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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原神】就算是愚人众副官也有恋爱需求 > 第121章 别害怕

谢苗今年的年底任务依旧是写山一样高的报告、年终财务总结汇报、去至冬宫开会。

既然是全体执行官开会,队长肯定是会从北境回来的,作为随军军医的瓦西里自然不会落下。

作为家里真正的大哥,瓦西里人在外边心可一直挂念着两个弟弟,尤其得知谢苗谈恋爱后他更是激动,很早就想去见见弟妹。

是的,瓦西里一直认为那个叫封阳的璃月小子是传统家庭关系中的弟妹,毕竟谢缪尔在信中总说他爱哭让自己别吓到他什么的……

于是当抽空休息的谢苗和封阳在家做饭迎接哥哥的时候,从军队离开的瓦西里已经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理理衣襟调整了一下站姿和面部表情,然后按响了门铃。

“是大哥回来了吧?”出人意料的是封阳居然最先察觉到,这小子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迎面就是大哥无比灿烂好似璀璨烈阳般的笑容。

“上午好啊,小太阳。”瓦西里努力绽放平生最温和柔软的笑容,这要是让他在军中照料过的伤患看到了,哭爹喊娘的拖着病体也要爬得远远的。

但封阳不知道啊,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个彻底,意识到这是谢苗说过的大哥,刚想努力平复心态,结果大哥身后突然探出一颗棕色的脑袋来。

“哟。谢苗这外号没叫错。”棕色脑袋的男人很是流氓的吹了声口哨,“来,叫哥。”

封阳呆呆愣愣不明所以但照做:“哥?”

“哎,乖——瓦西里别堵在门口了,外面怪冷的。”他进门后把手里拎着的一只小羊皮箱递给封阳,“见面礼,不会用的话让谢苗教你,他枪法是最准的。”

封阳一愣,捧着羊皮箱傻乎乎反问:“谢谢哥,所以这是枪吗?”

瓦西里正在把其他礼物放在客厅、换拖鞋,头也不抬的说:“是枪,帕维尔这小子琢磨着你来至冬缺点防身武器,脑门一热就决定送这个了。”

原来棕色头发的是二哥帕维尔,那个在苍星军服役的、不满三十岁就成为士官的帕维尔……封阳的眼睛亮晶晶,觉得好厉害。

帕维尔没什么表情:“谢苗呢?他今天应该在家吧?”

厨房里传来某人熟悉的平淡声线:“在厨房炖肉,来端菜。”

封阳拔腿就跑过去了:“来啦来啦~”

帕维尔:“你看见了吗?”

瓦西里:“什么?”

帕维尔:“摇晃的小狗尾巴。”

瓦西里:“……你积点口德吧,那是你弟妹。”

帕维尔:“都是男人分什么弟妹,怪无聊的。”

他也跟去厨房看菜品,留下瓦西里若有所思。

雪奈茨维奇的餐桌上基本就是各种肉类、汤品、薄饼、面包,当然也有谢苗根据至冬口味做出来的改良版璃月菜和稻米。

帕维尔这么多年和谢苗聚少离多见得少,沟通基本是书信往来互相寄东西,吃肉吃得很满足,还夸了一句:“手艺学得挺不错,和我昨天在内城一家餐厅吃的味道很像。”

谢苗:“是达尼洛夫餐厅吗?”

“好像是叫这个?”

“正常,我买的他家预制菜。”料理包拆开往锅里一倒热热就行。

瓦西里差点一口汤喷出来,要不是身体素质够硬已经呛死过去了。不过想想也对,谢苗下班回家做多自己做两三个菜,哪有功夫弄这一桌至冬本帮菜?

帕维尔也是个神人,闻言点点头:“证明我还没有被食堂毒到味觉失灵——果然是他们做猪食。应该让食堂向餐厅进货的。”

“苍星军伙食这么多年也没改?”

“嗯,清汤寡水吃三顿什么想法都没了。”

封阳小口喝汤观察这仨人的相处模式,这个二哥帕维尔好像很活跃啊……

帕维尔这岂止是活跃,嘴巴除了吃就是用来讲话:“苍星军伙食说实话不算差,有肉有菜有蛋有奶,指标甩先遣军两条街,但是厨子的手艺真烂啊,当年封闭训练教官上强度我没叫苦,晚上吃饭吃得人想回家。吃了几年当上官了,能对外传消息了,头一件事就是让瓦西里帮我买各种酱。不蘸酱真吃不了一点——然后没几天消息就走漏了,一帮畜生冲进宿舍抢酱料,我最爱的酸奶油就这样丢了。”

瓦西里笑着接话:“所以第二年你升职后又把他们家人送来的果酱抢了?”

