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梦过可无痕？（棠棣向） 第32章 【章叁壹】

不敌其力，而消其势，兑下乾上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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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叁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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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回到翼渺洲后，与凤黯告知了一声，便径直去找燎原君了。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缠人。

凤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去了别处。

荼姚的原身为金凰，属五凤中的鹓雏，身份极为高贵。她还是鸟族公主时，其居所为南明宫，仅次于历任族长所在的飞鸾宫。

南明宫如今空置了，外围虽有几名守卫，却是难不住隐匿了气息的凤黯。

殿内正中摆放着荼姚的牌位，旁边还有一个则是穗禾。旭凤顾念旧情，将她也供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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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结界后，凤黯将从紫方云宫带走的鸟巢放在了供桌上，随后又在荼姚的灵位前跪下叩拜。

回忆着自破壳以来，与娘娘相处的短暂時光，凤黯眼中隐隐有了湿润，那是他最珍视的记忆。

伸手抹去眼泪，凤黯又取出个小黑瓶，这是他托燎原君向擎城王求来的。

曾经他努力修炼，只为早日能化成人形回到娘娘身边，可如今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凤黯拔出瓶塞，将内里散发着黑色魔气的暗红液体一饮而尽。

——饮魔血，入魔族，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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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黯还处于幼年期，魔血霸道，对他的身体进行了近乎洗髓式的改造，神魂与血脉都发生了变化。

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凤黯死死咬紧牙关，将痛呼尽数吞下。全身都在痉挛抽搐，仿佛连骨头都似被打碎了重组般，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等到终于结束的时候，凤黯已经近乎虚脱的瘫在地上，连眨动眼睫都做不到，每一下的呼吸都带着痛楚。

凤黯有些失神的望着头顶的白色莲花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奇鸢给他讲过的故事，以前曾有人剜肠剖腹、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在见到魔尊魔后之时，凤黯也曾揣测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人呢？

自己是卵生，卵生的雏鸟都会将第一眼看到的活物认作“母亲”，至于生身父母是谁反倒不重要了。

棠樾的真身虽为白鹭，却是胎生，不会明白他的感受。听说魔尊旭凤亦是胎生，所以也不会对任何人唯命是从。

凤黯在魔界时曾翻阅典籍，也看到过以血脉追溯本源的术法，只是都被他的雏鸟本能压抑住了。如今他饮了魔血洗髓伐经，血脉已变，那些以血溯源的法术便无法使用。

——或许会有遗憾，但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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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他破壳后见到的第一人，便是他的至亲。是娘娘赋予了他名字，给他开蒙，接引他来到了这世间。

是本能也好，是恩情也罢，他从破壳便注定了为娘娘而活。

他是只乌鸦，都道慈乌反哺，然子欲养而亲不待……

凤黯难过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两道泪痕，没入鬓发。

费力的抬起手来轻触面具，再睁开双眼时，凤黯眸中尽是决绝神色。

——润玉囚禁娘娘于临渊台在先，纵容锦觅逼死娘娘在后。

润玉……锦觅……他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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