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乖狗狗 第16章 第十六章

八月中旬的江户温度达到一个离谱数值，这热度像是对绽放的盛夏最后一次热烈的告别，可惜这天气对人来说又热又烈。

真选组的制服没有夏季款式，厚重的外套背挂在身后，又热又重。这也导致每次巡逻回来后的部分队员都会中暑。三叶打电话问你知不知道一些避暑的药品和饮品，你很乐意告知她一些偏方。由于对三叶初次在外任职的担心，你也赶去屯所帮帮忙。

刚进门就看到一群过于时尚穿搭的组员路过，单穿一件‘摇滚风格’的时尚背心，细看就是直接裁剪外套得到的。辣！不是身体的辣，这穿搭属实是有点辣眼睛，真是让人担忧的审美。

你几乎是半捂着眼睛赶到医疗室，你在门口偶遇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土方十四郎。他难得没有叼着烟，就站在那手里还端着一筐药材，眼睛亮亮地盯着三叶的背影，红着耳朵听三叶说怎么晾晒。

——指指点点且阴阳怪气——

啧啧啧，臭不要脸。不知道之前谁说三叶就应该结婚生子平平安安~~欧呦~~三叶和别人结婚的时候，说不定谁会躲在天台假借辣炒仙贝太辣而痛苦流眼泪呦~~

“咳咳咳，三叶，偶来了！”你喜滋滋地缠上三叶，若无其事地挤在土方面前举起手里的打包盒说道，“我还打包鳗鱼饭呢！八月正是吃鳗鱼的季节呢！”

三叶回过头就看见笑眯眯的你和被打包盒挡住的土方先生，三叶轻轻抿嘴笑起来，她知道你是故意的。她接过你手上的东西，露出一脸不爽的土方十四郎。

你皮笑肉不笑地拽着土方手里的筐子，没拽动。土方居高临下地盯着你，他手上暗暗使劲，你俩就僵在那一动也不动，回屋把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三叶看见你们俩一直站着不动，走过来想问你们俩在干什么。

土方看见三叶走过来，他拒绝和你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示意你松手。他却看见你眼睛一眯，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不好！有诈！

在三叶到来前，你假装被土方用筐子甩了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你泪眼汪汪抱着赶来的三叶干嚎土方先生欺负人，你直接选择性听不见土方在后面的咆哮，一头扎进三叶的怀抱。

“土方先生，不要总是欺负山奈。”

“怎么可能！你看她这个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吗？”可怜的土方在还没有接触到‘绿茶’这个词前，还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情形。

土方端着一大筐药材孤零零地站着，望着眼前某只混蛋享受三叶的嘘寒问暖，牙齿差点咬碎了。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风声，土方嗷的一声躲开了，一把刀直接砍在土方原本的位置上。“总悟！你这个家伙想干嘛？”土方暴躁地喊道。

“嘁——”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想给你裁剪一套新衣服而已，土方先生。”总悟拿出你所看见相当辣眼睛的背心，背心的袖口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原来是总悟设计的哇！难怪我今天一进来就看见大家都穿了耶！”屯所现在就像流氓聚集地，这一句话你默默憋在心里，不能打击孩子自信心。

“什么！”土方听到这句话立马冲出去，“这几天大哥要过来视察，你们最近在穿什么玩意上街巡查？”

“姐姐，我去巡查了！”拿着碎冰冰的总悟向三叶告别，转头向你说到：“还有，山奈，你的碎冰冰我收下了。”

你望着他手上抓着的一大把碎冰冰，默默地把那条红色是辣椒油的这句话咽下去，吃吧！让这个夏天更加火热！

吆西！晚宴开始！

吃鳗鱼属于是夏天对自己的进补，尤其是江户最近流行的鳗鱼三吃：一吃原味，二加佐料拌饭，三入茶汤成泡饭，疯狂心动！

你拉着三叶进里屋准备恰饭，在屋里翻半天却发现没有小碗，还得去厨房借三个碗。你和三叶说要出去借个碗，顺便给齐藤先生送一盒鳗鱼饭。

在屋里收拾你东西的三叶听完你这句话，悄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来要过一会儿吃了，先放冰箱里吧。”

你从来没有来过三番队的宿舍区，于是你投喂山崎先生一个红豆味的冰淇淋，他很乐意给你带路。在路上还和你聊到齐藤队长前天出任务回来后就不见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想麻烦你帮忙看看。