帕维尔振振有词:“那是上供!”

封阳直乐,感觉至冬的军人也没有那样严肃。

帕维尔卷着薄饼大咬一口,嚼嚼嚼:“不过之后好一点,外派执行任务就不用吃死难吃的食堂了。”

瓦西里一愣:“苍星军出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的,苍星军是直属于女皇陛下的一支队伍,全部都是层层选拔严酷训练、经手战争洗礼的精兵悍将,作风向来神秘,加上有保密协议,很多时候帕维尔要做的事没法告诉他们。今天能说出来就证明了一点:那必定是震撼至冬的大动作,无法隐瞒。

餐桌一时间有些寂静。

谢苗倒是很看得开:“他说的也有道理。恐怕如果没有这种准备,帕维尔也出不来。”

“说得真的很像我从监狱出来放风。”

“区别不是很大。”

帕维尔想瞪他,考虑到封阳在场到底还是忍住了:“所以,趁我和瓦西里还活着,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从壁炉之家离开的孩子几乎都能看淡自己的生死,少部分极其执拗。帕维尔属于绝对心宽的那一类:“再过一阵子我就得忙起来,抽不出身。几年不见也是正常的。瓦西里那边更不用说,队长大人也是要……到处出差的。”

这一下次就戳中了瓦西里的隐秘心事:“我的意思也是这个,你们两个感情目前来看还是稳定的,不知道有没有结婚的意向,有的话……我们希望可以尽快参与进来。”

封阳挠挠头:“我这边随时都可以的,从定下到准备需要半年走工期和流程。看谢苗的安排吧,他来定。”

被三双眼睛盯着的谢苗实在是吃不下去,也不知道是在问谁:“确定都想好了?”

虽然有逼婚的嫌疑,但感情这种事水到渠成,结婚是一个永远绕不开的话题,瓦西里和帕维尔是作为家人担心意外比明天更先一步到来。封阳则是尊重他的人生规划。

那一瞬间谢苗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松口了:“最晚明年冬天前,情况顺利的话会提前。”

此言一出瓦西里和封阳简直喜出望外,只有帕维尔皱眉道:“那种大型任务你还要参与一次?”

“和那个关系不大,主要是等局势新变化。上头的人为了利益拉帮结派,不想被当着开胃小菜就只能跟着他们一起抢肉吃……我起码要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带着人抽身。”

封阳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温声询问:“是家里和北国银行合作的缘故吗?”他猜得到谢苗和富人牵线合作里有自己在的因素。

谢苗摇摇头:“不,你和北国银行的合作没问题,有队长和博士势力的加入,富人老爷没法只手遮天。”那是研究针对深渊污染特效药的合作,谁敢使绊子,队长就敢砍谁。

瓦西里显然是知情人士,点点头:“这确实没问题,小太阳放心好了。”

“为什么要叫小太阳?”

帕维尔冲着谢苗一努嘴:“他在信里这么说的,翻译过来就是这个称呼啊。”

“他怕羞,叫本名就好了。”谢苗笑了笑,安慰家人,“吃饭吧,晚上要给你们房间里添些东西,明天更忙。我要去至冬宫开会,小阳要去主持商队那边的事。”

帕维尔扶额:“想起来了,每年年底一堆事。报告拖了好几天。”

瓦西里苦笑:“军区医院那边也要开座谈会,邀请我去参加。”

几人对视一眼,这个家怎么这么忙啊!

今年的至冬宫缺少散兵和女士的身影。

达达利亚跟在公鸡身边沉默的看小老头和其他同僚交谈,商量明年至冬政策的调整方向。谢苗和诸多同级同僚守在一旁等候差遣,或者是表彰。

博士已经从须弥回来了,神之心只剩枫丹和纳塔两国的还没有着落,不过公鸡和潘塔罗涅显然认为这两颗神之心也迟早收入囊中,已经明确表态之后会把目光放在本国的领土。

谢苗在心里默默计算每个执行官的势力洗牌,散兵已经确认叛逃无疑,那么第六席名下的遗产应该由谁继承呢?

达达利亚给了他答案:“散兵已经被草神扣下回不来了,他的兵被分给了队长,一小部分分到了博士手里。”

谢苗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没有能活的吗?”

