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观影体]提瓦特大陆游记 第32章 岩之国19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送仙典仪如期举行。

“今天好像就是送仙典仪举办的日子了。”派蒙忽然想起来，“虽然要送的主角是假的，但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筹办，不去看看就太可惜啦。”

也是呢。

荧点点头，和派蒙一起前往玉京台。

一路上，荧和派蒙听到了不少璃月人的讨论。

“…这送仙典仪一办，也就说明那些传言，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岩王爷老人家，他还真就…可问题是怎么没见抓着凶手啊?”

“废话，能刺杀得了岩王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小道消息里讲的那几个可疑人物…我觉得都不靠谱。只有一种说法，我倒觉得可能性很高！听说刺客就是那「愚人众」里的，官做得挺大的一个年轻人!名号好像叫做「公子」。”

“愚人众?那确实很有嫌疑，谁都知道那是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歪门邪道…”

“嘘!小点儿声!让愚人众盯上了怎么办，现在可没岩王爷保你了!”

……

“你说那海里的魔神，总归不会无缘无故忽然就出现了吧…都被岩王爷镇压了两千年了。”

“是啊，又正好赶在岩王爷出事的关口上。”

“你说…有没有可能，刺杀岩王爷的，和把魔神放出来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要这么说，确实很有可能，嗯…说得通，说得通。一切都连起来了!一定是那人和魔神勾结，来害岩王爷的。唉，这杀千刀的，心可真黑…不过，什么人才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我活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嗨，算了算了，咱也别在这儿猜了。那边的千岩军好像要发通告了，先听听人家总务司怎么说吧。”】

达达利亚：……

好多黑锅啊。

我都不知道我干了这么多事。

【“传七星官文通告——

众人须知:腾龙飞麟，虽寿比山岳，终为土灰。

帝君仙籍，命齐日月，然阴睛有时，恰逢雷劫。

街谈巷说，流言种种，曰帝君遇刺，实非真章。

帝君遭逢天劫，魂归高天。故此昭告魂月，尚祈众民节衰，免致心伤。

又及，勿再听信坊间传闻，妄加臆测。”】

嗯…怎么说呢。

璃月文化，博大精深。

明明每个字都认得，放在一起就……

班尼特挠挠脑袋，凑到一看就很有文化的行秋旁边问道：“呃……你知道这个说了什么吗？”

行秋自然知道，但没等他开口，画面中的荧已经在为派蒙解释了。

璃月语言，听不懂的不止是班尼特。

【派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唔…嗯…那个，荧，你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七星的通告说了些什么?”

她听不太懂。

荧想了想，言简意赅地翻译过来，“他说帝君的死因是「渡劫」。”

派蒙愣了一下，“欸…七星的说辞，居然变成了这样…”

她晃晃脑袋，“不太对劲，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追查凶手了呢?而且这理由..感觉像是临时想出来的一样。”虽然听上去很高大上啦。

“难道说，七星已经知道了岩王爷其实没死的事?可钟离明明说过，七星和仙人都是不知道的…”派蒙大胆猜测，“嗯…是不是钟离完成了神之心的交易以后，就偷偷告诉他们了?”

荧难得赞赏地看着她，“这次我觉得派蒙猜得蛮准的。”

并没有意识到荧其实是在变相地说她平时不太聪明，派蒙叉着腰得意，“是吧是吧?对了，送仙典仪好像已经开始挺久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不然就要结束了!”

……

玉京台上，送仙典仪现场。

派蒙飞高了些，看见站在中央的璃月七星，“啊，是凝光和刻晴，她们在说什么?快结束了吗?”

凝光正在演讲， “…正如方才所言，帝君魂归高天，是契约的断绝，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有人难掩悲切，“三千七百年的契约啊，烧着烧着，就成了灰烬…”

“璃月人曾经是幸福的，在幸福中忘却了时光的冷酷。”

有人回顾过往，“「有神之地」的长梦。悠长无期…”

有人无言静默。

“梦醒之后，人就学会了决别。”

凝光的声音不高，却是无比的坚定。

“在「契约」重立之后，你们——会祝福下一个时代吗?”】

璃月人民从来都是幸福的，与神同行的时代过去，依然会有七星井井有条的治理，仙人不动声色的守护，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璃月也从来没有辜负神明的期待，自神明永伴的美梦中醒来，没有迷惘，没有犹疑，而是整装待发，奔赴充满希望、亲手创造的未来。

【甘雨看起来还算平静，“那么，天权大人的致辞到此为止。「玉衡」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时，荧和派蒙挤到了前排。

刻晴的视线扫过人群，然后停住了目光。

派蒙对上了她的目光，有些疑惑，“咦?她怎么好像在往这边看?”

