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也许，没那么糟糕 第110章 第 110 章

“很遗憾，我们的陈小姐这次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站在私人角度，摩根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场合出现艾德琳。但站在公事角度，他的确对艾德琳的口供寄予厚望。

只有瑞德明白，艾德琳在整件事情中的真正角色，“她还留在纽约吗？”

“是的，不过我想找罗西谈谈，艾德琳不应该和韦恩集团走得太近，你知道这件事情吗？”摩根看向瑞德，“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你和艾德琳，为什么你现在会回避谈论到她的话题。”

如果可以，瑞德会回答，因为得帮她的真实身份做掩护。

“我不是个合格的撒谎者？”瑞德很刻意地转移话题，“这很奇怪，我们擅长看破谎言，但是我们又很不擅长说谎。”

“你回避不了这个问题的，等这件案子结束，我不会放过你。”摩根用卷宗敲了一下瑞德的肩膀，“奎因的特殊案件处理小组也会协同案件办理吗？”

“是的，他们提交了非常重要的嫌疑人信息。”瑞德看着恰好走进BAU临时办公室的奎因，“他们来了。”

奎因曾经在NYPD工作过，霍奇请她加入此次案件，也是希望她能够协调现在FBI纽约办事处负责人凯特·乔伊纳和NYPD之间紧张的关系。

凯特·乔伊纳作为主动邀请B AU小组的人，自然很高兴见到自己曾经的搭档霍奇，但是奎因的到来让她的不满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拉上办公室的百叶窗，“艾伦，你知道局里很想把我换了，你也清楚NYPD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但你至少，可以提前告诉我奎因会过来。”

“凯特，你从来都不是担心受到这些威胁的人。关于奎因，她现在隶属特殊案件处理小组，根据章程，我的确不能在未经上级允许的情况下向你透露她和她小组成员的动向。而且，她是来帮忙的。”

“艾伦，你知道我多么信任你。”凯特揉着眉心，“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有这样好的团队。”

“不要过分谦虚，你可是局里花了大力气挖过来的。把内部的政治和阴谋论放一边，解决案件。”霍奇走出办公室，“半个小时后，我们开会。”

***

丽娜可不是一只好狗，而且，丽娜真的是只公狗。

艾德琳用最快的速度替它预约了体检和绝育手术，“ 都说死者为大，但是为什么要错乱你的性别概念呢？除非你突然开口，强调自己愿意转换性别。真是荒诞的世界，所以，你还愿意继续叫丽娜吗？”

趴在地上嚼着韦恩先生另一张昂贵地毯的英国斗牛犬丽娜，很配合地汪了一声。

“好吧，丽娜就丽娜吧。”艾德琳给丽娜套上狗绳，把它交给前来接狗的工作人员，“辛苦你了，这是我的邮箱，麻烦请医生帮忙把丽娜的情况发给我。”

她蹲下身，“别怕，就是去洗个澡，毕竟你都要发臭了，咱们晚上见。”

***

丽娜走后，艾德琳又给韦恩打去电话，“希望这个时间，你已经补完觉了。尽管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注意休息。”

“你可以直接说，抱歉慷慨大度的韦恩先生，抱歉我的狗不仅在你的沙发上撒尿，还咬坏了你的地毯。”韦恩看着被艾德琳恢复的监控，“你知道你有时候过分的好心肠了吗？你有没有考虑来哥谭开一家收容所？”

“你干脆让我去接管阿卡姆精神病院好了，我在那里，白天改造犯人，晚上追捕犯人，一进一出都是我，完美闭环。”艾德琳可不想没日没夜地给韦恩少爷打黑工，“谢谢慷慨的布鲁斯·韦恩少爷，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一只狗的破坏力有这么大，东西我请人重新购买了，等我离开后保洁也会过来重新打扫。”

“第一，我没那么小气。第二，我希望你亏欠于我。第三，说出你打电话的真实目的，希望我帮你解决纽约的麻烦？”韦恩看着监控里打开一个积木的艾德琳，“别浪费时间盖房子了。”

“那说好了，是你主动申请来的纽约。”艾德琳又把拆开的积木塞回去。

“那说好了，还是你欠我的。”韦恩看着直摇头的阿福，“我最快的飞机过去。”

***

在纽约这座城市里，追踪有组织的随机枪杀嫌疑人，有多难？

在第六件案件发生的时候，幕后之人终于开始同警方“沟通”。

罗西看着留在现场的卡罗牌，“他们究竟想得到什么？”

同样的问题，也在困扰着艾德琳和韦恩。

韦恩吃了一口蛋糕，“你跑来这里，就为了吃一口腻得慌的蛋糕？”

艾德琳也不管现在快要晚上了，依旧喝着咖啡，“不该问的别问。”

“那说些正经事情，我在哥谭见识过太多的罪犯了，他们总有目的，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开心，那也终归是一种目的。找到目的，就找到凶手，甚至凶手都会变得不重要。”韦恩又勉强吃了一口，“你真不上去看看？”

艾德琳看着马路对面的医院，“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像彼得的蜘蛛感应。”

