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梦过可无痕？（棠棣向） 第53章 【章伍贰】

虚者虚之，疑中生疑；刚柔之际，奇而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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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伍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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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真炁？”燎原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思索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凤黯点头道：“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那人的术法中确实掺杂了一丝凤凰真炁，应该是盗取了我的蛋壳。蛋壳上留有娘娘残存的法力，被外人炼化便可使用其中的真炁，如今只有我和魔尊才能取出来。”

“如果真是凤凰真炁，那殿、尊上也应该有所察觉才是。”燎原君还是习惯性的想称旭凤为殿下，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须要改口了。

凤黯揣测道：“古有凤育九雏之说，魔尊大约也知道鸟族中的一些望族或有稀薄的凤凰血脉，偶尔会出现一两个返祖异类不足为奇。那家伙虽实力不俗，但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毕竟除了魔尊的修为，你还得到了‘赤灵’的传承。”凤黯曲起右手食指抵住下巴，思索着两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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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灵？”燎原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觉得内丹处隐隐发烫。

凤黯解释道：“赤灵师兄有着上古神族血脉，却不幸陨落，内丹中封存着其一生的修为，机缘巧合下吸收了你丢失的三魂。如今你神魂中的红色部分，便是源自赤灵的术法。”

“他是你师兄？”燎原君眼前浮现出了长尾赤鷩的样子，那是他丢失的三魂附于神鸟内丹后形成的应化身，就其形貌而言更接近内丹的原主人而非自己。

“……现在还不是，但我一定会找到的，也一定要拜师——这是娘娘生前给我划下的道路，我会一直走下去，报答她的恩情。”凤黯轻抚眼部的面具，这是他日后拜师的凭证，娘娘为他争取到的机会来之不易，他定会好好珍惜。

燎原君听闻此言微微蹙眉，天后一向眼高于顶，能让她看上的师门定然不会差了，只是这样的机会为何不留给世子？他可是天后的嫡亲孙子！

注意到燎原君的神情变化，凤黯略一沉吟便猜到了对方所想，急忙澄清道：“此前的一番历劫，本就是娘娘留给我与棠樾的考验。以往入此师门者，若非身负血仇便是怀有大恨，日后也多半将落个孑然一身孤寂终老的下场——赤灵如此，赤灵的师父亦然——棠樾志不在此，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既如此，倒是我多心了。”燎原君对棠樾的心中所思也略知一二，只是此前能让天后费劲心思为其铺平道路的，唯有殿下一人而已。凤黯究竟是何来历，竟也能得天后如此上心？他既然能和世子一同历劫，莫非也是未觉醒的凤凰血脉？上古凤凰难道并非只有殿下和世子这一脉？

燎原君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虽然有些荒唐，却也不无可能。相传上古战神玄女原身本为玄燕，与其妹**同为土德黄帝之师，又曾背负着殷商子孙数百年的功德和罪孽，浴火涅槃化为鷟鸑鸣于岐山，是为封神大战。

——玄燕、白鹭尚能化凤，乌星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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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云笈七签》：“九天玄女者，黄帝之师圣母元君弟子也。九天为乾金之象，性刚好动。九天之方，可以扬兵布阵。有《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等经书传世，以教化世人。”

《抱朴子·内篇·极言》:“……（黄帝）论道养则质玄素二女，精推步则访山稽力牧，讲占候则询风后……”

《诗经·商颂·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天问》：“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至贻，女何嘉？”

《竹书纪年》：“文王梦日月著其身，又鷟鸑鸣于岐山。孟春六旬，五纬聚房。后有凤凰衔书，游文王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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