么，一个让莉娜犯病了，一个让塞琳娜犯病了，要知道在他们没来之前，克拉克和玛莎一起照顾这俩病人，至少半个月，她们都没犯过病。好家伙，他们一来昏迷的昏迷、发病的发病。

莉娜和塞琳娜在克拉克身边都会趋于平稳，蝙蝠侠也没闲着，迅速将她们的状况跟主世界康纳和提姆的状态联系对比。他从超人那拿到了一份病历，不过暂时还没有时间分析。蝙蝠侠也不打算就在这里把话说明白，克拉克他们的处境虽然危险，但到底人家还没怎么样。

他要是上来就一顿指手画脚，指不定他们又要混战了。上次打裂了一个瞭望塔还不够吗？更何况，蝙蝠侠一下子吞了太多情报下去，他有些想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消化。在克拉克这里，他的大脑根本停不下来。

亚特兰蒂斯组和魔法组的人陆续踏入传送门中，超人和蝙蝠侠留在最后。与上次不同的是，双方上次都是一头雾水，而这次，他们都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双方都没想过，他们还能有这么默契的一天。

上次是蝙蝠侠、超人送布鲁斯、克拉克，这次是克拉克、布鲁斯送超人、蝙蝠侠。蝙蝠侠依旧向站在最前面的克拉克扔了个东西，看到这熟系的动作，克拉克下意识接住了扔过来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这次蝙蝠侠和超人确实帮了很大的忙，克拉克下意识觉得对方可以相信，没有跟上次一样有躲开的想法。蝙蝠侠的最后一句话随着他消失在传送门里的身影，一同送到了克拉克耳边。

“这次别弄坏了。”

克拉克打开手掌一看，是一个熟系的通讯设备。克拉克微笑着说：“这次不会了。”

超人明白这时候蝙蝠侠语气重表达的意思了，他是不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怀念？就算蝙蝠侠不承认，可面对克拉克的回应，蝙蝠侠是有反应的。恐怕蝙蝠侠也很喜欢和布鲁斯合作？

超人察觉到蝙蝠侠发生了更大的转变，不由得一直观察对方。等他们去传送门前时，超人慢慢靠近蝙蝠侠，悄声说：“你对克拉克的能力有所猜测吧？他真的有掌控权柄吗？而且，这也没有解释，为什么神奇女侠当时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权柄的气息啊？还有布鲁斯的权柄......”

蝙蝠侠自然而然地走在前面，听到超人压低声音，他也知道超人在想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自己，蝙蝠侠都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对克拉克世界的所有人非常警惕，但两个世界的穿越现象暂时无法解决，蝙蝠侠无法将所有真相告诉其他人，以免给两边世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也只将有问题的人留下来。

“提姆自己找到了渡鸦，他意识到了自己体质的细微变化，”蝙蝠侠将头偏向超人那一侧，“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比较强，提姆在被克拉克控制时，有基本完整的意识。他说，就算是现在他再看见克拉克，也无法对他升起警惕。”

“渡鸦不是已经转换生命线，还和泰坦失联了吗？提姆找到她了？”根据上一次渡鸦的复活经历来看，她现在应该仍处于复活阶段，这时候渡鸦应该是没有记忆和能力的。也就是说，提姆要找一个普通人？

蝙蝠侠插着手：“我说过，提姆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侦探。”

“提姆觉得，克拉克带给他的感觉有点像母亲。同时，提姆也发现这种情况有点像渡鸦失控时，令夜翼爱上她的样子。可事实并非如此，渡鸦来自另一个纬度，她吸收了一部分来自提姆的记忆与情感，然后瞬间觉醒了所有能力。她跳跃了复生的过程，直接成为了渡鸦。”

“这不是情感控制，而是一份礼物。渡鸦告诉提姆，残留在他体内的这种能量，直接来自规则。克拉克直接修改了提姆和康纳的生命线，令他们再次生长发育。提姆还比较正常，康纳对于红太阳光和氪石的反应减少，剩下的他们还在测......他们身上的表现和莉娜、塞琳娜的表现几乎一致。”

“这跟魔法是完全不同的逻辑。还记得我们在那个世界中绿灯侠身上的那些灵魂能量吗？他们身上的权柄优先消耗了这部分能量，除克拉克他们想用时，权柄不会显现出气息。这是起源之墙做的，目前，我还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蝙蝠侠平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布鲁斯的权柄......如果他们确实能看见即将死亡的人，他们的很多行为都能解释。比如说。”

“为什么他们判断的准确率能那么高，”超人把蝙蝠侠没说完的话补充了，可他抿着嘴唇，“可万一他们判断错了呢？万一他们认定不会死亡的人，死亡了呢？”

超人这么问的原因，是他做不到。他无法丢下看到的每一个生命，这也是为什么他经常被拖后腿。如果我走了，去救其他人，那被留下来的人该多么绝望啊？

傲慢又自大，总以为自己能救下所有人。蝙蝠侠在心里评价道，像我一样。他停下脚步，静静看着超人：“所以他们有后备力量，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也清晰地认知到他们无法救下所有人。与其担心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不如先行动。”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

