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综fgo］我在须弥当赤王 第5章 点亮神纹的信仰

“啊！爷爷，我们到了。”

尼托克丽丝停下了引路步伐，站在不远处指着石屋说。

村长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甚至紧张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口中絮叨着：“我的着装应该足够得体吧。”

二人站在门前磨蹭许久后，吱呀～的开门声突然响起。

最终还是看不过眼的乌蒙拉主动过来推开了门，冲着二人说：“进来罢。”

原本踌躇地猫在门口的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便紧跟上乌蒙拉的步调走进石屋内。

两人在进门后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乌蒙拉看，直到乌蒙拉坐回先前坐的木椅。

乌蒙拉无奈地瞥了二人一眼，对他们说：“这不是汝等建造的房屋么，怎么？不识得布局了？”

二人这才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灵基适应的如何？”

沉吟片刻，乌蒙拉对着尼托克丽丝提问。

突然被点名的尼托克丽丝惊了一下，双手局促地放在膝上：“啊！除了多对耳朵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就好像，这些全都是与生俱来的、唔…器官？”

“无需讶异，自灵基内刻录的宝具释放后，这份灵基便会将英灵的意志连同宝具数尽遗忘，这种**更像是种彻底的清洗。”

“残留的也只剩其间刻画的技能，成为独属于汝的「空白之证」。然…此并非正常形成的［空白之证］。”

闻言，乌蒙拉点了点头，暂且略过有关［空白之证］的解说，转而给她解释起了这种非正常形成的［空白之证］的异常所在：“在数据遗失的过程中，难免会留下一些残存的数据。残存的数据并不会影响汝本身，反而会扩展汝的潜力。而代价么…便是像汝一般，出现些许异于常人的身体特征……汝也可以视作，由灵子诱发灵基运转开启的自我异化。”

尼托克丽丝一下便抓住了重点：“请问，正常的［空白之证］与我这种非正常的［空白之证］有什么区别？”

“如何区别二者？”

面前的幼神好似轻笑了下，手中权杖轻点虚空，力量凝成两枚虚影。

一枚如空白仪盘般悬浮，另一枚则是那缠绕着伪饰的虚像。

“区别二者之差异，首要便是明晰一项基础的概念，即——何为英灵。”

“所谓英灵，是因万民传唱其缔造的伟业而升华成的存在。”

“铭刻英灵的传说，保存其灵魂的地方正是余之太阳船。”

“任何生命都可从太阳船召唤出英灵的分身，即是名曰从者的灵。”

“而保证从者存在的核心，即是汝体内那名［灵基］之物。”

“而「空白之证」，即是生命擢升为英灵所需的地基。”

祂指尖划过空白仪盘，流淌的黄金文字烙印其上，而幼神轻笑着：“看……恰如此刻一般，［空白之证］会记录持有者功绩，生时勤勉者，死后可凭此证重获血肉，代价是，成那永恒史诗的片阙残章。”

“换而言之，那是汝等倚靠自身功绩与于太阳船处获得的……绝对公正的契约。”

“于任何存在而言，这都同等于……永恒的‘第二次生命’。”

虽然这么说着，可幼神的眼中还是出现了些许惆怅，祂稍垂眼眸，继续对着面前二人科普：“［空白之证］会将事迹固化为技能。这意味着——只要经过学习学会了一项技能，汝便永远不会遗忘。对汝等尚且活着的生命而言……这便是其最便捷的效果。”

“可惜…并非什么生命都能承载这份力量。”

“正常的［空白之证］本应该是什么数据都未曾记录的。”说着，乌蒙拉看向尼托克丽丝，“而汝这种……”

“汝这种非正常形成的［空白之证］，有着另一种更加准确的称呼。即——［传承之证］。”

“［传承之证］的形成有着极高的要求。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饮鸩止渴的捷径。汝饮下英灵的传说，便在混淆了自身于其的差异。若未以自身伟业覆盖残痕，久而久之……存活于世的究竟是汝还是那位英灵，也就不好说了。”

“等、等等？！您的意思是，取而代之？？？”

这话将认真听讲的尼托克丽丝吓了一跳，兽耳不安地竖起后又垂落，紧紧贴住鬓发。

乌蒙拉扫了她一眼，不容置疑的语被祂轻描淡写的说出：“哈……汝没听错，但汝无需惊慌。余并非毫无底线的低贱之辈，自然不会拿汝等性命取乐。”

