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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套在清冷杀神脖子上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烛照千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31 02:10:37 来源:文学城

谢郁棠垂眸,目光从腕间的细链缓缓移到驯顺跪坐的少年。

他太符合自己的口味,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方才涂药时少年削薄的肩背,紧绷的下颌,还有微红的耳根,实在是太美的景色。

哪哪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指尖在金色细链上一抚,转而掐住少年的下颌,迫他抬起头来。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不要后悔。

苏戮长而浓的睫毛颤了颤,他知道这个姿势下自己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都无法逃过对方的审视,可他依然不做任何挣扎地将自己全然交付。

他知道谢郁棠的意思——既然选择跟随,就意味着心甘情愿被掌控。

是他自己选的。

他不后悔。

进来上菜的老鸨倒是个有眼色的,将东西搁下径直便退了下去,一句话不多问,一眼不多看。

屋里除了谢郁棠和苏戮,再无第三人。

谢郁棠看着少年修长的指骨提着茶壶为她斟茶,又一一将菜品和甜点盛在白瓷骨碟中放在她面前,就连筷子的摆放都颇合她的意。

无一处不细节。

甚至比怀瑾和握瑜更了解她的喜好。

谢郁棠盯着他看的眼神实在太过直白,苏戮布菜的手腕顿了一下,将筷子整齐地搁在瓷枕上,缓缓抬眼。

是一个毫不逾矩的询问眼神。

“没什么。”

谢郁棠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就是突然想起,苏世子也是世子,本该是被人伺候惯的……怎么这伺候人的活计反倒这般擅长? ”

这话算不上好听,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该有几分薄怒,但苏戮只是平静的笑了一下,举重若轻:“就当是主人在夸我了。”

实在是很会说话。

谢郁棠不动神色地饮茶,垂着的眼睛眯了一下。

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怕是早已对这少年全心信任,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会轻易相信别人,依赖别人的深宫公主。

她至今不懂苏戮的忠诚从何而来,又为何如此笃定和坦然,如果这是装的,也实在是装得太好。但既然是他自己将链子交到她的手中的,她也不介意多一把好用的刀,抑或,一条听话的狗。

苏戮伺候起人来,当真是谁也比不过的周到熨帖,壶里的茶水冷了,在谢郁棠开口前那双好看的手已然握住了茶壶柄,手的主人端然起身:“我去温茶。”

苏戮离开的时间比温好一壶茶所应该用的时间更久一些。

谢郁棠倒是不担心有人因为色相为难他,抑或是他背着自己搞什么小九九——她虽不再轻易信任,但也不是乱疑之人,在下属做出实质性的背叛举动之前,她愿意也敢于给予空间。

谢郁棠很有耐心地自己赏月斟酒。

南风阁最好的厢房,景色自然也是一绝,矮几特意依窗而放,一抬眼便能看到鼓楼繁华的街市和很美的夜色。

苏戮回来的时候不仅带着温好的茶,手中还托着一只白瓷骨碟。

谢郁棠的视线在碟中码着的玉兔糕上停顿片刻。

这似乎能很好的解释他晚归的原由。

苏戮将茶壶放下,将她面前一只摆着甜点的碟子撤下,换上他新端来的玉兔糕。

谢郁棠眉梢一挑。

他撤走的正是不合她口味的那道甜点。

谢郁棠向来嘴挑,味道浓了淡了轻了重了她都不喜,那碟甜点太过甜腻,她吃的时候却是不动声色——只要她想,连从小将她带大的吴嬷嬷都未必能发现。

谢郁棠涂着丹蔻的指尖在那骨碟边沿敲了敲。

“苏世子如此聪慧,应当懂得有时候也许藏拙会更好?”

没有上位者会放心留一个能把自己看透的奴才在身边。

这话是提点亦是警醒。

苏戮驯顺的垂着眼,却下颌微抬,将自己放在一个能随时被谢郁棠看清脸上表情的角度。

——当真如他所言那般,完全将自己交付,心甘情愿被掌控。

“会在主上面前藏拙,是因为有所留。戮无所留,所以不怕。”

谢郁棠指尖一顿。

好一个无所留。

她勾唇一笑,拾起瓷枕上的筷子夹了一只玉兔糕,入口清甜,糯而不腻,的的确确是她的口味。

“今日你在武试场上做的那出戏,本宫很满意。”

谢郁棠不吝夸奖:“你跪地捡剑的那副虔诚模样,差点连我都骗过了。”

