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复仇女神见闻录 第55章 055

“诶，您想问王的喜好吗？”年轻的女佣用一种警觉的目光盯着游马这个异界来客。最近几天这个小子一直在打听王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这下就算是粗神经的九十九也该反应过来王宫里女佣们的敌意了。

少年连忙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真的对他的事情感到很好奇。”

最后一个小年轻终于经不住游马的软磨硬泡，和他说了些关于纳修的事情，毕竟比起那些辅助他治理国家的臣子，她们这些女佣反而是更容易能接触到纳修私下一面的人。他一边听着，一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小声嘀咕着：“果然和鲨鱼没什么区别啊。”

待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九十九游马时常会产生一些错觉，这里到底是记忆所造就的古老幻境，还是真正的、与现代横亘千年的失落王国？但他确实足够确信纳修的真实身份。那位年轻的君主是如此的意气风发，整个国家在他的带领下正在向着充满光明的未来前进。游马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的手臂上隐约出现了熟悉的花纹，那原本是应该存在于Astral身上的花纹，他们正在进一步发生着某种同化现象。

在这一刻，那种被抹除了人性一面的现象变得越发明显，游马甚至会产生另一些不该存在的错觉。

Astral是他，抑或者他是Astral？

待在九十九身边的纯白生命体越过这种现象看到了被扔在身后的过往。直至这一刻，直至这一秒，他足够确信，九十九游马就是流落至人间的、他的心脏，是由他的碎片所衍生出来的一个独立存在。所以Astral必然会对他产生爱，而游马也必然会爱上他，他们天生就互为半身。而九十九游马也只会对他一个人立下那个誓言。

——我将自己的一颗心都献给你。

在这个古老的王国里，Astral已经确认了这件很重要的事情。

游马从错觉中回过神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供奉神明的神殿门前，游马向里望去，只见纳修和梅拉格似乎在说些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年轻的君主皱着眉，说完后，梅拉格笑着拍拍兄长的肩膀，然后从神殿里离开了。

“进来吧，别那么鬼鬼祟祟的了，我们都看见你了。”纳修说。

游马小心翼翼地踏进了这个显得有些神圣的场所。

“这几天待在这里还适应吗？”

“我吗？我觉得挺好啊。”

纳修拿过一把富丽堂皇的椅子随随便便就坐下了，看到少年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他感到有些好笑：“随便拽把椅子坐那吧，没必要那么拘谨。”游马敬畏地望了一眼神殿里供奉着的神像，海神眉目威严，彷佛在通过人间的这具泥身注视着人间所发生的一切。“你在和女佣打听我的事情？”纳修状似无意般地问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一些情况。

Astral在游马耳边嘀咕：“原来最初的鲨鱼是这么直接的一个人吗？”

“我和你认识的那个人很像吗？”

“是一模一样。”游马回答道。

纳修只是笑。

游马看向年轻的君主，视线热切且贪婪，似乎仅仅凭借目光就要把眼前这个男人像剥洋葱一样层层剥开，那是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这个少年的性格确实有着和海神相通的一部分，纳修想到。

但纳修问他：“我的国家如何？是个美丽且富饶的国度吧？”

游马诚实地点点头，这些他都能通过王宫里的术士们所施放的术法看见。

“不知您是否满意，来自于异界的客人。”

游马没有回答，他注视着纳修。

“那你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吗？年轻的国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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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吗？联合王国的末代君主啊。”

渊借助他曾经的女祭司的身体对祭坛之下的年轻人如此说道。语气冰冷，带着一种审慎的态度，过往的庞大记忆像条奔腾的时间大河撞进了神代凌牙的脑海里，少年露出了痛苦且扭曲的表情。之前他和观月小鸟一起进入古城遗迹时，像是有什么在指引似的，两人一路被指引到了祭坛前，在祭坛上，他们看见了失踪的璃绪。

但在看到璃绪的那身装扮时，神代凌牙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那身装扮他在梦境里见过。

白色的长裙，犹如献给诸神的新娘。

神态宁静，一种无可言说的神性自少女的身上散发出来。

之后便开始了这场命运注定的决斗。璃绪的场上站着No.73 激泷神渊涛，他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的。

激泷神就是存在于失落古国之中的神明，他是自Astral的碎片中诞生的力量，在漫长的历史洪流里接受了人类的信仰，人类的文明灯火，于是，他本身的存在就此被升格。

神代凌牙只是笑了一声。

“我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

“为了给璃绪复仇，我舍弃了一切，包括我的国家、我的子民——这是我注定背负的罪，我注定要背负着所有为我而死之人的性命走下去。所以最后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那是小鸟第一次见到神代凌牙露出了那种表情。

她能感觉到，神代凌牙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远。另一边，德鲁贝隐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在等待着纳修的归来。

“真的吗？”

渊借助璃绪之口对凌牙如此说道。

他一定是遗忘了什么。

他把该留给自己的东西遗落在了时间的长河里。那些隐藏在血脉宗谱里的隐秘往事正在一桩桩，一件件地回到凌牙的记忆里，也包括他一直不愿想起的、最初发生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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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修避开了游马的目光，生硬地转换了话题，提起了最近的战事。这个国度十分仰赖于海神的力量庇佑，所以从宗教角度以及现实层面来讲，他们都必须要给海神献上祭品。

游马目光灼灼，只是看着纳修，那种彷佛被剥光了的羞耻感自年轻君主的内心里油然而生。

少年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着。

原本温和而赤诚的红色眼睛变作了耀眼夺目的金色，一些流体一样的物质从游马的身上掉落，它们闪烁着有如星光般的美丽色彩，流动着，变作了一条条挥舞着的触手。游马操纵它们相当得心应手。那些自非人存在身上诞生的诡异玩意缠住了他面前的纳修，随之将纳修掼在了神像之下的供案上。原本供奉的祭品洒落了一地。

纳修注意到少年的神情彻底地变了。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格那样。

神明在上注视着，他所庇佑的君主在神像下受辱。

纳修意识到，他正在经历的事情和那些圣.妓们要做的事情别无二致。

只是现在神明不想要那些平日里的祭品了，祂只想要纳修一人。

游马正在朝他一步步走来。那些诡异的玩意正在从他的小腿往上攀援，贴在铠甲上，然后从铠甲的接缝里渗入。羔羊放弃了挣扎。如果这是祂想要的，那就如祂所愿。他咬紧了嘴唇，不让那些暧昧的声音溢出喉咙。Astral兴趣盎然地看着这一切，虽然游马的失控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仍旧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显然，少年并不满足于眼下这种压抑的反应。

他让自己的动作更剧烈了些。

“咔哒。”

年轻人身上的铠甲被一件件剥离，直至赤条条如同刚从娘胎来到世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