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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套在清冷杀神脖子上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烛照千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31 02:10:37 来源:文学城

魏府管家一连几日吃了闭门羹,今日登门倒没有再提礼金珠宝,只双手奉上一封烫金请帖。

谢郁棠接过,见行文以瘦金小楷书就,以巍府夫人的名义邀宁安公主前去小聚,曰岁寒将至,府上特设酒水肉食,一同邀约的还有朝中大臣及夫人女眷。

大兖向来民风开放,并不像前朝那般有男女大防,官员携家眷赴宴亦是常态,甚至还有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专门借此机会考察席间名士俊儒,点做如意郎君。

谢郁棠看完请帖,心下已有计较,却故意挑眉:“这便是你说的——有要事告知,十万火急,非要见本宫不可?”

管家拜道:“请公主赴宴——自是要事;公主万金之躯,出行打点必不可马虎,鄙府需提前数日安排打点——此乃十万火急;至于非见公主您不可——”

管家略一停顿,深深再拜,“家主吩咐,此贴务必要送到公主手中——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还请公主见谅。”

谢郁棠笑了笑:“倒是个机灵的。”

差怀瑾给了赏银,谢郁棠手里把玩着鲁班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这大冬天的,非要跳湖替本宫捡这个玩意儿,害得本宫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人暖回来……本宫离开这么久,他见不到人,又得发脾气了。”

管家差点把舌头咬掉。

那日谢郁棠从跑马地堂而皇之地把苏小世子牵狗一样牵回来的事,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不用说名字,管家就知道是谁了,这番话听得他心头直跳,满心回荡得都是几个咣机咣机地往下砸的词——

“好一番力气”

“暖回来”

“发脾气”

……

难怪人人都说宁安公主谢郁棠……跟三皇子蔺檀纠缠不清不说,还未出阁便敢在府中养男人,连在他这样的外人面前都不收敛。

饶是管家跟在巍咸西身边多年,见惯了大场面都觉得有点绷不住,赶紧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拜别了谢郁棠。

孙裁缝的手艺当真精湛,做了四五套衣裳,苏戮试完谢郁棠全都一并收了,还赐了一大笔赏银。

谢郁棠最喜藕荷色素面直裰那件,苏戮便直接穿着随她到书房伺候了。

桌上摊着看到一半的《兵策》,谢郁棠翻了几页,将从巍府管家那收的请帖递给苏戮。

设宴地点在城郊一处别院,说是可以踏青野炊,魏府为每位到访的客人设了居舍,可以小住几日。

苏戮刚被擢拔为贴身侍卫,自会一同前往,只是……

谢郁棠将军械库失窃的事讲了,略一沉吟:“本宫得到消息,那巍咸西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苏戮研墨的手顿了片刻,撩起眼皮看向谢郁棠,很柔和的问:“主人是想让我色/诱他?”

纵使早知这人聪敏剔透,有七窍玲珑心,可她不过是浅浅提了一句,他便已一语中的她的意图。

这确是最快捷,最省事的捷径。

以苏戮的姿容,甚至用不着主动做点什么,那巍咸西只要见上一面,必会上钩。

谢郁棠无意识折弄着书页:“你可知,方才在巍府管家面前,我是怎么说你的?”

她将那话原封不动地重复给他,发现心中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坦然。

她还记得初见他时,跪在跑马地上的清寂身影,那些肮脏的言语和猥琐的眼神,身为男子,却被人以姿容取乐,被投之以下作的幻想……这般屈辱,她光是看着就无法容忍。

而她现在所为,同那些人又有什么两样?

椒房中少年交给她的那枚玉佩在怀里硌得生疼,谢郁棠心思几经转圜,终究是放弃地闭了眼:“罢了,你若不愿……”

“可以的。”

苏戮轻轻截断。

谢郁棠睁眼,有些诧异地看过去。

苏戮很柔和地回应了她。

若能将人的目光碾碎,一寸寸摊开,谢郁棠想,那他的定然是全然剔透的琉璃粉,没有丝毫名为怨怼的杂质。

“巡防营统领巍咸西——军械库失窃一案定与此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他一手主导,若能拿到那日的轮值表,想必会大有进展。”

他已然开始抽丝剥茧地分析,见谢郁棠默然不语,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我很开心您愿意告诉我这些,这意味这您开始信任我了。”

“士为知己者死,为了公主,性命都可不要,何况是一副皮囊?”

他抬手将遭罪的书从她手里轻柔抽出,一点点抚平褶皱的书页。

“这张脸,若除了取悦您之外,还能有一两分别的用途,让您少烦忧,少操劳,我又怎会不愿意呢?”