“说什么胡话呢?队长可不会让士兵白白送死。不过对抗的是深渊和魔物,那谁也说不定意外和明天哪一个更先到来。”

“北境还是不太安稳么,深渊的侵蚀到了什么地步?最近催制药进度催得太急,海港冰封外界的药材运不进来。”谢苗和他在旁边咬耳朵小声交流,“要是北境定不下来,队长大人转战纳塔,就该由我们顶上了。”

达达利亚左右环顾,确认没人在意这个角落才开口嘀咕:“北境那边主要是跟蒙德的西风骑士团远征军有摩擦,深渊被暂时逼退,受到影响的土地和人都被紧急封锁了……现在就等那一批特效药,药出了我们就能歇口气,出不了的话真得顶上去了。”

“之前公鸡不是允诺你休假吗?他们没把握?”

“深渊的事谁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倒是不怕魔物,战斗只会让我热血沸腾。但是污染是不可控的,天底下能驱使深渊力量的强者——我也只见过那么一两个。”达达利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复杂,“比如我的师傅丝柯克。”

达达利亚师从一位神秘强者丝柯克,这个消息谢苗是知道的。多的就不清楚了,毕竟达达利亚自己也稀里糊涂。

“……我还不够强,所以还得继续加油挑战强敌,不断磨砺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再次见到师傅,再次向她发起调整——谢缪尔,拜托你了,公文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写。”本来有着昂扬斗志的青年突然泄气。

“……不会吧,留给长官您一个星期都没有写出万词年终总结吗?”谢苗惊讶,“我以为这一年发生许多事,您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看到那些单词就头痛,格式也好麻烦。帮帮我吧,好谢缪尔。”

最迟明天中午就得要,谢苗没办法只能应下:“我晚上加会班,明天早上会放到您办公桌上的。”

“太好啦谢缪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下次再难以动笔还是提前几天说吧,长官。加急赶工容易忙中出错。”

“知道知道,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

谢苗叹气,今天晚上只能哄一哄小狗了。

等他们聊完,女皇陛下才出场简单鼓舞了众人几句。谢苗这次不是外围小虾米了,荣誉的晋级为中层小趴菜,站在执行官身后低头听女皇的声音。

兹梅伊今天会来吗?

谢苗忍不住想起黑猫的模样,对方的行踪难以捉摸,小鱼卡吕普迪斯也只能在她出现后精准定位然后迅速赶到。

臣属是无权干预王的选择和行踪的。

何况谢苗这个连下属都算不上的预备役呢?

想起这个他就想叹气,于是当前面的诸多执行官纷纷回头,身后同僚惊讶后退,所有目光注视着人群中心位置的谢苗时,他顺理成章的蒙圈了。

这是干什么啊!

达达利亚真不愧是仗义人,在前面仆人的身体遮掩下用力且快速拽了他一把,用压得极低的气音说:“女皇陛下让你到前面去。”

队长在最前列似乎有些不解,也可能是好心提醒:“谢苗上尉,你在等什么?”

此时此刻如梦初醒,谢苗快步向前走去,单薄的衣衫在冰冷的至冬宫如此惹眼,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后背,如果目光也有温度,他这会已经被灼伤了。

等大脑反应过来时,谢苗已经单膝下跪向女皇行礼,等待这个国家的最高意志发言。

“谢苗·雪奈茨维奇,我看见了你的心、听到了你的声音,今日再问你一句:你最强烈的愿望还是从前的那一个吗?”

好像有雪花飘落到他的眉心与脸颊,冰凉的、但并不冷,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好像在代替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谢苗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同时也在回忆自己最强烈的愿望。他好像很难有强烈且尖锐的情绪了,如今再回头看,那个十三岁获得神之眼的男孩在想什么呢?

想如果库嘉维娜没有如预期中那般死去,他就会在马车停下来后拿枪暗杀对方吗?

也许女皇陛下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轻声道:“不是这个。”

“你向我许下的不是这个愿望。”

这似乎是神明对于神之眼发放准则的正面回应,可执行官几乎都清楚神之心是天空岛发放的,神明能干预的只有选择标准这一点。

但谢苗不清楚,谢苗只知道女皇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是给予他恩荣的、饱暖的、值得追随并拥护的统治者。

我最强烈的愿望是什么呢?

杀死库嘉维娜?

杀死壁炉之家的残暴统治者?

还是反抗不公与强权?

