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少东家:哎呀这个黄袍怎么自己披上来了?赵大哥你说这,这整的,真的是。
“沉香火暖茱萸烟,酒觥绾带新承欢。月风吹露屏外寒,城上乌啼楚女眠。”——李贺《屏风曲》
其一
自你杀上绣金楼,软禁李祚,阴差阳错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至今已逾两月。
你犹记得那日你的无名剑只差一分就可刺进李祚的咽喉,而那长生不老的哀帝兀地勾起烟紫的唇。
“孩子,我是你的舅舅,你真的要杀我吗?”
你面上半分动容皆未现,只当是哀帝又一蛊惑人的手段,剑锋继续稳稳前进,眼见在他脖子刺出了一道血线。
剑离得近了,人也挨得近了。哀帝那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却呈现出你恍惚的神情。
那血腥气混杂李祚模糊不清的笑声,他伸出素白的双指扼住剑刃,额间红痕艳得触目惊心。
长生虫已然自他袖间飞出,他继续妍妍地笑:“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吧。”
那些纷杂往事再次自你阖上的眼幕中匆匆而过,你捏住剑柄的手兀自颤抖起来。
一旁的李煜见你在这座上失态起来,赶忙欺身贴近,用温热的指安抚你战战不止的手。“少侠,无需担心。如今整个绣金楼和南唐都将为你所用。”李煜突然将脸颊靠上你们交叠的双手上,乌发拂搔你手腕,明明是那般的痒,你却止住了蹿心的凉意和抖动的手。
你睁开了眼,只听膝上的李煜含春意地表白,“煜也将完完全全为少侠所用。”
你伸指缠起李煜铺散在绿衣上的发丝,弯腰张嘴轻含他胭脂色的耳朵尖,感受他欢愉的战栗,终是满意地喟叹出声:“我身上流着李祚的血,重光不怕我吗?”
“我不怕,我信少侠。”
李煜的手抓紧了你的衣袖。也许他还是害怕李祚、恐惧哀帝阴魂不散的桎梏,可他愿意将自己交给你。哪怕你是那哀帝的外甥,也顺势接管了绣金楼。
你血洗了绣金楼,也重组了他们。但也是那日之后,人人都说你身为王清将军的后裔却认贼作父,做了不忠不孝不义的新任绣金楼楼主。
也掌控了南唐的半壁江山。
“重光你知道的,就算我真是那李唐后人,也无心坐那崇元殿的龙椅。”
“可少侠是天命所归。”
“哪有什么天命。人人都说周世宗是天命所归,然后他死在了北伐的路上。这天下还不是改姓了赵?”你玩弄着李煜头上的玉饰,语气愈发散漫,“这天下以后姓王还是姓李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赵光义没想到再次听到你的消息时,你已成了那南唐绣金楼的主人,也做了大宋的敌人。玉扳指被他紧紧扣在手心,心脏抽紧的窒息感涌入四肢百骸,双腿又酸又软地踩在崇元殿的地砖上。
绵延的丹墀,兄长明黄色的外袍,一起在自己眼前晃起来。颜色在眼中模糊、搅合成一团凝固的墨渣。
他听见自己说:“还请官家允许臣随义成军节度使一同伐江南。”
于是身为赵官家胞弟的晋王竟亲自做了这伐江南的都监,将十万兵压荆南。而临近南唐的吴越国已先发制人,往北进攻。
赵光义尚且在荆南观望局势的时候,本就在中吴的陈子奚却再也坐不住了。
他黑衣潜行,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只为登上金陵行宫找到你。一如许多年前,玉山君策马千里,与天下为敌。
应乾殿内,你正在翻阅例行的军报,手中朱笔未停。李煜正端着一碗枸杞粥款款朝你走来,届时一柄扇子却抵住了他后心。
陈子奚的声音在这月夜风露时,渗出冷意,“未曾想唐国国主不好好操持国事,倒做起了侍女?”
