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仙人球的自我修养 第87章 085 剧院魅影 05

“既然我们遇到的敌人是身为污浊的「破幽」，那么我方没有及时处理，也是情有可原。”芙宁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候，是一旁的那维莱特开了口，“作为水神阁下当时已然第一时间前往了事发地点，已然尽到了她的责任。”

“是么，”阿贝多不以为意，“那么阁下所谓的尽到了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他指向观众席上失去魂魄的一众枫丹人，“那么眼下生死不明的民众们又算是什么？”

“面对那种无法匹敌的敌人，我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那维莱特直视阿贝多身侧的长盛，“难道这件事不应该是贵方更为清楚么？”

“无法匹敌的敌人，”阿贝多又指了指观众席上清醒着的几位，“那这些人，又是怎么保持清醒的呢？”

芙宁娜语塞，那维莱特却皱起了眉，确实是他一开始轻敌了，没有预料到会是从未出现在枫丹地区的敌人，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强大。

“终究是你们对敌人的轻视致使已有九十二人的灵魂，已被污浊吞噬。”随着阿贝多的话音落下，光屏再次出现，标出了九十二个人类和美露莘的名字。

众人看着那些名字，多有他们熟悉的人名出现，芙宁娜脸色苍白一片，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余尚且保有神志的，包括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看着这个名单，也都露出了悲痛及震惊的神情。

“水神阁下，可有所要辩解的？”阿贝多和所有的观众同时将视线转向芙宁娜，却只看到她失神的模样。

下一刻，阿贝多看向了高台上的审判官，“既然水神阁下不为自己辩解，事成定局，如此，可能说明水神的有罪？”

“嗡！”鹿野院平藏尚未开口，谕示裁定枢机已然再次运转，但却并没有给出长盛意料之中的答案，指针竟然反向的拨动了一下，显示的信息居然是水神无罪。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吃了九十二个？！自然是因为芙卡洛斯她出手了啊！眷属！！”位于谕示裁定枢机之中的「破幽」大笑着，“用这个来攻讦这个自称为水神的蝼蚁，来试图消耗我的力量，愚蠢！！”

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的长盛咬住下唇，竭力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继续给芙宁娜身上加罪，以引得谕示裁定枢机正向运作的时候，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居然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地震？！”派蒙飞在空中吓得抱住了一旁的空，而空不知道在长盛的光幕中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东西，此刻正处于失神的状态。

与此同时的瞬间，光屏陡然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但这一次却没有机械的声音出现。

唯有光屏上冰冷而刺目的文字。

【胎海水爆发，已然淹没白淞镇，共有五十三人的身体被溶解，其中五十一人的灵魂为「破幽」所取，其中又有二十一人的灵魂已经被吞噬。

总计，共有二十三人彻底丧命，余三十人灵魂尚可拯救。】

“白淞镇的大家？！！”娜维娅看着那上面的文字面色陡然苍白，“不！这不可能！！他们明明——”

她想说他们明明都离开了，可她却突然想起，她没有办法让他们一起跟随他们离开，因为他们都成了没有意识的傀儡，最后只有两个不愿离开的手下自告奋勇的留下看顾那些如同傀儡的亲人，可如今——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难道迈勒斯和西尔弗难道也？等等，她没有在被吞噬之人的名单中看到他们的名字，所以一定还有机会！

就在娜维娅和其他人各怀鬼胎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

【白淞镇的胎海水暂时被人出手压下了，长盛，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预言必须完成。】

是那个之前在歌剧院外的声音，长盛一愣，刚想问你谁，那个声音又道，【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质问最致命的问题，无妨，我替你来问就是了。】

只听到那个声音幽幽的问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料想过的问题，【芙宁娜女士，你真的是水神本神吗？难道不是那个名为芙卡洛斯的灵魂，才是水神么？】

在台上听得如痴如醉的鹿野院平藏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用厚重的书脊敲了一下椅子，“指控有效，请芙宁娜阁下提供辩词。”

“简直令人发笑！”芙宁娜嗤笑道，“我乃芙卡洛斯-德-枫丹！芙卡洛斯就我，我就是芙卡洛斯！！”

