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从幼师开始的芳心纵火犯 第2章 前摇幼儿园2

我这里有一个蛋糕

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孩子都吃到自己想吃的那一部分？

说完今天的课题，园长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从背后拿出那个准备已久的蛋糕

不大不小的千层蛋糕，看着像是菠萝或者芒果味，蛋糕最上面还摆放了几颗草莓，放在平时或许无所谓，但对于进入这个餐餐寡淡的游戏里的玩家来说，这块飘着香味的蛋糕还是很有诱惑力

起码石头很想先替这些孩子尝个味道

贺提接过这个蛋糕，她对蛋糕没有研究，并不能从这个普通蛋糕的外表看出什么来，她想到什么，抬头问园长：“分这个蛋糕，需要老师动手还是可以让学生自己选择？”

园长：“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干完为难人的事，园长又挂回了她的半永久笑容

这样敷衍的回答没有让贺提放弃询问，她继续说：“如果分错了，会怎么样？”

园长状似惊讶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说：“那你就得给这些学生一个交代了。”

“你是老师，难道还不会用教具么？”

贺提看院长的眼神一沉，显然从这句话听出了后有不测的意思

石头掺进一句：“那你呢？你招进来的老师出错，你不需要给个交代？”

像是耐心耗尽，好脾气美姿容的新人模样一扫而尽，石头目光一扫园长，略不客气地说话

园长并没有任何被冒犯到了的样子，她似乎有问必答，不论答得好不好

“我的交代就是，再找一批新老师，总有一批老师会让我的学生满意的。”园长看着石头笑了笑，“但我现在很看好你们，希望你们就是孩子们等的那批老师。”

“不是，也没关系，《阳光幼儿园》不缺替补。”

园长不再想和老师们浪费口水，催促他们做正事，“好了，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学生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一定要带给他们完美的一节课，要学会分享。”

园长说完，笑着伸手把贺提和石头往前一推，不论是一米六几的贺提还是一米八以上的石头，都在这肩膀的微微一碰下不可控制地往前踉跄了一步

“小姐！”一直站在侧后方的蝴蝶上前抓住了贺提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她

贺提对她摇了摇头，她对这个园长的一身怪力并不惊讶，玩家主导权的丧失在方方面面

贺提先把蛋糕放在了前排的桌子上，捏了捏手心

“重量不对。”贺提吐出四个字

“这种蛋糕我家厨娘做过很多次，我也给我弟弟买过很多次，园长这块重量沉了点。”

石头落在桌角一点的目光缓缓挪到这块蛋糕身上，他对甜食没什么需求也没什么了解，但他不怀疑这个游戏的恶劣性

蛋糕里面很可能裹着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石头想到这，别说尝尝味道，就是碰也不想碰了，他扭头问园长：“园长，爱干净也是美德，你光给个蛋糕，没有刀叉碟子，总不能让我们老师用手分，让孩子用手吃吧。”

即便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石头依然认为大帅是走进了第二天洒扫的陷阱，一个有关于【整洁】、【干净】的美德陷阱

园长对石头提到的美德不置可否，但也补充到：“今天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幼儿园，你们可以去找找你们要的工具哦。”

石头得话就走，让贺提和蝴蝶在教室里等待

幼儿园内有两栋建筑，一栋是一横排充作教室的房子，一栋是上下两层圆柱形建筑。

圆形建筑的第二层是九位玩家的起居室，而一楼，则是院长办公室、后门、警卫室还有食堂的位置，二楼最中心的承重柱被一堆海洋球包围了，圈在塑料围栏里

食堂很小，毕竟园内人数不多，也就两个大学四人寝的空间，里面的厨具一览无余，石头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碗碟，一把细长的刀，还有勺子若干

原本打算扯一大把勺子离开的石头停住了动作，忽然想起园长说的话

学会分享

他早上还近距离观察过的大帅的模样更是一闪而过，激起石头平复已久的肠胃

石头松开手仔细数了数勺子的总数，四个班各十个学生，即便是每个班学生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里也的的确确是不多不少四十个勺子

