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声]少东家在江湖路上的二三事 第12章 少东家：小周后竟是我自己？

*高亮排雷

本文含少东家女装、狗血、野史、黄yao等要素

少东家男扮女装小周后 CP：少东家X李煜 少东家X赵光义少东家X江晏

全是我爱吃的大锅乱炖

没什么逻辑，全部都是灵光一闪的东西

其一

后主国后周氏，司徒宗次女也。有绝色，通史善舞，尤工箜篌。与其姊双姝并蒂，故坊里常称小周后也。

开宝元年春，吴越王钱俶附宋，遣使入唐，说后主降。后主为设宴会，后亦侍侧。席间，吴越使者戏小周后：“闻夫人善音律，精何器焉？”后对曰：“善箜篌。”使者讪之：“箜篌者，空国之侯所作，靡靡之音，非雅乐也。”言辞轻慢，后主色变。

小周后笑而不语，徐起，请以剑舞。后主许之，乃命取宝剑。后执剑而舞，其姿翱矫，曜动四方，观者无不骇然。舞毕，使者抚掌称善，忽觉鬓间微凉，以手扪之，方知为后之剑锋所及，视之削发悬于剑端。使者汗流浃背，仓惶而退。

是夜，使者请辞，后主挽留不及。归国，乃具言其事。俶闻之，禀太祖。于此南方诸国皆莫敢轻南唐也。

——《南唐志纪卷六后妃列传》摘

在李煜还叫李从嘉的时候，只当自己是留恋山水的莲峰居士。他在楼亭水榭间写“樱花落尽阶前月”，也在春夜酣燕时写“醉恶时拈花蕊嗅”。那个时候他尚不知亡父、失兄、囚弟之痛，只与花月春风相拥而眠。

睡意正浓。

只是显德六年那夜的雨，血腥味还是重了些。从光庆殿的台阶上一直往下延伸，被雨水冲得看不清尽头。

李从嘉被绣金楼的死士拽着丢进了殿内。躺在哥哥李弘冀的尸首边，躺在浸透宫人、近侍和自己哥哥鲜血的地砖上。

连雨都冲刷不了的铁腥气濡湿了李从嘉的衣服，以及他未来数十年的人生。

李祚扼住了他的喉咙，在窒息中问道：“弘冀不听话，被我杀了。李璟病重也不中用。从嘉，这个国主你想活着当还是死着当？”

李从嘉看着李祚手指上，那个发着蓝光的跃跃欲试的尸虫，努力张开哆嗦的嘴唇：“我想活着当。”

死着当就是被做成李祚的尸虫傀儡，从此行尸走肉一生。倒也匹配自己的软弱，但是谁来保护病重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

于是李从嘉成了这南唐的国主，改名为李煜。从此一辈子也走不出那个铁腥气的雨夜，也走不出李祚阴魂不散的桎梏。

李煜嘴里含糊喊着“别杀了，别杀了”，猛地起身从梦中惊醒。也惊醒了旁边的你。

你看着冷汗岑岑的李煜，一张清丽素白的脸庞只剩惶恐。你已不知这是与他同榻而眠的第几次惊醒了，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梦魇。

所以你只是轻轻搂过他的肩膀，拍着他胸口，一如幼时寒姨安抚你的一般，道：“重光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少侠，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李煜捏紧你的前襟，抬起泛春水的眸子看你。

“不会的。”在李祚死之前，不会的。你在心底补充。

醉花阴自与你合作毁去阴文册后，便成了你的情报来源之一。楼中的姊姊妹妹们都十分喜爱你这位纯真质朴的少年侠客，周蔷也不例外。

兼之养母寒香寻与醉花阴的交情匪浅，所以周蔷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一时竟想不出言语拒绝。

周蔷房内，牡丹国色的美人此时却有红消香断之色。她眉眼依旧缠绵，春雨编织，如泣如诉。

你叹口气：“周姐姐邀我前往，是有事相托吗？”

周蔷哀婉阖眸：“少侠可知近日朝堂皆论何事？”

“官家欲伐后蜀，已让翰林学士先行草拟旨意了。”

“不愧是府尹大人的贵客，连此等机密都知道了。”周蔷喟叹，欲起身相拜，“妾拜请少侠与公子一起南返唐国，共御绣金楼戕害。”

“此行艰险，需容我考虑。”

