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罗索】蛋糕岛和之国篇魔改 第3章 伤害索隆

索隆……绿藻头……山治以为自己在做梦，记忆中是吃了布琳送的水果布丁……布琳？！

山治忽然惊慌地跳起身，环顾了房间一遍，透过这间房敞开的门，看到躺在隔壁房间昏睡的布琳，一闪身冲了出去将人抱在怀中检查生命体征，看她无大碍心下稍安。

而山治放下心后细想前因后果，看看落地窗上留下的熟悉的刀痕，看看自己的身体，再奔回索隆所在的位置，试探性触摸了一下，确认了那是货真价实的索隆。

所有的细节通通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堪比晴天霹雳的真相，激得山治腿脚发软，抱着布琳，双膝落地。

他在中了毒药之后对索隆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单方面地狠狠伤害了索隆。

山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索隆也觉得无话可说，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等待。他也只能等待，他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艰难。

山治终于开始面对现实。

先把布琳放一边，解开索隆的绳索，帮他穿好衣服掩住痕迹，再整理好他自己的着装。

索隆黑沉着脸一言不发，适应了片刻尝试着起身，却是身子一歪失去平衡，整个人撞向沙发旁的茶几尖角。

山治下意识捞住索隆的身体，碰到他双手肿胀的关节，才想起迷失理智时的具体细节，他扯脱了索隆的双手。

索隆挣扎着想摆脱山治的搀扶，山治紧紧抱住他，强制性地帮他把脱臼的手复位。又找来应急治疗箱，想帮索隆稍缓疼痛，索隆只是一味避让和挣扎，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在沉默中僵持了许久，不断上演着上药与反抗上药的戏码。

最终，是索隆先开口。

“与其做这种无聊的事，还不如去看路飞……”迎着山治逃避意味十足的眼神，索隆加重了语气，“他说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你该不会忘了吧！路飞做出的承诺，什么时候打过折扣？那么多复仇军团……”

“我已经离开草帽团了！”山治下定决心似的，打断索隆的话，随即鼓起勇气直视索隆几欲冒火的眼神，“你既然也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赶上我揍你家船长的好戏，当然……”山治扯扯嘴角挤出一个不知是嘲讽他自己还是嘲讽索隆的笑，“一些伤你们心的话自然是不用再重复第二遍，再说对你来说……”山治目光下移，意有所指，“你不是亲身感受过一回了么，真正属于文斯莫克·山治的雷霆手段！”

大雨将近，正好应景地降下一个霹雳，照亮昏暗的房间，照得山治的脸惨淡无比。

“提到那个见鬼的文斯莫克……”索隆已然抽出三代鬼澈，颤巍巍逼近，刀锋上反着森森冷光，连带索隆的话音一起，杀气无限，“你究竟是在糟蹋我还是在糟蹋你自己？”

山治竟顺话锋而下，“就算是在讽刺我自己吧……”山治缓缓摇头惨笑道，“我这一生本来就是个笑话……”

“够了！”从山治离队开始，索隆有无数次忍到极限又忍而再忍，只因眼前这人可恨至极却又让索隆实在恨不起来，“草帽团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有路飞在，有我在，你到底在怕什么？”

山治恍若未闻。

“连我都不能说么？”问出这句话时，索隆的话音有些许颤抖，他想听答案，却又不想听。这问题本该是多余的。

“你？”山治直视索隆，直视索隆手里的刀，缓步接近，话音比冬夜的雪还淡漠三分，“你一个挂着双性之名的怪物，自出生起就与强者世界挂钩，一路顺遂心意，矢志不渝……”山治不明所以地笑笑，“你懂什么叫弱者的悲哀么？”

话锋一转，再没有草帽团黑足山治的半分影子，“老实说，我对Lady是又敬又爱，简直和我的生命连为一体，我就算渴死自己，也不会为了我的完整Lady梦动她们一根汗毛。但是，在渴死前，你出现了……”山治说这话时看索隆的眼神已然轻佻了，“明明外表是阳刚得不打折扣的男人，但扒掉裤子后……”山治顿了顿，加重讥笑的语气，“简直是极品，恰好符合我的胃口，否则……老子跟你八字不合，没有一处顺眼，凭什么为你掏心掏肺？”

