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怎么惦记上这么多人 第8章 茉莉（八）

万国会闭幕式的前一天，局长带着茉莉和赫卡蒂出发了。

车辆悄悄地驶出这座繁荣热闹的城池，逆着奔向狄斯寻求梦想的外邦人，驶向了无边的荒漠。

还没出狄斯城的时候，茉莉摸上遮窗的挡板，好奇地想往外看。

局长：“别看。”

茉莉带着屏蔽听觉的耳机，没有听到。

局长及时地捂住她的眼睛。

车辆携带着FAC的反狂厄检测和屏蔽装置，一路规避天灾，但难免受到波及，也遇到了几次沙虫砂盗。

在第五次绕过天灾后，局长不知第多少次通过隔离车厢的通讯器，问隔壁驾驶室的赫卡蒂：“身体有不适的情况吗？”

赫卡蒂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没有，局长。不过我好像感受到枷锁的联系变弱了一点，您在刻意压制吗？”

局长：“是的，茉莉的情况不太好，我怕影响你。”

赫卡蒂：“我没事的，局长。可是为什么您也屏蔽了您那边的收音器？”

赫卡蒂话音未落，就听到收音装置中又传来了忙音。

“滋——”

赫卡蒂：“……局长？”

“滋……没事，”局长声音短暂地回来片刻，“不用担心。……滋——”

赫卡蒂：“……”

一“墙”之隔的地方，局长正被茉莉牢牢地压在车厢角落，动弹不得。

“……别蹭了，”局长捂住她的额头，“枷锁和物理距离没有必然关系，你不用往我身上贴的。”

茉莉有些神志不清，她身上的疤痕没有再裂开，但是却开始发光，随着污染程度变化，或明或暗地慢慢闪烁着。

局长控制着枷锁，将大半的压力移到了自己身上，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您为什么要压着我？”茉莉将脸埋在局长的胸前，不断地乱蹭着。

“……是你在压着我，宝宝。”局长说。

闻言，茉莉跨坐在她腰上，加重了下压的力道：“明明是局长的枷锁在压着我……局长，您为什么要压着我？您压得我好难受……”

局长：“不压着会更难受的。”

“局长……”茉莉从她身上滑下来，坐到了局长的手臂上，前后一下又一下地慢慢磨蹭着。

手上立即传来了很清晰的触感，局长倒吸一口凉气。

茉莉：“局长，这里不是狄斯，我感觉到了。您要带我去哪里？要把我赶出狄斯吗？”

“我请你带我去寻找你的故乡，”局长第无数次地解释，“我们正在路上。”

茉莉：“局长，您的手……”

局长：“我的手怎么了？”

茉莉：“您的手，动一动……”

局长费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重新好好地环抱住她。

枷锁的束缚慢慢增强，终于，在两小时后，车厢内的M值检测器恢复了绿色。

茉莉安静地趴在局长腿上，像是睡着了。

但局长知道她没有。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让我看看伤口裂开没有。”

茉莉用毛毯裹住了自己的脑袋。

局长凑近闻了闻，毛毯上的浅香顿时拥了过来，干净恬淡，不见血腥。

她松了口气。

就在她要退开的时候，茉莉突然飞快地伸出一只手，箍住了局长的脖子。

“局长，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掐到了您？”

局长挣扎了一下，没挣动：“……”

茉莉：“您把衣服解开给茉莉看看吧，就像您帮我茉莉那样……”

局长紧紧揪住自己尚且完好的领子。

茉莉就从下面开始解：“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局长心里两行泪，然而冰凉、光滑的手臂已经像小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腰，在她心里烧出了一团火。

局长忐忑地盯了收音器一眼，确认它关闭着，确保这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没有被隔壁小孩听到。

就这么会分神的功夫，茉莉那张艳丽的脸突然在局长的视线中放大，玫粉色的瞳孔近在咫尺，清晰地倒映出局长的面庞。

茉莉飞快地含住了局长的嘴唇，并趁局长震惊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舔局长的唇缝。

“……”局长虎躯一震，下意识后仰。

茉莉眉头一动，一把掐住局长的下颚，唇齿用力地啃咬。

“唔唔唔……”局长手足无措地被她摁在车壁上，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块肥美的鲜肉，正被一只饿极了的野山猫用利爪勾住，狼吞虎咽地分食着。

“……不是……”局长语句破碎地说，“不……不是这么亲……”

茉莉果然停顿了片刻。

局长嘴上的伤口凉丝丝地疼，眼看茉莉又要咬过来，她试着说：“你张嘴……”

茉莉再次停下了，犹豫着照做。

局长愣了片刻，在茉莉怀疑的目光中，闭上了眼，轻轻地含住她的薄唇，并且非常顺利地探进她的唇齿间，勾住了那条软软的蛇信子。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错乱，局长再一次被茉莉扑倒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的M值检测器，发现一直在安全线附近上下浮动的数值，竟然平稳地降了下去。

局长有些诧异地看着茉莉：“难道……”

茉莉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局长瞥着旁边的数值，发现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还在慢慢地下降着。

于是就没有阻止她。

但很快，局长身前一凉。

局长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拢住自己的衣服，又阻止她脱掉自己的：“别……可以亲，但最多只能亲亲，不能再做别的。”

“……局长，”茉莉问，“哪怕您愿意冒着危险，陪我去找我的故乡，也不愿意接受茉莉**的请求吗？”

局长先是被一个直白的字眼镇住了，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东西——

局长：“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东西了？”

茉莉摇头。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局长问，“可你已经能记起我们此行的目的了。”

“是么……”茉莉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目光沮丧但热切地盯着局长袒露的腹部。

局长用平时工作日到点起床打卡的速度把自己的扣子扣好：“……不可以，我说过的，要等你好起来。”

茉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局长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摸了摸茉莉的脸颊。

茉莉抓住局长试图缩回的手指，将脸贴上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