刻晴喊了一声，“旅行者。”

派蒙“哇!“了一声，“她真的在往这边看!”

在这样的场合，作为民众的视线焦点，刻晴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目光追随。

群众的目光跟随着刻晴的脚步落到了荧身上。

讨论声骤起。

“那就是传闻中击退了古神的旅者吗…”

“好年轻啊…”

刻晴走到了她们身前，“璃月七星有恩必报。而且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手眼通天无所不能。”

“——说出你想要的报酬吧，因为那是你应当收取的。”

派蒙羡慕地惊叹，“哇…”

荧: “……”

周围投来无数道目光，有钦佩，有羡慕，有惊叹…那一瞬间，她成为了人群焦点。

但…那是她想要的吗？

人情、人世，繁华、喧嚣，但旅者的脚步与此种种都无甚关系。

热闹的人群中，荧忽然感到几分寂寥。

她说，“那就，帮我贴几张寻人启事吧。”】

行过高山，踏过海浪，迎战强敌，封印魔神。

荧的璃月之旅无比精彩，却也万分艰险。

这本不是无拘无束的旅者该选择的路。

但她依然踏上了这样的旅途。

世界那么大，她要怎么在广阔天地，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唯一的血亲？

于是她和这世界有了联系。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无数人中，总会有一双眼睛，能够捕捉到哥哥的踪影。

她期盼着这样的奇迹。

无欲无求？或许吧。

当人全心期望着一件事时，其他外物就不再重要了。

【会场不远处的高台上，一双石珀般的眼睛注视着整场仪式的举办。

看见荧和派蒙走了过来，钟离带着笑意推荐，“哦?你们也来了?不先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多转转吗?良机难得，那是你们一路来用心筹办的典仪，用你们的双眼多观察一下旅途的成果吧。”】

所有人都沉默的和钟离一样旁观着这场可以载入史册的仪式，如同一同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落幕。

或许，这才是一个时代真正的落幕。

上个时代的引领者于数千年前拉开序幕，再于此刻亲自落下帷幕。

作为璃月的神明，他亲手将之安全地送往下一个时代。

【会场上，大多数人都在缅怀帝君，但并不意味着生活沉溺于缅怀中。

“唉，帝君…帝君…”解翠行的老板石头开口便是难掩的悲切，但难过着难过着，忽然本能地发现了商机，“嗯?话说回来，现在大家的心情应该都跟我一样吧…「缅怀岩王爷的纪念品」，是不是当下最大的商机呢…”】

众人：“……”

不愧是你啊，璃月人。

【在会场逛了逛，和熟人们交谈了一番之后，荧和派蒙又走回了钟离身边。

派蒙指着会场众人对他喊道，“喂，钟离!你看看，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你自己看看这片追思感怀的气氛…你本人的样子，怎么却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呢！”

钟离确实感觉轻松，“哈哈哈…卸下了三千七百年的重担，难道不会变得轻松一些吗?”

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派蒙才不信，“哼，别吹牛了，钟离。「三碗不过港 」我还能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费都要收钱的！你真的请得起吗?”

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钟离想了想，“呃…这么说来，摩拉确实不够。”

虽然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钟离的风格，但荧还是忍不住开口：“钟离之前也一直这样，但…”

派蒙接上了她的疑问，“但摩拉克斯到底为什么会缺摩拉?”