句句入耳，字字入心，索隆脸色铁青，狠狠瞪着眼前的金发男人，简直陌生至极。

但他仍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徒劳地逼问：“你再说一遍？！”

“所以啊……”山治的笑灿烂到诡异，趁索隆思维混乱的间隙忽然撞上去，以血肉之躯平息了三代鬼彻的杀伐之气，像不知疼痛一般，他又硬往前挪两步，直至妖刀鬼澈的刀覃抵住他左肩的巨大创口，仍不满足，伸右手揽住那颗绿藻头拉到近前，贴着他戴着水滴耳环的耳垂轻声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不知廉——耳止地为我完整的Lady梦服务，这是抵给你的服务费。”

任由山治说完，索隆愤怒的表情一瞬间消解，像失忆一般毫无波动，紧接着毫不顾惜地收回鬼彻，瞬间鲜血飞溅。

鬼彻是妖刀，邪气浓重，造成的创口并非刺穿时那么简单，还会牵带出无数暗伤，没有特殊手段的话，至少在七天之内，山治的左手休想再动弹分毫。

“山治君……”

一声惊恐的呼叫打破二人冷到冰点的氛围，不知何时苏醒的布琳扑过来挡在山治身前。

“你要动我的未婚夫，不如先杀了我！”

泪眼莹莹，声嘶力竭，情深意切，索隆都有三分相信了。

可接下来，才是见识这女人真正威力的时刻。

她悄然从袖中滑出一柄手枪，反手抓握，枪口正对着她挡在身后的山治。

进来时就见识过这手枪的威力，精钢铁板被击中尚且碎裂成无数片，更不用说击中毫无防备的山治。

山治当然毫无防备。布琳的手法很聪明，手枪显在了索隆能一眼看见的袖口处，而袖口是山治的视线盲区。布琳露了枪却不动扳机，她在赌，赌索隆会先动手。

她赌赢了，索隆确实动了手，就算被伤得体无完肤，他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蠢厨子栽在女人手里，他猜到这可能是布琳的圈套，但顾不得许多，他再次举起了刀。

布琳与山治一样的迎刀而上，但谨慎和盘算令人发指，在索隆刺出刀之前，她的身子微微前探，主动撞上刀尖，在撞上的一刹那，她又惨叫着倒地，相当于变相避开。伤口狂飙的鲜血就更可笑了，仅刺破衣裙怎么可能流血？那分明是事先准备好的仿真血包，演技卓绝的演员必然要有与之配套的道具，方可扰人视听，以假乱真。

山治蹲下身，用没受伤的右手去扶布琳，眼里的黯然溢于言表，“我跟你已经毫无瓜葛了……你又何必再伤我的未婚妻？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索隆几乎被气笑了，抽了抽嘴角，最终没笑出来。如果不是了解山治习惯帮女人挡雷的愚蠢德行，他真想抽刀斩布琳，一了百了。

看着相扶相拥的一男一女，索隆默默拉过一块看起来很名贵的布料，把鬼彻锋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甩手扔开，再强忍身上的不适，昂头挺胸跨出宫殿大门，有霍米兹阻挡便随手砍开。

布琳宫殿里那对未婚夫妻相亲相爱的戏码还在上演，布琳慌着给山治包扎处理，山治又担心布琳的伤情，只不过，一个空付真情，一个虚托假意罢了。

而离开宫殿的索隆手握鬼彻，一时郁结难平，他总觉得要砍点什么才能消解，遥望布琳所在的宫殿，他冷冷一笑，终于忍不住摆出了使龙卷风招式的架势。

那处住着恩爱未婚夫妻的宫殿屋顶瞬间被斩击掀飞，内室与乌云密布的天空相接壤，恰如索隆的心情一般。

屋内，布琳的惊叫响彻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