石头又数了一遍碗碟，依旧是四十个

他手上的刀倒是有个五六把，只是每一把刀都长得不一样

石头摞好了十个盘子，揣好了十个勺子，拿着刀就往回走

会不会有人故意多拿？

会不会有人被迫少拿？

石头原有拿筷子沾点酱油在岛台留个温馨提示的想法，但想到昨天刚折一人的『整洁』，他那风中烛火般的善心就吹灭了

多拿的自然会遭报应，少拿的难道就认命？

石头已然满手收获就要回城，迎面碰上隔壁大学生队伍的小荷还有紧随其后的工薪组的东庆泉

“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个盘子，四十把勺子，别数乱了。”石头先一步堵住东庆泉张口似乎要来的嘴，朝着厨房偏了偏头

点到即止后，石头也没有再浪费时间，加紧回班，只是时不时瞟一眼门板紧闭的最后一间教室，那里只剩下毛毛一个老师

多思无益，多管要命，石头敲了敲自己的教室门

“诶，我来我来。”看到石头一人力扛多物，蝴蝶立马上前捧过这些易碎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蛋糕的旁边

石头和贺提也慢慢靠了过来

“那……要现在开始分么？”蝴蝶试探地问着俩人

“一个蛋糕十个人，谁知道她说的公平对待是不是吹毛求疵到每一克，这不是分蛋糕的事。”贺提皱眉说出难处

“对。”石头赞同贺提的说法，他掏出兜里十把勺子放在碗碟的旁边，左手举刀毫不犹豫地对着蛋糕中心切了下去

“这不是分蛋糕的事情。”

没有手法，没有计算，随意的角度但是绝对的力道，这一刀下去破开了装饰的水果、柔软的奶油和蓬松的蛋糕，却在不知道卡在了蛋糕内部什么硬物上面

蝴蝶被石头如此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贺提只是皱眉看着他

切到了预想中的东西，石头继续拿着刀左右扒拉，迅速把那块糊着奶油和面包胚的硬物挑了出来，放在最上面

看到略微有些眼熟的米白色排状物体的时候，玩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等石头把这块东西黏着的奶油和蛋糕细细刮开露出大致样貌的时候，更是让所有正常人皱起了眉头

“这……这什么啊…这是……”

贺提皱着眉，显然已经看出了这硬物的真身

浅粉的肉，细密的牙

藏在柔软甜腻千层蛋糕内部的，赫然是一块不规则断裂的带牙牙床

“这种牙齿……”石头微微眯起眼，即使想模糊视线缓冲一下这非人的一幕，也是在回忆什么

这排牙齿……他曾见过的

“贺提。”石头想起来了，他在近距离观察从园长胃里反呕出的大帅的时候，他看到的牙齿排列和这非常相似

贺提看向石头，等着他的下文

“这不是正常人的牙齿，这是这些学生才会长的牙。”石头说，皱着眉把那块已经从蛋糕内部分离出来的牙床挑进了一块盘子

哒一声脆响，牙床在盘子中心不稳的滚了滚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蝴蝶忍着恶心说

石头继续把剩下的蛋糕捣碎，确定这块蛋糕里只藏着这么一块异物之后也没有放下刀子，他对这个异物的出现并不是那么惊讶，说:“是这种东西才正常，对诡异的东西下手，总比对正常的小孩下手好。”

听到‘下手’，蝴蝶和贺提一致看向石头，看着他的动作

石头就近抓住了一个小孩，这些怪物还很尽心尽力地模仿着幼儿的反应，面对石头的摸索，他们跺脚挥手，摇头表达自己的抗拒，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开口就是尖叫

石头捏到第三个孩子的时候，贺提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另一边配合他一齐检查起来

在石头扒拉的第五个小怪物身上，他成功看到了它嘴里缺失的那块牙床

“把那个东西拿过来看看。”石头侧头对蝴蝶说了一句

蝴蝶动作很快，把盛着那东西的盘子端了过来，石头用刀子拨了两下，从肉眼可见断裂的地方的确和这个小怪物口中缺失的那部分很吻合

石头却不耐地“啧”了一声

“怎么了？”蝴蝶紧张地问

贺提说:“这块牙床是属于一个孩子的。”