谢郁棠上辈子一世都在围着蔺檀转,蔺檀虽也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但都是为了哄着她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将自己放在绝对主导地位的言语,一时间竟觉心口酸胀,不知如何接话。

谢郁棠偏过头轻吸了几口气,待情绪缓得差不多了,这才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军械丢失,事关重大,为了家国天下,你愿意舍身成仁呢。”

这可是前世在沙场以一己之躯独挡十万胡人铁骑的小慕清王啊。

又怎会不心怀家国,以天下为己任。

可苏戮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家国天下是主人在意的事,我只在意您。”

军械库失窃一事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几乎是第二天就有折子递了上去,巍咸西都来不及按原先计划的那样放些老朽兵械进去遮掩,不过他扫尾工作做的干净,料想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况且还有那位大人做保……

但巍咸西这几日赋闲在家,可真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心里也不踏实,便想到了宁安公主谢郁棠,她一向最得圣宠,若能说动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总不至有什么坏处。

巍咸西将此事同夫人一合计,都觉得此事可行,为了不使邀请太过突兀,还特意邀了些平日里私交较好的同僚。

“大人,宁安公主到了。”

巍咸西对着镜子再次理了一遍仪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那苏小世子也在?”

前一阵子谢郁棠收了苏戮而冷落三皇子蔺檀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那蔺檀说来也算是面如玉冠风采卓然了,这姓苏的小子到底是有多绝色,才能勾得谢郁棠连皇子贵胄都不要了?

直到前几日管家从公主府回来,说苏戮大冬天跳湖去捡一条死狗的玩具,还要被那妖女……不知用什么办法暖身子。

巍咸西这才恍然大悟。

呵,原来是个靠谄媚往上爬的玩意。

他继续打听下去,这才知道,原来这苏小世子脖子上拴着狗链,鞍前马后地伺候,为谢郁棠跪地布菜,端水暖脚,铺床打扇,做着连面首男宠都不懈去做的下贱活计。

听得巍咸西惊诧不已,惊诧过后却不由得心思活泛起来,若是也能把这苏小世子弄来侍奉自己,可不比秘阁中那些小倌更能给他心理上的满足?

他迎至门前时,宁安公主的轿撵刚刚落地。

巍咸西最先看到的,是挑开帘帐的一只男人的手。

指骨分明,肤白如釉,行动间手腕内侧有微凸的筋。

一只美人手。

方才刚放肆肖想过一番的人此刻就这样立于眼前,巍咸西甚至控制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在看到少年脖颈间的金色细链时猝然清醒。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戮下车之后在轿撵前屈膝俯身,让谢郁棠踩着自己的肩头下地。

堂堂慕清王府世子,竟、竟用身体给谢郁棠做踩脚凳!

巍咸西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上是鄙夷还是嫉妒,面上却扯出热情的笑,谦卑地朝谢郁棠行拜礼:“宁安公主大驾,寒舍蓬荜生辉。”

谢郁棠将他方才几经周折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回礼客套了几句,待入了席,才借着端酒的动作,以袖掩口轻声问道:“肩膀痛么?”

苏戮跪坐在她身侧后方,有模有样地动了下肩:“有点,或许主人给我揉揉?”

还有心思说笑,谢郁棠瞪了他一眼:“本宫今天就没吃什么东西。”

“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害得您不敢大口吃饭,该罚。”

苏戮在周围投来的各色目光中坦然处之,只一心一意为她斟酒,“不如主人一会随便寻个借口把我狠狠责罚一顿?反正我也是您——饱受欺凌虐待的可怜面首,不上点强度怎么能让魏大人相信呢?”

宴席纷杂,即使是邻桌的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苏戮驯顺地跪坐在谢郁棠旁侧,同她讲话说笑,对她殷勤侍奉。

席间还有几位贵女,皆是精心打扮过,期待着能入得苏戮的眼,同宁安公主讨了人回去成亲的,见此情景,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

席间歌舞声乐不断,气氛热闹得很,巍咸西和夫人坐在上首,做出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时不时同各位举杯畅言,丝毫看不出因军械失窃一案而受到影响。

巍咸西为避嫌已主动上书停职,这几日赋闲在家,时常到密阁中狎妓,阁中少年各个皆是四处搜罗调教好的极品绝色,可他今日见了苏戮,顿时又觉得那些人无味起来。

皎皎然若天边月,皑皑淡若竹上雪。

他先前还觉得传言太过夸张,如今见了真人,才知所言非虚。

谢郁棠衣袖拂到酒盏,不小心渐出几滴酒,苏戮便拿了巾帕细细拭去,一手还仔细地提着谢郁棠的衣袖,以防她沾到。

巍咸西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那张手,该用来握剑执笔,抚琴弄诗,怎能来做这些粗使活计?

