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啼眇说:“有关她的事可以交给我,毕竟只有我接触过她。接下来看看这个。”
她递给空一截在舞台捡到的绳子,空仔细观察,“没完全烧掉的部分材质似乎是…火绒?”
“没错,易燃物品,它可不应该用在承重绳上。派蒙,记在你们的小本本上吧,以后会派上用场的。”
派蒙连忙记下,“莉莉安…凯尔希…火绒…”
空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们很在意。”
派蒙也点点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那一声异响,就是…‘嘭’的一声,歌剧院大部分人都听见了。”
陆啼眇点头,“当然,但我不清楚它的来源。”
空思考,“这或许跟林尼和琳妮特魔术的秘密有关,我们可以去找他们了。”
“哦对了,我们在外面认识了新的朋友,她来协助我们一起查案,叫…”
派蒙说着,走到观众席的林尼和琳妮特身旁。
“娜维娅。”
迈勒斯和西尔弗推开歌剧院的门,黄玫瑰般明艳的少女走进来,向众人介绍自己。
目光扫落在陆啼眇身上,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喜。
“啊!真是意外之喜,你居然也在!好久不见啊,眇眇。”
西尔弗说:“好久不见,陆小姐,希望您最近的旅途一切顺利。”
迈勒斯行了个礼,“在这种场合遇见您,真是令人安心。”
陆啼眇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娜维娅,我昨晚还梦到你啦。你们两位果然一起来了,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派蒙惊讶:“咦?原来你们都认识?”
陆啼眇笑着:“早就认识了,先查案,剩下的事以后有时间和你们说。”
空点头同意,林尼和琳妮特也已经从几人的话中猜测到娜维娅几人是来协助办案的。
林尼:“几位是新的帮手?真是感激不尽。”
娜维娅眼睛很亮:“凑热闹的心多一些了,毕竟是规模那么大的魔术,亲眼见证其中秘密的机会太过难得。”
林尼客气的回应了她的夸赞,带着几人去了舞台的下方。
通过魔术箱,几人来到一条宽广的地道里。
看到这条地道,在场人已经明白了大半,内层箱子通过滑板车从地道一端挪到另一端,而两端的地道口正对上方舞台和观众席上的箱子。
这样就能在规定时间完成箱中人的转变。
而其中一些环节也需要琳妮特扮演林尼完成。
林尼像炫耀一样说:“这是我最自豪的地方,只是只有我和琳妮特才能表演的魔术。”
空感慨:“真是费了很多心思呢。”
提到琳妮特,林尼眼中露出一种自豪,这让陆啼眇想起自己弟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学习。
她哼了一声,回去后要是让她发现英语还考那点分,她一定要那个小崽子屁股开花。
林尼语气一变,“本该是这样的,结果箱子里不是那位观众而是考威尔,观众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娜维娅不免感到遗憾:“要是没有这个插曲一定是场精彩绝伦的魔术,我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是这样实现的,更别说,还有人利用这个魔术,来实施犯罪。”
空陷入沉思,魔术的秘密只有林尼的团队知晓,基本可以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动机尚且不明。
娜维娅提议分开寻找线索。
由于这里是重要的案发现场,警卫带林尼和琳妮特上去了。
迈勒斯提醒他们:“地上有水,各位通过的时候小心地滑。”
娜维娅皱眉:“这里怎么会有水呢?这个距离平板车可撞不到水瓶。”
派蒙还戴着那副搞笑的侦探面饰,“可能是哪场魔术的道具吧,难道是被助手不小心打破的?唉,总之先记下来吧。”
向前又走了几步,一件紫色的裙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娜维娅轻声说:“这就是那位被选中的少女穿的衣服对吧?就这么留在了这里,人却不见踪影。”
空说:“林尼没有说有需要换衣服的环节。”
“绑架的话,需要把外衣脱掉再带走吗?”派蒙只觉脑袋晕晕的,“我不想当侦探了,完全弄不懂……”
陆啼眇安慰:“打起精神来,派蒙,现在只是调查初期,即使是大名鼎鼎的侦探一开始也会迷茫,收集到更多线索案件就明朗了。”
几人来到一处通风口前,陆啼眇蹲下掏出一枚摩拉,几下卸掉螺丝,朝里面望了一眼,“空间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带个少女一起逃不太现实。”
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可是还有哪里能出去呢?”