两个世界的差异下，各方做法都会有细微差别。没有人敢肯定，对方的做法就一定在自己的世界里适用。这一次，蝙蝠侠的想法比超人简单多了，效率高的地方就借鉴，不适用的地方就删除，无关对错，无关哲学。

以往超人提出不同看法时，蝙蝠侠总会以激烈的言辞反驳，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会让人火冒三丈。蝙蝠侠知道自己是对的，就会下达不容置疑的命令。可超人提出的不同意见也并没有错，蝙蝠侠为了提高效率，是一句解释和讨论的空间都不给对方留。

也就是超人脾气好，还能从蝙蝠侠的话语里分析出他的隐藏意思，可这样太累了，单方面的沟通会让人七窍生烟，超人也不例外。于是时间一长，蝙蝠侠和超人就决定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谁拳头大听谁的。这可比跟蝙蝠侠沟通好受多了。

但超人气消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然后就又试图去找蝙蝠侠沟通，然后又打起来。如此循环往复。这还是第一次！蝙蝠侠主动跟他沟通！他们没打起来，还达成了共识！蝙蝠侠反过来在安慰他！

超人要落泪了。

蝙蝠侠看着超人脸上奇怪的表情，皱起眉头。什么动静，为什么他要摆出这样的表情？蝙蝠侠感觉有点恶心，加快脚步把超人甩在身后。

等超人想连发三条朋友圈的激动过了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了蝙蝠侠手上的一个通讯器，还有他身边的一块成正方体的金属块，似乎是各种东西压成的。超人好像在这半人高的金属块上看到了蝙蝠侠的摄像头？不过是破损版。

别问超人为什么能认出来，超人自己在家抖三抖，说不定还能掉下来几个。这是，啊，这不会是蝙蝠侠在克拉克世界留下来的东西，然后被翻出来了吧？嘶——这就有点尴尬了啊。不光超人，夜翼也在悄悄瞧自家老父亲越来越黑的脸色。

但蝙蝠侠显然不是因为这个金属块上、被找出来的、自己放在布鲁斯哥谭里的妙妙小道具而难受。蝙蝠侠看了一眼通讯器上显示的内容，随后，通讯器像是检测到了开启条件，蓝色的投影轰然变大，直到整个瞭望塔的所有成员都能看见。

在主世界正联成员惊讶的目光中，主世界瞭望塔上开启了一副——滚动着的大型账单。

.......好家伙，布鲁斯在这等着他呢！难怪布鲁斯这么轻易就放他们回来了！蝙蝠侠仔细一看，从这密密麻麻赔偿请求上只看出了两个字——‘抢劫’。

蝙蝠侠罕见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隔壁世界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钢材也要？夺少？？？！十亿吨？”夜翼被这狮子大开口的要法惊呆了，“全地球一年的钢产量也就二十亿啊？抢劫来了这是？为什么他们不要稀有金属？哦，在后面啊。”

夜翼带着泰坦在这清算核查账单，他们还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任务，所有人都算的头晕脑胀。闪电小子从资料堆里钻出来：“蝙蝠侠不会答应吧？这也太离谱了。”

“也不算离谱。”康纳负责的是最后一段，这里是隔壁正义联盟列举出的所有损失。另一个地球上的惨状呈现在他们面前，海啸后的城市，几乎裂开的大陆架，还有被蝙蝠侠和扎坦娜拆掉的魔法厅和休息室。

每一项的来源倒算得上有理有据。

“为什么亚特兰蒂斯的账单也要我们负责？？！”

“你看清楚点，”提姆蹲在一边，给了夜翼一肘子，“这是专给亚特兰蒂斯的。这些东西显然是亚特兰蒂斯独有的，他们是让我们把这些给海王。”

海少侠：！！！！！

蝙蝠侠好不容易把瞭望塔上超大的弹幕给关掉，就接到了来自泰坦的噩耗，他转手就把账单发给了海王。

刚歇下来的海王坐在王座上，他想着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才处理完长老会的事，又让海洋领主假死，处理完这些事，他终于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紧接着，他的通讯就响了起来，催命一般的闹铃让海王拿起通讯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从王座上弹了起来。

“奥姆·马利乌斯呢？！走了？？！赶紧去找！让他回来算账啊啊啊啊啊啊！”

蝙蝠侠知道，这账单他们是非赔偿不可。布鲁斯占据道德制高点，又让瞭望塔所有人都看见了，要是他们不赔，正义联盟的名声就全完了。蝙蝠侠知道布鲁斯可能会要赔偿，但没想到他们连主世界钢材都要尝一口咸的淡的。这账单，超人瞅一眼都浑身发抖。

蝙蝠侠当即拍板，检查，好好地检查，一条条地看，哪些是不合理的，哪些是可以省的。这要全接下来，正义联盟就要宣告破产了。蝙蝠侠开始动些歪脑筋，比如说再拉点人进来，比如说一直想入股正义联盟的莱克斯集团.......

就在他挖准备挖一系列坑，迎莱克斯集团入瓮时，今天在瞭望塔值班的蝙蝠少女芭芭拉发来消息。

芭芭拉：蝙蝠侠！传送门链接到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他们传来了消息，想要拜访我们世界，说是有事情想问关于‘旅行者世界’的。我发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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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来自扮演者的啃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