蝴蝶不懂

“把这些学生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石头和贺提点了个头

蝴蝶立马蹲在贺提身旁帮她一起扒衣服

那边主仆情深，石头只能孤身作战，他倒也不觉落魄，如果身边的人不对，他更乐得清闲

体检这种事，从体验者到工作人员的转换给了石头一点在做正经事的错觉，即便手下的皮肤冰凉，肢体残缺，更没有脉搏心跳可言

有些学生的衣服繁琐，对于长期自己穿衣服而不怎么给别人穿衣服的人来说，或许会浪费些时间，但是耐不住石头家里有个小事上这不会那不会的哥，他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就这样，石头的动作居然不比那边二人组的慢，他们就这么检查完了所有的学生

比起石头和贺提偶尔皱眉，蝴蝶偶尔蹦出来的包含情绪的单词不难猜出她看到了什么

石头直起身来，收到了贺提看来的目光，他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贺提带着蝴蝶走近了，她压低了声音，“我们看了五个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不同的残缺。”

石头纠正她，“不是多多少少，他们全部，都有残缺，能一眼看出来的是肢体上的残缺，我们看不出来的，那层皮里面也绝对缺斤少两。”

贺提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肯定石头的话，“对，坐在这里的学生一定都因为某种残缺才会在这个幼儿园。”

石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贺提和蝴蝶:“大帅呢？他能从表面看出什么来么？”

俩人一愣，贺提迅速想起来她检查的五个孩子里的确有一个就是大帅，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想蜘蛛腿一样扫过了她的大脑，贺提没有再想，手指晃了晃指向了一个学生

“是…是这个，这是大帅。他右脚缺了半个脚掌。”

石头却忽然被贺提指人的动作吸引了，他沉默了几秒，从第一天进入这个园里的所见忽然在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

教室里各着其装的学生，与玩家相对应的人数，被园长呕出来的大帅，不同的残缺

石头看了看这一教室的学生，没有刻意提醒自己大帅的存在，微眯起眼迅速扫了一遍他们

简直……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是不是？”

贺提被石头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愣，那蜘蛛腿扫过肌肤的诡异感再次袭来，她迅速反应过来石头的意思，目光回到这群学生身上

“对，一样，很像。”

“我只能靠大帅的衣着认出他来，但他变成这样，在这些学生里面几乎没有区别，如果玩家变成怪物就是这样，那这些怪物……”

“不只是九个怪物，或许是九个失败的玩家。”

也许是上一轮，也许是很多轮

蝴蝶听着两个人的分析，插不进嘴，但她似乎也听懂了什么

蝴蝶下意识握上贺提的手，声音略有些慌张:“小姐，那怎么办啊？我们必须得出去啊。”

“出去还早着呢。”石头泼了盆冷水，他总不过于乐观，“说要分享，但要拿什么分，我们还没有全部找到，不仅不知道，我们还没有。”

“开刀吧。”贺提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蝴蝶倒吸一口气，不敢想象这是自家小姐说的话

石头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但他不赞同，“就算是怪物，真死了怎么办？这个幼儿园可不缺替补，做不好就换人，你想被换掉么？”

在这个副本里，被换下的老师可不收拾东西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贺提也没对这个方法抱太大希望，即便是剖开了看明白了里头缺的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去找

“你记得第一天的要求么。”石头想起了他们仅知的关于这些学生的信息，那是进入游戏的半个小时后，他们站在教室里听园长给他们挨个介绍这些学生的名字

“记得。”贺提关于第一天的记忆迅速浮现，“要我们记住这些学生的名字。但我没看见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赌一把呗。我去办公室一趟，看看有没有花名册这种包含信息的东西。”石头微低头和贺提说话，“还有几个外表看不出来问题的，可以的话想些办法找出来。”

“开膛破肚之类的手段先放放。”

“知道，我最多吓吓他们，没想到真听不懂人话。”贺提没觉得这有问题，她想了想，提出自己的担忧，“你这会不会算是私闯？会被惩罚么？”

难说，石头没回答

石头出门前最后看了园长一眼

“大不了以后就跟着你干了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