钟离确实有他的理由，“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创造摩拉。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唔…怪不得！我明白了。钟离花钱总是根本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不习惯看价格啊。”派蒙若有所思，“但他也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钟离无奈地开口，“不…只是花了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分、角色与生活的交换。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他需要适应的是方方面面。】

盯——

面对着众多璃月人的视线，派蒙慌忙躲到荧身后，“唔哇！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错了啦。”

虽然觉得派蒙确实要好好管管自己的嘴，但荧还是开口维护，“抱歉，派蒙口无遮拦惯了…”

首先开口的居然是行秋，他脸上有对派蒙用词的不满，但同样有着深深的困惑，“你为什么会觉得钟离先生需要白吃白占？钟离先生并不穷困啊。”

“……欸？”派蒙懵了，荧也有点懵。

“钟离只是不习惯带钱，但并不意味着他没钱啊。”胡桃笑嘻嘻地开口。

看着荧和派蒙越发困惑的模样，凝光开口解释：“就如钟离先生所说，在璃月这样的贸易之都，金钱和货物的交换只是一部分，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分、角色与生活的交换。彼时钟离先生刚刚开始适应人类的生活，所以对于商品支付并不习惯，但财富可不仅仅指代金钱。以钟离先生的学识和眼光，只要愿意，将之转换成金钱其实轻而易举。”

“上次我家请钟离先生做鉴赏，费用是这个数。”行秋比了个不菲的数字。

派蒙倒吸一口凉气。

“总之，璃月港有的是人给钟离先生送钱，只看先生想不想要。”

“旅者，你可是知道的，我之前与我吃一顿饭的价格被拍卖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想要交换的只是些许商业经验，那么…你猜猜，钟离先生在古玩界、玉石界是种怎样的存在呢？”凝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

璃月是商业之都，贸易之国，岩王帝君建立璃月贸易之初，所用的可不只是摩拉。作为财富之神，摩拉克斯掌握的商业手段便是璃月商人加起来都不及。

即便是化身凡人钟离，赚钱的手段也数不胜数。一般来说，钟离会将随手获得的报酬存于往生堂，也因此花销时也就将账单寄给往生堂。

而送仙典仪时的花销，也只是基于契约的平等交易，契约之外，钟离不会随便花公子的钱。

达达利亚：所以之后我留在璃月想给先生花钱都得自己找理由。

这年头，钱包都难做啊。

璃月人一人一句把派蒙和荧说懵了，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所以穷的只有我们对吗。

【“呵呵，荧，此事我尚需向你道谢。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荧:“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钟离: “没错，只是任何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派蒙: “嗯…接下来可能也该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了呢。”

钟离: “旅途若要继续，恐怕稍有难处。因为璃月的海上邻国，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

荧:“「锁国」?”

钟离:“是的，因神灵意志而定的锁国。稻妻的雷之神，巴尔。与璃月人更愿称我「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当地亦有别称。”

派蒙:“嗯，我听说那位神灵的名字是…「雷电」?”

钟离: “确实如此。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称「雷电将军」。”

荧:“将军…”

派蒙: “说起来，虽然我最近在码头听说，稻妻的局势非常紧张，但好像也并不是一直这样的，至少去年还没到这种程度…钟离，你是璃月的「岩王爷」，应该对那边的事也知道一些吧?稻妻搞成现在这种「锁国」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钟离:“是因为...「神之眼」。”

派蒙:“「神之眼」?”

钟离:“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这就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

派蒙:“嗯 ，这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观点呢。”

钟离: “但从去年起,雷电将军在稻妻颁布了限狩令。”

派蒙:“「眼狩令」?”

钟离: “在全稻妻范围内，收缴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的手中。”

派蒙:“ 收缴神之眼?为什么?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

钟离: “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因为它是神的思赐，所以神才有任意处置的权力。”

派蒙:“唔哇——真是严苛的想法。”

钟离: “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的」之神，而雷电将军是追求「永恒」的神。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了。此时此刻，连七神中最吉老的我也「逝去」了，这或许会更坚定她追求永恒的决心吧。颁布「眼狩令」时，她一定也对她的国民重复了那句，她最常说的话——

“「在七神追导的七种理念中，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荧:“「天理」…”

钟离：“好了，还想知道些别的什么事吗?”】

“哎呀，看来很快就要开始稻妻的故事了呢。”神子笑语盈盈，看上去满是期待，“快来好好教育我们家不听劝的将军大人吧，拯救了两个国家的伟大的旅行者~”

荧…荧不敢说话。

影面无表情开口：“神子。”

“好啦好啦，明明你也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期待嘛。”

【关于「渡劫」。

钟离轻笑两声，“哈哈…亏他们想得出来，渡劫失败?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理由。不过，七星急于了结此事、不再追查凶手，确实是因为他们暗中得知了「帝君未死」的消息。嗯，不止七星，诸位仙人那里，我也都已经暗示过了。你问联系他们的方法…?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托梦」的便利仙术…“】