“公子虽为南唐国主，但朝堂皆被那绣金楼楼主掌控。公子无计可施才出国门，寻救国救民之法……”周蔷说着哽咽出声，竟也是一番明珠垂泪、凰泣玉碎之姿。

你只看着，未出言劝慰。

周蔷见你这般，破泣而笑：“少侠成长了，若是以前早已手忙脚乱了。”

“周姐姐，其中利害你一次性说清楚吧。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地跟重光回唐国。”

见你有心帮李煜一把，周蔷便也直言：“我本欲同公子南返。但开封各处都盯着醉花阴，我身为樊楼楼主无法脱身。思来想去也只有少侠一人可担此任，楼中姊妹虽精音律却疏武艺，唯有少侠文武双全……”

“只是南返唐国保护重光要精什么音律？”

在你的震惊中，周蔷徐徐开口：“此次南返需掩人耳目，随侍之人只能为公子之妻也。公子之妻，岂能不善音律？”

你总觉得被周蔷坑了一把。但她也说，公子趁赵宋伐蜀间隙回国，一为南唐得以喘息，二为公子已得破解梦傀之术的方法。

天时地利人和具备，正是恰逢其时。

而你的作用便是保护李煜并且协助他夺取绣金楼的权力、湮灭李祚的阴谋。

周蔷连身份都帮你安排好了，为官列南唐司徒宗的次女，周蔷的胞妹。年十七，才艺双绝。

男扮女装对你而言并非第一次，所以你倒也接受良好。

你被醉花阴的姐姐们强行安在了铜镜前，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怎么打扮你。

没一会就见镜中之人鬓发高梳，髻上翠簪翘。只需再别上一朵鲜花，就是南唐现下最实行的首翘鬓朶之妆。

但在要簪什么花时，信风史们却有了争执。

秦弱兰说你清风自然，更配兰花；凌玉茗却说少侠善箜篌，该饰玉茗花才是。姐姐们各有各的见解，谁也不肯让步。

这时，周蔷突然道：“既然少侠要扮我的妹妹，便也该簪牡丹才是。”于是就要派人将种在醉花阴外的，最新鲜的牡丹都搬过来。

供你择选。

而你笑道：“周姐姐何须这般麻烦，玉楼春便好。”

于是你簪上最清艳的一朵玉楼春，化好妆容，挽上纤裳，随李煜一同踏上返回南唐的马车。

后有传言李煜作词“晚妆初了明肌雪”，正是因为看了小周后绝色之容才有感而发。

乾德二年十一月，南唐国主立周氏为后，宠嬖专房。

乾德二年十一月，帝令江宁军节度使将步骑二万以伐蜀。

其二

乾德二年十月戊申，太宗暴疾，帝遂如其第视之。太宗尝有一宝剑，珍若性命。一日，剑忽失，太宗急火攻心遂疾。帝问其故，太宗泣曰：“臣弟有一剑，乃心血所铸，日夜磨砺，抵身同眠。今忽自失，如去臂膀，痛彻心扉。”曰：“剑乃死物，岂能自失？”太宗对曰：“剑有宝光，自通人性。非寻常之物可比。”帝曰：“卿言剑同人何异？”对曰：“昼旦相伴，与人无异。故失之如失性命。”帝默然，乃命人遍寻，终不复得。太宗尪悴，卧榻良久。

——《四库新编宋史卷卷三宋太祖纪三》摘

乾德二年秋，赵匡胤幸御苑宴射。开封尹光义、尚书左仆射魏仁浦与中书门下平章事赵普随侍。

赵匡胤一连十箭皆中靶心，身上薄汗未出却已放下长弓，道：“阿义，你来试试。”

赵光义低头遵旨接过兄长递来的御弓，扳指扣弦，弯弓搭箭。

咻咻数声，已连发十箭，而中了八箭。

赵匡胤见此笑道：“比上次进步不少，看来没少跟少侠练习。”

赵光义被兄长打趣时，脸皮格外薄，羞赧之色掩盖不住，但依旧凹着自己开封府尹的姿态：“他的箭术也就平平无奇，何至于同他练习。”

在场的三人都笑了。

你的箭术简单朴实，准头却颇准。此前赵匡胤同你射过百箭，远不如你也。

在场的几人，何人不知你箭术高超，若这也平平无奇，那世间便没有有奇之术了。

赵匡胤笑过后，终于说起了正事：“朕欲讨蜀。诸卿有何见解？”