“做少侠的侍女又有何不可?”李煜仿若没感受到陈子奚抵在后心的杀意,只继续莲步徐徐往前走。
你抬起头,对黑衣的玉山君露出今夜的第一抹笑:“陈叔,你怎么来了?”
陈子奚听你喊他,收起了手中折扇,直接越过李煜,快步朝你走来。只是那气势汹汹的姿态,吓得你差点把朱笔丢出去,但他并不是来苛责你的。
他手搭你腕间,感受你跳动的脉搏。
你甚少见陈子奚穿黑衣,玉山君一向只穿织锦白袍。在你小的时候就在心底偷偷用玉兰花、白玉鸟之类的花草鸟兽代指过他。如今这一身黑衣裹住他,倒像水墨洇出的莲花,在澄心堂纸上遗世独立。
你垂眸乖巧道:“陈叔,好好的,怎么探起我的脉了?”
“怕你在南唐被人毒死、猝死或者……”陈子奚扣住你的手腕,见李煜在你案前放下枸杞粥后,突然促狭而笑,“怕我家孩子被狐狸精勾得守不住精元而死。”
其二
陈子奚虽是吴越国人,但他如今在南唐倒也待得悠哉哉。每日给你调配汤剂,与李煜的滋补膳食争先恐后地灌进你肚子里。
明明没做那天子,你却提前体会了一把何为后宫妃嫔争宠。有的时候能骇得你跑那地牢里,同李祚待一块。当然你也不是单纯同他待一块,孙不弃、尸傀以及镇冠珏的秘密,也是每次来你必问的。
这次也不例外。
李祚在那精钢所打的囚牢里,盘腿支颐,明明是似瑶台明月的雪发雪肌,却因额间的一抹红痕而颇显招媚之态。“你每次来都是问一样的东西,不嫌烦吗?被江晏教养得真无趣。”
你袖间飞镖径直射出,削落他鬓间白发,破开的风带去一道血痕。“那舅舅觉得什么才是有趣的呢?”
“舅舅”二字被你咬得格外重,腮帮都鼓起了。
“与洛神学的这一招还算有趣。可惜心还是不够狠。” 李祚看你这副模样,边笑边手拂颊上血痕,琥珀色的眼宛若西域进贡的琼浆玉露,滟滟晃动酒色。“舅舅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小外甥要用什么来换呢?”
你自然不可能同他交换什么,反而问出了一直盘桓心头的话:“中渡桥的那个匣子是不是你给我父亲的?”
“聪明的孩子。不过那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毕竟仅凭他根本无法抵御耶律德光。”
“无非是你哄骗了他。”
“王清可比你通透,他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父亲想要保住自己师弟江远唯一的血脉,所以甘愿接受长生虫,也甘愿在后晋的默许下赴死。
后晋、绣金楼、契丹都是一丘之貉。
你用剑狠狠贯穿了李祚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地上。不死的哀帝只是淡然而笑,哪怕血淹出一泊湖,他也只是看着你笑。
“小外甥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因为……”他嘴巴开开合合,笑得愈发摄人心魄,“江、晏?”
此前江晏一直在金陵城与李煜半是合作半是利用地调查绣金楼,可如今你坐上绣金楼楼主却早已数月,江叔也没有出现过。
连陈叔都因为担心他家小孩,而从吴越国特地跑南唐来照顾你。
江叔到底去哪了?你愤愤地想,难道是因为你跟李祚沾亲带故的,惹他生气了?
生气的也许还有驻扎在荆南的赵光义,因为吴越国兵败常州的军报传到了他手边。他那身紫袍吸足了荆南含霜带露的水汽,沉沉地坠在身上,也沉沉地坠在心尖。吴越国失利代表着南唐誓要与大宋为敌。
那么少侠呢?少侠又是否是真的誓要与大宋为敌?
没写完就是想爽发。就要嬷李祚!
对一个坏人最好的惩罚就是嬷他(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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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少东家真的是李祚的外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