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我穿越成松阳老师 第83章 将军滑雪篇3

木屋内的时光在炉火的噼啪声和屋外风雪的呼啸声中缓慢流淌。

几个小时过去，拥挤的小空间里，体温和火堆共同维持着一种勉强算得上温暖的平衡。

近藤勋在温暖中逐渐恢复意识，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能哆哆嗦嗦地裹着山崎贡献出来的外套坐起来了。

德川茂茂将军则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沉默，偶尔因伤处的抽痛而微微蹙眉，但仪态依旧尽力维持着将军的庄重，尽管场景是如此尴尬——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漫长且难熬的几个小时。

银时和土方之间例行的斗嘴成了唯一的背景音，虽然内容从互相推诿责任变成了对救援队速度的抱怨。

“所以说税金都白交了啊，这种效率，等他们来了我们早就冻成冰棍了，不，是早就因为某个重要人物失血过多或者感染而切腹谢罪一百次了！”

“闭嘴天然卷！你以为我想吗？这鬼天气能见度为零！他们肯定也在拼命赶路啊！”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要和一群只穿内裤的大叔困在这种地方……”

“你说谁只穿内裤？！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神乐和新八则挤在一起打瞌睡，神乐的脑袋一点一点，偶尔嘟囔一句“醋昆布……”，新八则紧张地时不时推推眼镜，查看将军和自家姐姐的状况（阿妙在确认大家暂时安全后，也靠在墙边休息）。

松阳始终安静地坐在靠近门边的地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同时照看着火堆和两位伤员。她的沉静像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这狭小空间里的焦躁和不安稍稍得以平息。

就在银时和土方第N次争吵即将升级时——

“嘘！”松阳突然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所有人都瞬间屏息凝神。

风中，隐约传来了不同于风雪声的、有规律的——

“哔——哔哔——”

是哨声！还有模糊的呼喊声！

“这边！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松阳立刻起身，用力推开木门。

风雪立刻灌入，但与此同时，远处出现了几点摇晃的光束，正艰难地穿透雪幕。

“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新八和神乐立刻跳起来，冲到门口大声呼喊。

“喂——！这边！小木屋！”银时也扯着嗓子喊。

土方则迅速对山崎和总悟下令：“总悟，发信号！准备接应！”

总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简易的信号棒（真选组标配？），拉开后一道红色的光芒冲入风雪之中，虽然很快被白色吞没，但足以给救援队指明方向。

救援队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灯光也越来越近。几分钟后，几个穿着厚实防寒服、身上挂满冰雪的身影终于艰难地抵达了小木屋门口。

为首的是山崎，他几乎成了个雪人，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被妥善安置的将军和近藤时，明显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因为将军那诡异的“包扎”方式和近藤的半裸状态而表情僵硬了一瞬。

“将军大人！局长！副长！诸位！万分抱歉，属下来迟了！”他立刻单膝跪地行礼，身后的队员们也纷纷跪下。

“无妨，天气恶劣，辛苦你们了。”茂茂将军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应，但试图移动时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将军伤势……需要立刻处理！医疗队！”一番队队长立刻回头喊道。

两名带着医疗包的队员迅速上前，在看到将军的伤处和那明显属于女性的外套时，他们也愣住了，训练有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松阳适时地轻声解释：“情况紧急，只能做简单止血和保暖处理。”

医疗队员回过神来，立刻专业地开始检查伤势。另一组人则赶紧拿出厚厚的毛毯和保暖衣物，将将军和近藤仔细包裹起来，准备用担架抬走。

“松平老爹那边……”土方一边接过队员递来的外套穿上，一边低声询问。

“片栗虎大人已经急疯了，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呃……”队长看了一眼将军的方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总之，看到诸位平安真是太好了！”

救援队员们分工合作，效率极高。

很快，两位主要伤员被妥善安置在担架上，其他人也被裹上厚厚的毯子，递上了热饮。

“松阳美人，这个给你阿鲁！”神乐把分到的一杯热可可塞到松阳手里，“你都没穿外套，肯定冷死了阿鲁！”

“谢谢，神乐。”松阳微笑着接过，温暖的热度透过杯子传到掌心。

银时裹着毯子，捧着一杯热咖啡，看着救援人员忙碌，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嘟囔道：“总算得救了……下次再有这种免费旅行，打死阿银我也不来了……”

土方在一旁冷哼：“求之不得，没有你们这群惹事精，世界和平。”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税金小偷！”

“来啊！反正救援队来了，不怕把你打趴下没人收尸！”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松阳轻轻摇头，喝了一口热可可。甜腻温暖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屋外的风雪似乎也小了一些。救援队员们在门前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担架被小心地抬起，准备踏上返程。

这时，松阳提议道。“既然已经没事了，大家可以去泡温泉，缓解身体的疲劳。”