“你指的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事？”韦恩听阿福提到过彼得的“蜘蛛感应”，同样他也有幸见识过艾德琳极其敏锐的直觉。

“都有，所以——”艾德琳看着被韦恩剩下的大半块蛋糕，“有的习惯可真的难改。”

她取了另一只干净的勺子，“如果彼得在，他或许可以帮忙解决。”

这一回，韦恩非常清楚艾德琳指的是什么，“你已经找到了足够多的嫌疑人，或许我们可以亲自去问问，据说你非常擅长审问？”

“那也赶不上你挖掘信息的能力。”艾德琳一口甜一口苦，总算又一次完成光盘，“今天彼得去同学家里参加聚会了，我们忙快点的话还能赶得上去接他。”

替艾德琳打开车门的时候，韦恩又一次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医院，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艾德琳在这方面的行为。

但这次他长记性了，按照阿福说的，不懂的事情不要问。

***

“对比而言，我很怀念哥谭。”韦恩替艾德琳绑好了屋子里的三个人，“接下来，该你了。”

“对比而言，我很向往华国，那里可不会出现一个房间，里面藏着三个同时想不开被恐怖组织洗脑变成彻底工具人的倒霉蛋。”艾德琳撕下其中一个人嘴上的胶带，“我突然有个很荒唐的想法，你说要是弗兰克有一天决定成为宗教领袖，他能忽悠来多少信徒？”

“非常多，他的口才可以竞选总统，感谢上帝，他酗酒。”韦恩搬来一张椅子，“你坐还是我坐？”

艾德琳摇了摇头，“你先休息会儿。”

然后，她就像问白菜几块钱一斤一样，同这位被严重洗脑的恐怖分子对话，“你说说你的条件。”

自然是没有任何答案的。

艾德琳也不失落，她不着急重新封好对方的嘴巴，她用匕首划开对方的手腕上的血管，“你听力怎么样？我以前听过一首词，里面有一句这么形容听雨，叫做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是不是理解不了？我给你解读一下。”

她又蒙住了对方的眼睛，“这样，听力可以变得更好。你听，这是你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和雨落下的时候，太像了。”

韦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知道艾德琳有点本事，但是这么扭曲的本事——

好在艾德琳没有一起“听雨”的习惯，她在两个人身上进行了同款操作后，就带着韦恩离开了，“他们有他们的信仰，这样痛苦地死去，对他们也是一种荣耀。”

至少在韦恩离开时，他们三个人，视死如归。

***

车上，韦恩看着监控，“你挺会故弄玄虚的？”

艾德琳喝着可乐，“你怎么不说我变态的？”

“我打不过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吓他们？”韦恩指着监控里房间门口的一台录音机，里面放着滴答滴答模仿血水流淌在地面的声音，而画面里的三个人，虽然还未开口，但已经开始颤抖。

“不管他们一开始加入这个组织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他们是被正确地栽培还是被错误地洗脑，我没有任何资格原谅他们，他们既然有独特的信仰，那就让他们的信仰去审判。更何况，我们高尚的韦恩先生手下见不得人命。”艾德琳看着马路对面热闹的房子，“很割裂不是吗？几个街区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在研究制造炸弹。”

“你同样很割裂。”韦恩看着咬着吸管的艾德琳，“我们嘴硬心软的陈小姐，你是要逼出幕后之人吗？”

“对啊，不能只有他在暗处。我感觉他做这些都在下套，但是我不太擅长恐怖袭击这个领域。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他们这些压根不尊重生命的人，不会太在乎三个已经没用的弃子。”艾德琳指着走出门口的一个女孩说，“那个女孩，和彼得一起去特区参加比赛的，我觉得彼得暗恋她。”

“哪一个，那里有三个女孩。”韦恩凑过来，“最左边的那个是吗？”

“中间那个，不，现在走到了最右边的那个！”艾德琳压低声音，“你说，我们现在还应该早点接他回去吗？”

“应该！”彼得突然出现在车窗前，“你们再多留几分钟，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会出来假装吹风，实际上来看这辆豪车。而且，我没有暗恋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而且你们看的那位是男生，他只是为了癌症儿童选择留了长发，他下周就要把头发捐出去了。而且，你们确定来接我然后开了两座车？”

“他好像生气了？”韦恩把车窗关上，问同样低头假装喝可乐的艾德琳，“这是透明的杯子，只要没有瞎都看得出来里面空了。”

“我觉得，其实该让他多享受派对。熬夜打击罪犯，还是交给我们这些成年人来做，你觉得怎么样？”艾德琳放下杯子，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

韦恩的回答是轰鸣的油门声，彼得就这样，被“遗弃”在路边。

看着笑得很开心的艾德琳，韦恩按下一个按钮，敞篷车顶被打开，“冷酷无情的陈小姐，该让纽约的夏夜晚风来感染你了。”

“这样的天气，打击犯罪，最好不过！”艾德琳闭着眼睛，“为什么就不能世界和平呢？”

“原来，自称自私自利，极端现实主义的艾德琳·陈，才是藏得最深的理想主义者。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我很期待你看到这份礼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