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风声 第79章 59.没有见面的圣诞节

圣诞节。

满街回响着节奏欢快的《铃儿响叮当》，无论是商铺还是公共设施都点缀了圣诞节特有风格的装饰——麋鹿，圣诞树，五角星，缀着白色圆球的红色帽子……街上也遍布着成双入对的小情侣。

这是一个充满欢乐的节日。欢笑化作空气分子，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笑容都互相感染。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抱着一叠混着笔记本的书，江婉将其放在了正哼着歌的橘芽衣旁边。

“这几本是我当初看过的，我不太清楚你掌握了多少，基础的和进阶的就都拿了，里面还有我的批注，然后这几本是我整合自己以前的知识做的笔记，里面有一些实际问题的例子，哎呀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问题，不然我也可以给你支个招……”

她絮絮叨叨说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为孩子操心的母亲。

“哎呀，别担心啦，从信上来看，商铺那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我走一趟确认一下，不出意外我明早出发，在那边歇一天就能回来了。”

橘芽衣不以为意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随着缎带的长度逐渐缩短，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圈，她小心地避开捆在上面的花束，打了一个对称的蝴蝶结，捧着盒子再整体打量两眼，这才有了一切都落实的真实感。

“那好吧……”

想起自己缺席了橘芽衣的成长，江婉心中涌出遗憾和抱歉，也有着无法帮忙的失落。

“婉婉你不用担心她啦，她可是你的孩子，肯定没问题的。快来尝尝我刚做的！”

围着围裙的陆离走了过来，一手拿着筷子夹着一块牛肉，一手摊在牛肉下方避免油滴到地板上。

江婉就着他的手吃下，嚼了嚼两口就咽下。

“唔，下次可以少放一点盐，不过待会加点水就好了，这次已经做的很好了。”

——自从江婉允许陆离自由造访这里之后，陆离把原话翻译成“这里就是你家”，直接像个强盗流氓一样赖在了这里，最近正热衷于向江婉学做菜。

至于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又为何这样相处，橘芽衣一概没有询问。

她想，那毕竟是他们的故事，江婉如果认为她有知道的必要，有想告诉她的打算，那就一定会说的。

虽说江婉解释过，她绿色的眼睛可能是源自江婉怀孕期间不小心饮下的陆离的一滴血，从这个角度来看，陆离勉强也可以算是她的父亲的角色，但也仅限于此了——毕竟根据她的观察，陆离这个人只在意江婉，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塑料父女关系，她也早就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自然没必要硬培养感情。

橘芽衣很快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抱上礼物就出门去了。

毕竟今天可是圣诞节呀，她才不会去当一个没眼力见的女儿呢，就让那俩人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吧！

出了门，橘芽衣抱着礼物一步一跳地走在街上。

他们现在起床了吗？新八到万事屋了吗？神乐一定会向他们讨要礼物吧——

哦对对，礼物礼物，她准备的礼物还抱着呢，千万别因为太激动把里面的东西撞坏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一下子就停在原地，有点想拆开盒子确认礼物是否完好无损，但碍于场地限制没法实现，只能勉强安慰自己刚刚跳的幅度不大，应该不会出问题——大不了，届时先在登势婆婆的居酒屋里打开看看，有损坏的话看看能不能临时处理下……

她勉强想着一些可能的问题和补救措施，这下迈出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谨慎，就害怕一个不注意礼物就会出现问题。

——为了这个时候，准备了那么久，当然不能在去的路上就让这一切全都毁于一旦。

但才走过一条街，橘芽衣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样走路是有多累人，而且还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误会……

“妈妈，那个姐姐是小偷吗？”

一个路边的小孩指着她问旁边的妇人。

“别看，快走！”

见引起了橘芽衣的注意，妇人慌张地揽着小孩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别走我不是小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啊——！！

内心小人伸出无力挽回的手崩溃呐喊，橘芽衣顿时感到脸上臊得慌，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脸红后，她下意识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恢复了正常的步伐，避免了继续社死下去。

不久，橘芽衣便已经到达了万事屋楼下，也就是登势居酒屋。

“啊啦，这不是芽衣嘛，怎么，来找他们几个过圣诞节？”

登势婆婆最先注意到走进来的橘芽衣。

“登势婆婆好。这个嘛，只是想来送下节日祝福，马上也要新年了嘛！”

走进居酒屋，橘芽衣找了个空位，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芽衣你这提着的是什么？看上去像是蛋糕哦。”

居酒屋的奇怪特色之一，猫耳服务生的凯瑟琳眼睛冒光地凑了上来。

“现在就打开分了吧！不过登势婆婆都这个岁数了，还是不要摄入这种高糖食物好了，真没办法，就由我来帮她把她那份一起吃掉吧！”

登势婆婆哼一声。

“笨蛋，你要是敢吃掉的话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拿了。”

“啊啊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嘛你这个臭老太婆！”

橘芽衣弯眼笑地看着两人拌嘴，耐心地等待着。

“橘小姐，你好，圣诞节快乐。”

