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打算直接前往奥摩斯港,但还未出城,就遇到了路上迎面而来的万叶和北斗。
“你看,这不是没事么!!”北斗远远的见到他们,豪爽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万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二人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长盛,确认了他确实无碍后松了口气,“小九说你受了伤,我很担心,所以就和大姐头赶来须弥城了。”
“没有没有啦。”长盛连连摆手,“只是稍微有些疲惫,9939胡说八道。”
当初9939和万叶说的是长盛再次分裂了意识,导致本体陷入了沉睡,但如今长盛又说他是胡说,可究竟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如今万叶也没有心思去分辨,只是看到安全无虞的长盛后,他也算是安心了一些。
只有9939坐在万叶的肩膀上眨巴眨眼,也不反驳。
“听说须弥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北斗他们一路走来,听说了一些,毕竟奥摩斯港之中也有人佩戴虚空装置,下午的时候,在教令院门口发生的大事,早就传遍了。
阿贝多稍微解释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色,“你们今晚还回奥摩斯港吗?”
“要不来了须弥城,就在这里待一晚?”北斗提议道,“难得出来散散心,来都来了。”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思想,长盛和阿贝多又辗转回到了大巴扎的旅馆。
只不过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刚给万叶和北斗他们开了两间房,「散兵」就拉开了自己的房门,脸色不是很好的指了指长盛,“你,随我进来。”
“父亲找我有事?”长盛一脸疑惑,和阿贝多说了一声后进了「散兵」的房间,
余下北斗和万叶两脸莫名,毕竟他们不知道这人发生了什么,其实阿贝多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得到了关于过去的一些记忆,只不过那些记忆和长盛有何关系他也不知。
屋内,「散兵」示意长盛坐下,他自己则是背对着长盛走到了窗边,傍晚的风穿过窗棂吹起细碎的暗紫色短发,夕阳模糊的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父亲——”长盛有些怯怯的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骗过他,所说的也都是一些事实,但对于「散兵」本人来说,那样的事实摊开在他的眼前,无论如何都是那么的苍白。
「散兵」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责备?可又有何可以责备?怨恨,偏偏他从一开始就恨错了人。
“另一个我,成功了吗?”他沉默了半天,最终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长盛一惊,随即正襟危坐,一五一十的回答,“另一个您删除了世界树中的自己,但很可惜,您删除的只是记录,而非您本人。”
“您流落在民间很久,直到空,呃直到旅行者找到了你,”长盛顿了一下,“知道了一部分过往的您最终选择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
“记忆?”他不是删除了自己么。
“唔,其实是小吉祥草王偷偷备份了一部分。”长盛补充道。
“多事。”「散兵」冷哼一声。
长盛眨巴眨巴眼,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行了,你走吧。” 「散兵」这会只想一个人静静,顺便盘算一下之后怎么做,而不是看着这家伙在眼前碍自己的眼。
“父亲不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么?”长盛好奇。
“所以呢,我是把多托雷煮了还是切了?” 「散兵」转过身一脸不屑的抱臂。
“额,事实上小吉祥草王让他把自己删的只剩一个片了。”长盛有些尴尬。
“哈,”「散兵」冷笑,“就知道那家伙多事,没想到这么闲,还是现在好,现在的他可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首尾处理干净。”
他有很多种方法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当然还有丑角那边,他也不会放过。
“你怎么还不走?” 「散兵」说完这话,就看到长盛还坐在位子上,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长盛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那个,万叶那边——”
“丹羽的后人?” 「散兵」表情淡淡。
长盛连连点头,“父亲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不是你之前和我说的?”再加上那个发色,还有那个姓氏,他依稀记得丹羽的亲戚中就有一位姓枫原。
好像确实之前有说过,长盛一愣,“呃,父亲不想和他——”
“和他干嘛?” 「散兵」没好气的打断了长盛的话,“相认之后让他砍了我?还是让我问问他有没有弟弟?给你再找一个爹?嘁,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好说的,少出现在我眼前碍眼就行。”
长盛被「散兵」的话怼的着实有些哑口无言,“那好吧,哦对了,我明天应该就坐船回璃月了,之后应该是要去稻妻找那个无垢,父亲您——”
