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眼神亮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知道她的妻子在哪儿。
“你好,瑟琳,”局长期待地问,“请问你有见过我的妻子吗?她现在在哪里?”
瑟琳一愣,轻轻地笑了一声:“原来传闻是真的啊……”
局长:“什么传闻?”
“没什么。”瑟琳说,“你是说,你的……妻子,是吗?”
局长两眼放光:“是的,你果然见过她吗?”
瑟琳笑得意味不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什么都忘了,竟然还记得将她称作妻子?”
赫卡蒂忍不住插话:“局长,您真的没有妻——”
“我的确见过她。”瑟琳缓声打岔。
局长眼冒星星。
赫卡蒂恨铁不成钢:“局长!”
瑟琳:“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抱歉,我上一次见她、听说她的事,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这样吗……”局长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但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妻子,这就足够了!所有人都不记得她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知道我的妻子的人。我一直在等她回来,等了很久很久,等得很痛苦很痛苦,我好想好想她……抱歉,但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瑟琳欣然颔首:“请说。”
局长:“你也记得她是我的妻子吧,我没有记错吧?”
“呵……”瑟琳说,“算,是吧。”
局长:“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瑟琳:“当然,那个人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还有一副非常特别的嗓音。人们总说她的行事作风与我相差很大,可我却始终认为,我们在本质上是同类人。我们同样追求反抗,只是各自用了自己擅长的方式。”
局长连连点头:“是的……是这样的,我有点想起来了,信息对上了……你真的认识她!呜呜呜……对了,那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我好像连这个也忘记了……”
瑟琳:“当然,她叫口口口。”
“啊呃……”局长额角一阵剧痛,疼得身体蜷缩起来,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局长!”赫卡蒂紧张地上前,挡在了瑟琳和局长中间,语气带上了一点敌意,“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意图要骗局长,我都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瑟琳为难地叹了口气:“看样子,真的需要你自己想起了才行呢……不过小朋友,我真的没有骗你的局长。大概我需要另择日期再来拜访了——局长,再会。”
局长在疼痛中也不忘礼貌地挥了挥手:“谢谢你,真的很谢谢……再见……”
海拉听到动静,也几个箭步冲上了楼:“啊啊啊你个猪头,你又怎么了?”
局长喝了两口温水,尖锐的耳鸣渐渐消了下去。
她问赫卡蒂:“你刚才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吗?”
赫卡蒂:“她说她见过您的妻子——局长,她是骗您的!”
局长:“不是,是再后面一句,我问她我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赫卡蒂:“局长!别再说了——”
局长坚持不懈,抓住她的手:“你听清了吗?求求你,这对我很重要,我真的等了她很久很久,我每一天都在思念她,但我忘了她的名字,我怎么努力地回想都记不起来,我连她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有!我想要像别的爱人之间那样,用她的照片做屏保,可是我翻遍了终端,一张都没有!我找遍了所有我可能找到的角落,MBCC官网、上庭信息库、bicibici社媒,哪里都没有!可我只是想要一张她的照片,这很难吗?”
海拉:“啊啊啊大猪头你冷静点!别逼我拿水管敲醒你啊!”
赫卡蒂:“可是局长……那个人,她刚才什么都没有回答啊?!”
局长愣住了,手指一点一点地松开。
赫卡蒂难过道:“局长,您振作一点……”
海拉崩溃地蹲在地上:“怎么天天都在说‘妻子’‘妻子’‘妻子’?你这几年每天不是坐办公室办公就是出门打怪凹业绩,又是去破碎防线又是去深阱又是去锈河,每天把体力耗得精光弄得自己筋疲力尽,你哪儿有时间找妻子啊?从你刚当上局长的时候我就待在你身边了,我根本没见过你有什么妻子!还是说,你背着我和赫卡蒂,跑到哪儿去鬼混了?”
赫卡蒂:“海拉!”
局长茫然:“我……我没有啊,不是的,不是鬼混,她真的是我的妻子,我们是合法妻妻。”
海拉疲惫道:“是是是,梦里啥都有,我看你是神智值下降需要再睡一觉。”
局长:“所以……你也没有见过我的妻子吗?”
海拉:“………………”
对了内容提要改写自《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改写致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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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