谢苗呆住了,只会傻傻的低头不做回应。

但女皇陛下并不生气,语气可以说没有任何变化:“我听见了,你仍然坚定的选择了这颗心。”

“……何德何能,得陛下垂青。”谢苗将姿态放得更低。他当然尊敬女皇,那是世间少有的,值得追随的统治者。

女皇向他伸出了手,腰间佩戴的冰蓝色神之眼脱离银制挂链飞到了神明的掌心。

谢苗没有抬头,也就看不到御座的扶手上端坐着一只漆黑的大猫。猫爪搭上女皇的掌心,搭在那颗至冬款式的神之心上,银蓝色的光辉柔和而冰凉,从此镶嵌在银色底托上的那颗冰蓝结晶中心的不再是元素符号,而是一颗竖瞳。

“站起身来,谢苗。”

年轻人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简洁又不太显得心急,当神之眼被冰雪送到他掌心的时候,当他看清变化的时候,从未如此想要抬头看清上方御座上的身影。

但是他克制住了,视野里只有一条下垂的黑色尾巴。

神之眼中心的元素符号被改为瞳孔,他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个国度的神明眼中一览无遗。

神明的表态异常温和:“我准许了。”

我准许你在未来效忠非我的存在,我准许你怀揣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准许你继续行走人间、行走在至冬的国土上。

我承认你依旧是我的子民。

女皇陛下坦坦荡荡的当着众人的面赐予如此恩宠与信任,不给任何人妄加揣测的借口。将所有还未酝酿成形的阴谋诡计全部掐灭在摇篮中。

谢苗到底是怎么走出至冬宫的,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了。只是攥紧那颗被改造的神之眼,像是藤蔓缠住了树。

达达利亚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尴尬的挠挠头:“回家好好休息吧,报告我努努力憋出来一篇……”

“没关系,我已经构思了框架,两三个小时就能写完了。”谢苗深呼吸一口气,“长官,我先回家了,今天发生太多事我——”

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的,回家吧。好好休息,我保证等你回来后没人会再谈论今天的事。”

“……谢谢。”

“客气什么,你是我罩着的。”

幽魂一般踏着大雪回到家中,瓦西里和帕维尔各自加班去了,只有封阳忙完回来。房间的地暖很给力,暖气充足,谢苗在玄关处换衣换鞋,给迎面而来的封阳一个大大的拥抱。

封阳一愣,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温柔的回拥:“我煮了红豆年糕汤,要尝尝吗?”

谢苗没动,只是埋首颈窝间蹭蹭。浑身上下紧绷的力气全部抽离,彻底瘫在了爱人怀里。

封阳的脖子骤然被烫了一下。

那是滚落的泪。

谢苗在哭……?

封阳呆住了,谢苗那样坚强的人也会无声的抽泣、落下眼泪来吗?

当年在璃月坦白一切的时候,在床上无措难捱的时候都只是眼含水光,不曾真的让泪水夺眶而出。封阳知道他心爱的人格外隐忍坚强、不肯将脆弱的内里暴露在天光下,今天骤然感受到泪水的温度,烫得心揪成一团。

今天发生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将人抱到了沙发上坐下,紧紧相拥,就像大人抱孩子那样给足安全感。

谢苗无声的哽咽,泪水将小狗的衣裳打湿了半边肩膀。

可能是性格与经历使然,封阳哭是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他在嚎,谢苗哭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有眼泪汹涌彭拜,但也格外委屈、格外让人催泪。

他一个人走到现在,怀揣着无比沉重的秘密活到如今,害怕哪一天暴露就被抛弃、被处死,害怕被那双手拖入实验室研究改造,害怕忍无可忍诉诸于口于是连累家人……恐惧、痛苦、绝望、茫然、仇恨——他生命里最无助的时光凝结在那短短几年,构成了灵魂悲哀而浓郁的底色。添加再多的爱也只是把水倒入被墨汁污染的杯子,只要污浊一日存在,他一日不得从污水中解脱。

他一直在哭,只是没人听见。

谢苗让卡吕普迪斯切割了他灵魂中最痛苦的一部分,想要借此摆脱遗留至今的精神恐吓与虐待。成功了吗?也许吧。不然他为什么在感受到解脱后如此痛苦、如此愤懑、如此委屈,以至于涕泪不止,难以自抑?

女皇说的那些话,是杜绝博士对他再下手研究。而女皇为他说话,为他站台,是因为她的仁慈,也是因为兹梅伊。

兹梅伊、兹梅伊,他为什么会获得兹梅伊如此回护?

谢苗不知道。但就像迷路流浪的孩童被家长拥入怀后不可控制的委屈并哭嚎,好像有人撑腰后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以尽情发泄自己的恐惧、怨愤与痛苦。

至少谢苗再也不用恐惧连累亲人和爱人。

他一直在哭。

“我在我在,谢苗,继续哭下去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我们喝碗甜汤、喝口水好不好?”封阳俯首一下一下亲他的眉心、眼睑、脸颊,珍重爱怜,带着哭腔说,“我在这里,别害怕,你不是一个人了。”

昨天忘记定时了,今天二合一补上[愤怒]

周末休息,我多攒点[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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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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