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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宇文成都/罗成】脑洞向短篇 > 第5章 天地为证(三)[番外]

一夜难眠。宇文成都背过身去不理那个罪魁祸首,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只是强迫自己静心,可一闭上眼,总会冒出些零碎的画面,偏那梦里的人笑得狡黠,一副得逞的模样

惹人恼怒

宇文成都再次皱眉醒来,揉了揉脑袋,不耐地翻了个身。哪料刚翻一半被身后的人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他坐起身正要发作,却见罗成脑袋歪靠在里侧的墙板上,好似正睡得香甜,那双手受绳子的长度限制收拢在胸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只能闷声吃了这不知有意无意的一脚,仍躺回去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宇文成都便听到身后淅淅索索一阵不安分的声音,他耳力好,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一会儿功夫绳子彼此摩擦的声音止住,大约是罗成解开了绳结,又悄悄探过身来

忽然,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后颈,立时激起那处皮肤一阵酥麻,他本能地攥起拳头要回身,可又觉得,那触感既不冰冷也不坚硬,不像是要人命的东西,便皱眉强忍下了,想再等等看罗成要玩什么把戏

身后那人却十分放松,只是捏着他的衣领子翻出来一些,不知在观摩还是把玩,轻声道:"人家内领上都是绣个名啊字啊的,我以为再不济这里也是宇文二字,你这…谁会往衣领子上绣忠孝啊"

他说着没忍住笑了一下,本就凑得近,那气息喷在宇文成都后颈上,痒痒的。既然罗成知道他醒着,宇文成都抬手往后一捞,攥住了那只刺挠人的手

罗成却还没品评完:"这也是你爹吩咐的?你这衣服宽大,怎么不干脆绣篇《孝子传》呢"

他回身去瞪那个扰得他一夜不得安眠的罪魁祸首,后悔道:"不该捆你的手,应该封你的嘴"

罗成却不以为意。

门外有卫士来扣门,宇文成都只得丢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自顾自起身出去了。

这一报正当时,已打探到押运皇杠一行的位置,算算脚程,过了午便到此山下

待他吩咐下去,李忠忍不住又指指里屋,也不知他家将军到底对那小公子什么打算,搞得他们议事连正屋也不能进,要在院子里晒太阳

宇文成都也明白正事不能不办,罗成若去插一手,这事就麻烦了,李忠在一旁揣摩道:"不如,下点蒙汗药"

他刚皱眉,不待他问,李忠便解释道:"那只是使人乏力睡觉的,江湖人的手段,这伙山贼原先备下不少"

只能如此了。到底下药使人心虚,宇文成都也不回屋了,随李忠一起去查看山贼收着的各类"手段",那真是五花八门,有的叫人防不胜防,有的则是下作至极…

(好险,差点写出把药下错了的烂梗(??ω??`))

一直半忙半躲到午时,宇文成都蒙好面,临出门还是去确认了一下,罗成正趴在桌案上睡得香甜,他上前探了探脉搏,没什么影响,又戳了戳那张气人的脸,也没有丝毫反应,捏一捏也没事,也许弹个脑瓜崩都行。宇文成都心里叹了口气,有这样方便的药,昨晚就该用的,一时又觉得自己怎么能赞美这种江湖手段呢,是药三分毒,不该这么想

他不知不觉在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李忠又扣了扣门,才回过神出门去做他的正事。

午后的日头还颇有些毒辣,等不多时,远远的便见有十余辆马车浩浩荡荡过来,压运皇杠的,正是杨林手下两个太保,那卢方薛亮见前路被拦,便打马喝道:"什么人在此,连靠山王爷的旗号也不认得吗!"

这两人的武艺在杨林帐下排不上号,宇文成都自是与他们谈不上什么交情,也不客气,抬槊便打

早点解决此处的麻烦,后面还有个棘手的麻烦不知能睡多久呢

他一槊将卢方震下马去,转头再打薛亮,对方不防这劫道的会是如此硬茬,霎时慌乱起来,他身后的卫士跟着冲上来,不由分说与官兵们战作一团

眼看事情将了,忽然打不远处传来一声喝:"响马休要猖狂———"

他抬头一看,不觉眼前一黑

从半山腰上冲马赶来一将,只见那人,身披金甲,脚踏金靴,褐红的围巾遮去了大半的头脸,左手执缰,右手将一杆金灿灿的凤翅镏金镋抗在右肩上

…………宇文成都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他方才想了那"麻烦"的缘故,这哪儿是醒了呀,这根本就没可能睡过,准是他们一走人就翻腾去了

待那人打马到阵前,薛亮也愣了一下,他觉出这打扮眼熟,可联想过去又十分荒唐,迟疑道:"阁下是?"