派蒙也思考着:“这么说,地道就变成密室了?”
娜维娅提议:“先上去吧,我们找个地方整理下线索,感觉好多地方都想不通。”
来到观众席,娜维娅伸手扶额,“怪不得芙宁娜这么信心满满,现在线索好像全部指向林尼和琳妮特。”
迈勒斯在一旁补充:“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不能取得进展,【指控】成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派蒙:“指控,审判,如果指控成立,就会宣判吗?”
娜维娅解释:“这就是歌剧院审判的流程,在审判期间,最高审判官和【谕示机】会听取双方的发言。”
陆啼眇饶有兴趣的问:“[谕示机]也会审判?真奇妙,像也有自我意识一样。”
“律偿混能就是在这个环节产生,双方的发言,代理人的辩护,证人的证词,包括现场观众的情绪,都会展现在[谕示机]上,唔…你说的也没错,[谕示机]也像一位审判官。”
“在双方发言完毕,最高审判官会做出最终判断,他的意见也会作为[谕示机]的参考,最后由官员询问谕示机,它所给出的结果,就是[正义]的意志。”
陆啼眇表情奇怪,“观众的情绪?司法的审判需要基于事实,证据,强调理性和客观性,然而观众往往是感性的,情绪也是容易被引导的,受他们影响,审判结果难道不会被激情和短期舆论左右吗?况且公众情绪往往代表绝大多数人的意见,极有可能形成多数人对少数人的压迫,违背司法公正的意志。”
她语气越发沉重:“审判需要由群体的情绪决定,那么无人需要为审判的结果负责,如果误判,人们也只会轻飘飘的说一句:谁让你当时没有打动我们呢?而且观众也只会在意故事的精彩程度而非证据是否清晰。换句话说,如果有人被诬陷,人们也只会根据舆论宣泄情绪,而不会在意是否有确切证据。”
她顿了一下,对他们笑道:“抱歉,说了点题外话。”
娜维娅眼神复杂,细看带了点哀伤,“…你说的很对。”
陆啼眇突然想起娜维娅父亲的事,一时懊悔说的太深勾起她的情绪了。
她握住娜维娅的手,轻声说:“查了这么久案子,我们出去整理一下思路,顺带喝杯茶吧?”
娜维娅反握她的手,这双手暖暖的,那种令她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迈勒斯颇为遗憾的说:“由于我们已经决定作为林尼和琳妮特的代理人,作为案件的相关者,在案件宣判前,都不能离开这里。”
西尔弗从来不会让娜维娅失望,他毫不犹豫说:“破门而出,我准备好了。”
派蒙连忙制止:“喂喂,不至于啦!警备队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她的话还未说完,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
派蒙挠挠头,“不知道他们管不管饭。”
迈勒斯点头,“当然了,只是缺乏营养,没办法适应我们每个人的口味,也不够保证营养均衡。”
空笑着,“现在也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了对吧?”
娜维娅也振作起来,“既然不能出去,那我们自己做吧!”
“啊?在这里怎么做啊?”派蒙问道。
娜维娅没有回答她,而是由迈勒斯引路,带几人来到空闲的桌椅旁。
派蒙眼睁睁看着迈勒斯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烹饪炉,表情十分奇怪:“为什么会有人随身携带烹饪炉啊!”
空也在惊讶:“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迈勒斯优雅的略过他们的惊讶,“为了让大小姐随时能享受烘培的爱好,我会准备万全。”
西尔弗在一旁附和,“蛋,糖,杏仁,我都带了。”
陆啼眇扶额,“你们还真厉害。”
迈勒斯谦虚道:“这些都是作为大小姐保镖的必备技能。”
娜维娅笑弯了眼睛,“哈哈哈,不愧是你们,那我就开始了,你们稍等一下,准备品尝一下我自豪的点心手艺吧!”