“［传承之证］内铭刻的宝具只有一回的容量。释放后，「传承之证」内部的从者会同宝具的破碎一并离去，自此，「传承之证」只余往昔技能。毕竟——宝具乃英灵缔造的传说之升华，当传说不在，从者又怎能存留于世？”

“像汝这种存在，继承了从者残存的灵基者，即为［亚从者］。”

“呵呵……“乌蒙拉轻笑几声，尼托克丽丝从里面听出了某种不详的预兆，“不过，汝接下来可不会有多好过了。继承这些技能可不意味着…这些技能会在刹那间被汝尽数掌握。”

“做好准备吧——汝接下来几日的梦乡可不会轻松。灵基会让汝在梦中修习，直到汝彻底掌握那些知识为止。”

“诶！怎么能这样……”

尼托克丽丝拽紧法杖，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悲鸣。

而乌蒙拉无视了这声悲鸣，转头看向自进门便静坐的村长，颔首间显露出已然软化柔和的眉眼：“许久未见，特鲁坦…汝之形貌竟已这般年长了么。”

特鲁坦看着乌蒙拉，无数复杂的情绪从脸上闪过，最终皆化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冀，轻缓而又小心翼翼地对着祂说：“吾王啊……您是为何而降临这荒芜之地。”

他并非是在为过去年幼的自己向乌蒙拉提问，而是为了整片沙漠里期冀着乌蒙拉统领的沙之民而提问。

“——为庇佑而来。”

乌蒙拉回应了沙之民的期冀，神情肃穆得端庄且神圣。

“礼赞您，吾王阿赫玛尔！”得到回应的特鲁坦无法自控的露出了激动的微笑，语调高昂地赞美着他们的王。

“吾王，请您赏脸参与深夜的篝火晚会！我们便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特鲁坦便急匆匆地拉着尼托克丽丝向屋外走去，边走边喃喃着：“尼托？尼托！你也来帮忙！现在是几时来着？对对、七时半……对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来说，准备时间应该是刚刚好的。”

走出石屋的特鲁坦还在不断的低声规划着篝火晚会，突然间，惊叫起来：“啊糟糕！我太兴奋了……竟然忘记了还有伤员在。”

紧接着就拉起尼托克丽丝的手臂，向阿克曼被所在的诊所狂奔，旺盛的精力完全不似一个年过五十的人应有的样子——或许这就是狂信徒在被神所认可时能爆发出的最大潜能？

来到诊所，围在外边的一群村民听见了二人毫无掩饰地脚步声，全体向日葵猛回头，急不可耐地异口同声的向特鲁坦问道：“祂怎么回答！”

人们眼中跃动着炽热火光，期盼着那个他们等待也期待了百年的答案。

“——祂决定庇佑了！”特鲁坦狂热的大喊，人群同样开始兴奋的高声欢呼着。

甚至有些激动的文化人当场吟起刚编的诗歌，以发泄心头的狂喜。

“你们这些小混蛋！都别吵了，全给我看过来！”

见着这般狂热的气氛，特鲁坦向所有人大喊。

特鲁坦脸上带着遮掩不住喜悦冲着大伙说：“今晚举办篝火晚会！大家伙的可得把自家平日里那些舍不得地好东西全都都拿出来喽！”

说着说着，特鲁坦就开始挨个点名让人去准备篝火晚会。

“诶～汗巴，你可是咱们村子最好的猎人。把那些好酒好肉都拿出来吧！”

“谢瓦茨曼达！我可是知道的哦，负责集市交易的你可攒了不少优质香料呢！”

“希汉费！作为村里面最好的工匠可要搭出一个完美的篝火啊。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热闹的氛围席卷了整座村子，吵嚷的准备工作不断进行着。

看着人们面色激动地跑去准备晚宴，特鲁坦又担忧地看向诊所医生：“都图佛，阿克曼怎么样了？”

“没什么严重问题，只是有一点外伤，以及体力消耗过多，经历了大喜大悲后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原本低着头在莎草纸上‘沙沙’书写着病历的都图佛抬头目视特鲁坦，平静地跟讲述着阿克曼的状况，接着面上出现一抹调侃似的轻笑：“虽然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醒过来心灵会遭受到重创吧？毕竟他错过了王的应许以及篝火晚会啊。”

“呼…那就好，起码没出什么事，错过了倒只是心里难受，生命安危更值得重视。不过，这的确是很大的打击啊……毕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了庆祝王的应许而举办的宴会——”