那人气定神闲上前,向上扯了扯围巾,闷声道:

"在下宇文成都,路遇不平,自当相助"

罗成本是个亮堂的嗓,说话声音清透,带着年轻人的明朗劲,甚是好听,此时他刻意压了嗓门,使劲带出些后鼻音来。自己说完也觉学得不像,又补充了一句:咳咳,近日偶感风寒。

不只是薛亮,和躺在地上都忘了起来的卢方,宇文成都这边的手下们也犹豫了,这,这要不要上去打呢?打赢了,他们家将军日后脸往哪儿搁。打输了,自己的命往哪儿搁?

他们扭头去等示意,却见自家将军脸色比锅底还黑,一马当先冲那"宇文成都"打去

真·宇文成都一槊扫去,罗成便拿镗杆去压,那金镗毕竟分量沉重,他不趁手,宇文成都劈手就要趁势去夺回兵刃

两马错蹬,罗成小声冲他道:"你夺去了,若用得熟练,可如何解释呢"

宇文成都被他一噎,只得暂且撒手。那人得了空,又反手一镗打来

卢方薛亮见这人确有几分本事不像假的,又见那响马和天宝将军打得有来有回,更啧啧称奇

那头罗成又冲他们喝道:"几位先走!本将军自会料理此处"

二人对视一眼,忙上前道:"我等助将军…"

"滚———!"

………卢方薛亮吃了一瘪,只得带人护着马车且战且退

宇文成都也不愿再任罗成纠缠,一槊挑上,压过镗侧,直压到罗成胸前

槊尖擦过那金甲璀璨的护心镜,罗成却仍有心情笑问他:"你既横了心当响马,又犹豫什么?",那惹人心乱的脸大半掩在红巾后,仍透出几分咄咄逼人来:"天宝将军,是舍不得这一世威名吗"

一世威名…

何惜这一世威名

若此身由己,他如何不愿做个路管不平事的,喝那一声"自当相助"

可他偏担了这一世威名…

罗成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一切心思。他终是撒开手中槊,喝卫士们归拢撤回

李忠忙赶来急道:"将军!…",不待他再说什么,一杆熟悉的金镗已逼在了他脖颈上,罗成淡淡道:"再多说一字,谁也保不住你这颗头"

他空张了张嘴,还是宇文成都抬手架开了镗尖,李忠再想劝,一回头见罗成仍冷冷地看着他,那镗尖虽不在脖子上了,离得却也不远,他丝毫不怀疑这小子会言出必行,只得悻悻地闭了嘴,拨马退开

罗成抬手一丢,把金镗扔回给宇文成都,揉着手腕道:"真难用"

见宇文成都收回兵刃眯着眼瞪他,又道:"我好心助你,你瞪我做什么"

"助我?"

"是啊,不助你,难道还助老杨林不成"

宇文成都心知此处有一大通歪理等他,也不问了,拨马就走。罗成却不让,几步上来拦住,追道:"你且听完嘛。若我说的不对,我即刻随你再追上去,捅了那两个太保,还帮你把箱子搬上山,如何"

宇文成都无奈,一夹马肚奔山上去:"不如何"

罗成打马就追,边追边说道:"你爹叫你来劫杨林的人,不外乎党同伐异那些事,可就算劫了黄杠,难道杨林就安心吃罪不成,他必得重凑一份交上,或去州府索要,或取民脂民膏,你岂不是办了大不义之………哎!"

宇文成都的五斑驹踏山路如平地,他的小白龙嫌碎木硌脚不愿意踩,总是偷偷绕开,一来二去越发追不上了,罗成便不甘喊道

宇文成都住了马,回头看他,没什么好气道:"口不干吗"

"不劳费心!"罗成又两步追上,直直看着他道:"我正要问你,你讲忠孝,那何为忠孝,何为纲常"

"…为妻从夫,为子从父,为臣从君"

"错!大错特错!"罗成毫不跟他客气,一手扯着他的缰绳不让他走,另一手拿了他马背上的水囊过来饮了几口,这金甲沉重,日头下待一会儿便热得不行

"夫子曰,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罗成自幼也不爱背这些书,不曾想有一日也会这样与人讲书:"若明知君主是错的,从之而不谏之,岂不是取小忠而弃大忠,明知你那个坏爹…咳,不阻拦他还助纣为虐,是取小孝而舍大孝",他摇头晃脑一字一句道:"非忠孝也"

宇文成都不再看他,只问:"骂够了吗"

"没有!"

"罗夫子还有指教?"