居酒屋的奇怪特色之二——绿发的女仆机器人服务生——小玉两只手各端着盘子，礼貌地问候。

“啊，小玉，圣诞节快乐。”

“橘小姐是来找银时大人的吗？”

这名女仆机器人似乎是因为过去和万事屋结下的某种缘分的缘故，十分尊敬坂田银时，在一众嫌弃他的人之中显得格外特别。

“银时大人他们已经去新八大人家里聚餐了。”

“啊，是这样啊。没事的，我就是来送个礼，里面不是蛋糕，也不是其他什么吃的，应该没有问题。”

她右手无意识地磨蹭着礼盒上蝴蝶结缎带的一角。

“我明白了。”

小玉将盘子都换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开始擦着桌子。

“请问需要代为转交吗？”

橘芽衣看着她纯真的表情，那张清丽的脸释放着单纯的善意。

“谢谢，但是不用了，毕竟居酒屋也很忙吧？我下次再来就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她明早就要回商铺那边，最好的打算就是在楼上等等，等坂田银时他们聚餐回来。

——但这样的打算说出来未免会招来不必要的担心，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橘芽衣便没有说出口。

“不过我先把给你们的礼物拿出来吧！”

“啊啦，真是有心了啊。”

“芽衣你很上道嘛！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呢~”

橘芽衣解开蝴蝶结，小心翼翼地取下捆在上面的花束，揭开盖子将内容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

凯瑟琳拿出一个黑发猫耳，外形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人，小人一手叉腰，一手扒拉着下眼皮吐着舌头做鬼脸，看起来惟妙惟肖，又将放在本人身上的欠打变得可爱起来。

登势婆婆也颇感兴趣，上下左右地端详着自己的那个小人——是托着烟斗，都常见的姿态。

“你一定做了很久吧，有好好休息吗？”

“嗯，谢谢登势婆婆关心，我中途还是有休息过的。”

橘芽衣一笑，拿出小玉的那个小人连忙换下一个话题。

“小玉你不过来看看吗？”

小玉像是卡壳一般停滞了，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

“这是缩小版的我？她会动吗？”

“很遗憾呢，只是普通的粘土小人而已，并不会动，远没有小玉这样厉害哦。”

但在橘芽衣的视线中，小玉并没有流露出失落的情绪，方才的问题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这位平时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的女仆小姐拿起她的同款粘土小人，却是能让人从她的动作中窥见其惊喜和爱惜。

“橘小姐，非常谢谢您。”

这份感谢太过郑重到让橘芽衣有些不自在，她别过耳边的碎发，迅速重新打包好礼物，像是逃跑一样向众人告辞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忙了，下次见。”

离开后居酒屋后，橘芽衣上楼来到了万事屋门前。

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回应。

她转身背靠着门，像是卸力一般身子贴着门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抱着的礼物盒子也从怀中到了膝盖上顶着。

埋下头，额头抵着盒子上沿，她小声嘀咕着。

“怎么偏偏一大早就走了嘛……有这么着急吗。”

本来是说来送礼，然后和大家一起聚餐的，但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还是大白天，楼下熙熙攘攘，热闹喧哗，楼上的安静便愈发让人觉得寂寞起来。

理智告诉她，她不可能从现在起，不吃午饭不吃晚饭地，一直待在这里等下去。

据小玉所说，现在万事屋的三人是在志村道场，她推测他们特地会去那儿而不是留在万事屋的原因应该是聚餐的人员较多。

他们三个人，再加上志村妙一定会在场，这熟悉的搭配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次感冒探病的时候。

或许，就是当时的那些人吧。

那时他们生着病都感觉氛围热热闹闹的，更别提健健康康，节日气氛浓厚的今天。

一定，会玩的很开心吧。

所以，大概率是会在晚饭后，接近深夜的时候回来了。甚至，就在志村道场留宿也说不一定。

理智分析完后，她清楚地知道，她应该直接离开。

考虑到明早要远行的因素，她最好是将礼物交给登势婆婆她们转交。

——可她并不想这样。

她还想见他一面，当面和他说说话，回应之前的约定，将写好的信交给他。

可是在回家后挑一个晚一点的时间过来也不是她想要的。

家里现在有江婉和陆离在，她知道两人在重逢前已有多年未见，江婉也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陆离，她实在不好回去打搅他们。

那她又该去哪呢？

好奇怪，她好像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唰——！

正当橘芽衣兀自低迷的时候，她背后抵着的门突然被拉开，她猝不及防地身子向后倒去，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心里噔的一下，心跳被吓得暂停，直到落入一个有着熟悉气味的怀抱，重新落回胸腔的心脏才开始补偿性地狂跳。

我想了好久的礼物。。。现实中都不知道怎么选，还要在小说中为难自己[捂脸笑哭]

谁能想到最后这个人的出现是我写着写着，写到这里突然冒出来的加戏[眼镜]

至于他是不是银时，当然不是啦！无奖竞猜[让我康康]下一章揭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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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59.没有见面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