特鲁坦舒了口气，紧接着狂信徒的想法就冒出了头，他一脸同情地看着躺在诊所床上的阿克曼，手捧起安卡就开始给阿克曼祈祷平安。

石屋内，乌蒙拉看着二人急切地走出门，静静地垂下眼睑，遮住了金瞳的耀眼光辉。

自答应庇佑后，好似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发出喀喇的破碎声，耳边开始回荡起窸窸窣窣的低声赞美，可侧耳倾听却始终听不真切。

［吾王——您的灵基发生了变更！］

抬头看向面前投影出的光屏，乌蒙拉语气微微上扬：“…哦？是什么？”

［职阶技能：太阳的神核（解锁中）］

光屏投影出的灵基数据中，「太阳的神核」一项闪烁着耀眼金辉。

沙漠中涌动凡民不可见的绝景。

——那金砂般流光溢彩的、来自沙之民的信仰自沙漠各地流入天空，向着同一方位奔涌，千万信仰汇聚的空中沙粒闪烁着，那是沙之民正为他们等待已久的神、沙漠唯一的王所织造的盛景。

信仰点亮夜空暗沉的蓝色，整片天空只存沙之民的信仰照耀在沙上——就连因为夜色降临而显得泛白的沙都重新开始闪烁起柔和的浅光。

地的柔金与天的灿金浑然一体，天与地的交界线也融化在这一片金辉中，无法再寻得半分。

大绿洲上，花的女主人挑起一抹自己的灿金发丝置于眼前，看着这份绝景轻轻地笑了：“呵呵…赤金的日轮呐……我很期待，期待着与您的相遇。”

夜色已深，篝火晚会准备开始，回应了子民期许的王来到广场，耳边低唱的歌谣逐渐清晰。

那是沙之民对祂、对他等唯一的王献上的崇高礼赞——

［自天而落的神——我等尊贵显赫的日轮啊！］

篝火升起，人们一同举杯欢呼，美酒灌入口中。

厨师在火光的照耀下表演引以为豪的厨艺，晚会上助兴的乐手也奏起明快悠扬的乐曲。

［您是我等唯一的信仰——为您献上我等之礼赞！］

欢宴进行至热烈时刻，人们手拉着手在篝火旁围跳着舞，氛围越加热烈。

原本坐在木桩上与特鲁坦聊天的乌蒙拉渐渐的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围在篝火旁热舞的人群。

灿金双眸倒映着跳跃的焰光，也倒映着欢欣的子民。

［只因您乃赤土唯一的王！亦是我等唯一的神——］

焰光流转间，耳边的赞歌越发清晰，乌蒙拉透过遍布视野的、那遮蔽夜空的灿金望见了——与此时不同的风景。

白垩石料砌就的城邦中，同样欢呼跃雀、同样举手高赞、同样热闹无比的人群。

以及，那站在人群中心举起权杖的——有着与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赤金渐变，可发色主调却是白发的魔神。

祂缀于眼上的鎏金神纹如金砂般流光溢彩。

哪怕素未谋面，乌蒙拉依旧辨认出了祂的正体。

——猎鹰自天穹振翅翱翔，飞旋中羽翼划破云彩。

眨眼间，因信仰的共鸣而展示在乌蒙拉面前的幻境散去。与白发的神如出一辙的鎏金神纹也缀上了乌蒙拉的眼睑。

是一样金砂细闪，一样的流光溢彩——

面前的景色恢复成篝火晚会的现场，乌蒙拉勾唇浅浅的笑了，口中却不自觉的发出低低叹息，带着微不可查的怅然：“律法的魔神，亚蒙…你，满意现在的场景么？”

［——礼赞您！荒芜大地的守护神！］

金砂般的信仰自天穹倾泻，所有的沙之民都在为等唯一的王的加冕献上礼赞，耳边的赞歌越发高亢，而乌蒙拉也明白，真正的降格于此开启。

如星河般淌过乌蒙拉的脊骨，祂的脊背在赞歌中寸寸皲裂，熔金自裂隙中蚀刻出日轮辉光。

［您是照耀赤土的日轮！——为您献上我等之珍宝！］

尼托克丽丝端着一盘烤肉放在他等之王身旁，欢喜地笑着，邀王品尝美食。

［——礼赞您！金砂间行走的太阳！］

耳边的赞歌越发宏大，翅翼般的神纹刺破骨血，自背脊日轮延展，如荆棘缠绕般越过蝶骨、越过肩膀，羽翼自背环抱交叠于胸前。

赤金的三角自锁骨间勾画，灿金的矿物突兀刺破肌肤，蜿蜒旖旎间向两侧纠缠出包裹锁骨的细碎矿凸起；信仰轻吻手背，真实之眼的图纹烙印其上，幼神的指尖金血垂落，以真实之眼为起点勾勒出环绕指尖与臂腕的神纹。