派蒙小声的对空说:“这三个人,好奇怪…”
空也小声回应:“大概是[刺玫会]的特点吧。”
陆啼眇向他们挤挤眼睛,“这下有口福了,娜维娅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空看了眼娜维娅熟练的动作,“趁着现在有时间,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派蒙也竖起耳朵,“哦对对,眇眇姐答应有时间给我们讲的。”
陆啼眇原原本本的讲她们相识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又是深渊…”,空刚舒展的眉又皱起来了,“他们又想掀起什么风浪?”
陆啼眇摇头,“谁知道呢,你也听过那句所有人都会溶解的预言了吧,万一和他们有关呢?即使没关也不耽误他们想往上添一把火。”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香脆诱人的马卡龙也出炉了。
派蒙凑近闻了闻,感叹道:“好香!烤的时候就很香了,我忍的好辛苦!”
她努力把目光从马卡龙上挪开,咽了咽口水:“不过我还以为你做点心的时候也会拼命使唤他们两个人,结果从打蛋清和磨杏仁粉开始,所有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西尔弗板着张脸鼓掌,“我在鼓掌。”
迈勒斯也说:“我也在用微笑鼓励大小姐。”
“派蒙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大小姐居然在打蛋清,不怕把裙子弄脏了吗?”
娜维娅笑眯眯的说:“也没人规定大小姐只能看书品茶,骑马弹琴,对吧?我只是很喜欢做点心而已。”
陆啼眇点头认可她的话,“说的没错,不过娜维娅如果真做那些事也会做的很好的。”
娜维娅向身边的陆啼眇眨眨眼睛,“下次可以给你展示一下哦。”
“那我开始期待了。”
娜维娅招呼他们品尝,派蒙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好吃!”
搭配上迈勒斯泡的红茶,这顿茶点圆满结束。
陆啼眇笑道:“手艺更好了,娜维娅。迈勒斯的茶泡的也很好,花香沁人心脾。”
迈勒斯一弯腰,“您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吃过甜点后,几人又开始讨论案件,不论从什么角度假设,地道里都不会有除凯尔希和考威尔以外的第三人,而林尼和琳妮特又没有作案动机。
娜维娅思考着喃喃自语:“可是剩下的,无论是凯尔希还是考威尔都是被害人的范畴啊…”
陆啼眇放下只剩一个杯底的红茶,“决定了。”
空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陆啼眇放下药箱和配剑,“出去找莉莉安。”
派蒙惊呼:“你要怎么出去啊?所有出入口都被警卫看守着呢!”
陆啼眇神秘的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还有一个地方没有被看住。”
她压低声音,“警备资源有限,我知道一处偏僻的后门,看守的警卫比正门数量要少的多。”
派蒙睁大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啼眇哼哼一笑,“我们分开调查的时候,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警卫给我看了眼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设计图。”
空即惊讶她的口才又惊讶她的记忆力,“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陆啼眇点了点太阳穴,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本人脑子打小就比别人好用一点。”
娜维娅也笑看她,“每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你这个朋友,我交的果然没错!”
陆啼眇带他们来到后门,这里的警卫果然比正门数量少。
“你确定能行?看数量也不少。”空探出头看了一眼,小声问。
陆啼眇将腰间的匕首系的紧了些,说:“这就需要你们给我打掩护了,放心,我可以的。”
空几人演了一出戏来掩护陆啼眇,而她也确实没辜负他们的期待,
宛如灵巧的黑猫,利用视野盲区,躲过警卫的视线,成功出逃。
靠你了。空心里想。
出去后,陆啼眇直奔前几天抓到她的小巷。
现在风头紧,莉莉安当然不会抛头露面,而她也不知道莉莉安究竟住在哪。
但是,有人知道她住在哪。
陆啼眇的视线扫过黑暗中那几张脸,他们的视线死死盯着她腰间的钱袋。
很快有人按捺不住了,假装路过般经过,手极快的伸向她的腰间。
但陆啼眇比他更快,握住他的手腕,像那天晚上擒拿莉莉安一样,一碰一折,轻易的将他制住。
黑暗中的人都跳出来,有五六个,手中拿着棍棒等武器,满脸凶相。
被制住的男人怒道:“我劝你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陆啼眇温声说:“请安静,我不是来挑衅你们的,相反,我只是想来和你们做一笔交易,稳赚不赔的交易。”
男人哼了一声,“有你这么谈生意的?!”
