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 白飞飞]无题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前辈，是江湖中人？这般不问自取，是何意呀？” 王怜花试探性地问道。

“好一个倒打一耙！你也并非此剑的原主，不是吗？”老者强势回应道。

“前辈，难道识得此剑？” 白飞飞就知道此剑可能会惹来事端，才不愿带着它，等她发现王怜花私下藏剑也是为时已晚。

“说起来，老夫和此剑之前的主人有过一段渊源，自然认得此剑。”老者直言不讳。

“那日老夫看了那名乡绅的伤口断面齐整，必是名家利剑所伤，你们用黑布包裹剑身本意是不想暴露，那也恰恰说明了此剑一定有出处，所以也就借来看看，没想到竟是旧相识。”

他早已亲自去确认过此剑，今日只是在他们午间都外去领取食物的时候特意取来的。

“… …”王怜花和白飞飞此刻才猛然意识到，那日老者并非事后到达现场，至少是在她出剑之时就已然抵达，也不知他是不及出手阻止，还是故意在旁悄然观察，但至少是仔细查验了剑伤之后才“故意”接近二人的。

“此剑是古铁怒剑，原主人名叫沈浪，有天下第一名侠的美誉，此剑他本从不离身，没想到能转赠与于他人。”老者继续说道。

“… …前辈怎知是他赠与，而非我们从他手中夺得呢？” 王怜花强烈表示不服，他要此剑凭什么只能是“赠”不能是“夺”呢？而且明明就是他从沈浪手中夺得的。

白飞飞心中忍不住叹气，王怜花终究没能忍下这口气啊，他的话算是间接肯定了此剑的来历，老者的话也不知是否有意为之，故意设下陷阱“诱敌”深入。

算了，事已至此，走一步是一步吧，这位老者没有让人直接将他们拿下，也许此事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强抢？莫说沈浪有剑在手，以沈浪如今的武功，他就算不动此剑，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老者笑道。

“… …”王怜花觉得此话伤害不大，侮辱极强，也就是说他现在全须全尾的，还多亏了沈浪手下留情？他不甘示弱地回道：“前辈怎知不能？我不能下毒在先，重伤他在后吗？”

虽然毒不是他下的，但事实也正是如此，还算沈浪识相，不然重伤他简直易如反掌。

“那你这也算是承认了，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老者笑着回道。

“… …”王怜花觉得此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以他当下的智谋，你想下毒也是不易，除非他分了心神… …大概可能只有这位姑娘用美人计，也许可行。” 老者将话题引向了白飞飞，他对这位小姑娘更有兴趣。

“… …前辈说笑了！”白飞飞听闻此话，正色回道：“此剑乃是重剑，虽为沈大侠看重，却非我们二人所长，若在我们手中岂不是埋没了，一时借用也未敢有觊觎之心，实在犯不上如此大费周章。”

“哼，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也就是他小家子气，才会敝帚自珍！”王怜花这下总算觉得找回了一点面子，可不是嘛，送人也看不上。

“即使是沈大侠亲自赠与，我们也是受之有愧。”白飞飞不得不回道，眼下这种情形，承认馈赠总比乘人之危好一点点。

“恐怕不是白姑娘你受之有愧，而是你不愿接受吧？”老者闻言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 …” 白飞飞极为诧异，即使这位老者能认得此剑，也断不应知晓此事。

“赠剑之人自然是并未觉得你受之有愧，而姑娘你却如此说，那就是不愿接受了，老夫可有说错？”老者见白飞飞面露疑色，主动解释道。

为何老者不把这只当做是自谦之话？白飞飞无疑更加惊讶于老者敏锐的的洞察和分析判断，更迟疑着该如何应对，糊弄显然很难过关，强攻也不知能有几分胜算。

“… …不知前辈和沈浪是什么关系？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你？” 白飞飞寻思着问起了这位老者和沈浪的渊源，希望借此窥探一二他的身份，知己知彼方才能有所突破。

“白姑娘，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老夫这个问题呢？既然沈浪从未向你提起，自是不愿说与你听… …” 老者阅尽千帆，自然能明白她此问是何意，当然不会轻易如她所愿。

不过，他说话间也注意到了白飞飞的脸色不由地沉了几分，这才意识到他说这话似乎是有点欺负小姑娘了，要是沈浪那小子知晓了，怕是不会与他干休。

于是，老者故意转了话锋：“可若真如他亲刻于碑文上那般，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老夫不但会将其中渊源告知于你，还会帮你教训于他。”

他倒想看看无论她是生是死，沈浪也要强定下来的人，对他又是何态度。

“… …是晚辈唐突了，晚辈与沈浪之间并无任何关系，无论前辈因何缘由与沈浪相识，这些都与晚辈毫不相干，晚辈失言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白飞飞正色回道。

沈浪瞒着她的事情岂止一两件，实在无须在意，“智取”走不通也无妨，可要她屈言附和是断不可能。

白飞飞言语缓和态度谦虚，骨子里却透着几分傲骨，老者闻言也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早些时候老夫就听闻过白姑娘的事迹，白姑娘果然是有些巾帼气节在身上的。”

那些让沈浪头疼不已的事迹，可比其他围着他转的小姑娘有意思太多了，如今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可算有个人能治治他了，看来沈浪是要吃些苦头了。

“… …前辈知晓我是谁？” 白飞飞听出了这些话中的端倪，看来这位老者不仅仅是知晓她姓白。

“这是当然，若说这世上能得沈浪赠剑的，也仅有你一人而已… …”老者早就对白飞飞的身份有所猜测，如今只是更加证实了而已。

“只有一人？”白飞飞觉得这话未免太过绝对，他又是从何而知？就算只有一人，也不应是她。

老者见白飞飞有此一问，也是忍不住摇头呀，看来沈浪在送出此剑时并未向她多加释明，这其中的心意和缘由，还是应由当事人亲自说明才好，那他得换个说法了。

“在他以为你‘离世’后不久，老夫曾见过沈浪一面，那时他的剑就立在你的‘墓’旁，他说他原本是想护着你的，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护了他，到头来是他失了你… …”

“他说此生不会再为谁拔剑了，如今此剑能重现天日，除了因你归来，不会再有其他原因了。”

“老夫没记错的话，白姑娘的全名是白飞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