她几乎有一瞬以为他跪的是神明。

——对她这个给予羞辱之人。

少年轻轻侧了脸。

他的确有演,只是演的不是虔诚罢了。

苏戮勾了下唇,并未解释,算是默认。

谢郁棠盯着他的脸,微微挑眉,正要追问,耳边忽然划过一道迅疾的锐响,扭头看去,窗外无边的夜色中,正徐徐炸开一朵烟花。

她一怔。

更多的烟花相继炸开,在浓墨的夜中开得绚灿之极,前仆后继。

任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盛大的告白。

谢郁棠被这璀璨吸引了注意,到了嘴边的问题便也淡去了。

并不是什么关系重大的要事,他不想说,便不说吧。

夜空的烟花让谢郁棠有一瞬的恍惚。

曾经的她,非常非常渴望,这样一场烟花。

有一年灯会,她甚至自己买来烟花,做好布置,可蔺檀却因为临时的紧急公务,没来得及见她一面,就匆匆回了宫。

男子为心仪的女子在灯会节点燃烟花,是大兖的风俗,只是烟花昂贵,就算是前世的谢郁棠也没有买很多,可今晚的烟花如此盛大,如此长久,长久得好像永远不会落幕。

“不知是哪家公子,好大的手笔。”

七彩的光映在谢郁棠侧脸,勾勒出极美的光影,她蓦地一笑,摇头道,“那位小姐看了,一定很开心。”

身旁的少年很轻的问:“主人开心吗?”

若谢郁棠此时回头,就会发现自己正被这少年注视着。

他的目光比往常更柔和更沉静,还有某种非常深切的情感,无论是谁,只要看上一眼,都会立即明白那种情感。

但谢郁棠没有回头。

苏戮知道她不会回头,所以才第一次,十分小心,且克制地放任自己这样的目光。

“当然,”谢郁棠笑得漫不经心,“我也开心。”

放给别人看的烟花,她看到了,不仅看了,还是在最好的位置看。

她甚至替那位公子遗憾,没有早些定下这间厢房——再不会有比她这个位置更适合看烟花的地方了。

最后一只烟花燃尽,谢郁棠的目光还流连着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戮切水果的手微微一顿,若有所觉的看向窗外。

他的目光和楼下的蔺檀对上。

郭妍儿想看烟花,拉着蔺檀一起,这里是最佳的观赏位,他们会寻到这里并不奇怪。

像是有默契般,两人的目光短短一触,便立即分开。

蔺檀被郭妍儿拉着往前走,苏戮波澜不惊地将切好的蜜瓜一块块码在瓷碟中,搁到谢郁棠面前。

“主人。”

他蓦地出声。

谢郁棠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以眼神询问。

苏戮抬手,谢郁棠一怔。

这是犯上,是放肆。

她应该怒斥或干脆将他的手拍开,可她什么都没做,一点点看着他的手靠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

可也只是几乎。

少年的手指很克制的停住。

她甚至能闻到来自他指尖的山尖雪的气息,清冽的冷意中犹浸着蜜瓜的甜。

“您发间落了片花瓣。”

他的指尖只是指了指,连那花瓣的一角都没碰到。

谢郁棠眨了下眼,慢慢抬手,将花瓣从发间扯了下来。

鼓楼大街繁华如织,又正值初夏,飘落的花瓣被风扬起,吹到了她头上。

谢郁棠向窗外摊开手掌,淡粉的花瓣悠悠扬扬打着旋飘落。

“你的手抖什么?”

苏戮稍稍一愣。

“刚刚,你的手在抖什么?”

谢郁棠玩心忽起,凭什么他可以总是静淡沉定,她也学着方才的样子,抬手贴上他脸颊,然后在几乎要触到皮肤的瞬间堪堪停住。

苏戮说不上自己此时该是什么心情,明明是为了引开谢郁棠的注意,可是现在,他好像太成功了点……

只是涂着丹蔻的手指,却比最锋利的剑还厉害,在边陲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小慕清王如临大敌,身体肉眼可见的寸寸紧绷。

他下意识想后移,却被谢郁棠一句“不许动”生生钉在原地。

“你是本宫的侍卫,手动不动就抖还怎么握剑,怎么保护本宫?”

……

“要多练,明白吗?”

……

谢郁棠每说一句,指尖就微妙的移动一下,从他的脸颊,到眉心,堪堪划过睫毛。

“一只手在你跟前晃晃就受不了,就这点儿定力?”

惊才绝艳的小慕清王,说什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睫毛被说定力不够。

他吸了口气,努力忽视那只贴着自己眼皮乱晃的手:“……主人教训的是。”

谢郁棠笑得头上的银钗都在颤。

这么可爱的少年,现在表面上是被她厌弃,被迫投靠巍咸西,还被她这个前主人在武试上当众羞辱的丧家之犬,暗地里却依着她这般玩闹。

实在是有种……像偷情一样的刺激。

谢郁棠又逗弄了好一会,不知怎么就想起来握瑜的那句——“咱们就把苏世子锁到床上,任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样?”