［您是手握权威的法老！——为您献上我等之爱戴！］

篝火晚会即将结束，大人们开始收拾残局，而小孩子呢？

那些小小的孩子们啊，听过自家长辈们描述过的——幼时那来自于王的夜间哄睡故事会。——于是孩童们期盼地看着他们的王。

［——礼赞您！赤土尊贵显赫的王！］

耳边的赞歌越发柔和。可蚀骨的鎏金仍在蜿蜒，神纹如荆棘绞缠般沿着脊柱向下烙上节节倒置的三角，两三节过后突然断开，又于尾椎骨之上显现倒置的安卡。

随着神纹向腿部蔓延，心理上暖洋洋的触感让年轻的幼神不禁放松自身对非人姿态的控制。

褐色肌肤自大腿处逐渐变漆黑，非人质感明显的肌肤上藏着起伏的金粒，金粒在焰光的照耀下闪烁出细碎又柔和的光斑。

黑肤赤足，脚踝肌肤骤然绽开细小裂痕，熔岩般的鎏金流淌着，凝作了黄金般的天然踝饰。

［您是照耀诸天的神圣！——为您献上我等之狂信！］

耳边的赞歌逐渐轻柔，好似在歌唱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摇篮曲——昭示着夜色已深，而赤土的王和着赞歌轻轻的笑了。

如歌般的赞诗不断在耳边回荡，轻柔低缓的歌谣在耳边温柔的反复呢喃。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歌咏礼赞，一如子民狂热而虔诚的信仰。

可在赞歌骤歇的刹那，乌蒙拉在篝火跃动的光晕中再度窥见了——

白发的魔神立于白垩城邦之巅，与自己如镜像般同时抬起手臂。闪耀的光自双手交错间迸发。

而光芒中，祂看见了……神明眼角淌下地，血泪。

回过神的王看着期期艾艾地挤作一团望向祂的孩子们，无奈却也带着笑意地叹了口气儿，向着孩子们招手，示意他们到身边来。

得到回应的孩子们欢呼着向王跑去，王接住了最先扑来的、有着与特鲁坦相似面容的小孩儿。

小孩儿望着王被焰光模糊的柔和容颜，期待地请求着故事。

“……此时国王山鲁亚尔心中正十分烦闷，……允许山鲁佐德给讲故事。”王回应了孩子们的期待，应和着耳边如歌的赞诗，讲述起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于是，山鲁佐德就开始讲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从前……”

王轻拍着孩童的背，降临者回忆着脑海中的故事，温柔的话语在轻柔低缓地嗓音中流淌。

纯净的灵魂在折射太阳的月华中酣然入梦，他们拥抱了沙海，亦拥抱了他们温柔的王——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将为子民带来一千零一个甜美的梦。

依稀可以分辨出是来自黄金沙海的残破又古老的歌谣，却不知是何人于何处书写的——

［在那篝火的晚宴上

我们举杯欢庆

焰光照耀王的容颜

…………

月华之下

王讲述着那古老诗篇

…………

酣然入睡

愿那一千零一的美梦永在］

文中两首诗皆为在下的拙作，不值一提。礼赞诗全篇选用了新版。两版并无优劣之分，只是在下觉得新版更加合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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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版：

【自天空而来的神啊——我等尊贵显赫的日轮！】

【我等唯一的信仰！请接受我等之礼赞！只因您是赤土之上唯一的王！亦是赤土唯一的神明——】

【——礼赞您！荒芜大地的守护神！】

【您是照耀赤土之日轮！向您献上我等之珍宝！】

【——礼赞您！金砂间行走的太阳！】

【您是我等尊贵的法老！向您献上我等之爱戴！】

【——礼赞您！赤土尊贵显赫的王！】

【您是沙之民唯一的神！向您献上我等之狂信！】

新版：

【自天而落的神——我等尊贵显赫的日轮啊！】

【您是我等唯一的信仰——为您献上我等之礼赞！】

【只因您乃赤土唯一的王！亦是我等唯一的神——】

【——礼赞您！荒芜大地的守护神！】

【您是照耀赤土的日轮！——为您献上我等之珍宝！】

【——礼赞您！金砂间行走的太阳！】

【您是手握权威的法老！——为您献上我等之爱戴！】

【——礼赞您！赤土尊贵显赫的王！】

【您是照耀诸天的神圣！——为您献上我等之狂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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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点亮神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