等你到了三番队的区域时，天已经昏暗下去了，人烟荒芜的三番队尽显得阴森可怕。山崎先生好像还怕你跑了一样，连忙安慰道：“之前也有队员住在这，不过现在就住着齐藤队长，很安全的！”

山崎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先进来说，你那随时跑路的样子让我觉得这里并不安全。你随后上个台阶，一回头就发现山崎跑了。

今晚的月亮像瓣橘子软糖，夏日入夜的风有了丝丝凉意，你站在昏暗的走廊上，耳边传来清脆的虫鸣声，远处的草丛里有着微弱的亮光在闪烁，是离开武州后很少能够见到的萤火虫。

前面的移门突然被拉开，头上绑着绷带的齐藤终穿着一身淡黄色的浴衣走出来，旁边的砂糖好像才睡醒，毛发潦草地跑出来，在走廊上张大嘴巴同时伸了个懒腰。一人一猫蹲坐在走廊上享受这夏夜难得的微风，借着月光，齐藤先生用梳子帮砂糖顺顺毛。

最先发现你的是齐藤先生，他明显感觉有人不请自来，一回头就看到你站在远处。你歪着头朝他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包裹。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你来到他面前，他还没有回过神。

你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他旁边，直到你坐下，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你扯了个话题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萤火虫啊！”

齐藤终这才回过神，望向草丛中的萤火虫出神，以前他在武州给你抓过萤火虫。那时没有电灯，你想省点煤油，便借着月光在外记录当天药材的晾晒情况以及采购外售的账本，微弱的亮光导致你的眼睛又酸又胀。

那时的他因为不善于与人交流，总会错过饭点，你总是能把躲在任何角落里的他找到，通知他去吃饭，渐渐地也能加入大家的聚餐。

出于担心你的眼睛以及报答你的好心，齐藤终会去河岸边抓萤火虫，随后悄悄放在你常办公的地方，你总会盯着它们看好久，工作完后又放掉了，下一次他又重新抓几只给你，周而复始。

在齐藤终的脑电波中，你刚刚说萤火虫==你喜欢萤火虫==想要萤火虫==他现在去给你抓。

你一个没注意就看见缠着绷带的橘色脑袋蹿进草丛中，你赶过去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几只萤火虫了。他见到你的到来，小心翼翼握住它们给你看，透过沾满泥土的手指缝之间可以看到微弱的亮光，透过这些亮光你好像看到一颗鲜红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你注意到他的额头刚刚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已经渗血了，你指了指他的额头，见他要用脏手去摸自己的伤口，你赶忙阻止他，拉着他的衣袖要往他的房间去给他重新包扎。

拉扯间，他手上的萤火虫直接放飞了，他指着萤火虫示意要给你重新抓，你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那些不重要，现在你的伤口最重要！”听完你的话后，他才乖乖地被你拉着走。

路过水池，你放他去洗手，像个操心的老妈看着他洗手，害怕他不干净，毕竟以前在武州的时候他帮忙做辣酱，结果他的手没有清洗干净又揉了自己的眼睛，导致眼睛被辣得红通通的。

原本他的眼眸就是红的，要不是你注意到他眼睛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抽动以及他疯狂揉眼睛的动作，赶忙拉着他用流动的水清洗，他能把自己的眼睛弄瞎。

因为这件事，你教育他遇到不舒服一定要和别人说，考虑他的怕生，你就改成有事就和你还有近藤先生说，他才老老实实点头同意。

齐藤终的房间非常具有武士风格，简朴而又干净，就连砂糖的玩具都有好好收纳。房间中间铺着两张床，一大一小，齐藤终一进来就收拾起来。

你四处张望，找到些止血药和绷带，站到他旁边。齐藤终抬起头望向你，似乎不想让你帮忙包扎，被你眼神威胁一下，才乖乖让你拆开绷带。

他紧张地注视着你弯下腰拆开他头上的绷带，齐藤终的额头被划下了很深的口子，他注意到你眼里没有对刀疤的嫌弃，才垂下眼眸，坐着乖乖等你包扎，你包扎完后趁机抓了一把他的毛茸茸的爆炸头。