陆啼眇歉意更重,手下力度却不减,“抱歉,请您稍微忍耐一会,我怕松开您,你们走的太快,连我的请求都顾不上听。”
“我们从不和你这种人做生意,永远不!”
陆啼眇心一凉,很快镇定下来,说:“我是代表[刺玫会]来和各位兄弟谈生意的。”
“刺玫会?是那个刺玫会?”
“还能有第二个刺玫会?老二你真是笨的没边了。”
刺玫会的名声实在好使,连手下的男人都不挣扎了,有了松口的迹象。
“刺玫会…刺玫会也不能这样动手啊…我是老大,你这样我…”
陆啼眇松开他,向他真挚的道歉,“抱歉,先生,您的手太快,我应激反应比较严重,我向您道歉。”
男人松了松肩膀,自然知道理亏在先,摆了摆手,“诶诶,别说这些了。刺玫会要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陆啼眇将钱袋塞进他手里,“想让兄弟们帮忙找个人,不瞒各位兄弟说,这人和今日发生的命案有关,她头上的人命却阴差阳错让我朋友背锅。我这位朋友,从小家里就穷,双亲早亡,独自养着一双弟妹,好不容易把弟妹拉扯大,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遭,真是…唉。各位兄弟,你们说,如果是你们兄弟,各位这般仁义之人,想必也会拔刀相助吧?”
在场人被说的不由点点头。
陆啼眇乘胜追击,“而且,如果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谁能保证下一个遭受毒手的不是自己亲近之人呢?兄弟们答应了,不仅可以保护亲近之人,刺玫会会帮助各位找到一份正当的工作,各位兄弟年纪不大,想必都是想在阳光下的生活的。”
在场之人无一例外被说动了,就像她说的,谁能保证下一个遇害的不是自己人呢,而且找到了还可以和刺玫会搭上关系,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
男人将钱袋塞进怀里,“这活我们答应了,你说吧,要找什么样的人?”
陆啼眇喜笑颜开,仔细描述了莉莉安的相貌。
说完后,其中一人狐疑道:“我怎么感觉越说越像那个蒙德来的丫头呢?”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
陆啼眇心里一喜,果然没错,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小偷们有自己的人脉网络。
“确实是她,麻烦各位兄弟了,找到后带过来,到时候自有重谢!”
小偷们很快散开寻找了。
陆啼眇就这么在原地等了一个晚上。
终于在上午**点左右,莉莉安被带到陆啼眇面前。
据他们所说,莉莉安准备收拾东西去郊外或者更隐蔽的地方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找机会回蒙德。
莉莉安还在挣扎,“你们这样供出我,相当于在和我们所有人作对!”
男人冷哼一声,“都闹出了人命我看谁还敢保你!”
莉莉安顿时脸色惨白,“你们都知道了?”
看她的表情,小偷们更确信陆啼眇话的正确性了,“少废话,今天对外人下手,明天就敢对自己人下手!”
说罢,他看向陆啼眇,笑的殷勤,“刺玫会的生意我们做完了,您可要说到做到。”
陆啼眇又塞了一袋钱过去,“那是当然的,您放心,也辛苦各位兄弟们了,这些就当请大家喝点酒放松放松。”
男人竖起大拇指,“刺玫会的人就是仗义!兄弟们!买酒去!”