"我!…"罗成被他噎了一下,却不输气势,一个探身摘了一朵近旁的小野花,悠悠道:"好在你还不是那般冥顽不灵,还能听得进去,夫子奖你一朵红花"

他说着把那野花往宇文成都手里一塞,偷笑着转头打马就跑

那花小小的,在一丛花中确是开得最好,最显眼的一朵,粉红的几片花瓣,好似随手一捻便会化为粉末

他看了一眼那个跑远了的身影,还是把那花轻轻收进了衣襟内袋中

回到寨中,便见罗成带来的张公瑾那班人正在收拾车马行李,他留下看守的一队人则被一麻绳围着捆了一圈………再去找罗成,那人忙背过身去,一副在脱金甲很忙勿扰的样子

真是个小冤家

待收拾妥当,他打发了一直跟着他欲言又止的李忠先行回京去,留罗成等人再住一晚。他也问了罗成来山东做什么,罗成兴冲冲答道:来找我表哥,你不认识,我表哥是一等一的豪杰呢。他说完还等宇文成都再问好接着讲下去,谁知那人根本不问,听完就嗯了一声,又说起别的去了

用过了晚饭,两人下意识都往主屋去,进了门才顿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大度的罗成率先让步道:"我去跟张大哥他们睡好啦"

他刚要走,手腕确被人大力攥住,罗成不解道:"你还怕我跑不成?"

宇文成都张了张嘴,确实也没想到什么缘由,只能又松开了

可没了那罪魁祸首,这一夜仍是不得安眠…

第二日,罗成正收拾行李,忽然卫士来报,山下来了一大群响马,说是什么七省绿林的人

罗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在这下寨,人家是找你上户口来了"

宇文成都无奈,只得带人前去查看,罗成也寻了一方蒙面巾跟去。那一群有三五十人,膀大腰圆,领头的是一个头戴绿巾的大汉,见他们出来,便喝问道:"你们是哪一路的,何时在此扎寨"

宇文成都听他口气不小,不待他答,身旁罗成先一步抢道:"你又是何人?"

那汉子压了口气,身旁有人上前替他答道:"这位是我们七省绿林会总瓢把子,二贤庄单庄主"

罗成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给他丝毫搭话的机会,又抢道:"我们大当家不识得什么把子勺子的,只识得刀头槊杆,有本事,便来碰碰!没本事,绕路走开"

宇文成都无奈又好笑,那边单雄信听他狂言,也再无话说,催马便打,与罗成战至一处。几合下来,罗成回手一枪杆敲了他个趔趄,更笑道:"就这两下子啊"

一伙人更是怒火中烧,眼看要冲打起来,忽然远处又来一骑,罗成扭头一望,正是他表哥秦琼!

秦琼奔马赶到,忙扶单雄信问道:"兄弟,这是怎么了"

罗成乐颠颠催马都快跑到脸上了,一听,坏了,表哥怎么跟这人喊兄弟呢,他赶忙扶了下脸上的蒙面巾,悄摸退了回去

那头秦琼听了经过,上前道:"这位当家,本无意叨扰,实因我家中有一弟弟途径此处,听闻被阁下掳去"

秦琼这么一说,宇文成都料想这便是那位"表哥"了,再扭头去看罗成,找了一圈,那小子正藏在他身后,借他挡了视线……

那边秦琼又恳词道:"舍弟年幼气高,若有什么得罪处,我代他赔个不是,金银之物也不紧要,只是还望阁下,将舍弟赐还"

单雄信也喝道:"我们既查到你这里,自有凭证,还不速速将人还来!"

宇文成都心道,你倒挺了解你弟弟,他扬了扬手中槊杆,终于开口道:"胜过我,自然还你弟弟"

那槊对上金装锏,秦琼也吃了一惊,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寨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也不知成儿是如何招惹上的

那槊铆足了劲,不依不饶,愈发难以招架

几合下来,罗成暗道不好,这家伙是真打呀,他跟表哥有什么私仇不成,再这样下去,表哥岂不是要吃亏!

眼看又一槊擦过,那劲力在锏上划得吱咋作响,逼得秦琼豆大的汗直出,罗成赶忙上前,抬枪去架,才扯下面巾道:"别打了别打了"

秦琼见是他,喜道:"表弟!"

一旁的单雄信听见,眉毛恨不得拧在一起:"表弟?!"

罗成轻咳两声,先拉开了好似意犹未尽般的宇文成都,笑道:"我就一个表哥,这位…单大哥是吧,您还是叫我罗成吧"

单雄信气得直喘气,秦琼也觉出些味儿,皱眉问他:"表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罗成一个头两个大,宇文成都却一副一个字不打算解释的模样,他只能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跟我闹着玩呢"

"胡闹!"罗成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挨训,只得扯扯表哥的衣袖给他使眼色,秦琼见他一副可怜样也无可奈何,叹道:"你知道让人多担心吗"

他这边做着小动作,那头宇文成都转身就要带人回去了,秦琼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又问罗成:"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罗成有苦难言,这怎么个介绍法呢,只能解释道:"他……他比较,害羞"

眼看宇文成都要走远了,他张口想喊,一时又不知道该喊什么,才能不叫破他身份:"哎!………那个,大哥,那我走啦"

宇文成都脚步一顿,转头冲他挥了挥手

让罗夫子看看是谁的小眼睛没有在看黑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天地为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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