“是么，”就在这时，空突然出了声，“那么为什么对于适才你救下了被污浊所捕获的灵魂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是因为——”

“如果你是芙卡洛斯，那么关于最初所说的预言，你又为何毫无解释？”空步步紧逼，“为何枫丹人会溶解在原始胎海水之中，为何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印证了预言中的一切？”

“水神阁下，关于这事，您又该如何解释？”空一语落定，令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包括芙宁娜本人。

而站在她身侧的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也终于出声，“如果他们的指控都是错误的话，芙宁娜大人不如拿出关于预言的解释吧。”

芙宁娜后退了一步，却又再次上前了一步义正言辞的开口，“那些都是必要的牺牲！你们这些愚民又懂什么？！”

“在您的眼中，我们都是愚民吗？”莱欧斯利叹息一声，“我想这件事，您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哈哈哈哈！真是一场好戏！！” 「破幽」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大笑出声，“「智慧」的眷属，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哈哈哈！！”

“你当真以为可以凭借这场人造的戏，来杀死我吗？！” 「破幽」狂妄的大笑着。

长盛嫌他呱噪，朝着谕示裁定枢机收紧了手掌，藤蔓随即收紧，整座欧庇克莱歌剧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更是有灰尘从人们的头顶掉落。

「破幽」随即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痛苦的哀叫出声，可笑声中却带着嘲弄。

鹿野院平藏担心了自己的头顶一秒，随后清了清嗓子，“按照枫丹的惯例，芙宁娜阁下可以选择决斗来证明自己的荣誉，下面有请本场审判的专职决斗代理人，法托特先生。”

等候了很久的法托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戏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舞台的中央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坎瑞亚宫廷礼。

认出的人看着那双眼睛都是略有所思，不认识的人则是将目光看向了被指控席上的芙宁娜。

芙宁娜却突然冷笑一声，“说什么那些人都溶于了海水，你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吧？那凭什么用这个虚无缥缈的虚假的预言来指控我？！甚至还要逼迫我来决斗，休想！”

阿贝多和长盛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言论却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们确实没有办法真的找个人来把人溶解了。

“先不论原始胎海水究竟能不能溶解枫丹人的预言，芙宁娜阁下，您真的要拒绝可以证明自己荣誉的决斗吗？”鹿野院平藏问道。

芙宁娜沉默，许久，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抬起了双手，“我认输。”

观众的喧哗声伴随着谕示裁定枢机的运作声，指针朝着有罪的方向转去。

「破幽」狂笑着大声呼喊，“痛快！！有趣！！比那些无趣的傀儡有趣多了！！哈哈哈哈！！！”

芙宁娜虽然输了一筹，但她还有底盘，她赌他们没有真正可以证明人可以溶解于水的证据。

就在她准备开口继续抓着这点不放的时候，众人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的速度太慢了，知不知道老人家支撑着水压还要照顾好自己是多难的一件事？】

【看样子还是得我们出手呢。】是之前的那个声音，【这样吧，送你们一瓶原始胎海水吧，算是伴手礼。】与此同时，舞台的中央凭空出现了一个瓶子，就在它即将下坠的一刻，法托特伸手接住了瓶子。

【还有这些石板，具体的来龙去脉问那个叫长盛的小家伙吧，他知道的比我们都多。】另一个声音将四块破碎的石板凭空丢在了舞台中央，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声音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可以越过他的生灭结界朝内部送东西，长盛不由得感慨，看样子提瓦特大陆上稀奇古怪的人也不少。

阿贝多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已经猜出了这两个声音的身份，见着局势朝自己的那一面倾斜的同时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么就请芙宁娜阁下为大家解释一下关于预言——石板上的故事吧。”

最初源自美好的愿望：

它想成为人类，于是神灵将它化而为人。

可更高的存在不允许这种僭越，于是便降下了无边的诅咒。

你们都将被海水吞没，回归本源，僭越高天规则的蝼蚁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神灵不愿接受这种结局，她设下了预言的石板，等待着一个变数的到来。

这就是预言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