资历最老的魏仁浦第一个站出来：“孟昶荒淫无度、耽于朝政，蜀地百姓苦不堪言，陛下此举正是救其于水火。”

赵普也言道：“昔年世宗伐蜀失利，如今大宋兵马尚有余力，正该一统啊。”

赵匡胤看向赵光义。

赵光义拱手：“宰执们所言甚是。”

这场私下的问策，官同宰相的二人没反对，与赵官家不谋而合。四人皆通了气，明日上朝，便该令中书门下正式拟旨、枢密院定策了。

等魏仁浦和赵普皆走后，赵光义才道：“少侠正巧于蜀地游历，我便请他打探蜀国边防。前几日他已送达第一版边防图，相信不日就可得全。”

赵匡胤却道：“少侠其人虽无锋芒，但武艺超群，生性不羁并不好掌控。你莫要太依赖他，还需找别的武人替代为好。”

赵光义神气昂扬，眉角轻挑：“他不会的。”

他可舍不得我。

赵光义想，我用天下大义砥砺、文心火煨化的利剑，是舍不得离开我的。

你将蜀国最后一份边防图叠好，装进了信封中，随之丢进去的还有海东青认人的鹰哨。你既已决定以周蔷胞妹的身份前去南唐，便没有余力再替赵光义办事了。

你与赵光义本就一时兴起。彼时他以《君恩重》假作秘密，向你推心置腹，勾得你与他联系愈来愈深、愈来愈紧。

你一向极易心软，你对温无缺如此，对赵光义如此，对李煜也是如此的。

那一日，府尹大人一身紫袍半褪，玉山自倒，眉眼均是招诱之色。他半是算计半是真情的心，因为你的半推半就陡然轰跳如雷。

于是这般，你们二人倒也成了床榻间的伴侣。他初尝滋味，尤为上瘾，而你年轻气盛，禁不住他引诱。

说实话你还挺享受将府尹大人压在身下，揉搓他那一身金玉浇灌出的软肉。看到白皙之上，留下你艳红的指印，颇有几分蹂躏的快感。尤其是他一双狐狸眼，眼角泛红，将哭不哭，似喜似痛。

可惜终是巫山**，露水情缘。你早已做好抽离的准备。

你自觉已替他做了太多，谁也不欠谁的。

赵光义的海东青突然没了用处，被困进了鹰笼中，许久未放出了。

下属来报的时候，赵光义正逗弄着恹恹的海东青。

“属下无能，未寻到少侠的下落。”