松阳轻柔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小木屋内激起了一圈涟漪。

“温泉……”银时那双死鱼眼瞬间瞪大，仿佛听到了天堂的福音，所有的疲惫和抱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氤氲的热气、温暖的泉水包裹住冰冷酸痛身体的极致享受——更重要的是，是和松阳一起！

他猛地挺直腰板（尽管牵扯到了摔痛的肌肉，让他龇了龇牙），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温泉！没错！泡温泉！阿银我摔得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正需要温泉的治愈！松阳你这个提议真是太英明了！”

另一边的桂，原本正蹲在角落试图把湿透的头发理顺，听到“温泉”和“和松阳一起”这几个关键词，立刻像是被注入了无限活力。

他“唰”地站起身，长发一甩（溅了旁边山崎一脸雪水），眼神灼灼发亮，仿佛攘夷志士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温泉！与老师共浴！此乃洗刷今日之疲惫与尘垢、促进灵魂交流的绝佳时机！这是天启！不是CAREER（职业政治家）的指引，而是爱的指引！即刻出发！”

而总悟，他正慢条斯理地接过救援队员递来的热茶，听到松阳的话，端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那张总是带着嘲讽和慵懒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明亮的光彩，如同雪地反光，一闪即逝。

他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红褐色眼眸中翻涌的情绪，只是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一个微小却真实的弧度。

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毫不在意，但微微发红的耳尖和悄然握紧的茶杯却出卖了他内心的雀跃。

能和松阳一起泡温泉……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一点。

三个男人的反应各异，但那份瞬间被点亮的开心和期待却是如出一辙，几乎驱散了小木屋里最后的寒冷和阴霾。

“啊哈哈，大家看起来都很有精神了嘛！”近藤勋在担架上虚弱地笑着，虽然他自己是无福消受了。

新八看着瞬间满血复活的银时和桂，以及虽然沉默但明显气场都变柔和了的总悟，忍不住吐槽：“你们几个……刚才明明还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一听到和松阳小姐泡温泉就……”

神乐则叉腰喊道：“喂！不要忽略我阿鲁！我也要和松阳大姐头一起泡温泉阿鲁！”

土方十四郎看着这几个家伙没出息的样子，额角爆出青筋，尤其是看到总悟那副暗爽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群白痴……”但他还是指挥着救援队员，“喂，动作快点，把将军和近藤老大安全送上去后，安排其他人去温泉旅馆！”

救援队员们忍着笑，加快了动作。很快，两位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抬出木屋，送往山上的医疗点。

其余的人也在救援队员的协助下，互相搀扶着，跟着指引，顶着已然减弱的雪花，朝着位于半山腰的温泉旅馆进发。

通往温泉旅馆的路被救援队简单清理过，但依旧有些湿滑。

银时亦步亦趋地跟在松阳身边，时不时假装滑倒想抓住她的手臂，却被松阳轻巧地避开，并回以一个“小心点呀，银时”的温柔笑容。

桂则试图挤开银时，占据松阳另一侧的位置，嘴里还念叨着“保护松阳乃吾辈职责”。

总悟不声不响地跟在稍后一点的位置，目光却始终落在松阳被雪花点缀的银发上，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经历了惊险刺激又尴尬无比的一天后，那弥漫着硫磺气息的温暖泉眼，仿佛成为了所有人心**同向往的、充满治愈与（对某些人来说）无限遐想的圣地。

温泉的热气，似乎已经提前温暖了他们的身心。而关于混浴还是分浴的“战争”，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一行人顶着零星飘落的雪花，终于抵达了半山腰的温泉旅馆“雪见の汤”。

传统的和风建筑在雪景中显得格外宁静温馨，旅馆门口悬挂的暖帘和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驱散了山谷中的寒意。

救援队员与旅馆主人交接后便告辞离去。

旅馆主人是一位和蔼的老婆婆，似乎对这群狼狈不堪、衣着各异（从真选组制服到万事屋常服，还有两位仅裹着毛毯的）的客人见怪不怪，只是微笑着引他们入内。

“欢迎各位客官，已经听救援队的大人们说了情况。热汤已经准备好，请慢慢洗去疲惫吧。”老婆婆的目光在松阳身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赞赏，“这位小姐，真是镇定又勇敢呢。”

“您过奖了。”松阳微微躬身回礼。

一听到“热汤”，银时、桂和总悟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松阳身上。

“那么事不宜迟！”桂第一个振作起来，仿佛之前的狼狈从未存在，“老师，让我们一同奔赴那治愈之泉吧！在水中畅谈人生理想，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喂喂假发，别擅自决定啊！”银时一把推开他，凑到松阳身边，搓着手，努力做出可靠的样子，“松阳，别听他的，这家伙脑子里肯定在想奇怪的东西！阿银我可以帮你拿毛巾，帮你试水温，保证……”

“不是假发，是桂！还有，银时，你那猥琐的想法已经写在脸上了！”

