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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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母亲的脖颈和下颌,甚至还撩起了锦觅的长发,“什么都没有嘛,是不是弄错了?”
凤黯想了想,揣测道:“你娘不是凰鸟吧?也许可能会在其他位置,毕竟物种不同……”
旭凤皱眉道:“既是父母传知子女,为何我从未听过此等秘闻?”
凤黯对此倒是答的顺溜,“这个奇鸢跟我提过,他说你们是私定终身、无媒苟合,此等秘闻自然是要在大婚前才会被告知的。”
棠樾不懂就问:“什么叫私定终身、无媒苟合?还有刚才那个孳尾……唔唔?”
一旁的燎原君眼疾手快,急忙捂住了棠樾的嘴,给他递了个眼神。
棠樾当下便噤了声,怯生生的看向父母,果然两人都变了脸色。
凤黯觉察出气氛变化,没接棠樾的问话,自顾自续道:“奇鸢还说了,他恩主曾计划过,等火神再次涅槃时,安排自己的侄女去护法呢,可惜还未付诸她便先下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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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闻言面色更阴沉了几分,抬眸仔细打量着凤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忽又注意到他腕间的灵火珠,再去看棠樾,竟也戴着一串。
“你们手上的灵火珠是从何而来?”旭凤记得自己当年,曾以灵火珠为母神立了衣冠冢。
棠樾拉下了燎原君的手,回答道:“这是生辰时大伯送我的。”
“这是我从小就戴着的,奇鸢说危急时刻可用来保命。”凤黯摸了摸手串,这才觉察到不对,“奇怪,我记得应该有三颗珠子的。”
三颗!旭凤心念一动,当即消失在了原地,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但不消片刻,他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梧桐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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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旭凤在埋灵火珠的地方找到的,与此前穗禾掉在棠樾窗外的盒子一模一样,他几乎可以确认这些定是母神的手笔。
盒子上施加了印术,旭凤打不开便拿了回来,递给了凤黯。他埋灵火珠时,只有奇鸢在旁,因此只能是奇鸢做的。
凤黯接下盒子,却也打不开。鎏英听旭凤说明经过,便拿过盒子试了试,同样打不开。
眼见时间渐晚,鎏英向旭凤提出告辞,顺手带走了凤黯。她还有话想问他,关于暮辞的事情。
锦觅拉着棠樾先回了寝殿,旭凤又与燎原君叙话片刻,便着飞絮、了听为其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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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就只剩下旭凤一人,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之前以灵力试探凤黯戴着的面具,除了奇鸢特有的灭灵之力,他还察觉到了另一股熟悉的精纯火灵,是母神的法力。
即使进了毗娑牢狱,即使跳下临渊台,母神竟还能假手穗禾与奇鸢,留下了这诸多后手……
不对!旭凤仔细回想着之前的对话,猛然错愕,竟是产生了一个心惊的猜测。
奇鸢将灵火珠交与凤黯是在母神跳下临渊台后,他那时早已知晓锦觅是女子了,为何还会告诉凤黯自己是断袖?这其中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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