锁到。

床上。

谢郁棠的视线下意识看向苏戮的手腕。

这么一双手腕,天生就适合被绑住。

她想起鼓楼大街的灯火中飘扬的红绸,如果系到这瓷白的腕间……

谢郁棠蓦地收回手,咳了一声,若无其事:“……本宫差不多要回去了。”

“今日你我见面,不宜被外人看到,尤其是蔺檀……不然以他的小肚鸡肠,说不准还会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用到你身上。”

谢郁棠一番叮嘱,若在平时,苏戮已经立即起身回话了,可他今晚似乎格外不在状态,泛着水汽的睫毛没有一点儿定力的眨了又眨,茫然了一会,才缓缓回神:“属下明白的……主人路上也注意安全。”

一贯谨守主仆之礼到严苛的少年罕见的出现了怠慢时刻,谢郁棠是一定会抓住机会好好调侃一番的,可她方才浪得太过,一不小心……好像、按到了对方的唇……

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还在。

心虚的谢郁棠一心只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今日见面的事不宜被他人看到,谢郁棠称为了苏世子着想,自己不宜逗留太久,戴上搁在矮几上的面纱,开了屋门。

恍然间竟有种自己欺负了良家子又不想负责的微妙罪恶感。

怀瑾已于门外静候多时。

她换了一身男装,同苏戮在街上穿的,被水打湿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是先前便计划好的,回去的路上谢郁棠让自己的贴身侍女扮做苏戮,日后就算有人追查,她也可以说自己只是和侍女在南风阁喝了一晚上的茶。

能干出在马车上放话本这种事的怀瑾自然比握瑜好不了多少,都一心盼着苏戮能好好充当一个消遣的玩意儿,好让小姐没心思放在蔺檀那儿。

刚刚房门紧闭,她什么都听不到,此时自然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小姐自然是不能探究的,于是怀瑾看向苏戮,这一看,就忍不住脱口而出:“苏世子耳朵怎么这么红?”

谢郁棠:“……”

苏戮:“……”

这种时候,苏戮自然不求谢郁棠会好心给自己解围,沉静地笑了一下:“刚刚吹了点风,可能是冻着了。”

……

初夏时节,刚想掏出扇子给小姐扇风的怀瑾看了看苏戮,再看看谢郁棠,不确定地放下了手。

苏戮将自己扣在桌上的面具递过去:“有劳怀瑾姑娘了。”

这点就连怀瑾都衷心叹服。

怎么说也是慕清王府的世子,可苏世子就连对着她们这些侍女和嬷嬷都从来不拿半分架子,仿佛真的只是谢郁棠的一个普通的侍卫。

怀瑾选择就冷热问题闭嘴,礼数周全的回了礼,将面具戴到自己脸上。

她这一身装扮,忽略和苏戮身高上的差距,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差别。

苏戮实在恢复得太快,谢郁棠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又逗他,上上下下将被小倌服勾勒出身量线条的少年打量一番:“世子还是换上原先给你准备的衣服吧,这一身……穿给我看就行了。”

*

老鸨进来时,屋里的小姐不见了,只剩下那少年一人,一身普通的青杉,却被他穿出清贵隽逸,同山尖雪那般孤高无尘。

老鸨震了一会才恍惚回神,认出他就是方才戴着面具的少年。

虽然早有料想面具下的脸绝非凡品,但就连见惯人间绝色的老鸨,都从未如此确切的体会过什么是“尤物”和“绝色”。

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好看的人吗?

只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惊心动魄。

怔愣间,这少年一眼看来,老鸨顿时像被雪浇了一头,扑面而来的冷意让她瞬间清醒,忙收了眼神,躬身谄媚地笑:“公子,您吩咐小的们点的烟花一共九百九十九响,全给您放齐了,您看可还满意?”

年轻的公子想必是很满意的,耳后薄粉都未褪全,这衣服也是换过一遍又一遍,想必方才在这屋里……激烈得很。

啧,也不知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有这样的男宠。

不对。

这少年买那么多烟花,出手极是阔绰,再看这气度长相,哪里是需要放烟花讨主子欢心的那种……男宠?

想到这里,老鸨喜笑颜开,下意识就开始奉承:“公子同小姐可真是般配非常,神仙眷侣,不知是哪家小姐竟如此大的福分,能得公子……”

剩下的话噎在喉中,老鸨脖子上架着一把短刀。

少年冷冷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

“今晚——”

“一切都没有发生!”

老鸨抖如筛糠,再也不敢妄加揣测,“小人就是一时兴起,想放烟花,这厢房一晚上都是空的,没人来过。”

脖子上的冷意终于消了。

老鸨吞了口口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是一个东西兜头抛来,老鸨吓得连连后退,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地毯上躺着一小袋银子。

屋内早已不见少年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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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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