你回想起他紧张的样子扑哧地笑了出来，齐藤先生其实挺爱打扮的，他的审美比真选组所有人的都要潮流，你赶紧安慰他不用担心留疤，不会影响他以后耍酷的。

出于对他的担心以及山崎的拜托，你询问他有没有其他伤口以及他最近低迷的心情。他只解释自己的伤口是在肃清时候伤到的，其他就不乐意开口了。

对于他的工作内容你是清楚的，竹取爽籁有给你介绍过真选组的职位介绍，他与山崎退分别是对内和对外的监察。他的工作中，总会出现昔日的战友成为今日的叛徒，如果长时间从事这类的工作，他的心里压力是极大的。

你看着他低落的脸，你两手用力一合捧起他的脸，故意用力揉搓一顿，得到他懵圈的小眼神，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下来，你把带来的包裹里的饭和小碗拿出来递给齐藤终，你愉快地给他介绍鳗鱼三吃。

他本以为你会留下来一起吃饭，没想到你要回医疗室，见他耷拉着脑袋，你对他安慰道：“齐藤先生，不吃饭的话就没有营养，头上伤疤就消除不了，留下疤痕就不能耍帅了。”听完你的话后，他才乖乖去吃饭。

回到医疗室，三叶打趣说要把鳗鱼饭留下来当夜宵吃。等你们用完晚饭后，你和三叶开始忙碌配料，你和三叶抱怨道都是天人带来的重污染导致地球的天气越来越极端，她也只能宽慰你放宽心态，毕竟现在什么也不能改变。

夜深了，三叶明显感受到吃力，你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你催促她赶紧去休息。

“这个点你们俩不睡觉干什么呢？”夜巡结束后赶过来的土方先生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有时候你会嫌他碍事，但是现在他的出现还是顺眼的，你麻烦土方先生帮忙护送三叶回去休息，他嘴里嘟囔你俩半夜不睡觉会给别人造成很大的麻烦，还是提着灯贴心护送三叶回去休息。

你一个人继续称药，越干越起劲，原本困顿的脑子逐渐清晰，开始思考是不是可以在真选组巡逻的每个街道固定一家小门面用作对真选组巡逻专属特供，一个季节一份产品。前期只提供给警察，后期利用群众好奇心理，允许百姓购买。

你越思考越觉得可行，干完手里的活，你便开始埋头写计划书，写着写着，就感觉不对劲了，纸张上先是多出了几滴红色的液体，随后逐渐增多直接浸透了整张纸。你赶忙低头前倾，捏住自己的鼻翼，毫无征兆的鼻血引起你对自己的身体高度紧张。

后面传来慌忙的脚步声，送完三叶又折返回来的土方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赶紧来到你身边，发现你在疯狂流鼻血，连忙去冰箱给你拿冰袋，隔着毛巾的冰袋猝不及防地敷在你的脸上，冻得你一激灵，你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整个房间被浓重的血腥味腌透了，在卫生间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你出来就看见土方先生趴在地上帮你打扫卫生。

“你这鼻血真够多的，挤一挤说不定能有200cc，直接捐了吧。”

“不好意思，我是需要被好心人捐赠的那个。”顶着一脸水汽的你坐下来。

“喂！山奈，你身体什么情况？谁家流鼻血流一地。”

“凝血障碍啦！没多大事儿！”你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叫没多大事儿！再流一会儿，你就失血过多而亡了。”对于你满不在乎的表情，土方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对于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你选择性失聪，直到擦地的土方先生来到你身边，你就闻到让人犯恶心的烟臭味，你不由地干呕出来。

“喂喂，山奈，不是吧！你别吓我，我给你打120！”被你干呕表情吓到的土方十四郎赶紧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你一把拉住他的手机，断断续续地说道：“臭死了！你身上...的烟味..恶心..死了！呕——哕——”

被你嫌弃的土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味道，他吸烟常用的爪子还在你面前晃荡，那味道滂臭，你被土方的三手烟给霸凌了。

你想明天要向三叶告状，但是现在的你等不及要弄死土方，你抄起一旁的未融化的冰袋恨恨地砸向正在细细品味自己身上味道的土方先生，最终以他一声惨叫完美落寞，你获得阶段胜利。

被砸后的土方不满地大声抱怨你，却被你递过来一张单子给堵了回去。单子上详细介绍了二手烟和三手烟的由来以及危害，你警告土方以后见到三叶把自己身上味道捯饬干净再出现，你会让总悟帮忙监督的，这种事情他最在行。

土方嘴上抱怨麻烦，却把那张单子小心地塞进自己的怀里，口嫌体直，活该单身到现在！

呸！最烦在公共场所吸烟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