赵光义冷着一张脸让他下去领罚。

这是派出去的第几个人了？兄长将大内寻踪觅迹的高手都交给了自己，但是依旧没有你的半分消息。

你在信中言道：蜀国边防图替君绘毕。身负要事，鹰哨还君，莫寻莫念。

赵光义想，你倒是走得轻快，好似开封没什么值得你留念的。

他只恨熔炉之上，没将胸膛往你剑锋上撞。若是剑上浸透他心头热血，是不是也能烫得你永远记住那一刻。

随即他痴笑自己愚蠢，竟不惜自身性命去妄图弥补愤憾。

那是没有意义的，你已然抛下了赵光义。

赵光义掏出了钥匙，将海东青放出鹰笼。海东青展翅高飞而去，他见其渐行渐远，突地心口一痛，晕厥了过去。

乾德二年十月，太宗病亟，帝往视之。

其三

是日，南唐后主携小周后探春出游，车马徐行，春风拂槛，帘幕微掀。后容颜乍现，宛若天人。适逢一江湖侠士偶窥其貌，惊为绝世，心猿意马，不能自已。

入夜，侠士探小周后之宫殿，以美玉相赠。后见状，骇然失色，急报后主。然后主闻之，不以为忤，曰：“此玉韫灵其中，正配佳人。”且赞侠士赠玉之举。

传于世，人皆称颂，以为美谈。小周后感其诚，遂日夜相佩，乃至寝卧亦不离身。玉衬其人，美人养玉，交相辉映。

——《**草堂笔记卷九（有女如是三）》摘

那是你第一次来到江南。

你曾经想过自己是如何到江南的。你该是骑着宝驹，拿着宝剑，在细雨绵绵中，找到离家多年的江叔，然后冲进绣金楼的包围圈同他并肩作战。

而不是男扮女装成为李煜的后妃，坐着雕车宝马，一路带香而来。

有哪个环节出错了，导致自己现下只能装成娇弱无力的后妃，依偎在李煜怀里。

江晏也没想到是在这时候与你重逢的。

他有想过如何与你再见。该是自己解决李祚和绣金楼，替义父报仇雪恨后，带着一壶酒再拎着你于将军祠中跪拜。

而不是在李煜的马车中看到一身薄衫高髻的你。唐国国主怀中后妃容色清艳见之脱俗，但那眉眼分明就是自己家那个混小子！

他只恨自己现下耳清目明，还能看清你与李煜说话时微启的红润嘴唇和看向李煜时娇媚的眼波。他捏着剑，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在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去把你拽出李煜怀抱。

入夜，江晏便忍无可忍。他即刻穿上夜行衣、拎起剑就冲上了李煜的行宫。

你挥手让侍女退下，自己脱下罗裙，换上男服，对镜卸妆、拆髻。

这一路下来，这些自己本不熟悉的事情，早已轻车熟路。就在你打着哈欠要就寝时，江晏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晚风拂面，你已有感，随即翻身抽剑朝身后之人刺去。黑衣人未拔剑，只用剑鞘隔开你的招式。不管你如何进攻，黑衣人始终没拔剑，他甚至没挪动步子。每次都在最恰当的时候，推开你的剑招，力度恰到好处。

仿佛极为熟悉你。

李煜听到动静赶来时，正巧看到了江晏手指点住你肩膀的动作。

李煜失色道：“他乃煜之后妃，还请……”

江晏同时道：“李煜，他是我的养子。”

两人相顾无言，寂静万分。

最后还是你打破了尴尬，语带欣悦：“江叔！你果然在江南国！”

三人围坐在你房中，可你总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明明江叔和重光也是认识的。

李煜先说道：“江大侠，此前你书信已得梦傀之术破解之法，可为真？”

江晏掏出镇冠珏，置于你面前：“此物你还记得吗？”

“记得。江叔你说是父亲留给我的，可在四年前你又拿走了。”

“这是打开孙不弃最后秘宝的钥匙。”

“秘宝在哪？”

“不知。可能在江南也可能不在。”

李煜见你们一来一往而忽视了他，未恼只轻笑：“江大侠所言似跟未说一般。”

江晏听出李煜的讥讽，没理他，只继续与你道：“你要跟我一起找吗？”

李煜突然捏住了你的手指，目光依恋缱绻。你立即犹疑起来，过了好几息才下定决心：“江叔，我答应了重光要助他铲除绣金楼在朝堂的势力。”

江晏道：“好。”说完便转身翻窗而走。

你见江晏最后那一瞥明显带着愠色，只能在心底宽慰自己：等南唐事了我定要同江叔一道的。

其四

南唐后主国后周氏者，坊间常称小周后也。姿容艳丽，太宗见而悦之，欲留。左右谏止，弗听。尝抱之于怀，嬉戏无度。及批阅公案，亦令小周后侍侧，必置其膝上，亲昵如是。

——《新编通鉴纪事 卷十八》摘

那是李祚身死、绣金楼覆灭后的事情了，你婉拒李煜的挽留，紧握马缰跟随江晏的背影，向北而行。

“江叔你要去哪？”

“河西。”

“为什么是河西？”

“那你想去哪？”

“我想先回开封，周姐姐还在等我呢。”

“那我在河西等你。”

等你醒来的时候，已然身处开封府的密室中了。显而易见的，你的体质对迷药没有丝毫的抗性。还是一包就倒。

赵光义于暗处中走出，眉眼还是熟悉的样子，但眸中隐有阴鸷。

他道：“在南唐做后妃做得很开心？”

“也没有……”

“给你喂什么毒药好呢？少侠选一个？”赵光义笑得光风霁月，就是说出的话有点阴恻恻。

你想了想道：“要不然阿原喂点别的吧。”

“好啊。春药如何？”

在你无畏的抵抗下，药丸混着热水给你灌下。赵光义抱紧你：“这么喜欢做后妃，要不要试试做别的？”

李煜：少侠不会离开我吧

少东家：不会（跟江叔跑了）

赵二：少侠舍不得我

少东家：啊对对对（跟李煜跑了）

江晏：你跟我一道

少东家：好啊好啊（被赵二迷晕了）

各有各的三角，我爱吃。

每章前面的东东都是我自己编的野史，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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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东家：小周后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