他们丢下莉莉安走远了。
陆啼眇看向莉莉安,“您真让我好找啊。”
莉莉安吓的脸色惨白,嘴唇抖了又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
“庭审都不听一下就想走?莉莉安小姐未免太过绝情了。我的新朋友,那位魔术师和他的妹妹,正因为您而在审判席上受难呢。”
莉莉安哆嗦着:“我…我不去…”
陆啼眇将声音放缓,温声道:“莉莉安小姐,您的案子被纳入少女连环失踪案,枫丹现在全国戒备,除非您会飞,否则您没有机会逃出去。如果您现在跟我走,我保证可以给您争取轻判。您想一想吧,是担惊受怕在枫丹躲躲藏藏一辈子,还是待几年出来过阳光下的生活,您可以选择。”
莉莉安沉默一阵,咬牙下定决心,“好,我跟你走,但你要说话算话。”
她们这次走的是正门,快要进去的时候遇到了娜维娅,莉莉安没办法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
娜维娅按住陆啼眇的肩膀,“我有一个好主意,你听我说……”
她压低声音,在陆啼眇耳边窃窃私语,陆啼眇听完后一笑,“还是你有办法,照你说的那样做吧。”
一夜未睡,陆啼眇揉了揉眉心,找人劝人真是个费力的活啊。
娜维娅已经安排好了,坐到陆啼眇身边,“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她的。”
陆啼眇睁开眼,握住娜维娅的手,带着歉意的说:“娜维娅,我先向你道歉,事态紧急,我借用了刺玫会的名头……”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连一点细微的细节都没放过。
陆啼眇低下头,“我必须承认,娜维娅,我利用了刺玫会的名头,给你找了一些…‘麻烦’。事态紧急不是借口。”
说完后她紧张的等待娜维娅的回应。
娜维娅轻轻说,“抬起头,看着我。”
陆啼眇依她所说,抬头望着她。
娜维娅严肃认真的问:“你以你的荣誉保证,你没有让他们产生‘帮助刺玫会,刺玫会会包庇犯罪’的错误期待?”
陆啼眇坚决回道:“我没有。”
“你没有制造恐惧利用困境,逼迫他们为了刺玫会而行动?”
“我没有。他们所做的一举一动都出于他们自己的内心。”
“你没有以正义为目的,为一切不规范而开脱?”
陆啼眇注视她,无比坚决的说,“我没有,不论他们是什么人,我都没有使用不正义的手段达成正义之事。”
娜维娅望着她,陆啼眇眼神没有躲闪,那双眼睛坚定而干净,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她有哪怕半点欺瞒。
娜维娅的问题很巧妙,第一问关于信誉,是否让外人对刺玫会产生误解;第二问是手段,是否违背道德底线;第三问则是关于初心,是否滑向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禁区?
陆啼眇回答的大大超乎娜维娅的预期。
尤其是那句没有使用不正义手段达成正义之事。
娜维娅眼底的严肃的冰川融化了,她握紧了陆啼眇的手,“我就知道你理解我,从心里遵守刺玫会的原则,正义的原则。你做的很好眇眇,正义的目的绝不能为任何不规范的手段开脱。”
陆啼眇眨眨眼,“你不怪我狐假虎威,借用刺玫会的名声?”
娜维娅的视线落在那枚送出的灰蓝色耳钉上,心里一片柔软。
“你没有玷污刺玫会的原则,你的行为在原则允许的范围内,我为什么要怪你呢?我还要感谢你为刺玫会发展了工作人员,唔……成员资格的话还要在考察一番,先给他们安排些磨性子的工作…”
陆啼眇看着思索的娜维娅,“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娜维娅回神,“什么?”
“我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来表达我有多么多么开心。”
娜维娅笑着,“我又何尝不想呢?”
陆啼眇和娜维娅同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对方。
在这种安详和谐的氛围里,旁边传来压抑不住的哭声。
西尔弗手拿一张帕子板着脸擦眼泪,“对不起,我尽量在控制了,可我的眼睛还是流泪了。”
迈勒斯也擦着眼角的泪花,不忘行礼,“大小姐,陆小姐,两位的友情实在是感人。二位是真正理解彼此的挚友,如果老爷在,一定很欣慰吧…”
娜维娅在陆啼眇耳边说,“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你愿意我讲一些有关我的事吗?”
陆啼眇重重点头,下巴磕在娜维娅的肩膀上,“当然愿意,娜维娅,我喜欢你,也喜欢听你的过去。”
没有人会不喜欢娜维娅的…
我亲爱的黄玫瑰宝宝…[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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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Prat 60 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