“你说谁猥琐？！我这叫体贴！”

就在两人又要吵起来时，总悟默默地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对着老婆婆说：“老板娘，请准备一间最好的私人家庭温泉，要足够安静，视野好的。”他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松阳，然后看向银时和桂，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妙的弧度，“至于这两位看起来急需‘冷静’的大叔，那边的大浴场似乎更适合他们宣泄过剩的精力。”

“臭小子你说谁是大叔？！”

“谁需要冷静啊！而且为什么是私人家庭温泉？你这明显是别有用心！”

老婆婆看着眼前这吵吵嚷嚷的几人，尤其是那三个年轻男子明显围绕着那位银发小姐的暗流涌动，了然地笑了笑：“呵呵，好的好的。私人家庭温泉有的，在走廊尽头，露天的那种，可以看到雪景哦。大浴场在另一边，男女是分开的。”

“男女分开？！”银时和桂如遭雷击，异口同声地喊道，脸上写满了绝望。

“当然要分开啊笨蛋！”新八终于忍不住吐槽，“你们难道还想……啊啊啊！太不知廉耻了！”

神乐倒是很兴奋：“好啊阿鲁！我要和大姐头一起去女汤！可以把定春叫进来一起泡吗阿鲁？”

“当然不行！”新八和老婆婆同时喊道。

土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比追捕攘夷浪士还累：“够了！都给我适可而止！近藤老大和将军还在医疗所，我们可不是来真的享乐的！”他虽然这么说着，却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幸好是分开的，不然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松阳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自然明白那三人的心思，但也觉得老婆婆的安排最为妥当。

她温和地开口，一锤定音：“好了，银时，小太郎，总悟，大家都累了，就按老板娘的安排，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吧。能洗去寒气就已经很好了。”

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瞬间平息了躁动。

银时和桂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去，虽然满脸不情愿，但松阳发话了，他们也只好接受现实。

总悟则微微扬起了下巴，虽然没能达成“共浴”的终极目标，但至少成功阻击了那两个家伙，而且……私人家庭温泉，或许还有机会？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于是，众人分头行动。

土方、山崎以及其他真选组成员前往男汤。

新八拖着不情不愿的银时和桂也往男汤走去。神乐则欢呼着拉着松阳和阿妙奔向女汤的方向。

通往温泉的回廊里，热气氤氲，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男汤内，巨大的浴池里已经有不少先到的真选组队员。

银时和桂泡在热水里，只露出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可恶……明明应该是和松阳的浪漫温泉之旅……”银时吹着水面上的泡泡抱怨。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松阳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治愈了……”桂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旁边的土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能活着泡温泉就该感恩戴德了。”

而在另一边的女汤，则是完全不同的氛围。

神乐在池子里扑腾来扑腾去，玩得不亦乐乎。

阿妙舒适地叹了口气，舒展着肢体。

松阳将整个身体浸入温暖的泉水中，只留下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脖颈在水面之上，银白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红，她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仿佛一整天的疲惫和惊险都在这温暖的包裹中溶解消散了。

至于总悟……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去大浴场。

他借口要检查周边安全，悄无声息地溜达到了私人家庭温泉的区域。

他靠在一根廊柱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间视野最好的“雪见の间”。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象着如果能和松阳小姐单独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总悟君，是在这里‘巡逻’吗？”

总悟身体微微一僵，迅速恢复常态，转过身，看到松阳不知何时已经泡完出来，换上了一身旅馆提供的淡蓝色浴衣，头发还微微湿着，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

她正微笑着看着他，眼神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

总悟耳根微红，但面上却故作镇定：“啊，只是确保没有可疑分子打扰到客人休息而已。松阳这么快就泡好了？”

“嗯，神乐玩得太欢，有点累了。”松阳走近几步，看着庭院里被雪覆盖的松枝和石灯笼，轻声说，“这里的雪景真的很美。”

“是啊……”总悟看着她被月光和雪光映照的侧脸，下意识地附和道。“美景不及你万分之一，这句话在他心里盘旋，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短暂的沉默后，松阳转向他，温柔地说：“今天，谢谢你了，总悟。”虽然混乱中他也没少添乱，但最后寻找救援、发信号，包括刚才下意识维护秩序的安排，她都看在眼里。

总悟愣了一下，别开视线，声音略微低沉：“没什么……只是做了该做的。”能被你看到，就足够了。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月光下，雪落无声，温泉的热气袅袅升起，隔着一道木廊，少年未曾明言的心事和女子了然的温柔，悄然融入了这静谧的雪夜温泉之中。

而男汤里，银时和桂还在为没能实现的“混浴梦想”长吁短叹，完全不知道某个看似冷淡的家伙，已经偷跑了一小步。

温泉的热气，似乎也蒸腾起了某些更加微妙的情愫。这个雪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