「散兵」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做,半响他叹了口气,“叫上我一起。”
“好的,父亲!”天色已晚,长盛告别了「散兵」后就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没办法,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对他的压迫感可是根深蒂固的存在脑海里的。
麻溜跑回自己房间的长盛顿时松了口气,一是因为没有和「散兵」起冲突,令他感到心情愉悦,二是他有种感觉,父亲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去世界树中消除自己存在这件事了。
虽然不知道这会造成何种后果,但反正如今提瓦特大陆的发展,早就打破了既定的结局,或许,这也是一个新的契机吧。
存活下来的芙卡洛斯,还有大慈树王,都将是新的未来的锚点。
还有,阿贝多——
屋内没有人,倒是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长盛悄咪咪的垫着脚走到了浴室门口,殊不知半透的门扉早就暴露了他在门口偷听的事实。
就在长盛准备偷袭的时候,阿贝多从浴室中伸出了手,一把将长盛拉了进去,反手将他压在了门背后。
“与父亲谈好了?”因着沐浴将头发全部梳向脑后的阿贝多,在此刻长盛的眼中,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完全忘了之前打算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腰间围着浴巾的阿贝多。
阿贝多单手撑在长盛的脑袋旁,另一手捏起长盛的下颌揉了揉,“那么不妨解释一下,分裂意识,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擅自去做?”
“唉?”长盛有些懵,毕竟分裂意识这种事情,他早就做的顺手了,而这次之所以会沉睡,其实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他乘着意识在虚空之中,借了点算力模拟一些未来。
“我没有,唔。”阿贝多半眯着眼将食指强势的伸入长盛的口中,搅弄着那条只会擅自做决定还总是狡辩的舌头。
“那么再解释一下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璃月的时候,你就一直郁闷不乐了?”阿贝多饶有兴趣的逗弄着,却丝毫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长盛气呼呼的咬了阿贝多的手指一口,但随即就有些心疼的自己先酸了鼻子,只能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专注于此事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手指的主人,此刻暗沉的眸子。
阿贝多深吸了口气,抽走了的自己手,就在长盛下意识的朝前凑了一下的时候,炙热的吻反向压了过去。
脑袋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磕在门上,而是被另一只手做了缓冲。
长盛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阿贝多没有擦干的发丝垂落,冰冷的水沿着发丝滴落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瑟缩不已。
察觉到长盛颤抖的阿贝多顺势将他身上沾湿的衣物轻而易举的剥下,露出了更加容易感到寒意的内里。
连绵的吻辗转到了他的脖间,长盛没有忍住带着哭腔的低声说着,“别欺负我了,唔,我说就是了,我说就是了。”
“哦,那就说吧。”都做到了这了的阿贝多竟然真的不继续了,更是有替他穿衣服的意思,长盛顿时被气到了,一把扯下了阿贝多腰间的浴巾。
“我解释个P!”长盛手握对方的弱点,顿时嚣张起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就放手。”
对于长盛的这番举动,阿贝多感到震惊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这么顺势而为的发展了下去。
翌日,长盛揉着眼睛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阿贝多正在收拾昨夜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也不知道长盛这家伙哪里学来的一些花头,着实让他有些受不了。
毕竟他骨子里对于这种事还是克制居多,结果却总是被长盛勾到想要发疯。
见着他在忙,长盛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趴在床边睁着滴溜溜的圆眼睛看着。
阿贝多被看的背后直发毛,无奈的回头,“看什么?”
“看你。”长盛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是谁?”阿贝多饶有趣味的放下手头的东西,坐到了床边,挠了挠长盛的下巴。
“阿贝多。”刚睡醒的长盛着实乖巧,像极了小动物,只是具体是狗还是猫,阿贝多暂且还不确定。
“哦,是么。”阿贝多勾唇,“但我不是阿贝多。”
长盛疑惑,阿贝多轻笑,“我是阿贝。”
长盛鄙夷,“还玩这套把戏呢,我可讨厌别人骗我了。”
阿贝多没忍住笑出了声,“起来吧,不玩了,该出发了。”
本该昨日就乘船回璃月的,因着万叶和北斗难得来一次须弥,就耽搁了一会,但眼下,确实该出发了。
毕竟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沉溺于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