派蒙好奇很久了，“你们璃月仙人到底有多少种仙术？怎么感觉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都有？”

留云刚想开口解释，“要说起来的话，大概……”

派蒙满怀期待的幻想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所以有没有可以把食物变得很美味或者把果子变得格外甜的仙术？”

留云：“…没有。”

【关于公子。

派蒙：“说起来，在七星发出公告之前，我们听到好多路人的谈论，把最近一连串事件里所有的黑锅，全都甩给了公子呢。”

钟离并不意外，“但即使这些不实指控确认为假，公子派人登上群玉阁、试图阻挠众仙与七星对抗魔神，仍是不争的事实。”

他饶有趣味地表示，“听说凝光正在外交的战场上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把愚人众的使节们杀得焦头烂额…那些可怜的至冬外交官，要不是因为执行官地位崇高，一定会更想把所有黑锅都甩到公子头上、宣布把他开除吧。”】

“先生……”达达利亚幽怨地看着钟离。

“我并未说错吧，公子阁下。”钟离笑意清浅，“之前不是你说的愚人众使节们不欢迎你，所以来投奔我了吗？”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哪个愚人众敢对执行官表示不满啊。

达达利亚沉默片刻，“没错，是这样的，那就劳烦钟离先生收留我啦。”

【关于璃月七星。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刻晴的这句话，说得不错。”钟离若有所思，“虽然我夸赞过凝光的权利欲，认为那是好事，并且想当然地认为，七星从神手中接管璃月权力的计划，是由凝光主导…但现在回想起来，最初提出夺权的，该不会是…嗯？”】

刻晴有些不知所措，“帝君…钟离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

钟离笑着摇摇头，“我说过了，我并不认为七星夺权是坏事，相反，我期待着这件事的到来。无论是谁提出，只要有能力做好，我都只会赞赏。”

【关于摩拉。

派蒙忽然想起来，“对了，钟离，现在你没有神之心了，那提瓦特的摩拉要怎么办呢？摩拉克斯「死」了以后，它们会消失吗？还有，黄金屋是全大陆唯一的铸币厂，以后它还能继续运作吗？”

钟离解释道：“现存的摩拉，不会消失。但黄金屋确实会停产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制造摩拉时，必须借助「岩之神」的力量。”

派蒙大惊，“哇！好可怕，我们都要没有钱用了！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的确，此事意义重大。从金融角度来说…钟离沉思片刻，又放弃思考，“唔，算了。这种令人烦恼的话题，还是更适合让璃月七星去谈论。”

派蒙满眼期待地看向他，“那么，那么…你有自己留一些私房钱吗？”

钟离若有所思，“哦？私房钱？嗯…以普遍理性而论，真是个好建议。可惜…”

“可惜什么？”

钟离面色平淡地摊手，“可惜忘了。”】

钟离先生时不时的与外表不同的小小反差总能让人忍不住无奈地笑笑，随后察觉到些许与外表不同的亲和。

但……神依旧是神。

在座不少人在思考之后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位旧日神明。

人类有人类的底蕴，神自然也有神的底蕴。

不同于自由的风神巴巴托斯，这位古老的岩神，无论是作为神明，还是人类化身的钟离，都能自然而然地让人产生敬畏之感，行谈举止皆能令人信服……总而言之，很难像对待温迪那样轻松地当成朋友。

钟离先生是那种…哪怕是当做好朋友，平日里也绝不会态度随意，肆无忌惮的那种…长辈型的朋友。

但毕竟“钟离”只是人类，若是以神明之礼相待未免过于隆重，但以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又显得有些轻慢…

着实需要好好把握分寸。

作为岩神的子民，凝光在思考另一件事。

虽说相信钟离先生的敛财能力，但那样的消费方式……

嗯…之后定期拨一笔经费给往生堂吧，就以专业人才补贴的名义，想必那位胡堂主不会拒绝。

此外，再以她个人名义给钟离先生支付一些咨询费吧。

天权凝光一顿饭的交谈价格可以达到几千万，以钟离先生的学识，自然也不会低于她的价值。

若是有幸钟离先生同意邀请，她能获得的，更是远比金钱宝贵的指点。

达达利亚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忽然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好像有人要跟他抢钟离先生钱包的位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