这苏戮但凡骨头里还有一两分傲气,都决计不能容忍被一介女流如此长久的羞辱。

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苏戮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明明是很淡的一眼,却让巍咸西心神激荡,心跳加速,难道他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不愿伺候一介女流,想要令攀高枝?

一定是的。

“宁做富贵狗,不做贫贱人”,这是苏小世子自己说过的,他能因富贵攀上谢郁棠,自然也能因富贵转投他人。

巍咸西越想越觉有道理。

毕竟是慕清王府的人,从小在边关的黄沙中长大,怎能于功勋仕途没点抱负?自己身为巡防营统领,在军中也不是没有人脉,完全可以以此为饵,钓得这小狐狸精自投怀抱。

谢郁棠用银叉从冰盘上取了一小块蜜梨,垂眸掩去眸底的微冷,嘴上却笑道:“苏世子好厉害的手段,不过是看了一眼,已经让人魂不守舍浮想联翩了。”

苏戮握着一把银质小刀,正在切木瓜,闻言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

——这些手段怎么到了您那儿就没用了呢?

他将刚切好的木瓜放进冰盘:“您可有注意到那小厮的右手衣袖?”

那小厮正给座下某贵女斟酒,谢郁棠闻言看去,目光一凝:“匕首?”

那人袖口处有一长条形硬物,却因着宽袖遮掩,只有行动间方能看出稍纵即逝的端倪。

“主人好眼力。”

谢郁棠沉吟片刻:“你觉得,此人目的为何?”

苏戮言简意赅:“巍统领。”

和谢郁棠判断一致。

她觉得这宴席开始有趣起来,指尖摩挲着银叉,低声朝苏戮吩咐了几句。

果然,只见那小厮斟酒至上首,突然将酒壶中的酒尽数泼出,垂在身侧的右手寒光一闪,滑出一柄短刀向巍咸西刺去。

众人都被这突入齐来的变故惊得呆愣在场,不知如何反应。

巍咸西本人亦是惊疑呆愣,无法闪躲。

他本就是靠巴结钻营做上的巡防营统领之位,功夫原先就很一般,再加上这些年卖力拼命的事都让底下人做了,唯一需要他动点力气的也就是在密阁床上了,因而于此危急之际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尖逼至喉咙。

料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

巍咸西将眼睁开一条缝,只见苏戮静立于他身前,以一枝梅枝堪堪挡住了刀尖。

大兖士族皆爱风雅,常常会将新鲜柳条花枝折于瓶中,置于案上以供玩赏,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案上陶瓶中插的便是梅枝。

众人入席之前都除下了佩剑兵器,苏戮无剑可使,便顺手取了一折梅枝来用。

那梅枝枯荣有度,缀着的花苞将开未开,被他这么握着,便是如此危机时刻也有几分落拓风流。

自己的刀被对方以一枝梅枝轻松挡下,于河宴就知道自己败了,毫无胜算。

他一心取巍咸西那狗贼性命,招招式式俱是不管不顾,身前空门打开,可对方似乎并不想致自己于死地,只防守格挡,并不进攻。

府卫早已将正殿团团围住,于河宴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一咬牙,举刀反手向自己胸膛戳去。

苏戮果然举枝来拦,于河宴等的就是这一刻,左手从怀里掏出暗器,向巍咸西掷去。

那狗贼虽被护卫围在身后,但他的暗器角度刁钻,只要擦到一点皮,就能取他狗命。

任那苏小世子功夫再好,也决计救援不及。

苏戮当机立断,掷出手中梅枝,巍咸西只觉膝下一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三枚飞镖堪堪擦着他头顶飙过,嵌进墙角的梅树盆景,那株梅肉眼可见地枯萎下去。

竟是淬了剧毒!

府卫一拥而上,将于河宴绑了扭押下去。

惊魂未定的巍统领被众人搀扶着站起来,因着方才那一摔,他的发冠倒了,衣服脏了,膝盖火辣辣的痛,手臂上还划破一道口子,袖子断了半截。

原来是方才摔倒撞上了矮几,被烛台尖划的。

巍夫人早就受惊过度,昏了过去,管家指挥着下人将二位抬回内厅,唤了府上的医师。

巍咸西手上的伤刚上好药,纱布裹到一半,就听下人慌慌张张来报,说宁安公主大发雷霆,命苏世子跪在正殿阶下,说要重罚。

作者保证

这里的色、诱只是剧情发展,男主从头到尾身心都只属于女主,不会被任何其他人染指,你们不想看的都不会看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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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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