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黑/手/党的生活这么朴实无华吗?
我无所事事地蹲在一大摞货物上,拄着下巴看着下面的人搬着箱子走来走去。自从我被迫加入这个地下组织以来,我和目前大概是我顶头上司的太宰治每天要干的事情,除了看组织的人运送货物,就是想办法赖掉每一次上交货物的报告,这和我想象中那种每天枪/林/弹/雨,打/打/杀/杀的生活完全不同,虽然很是庆幸这种和平的日常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颗心总是上上下下的不安着,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喂,”我扭头,“太宰。”
“怎么了呀一也。”对方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面怪叫着“要死了要死了都说了一也你不要和我说话唔啊”,一面夸张地跟随屏幕上的小人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子就可以避免小人血条清零的注定结局一样。
真是可怜啊太宰先生。
我的眼中仿佛**裸地传递出了这样的讯息。虽然我发誓我的眼睛仅仅只有一瞬传递出了这样的信息,但狡猾的太宰治还是抓住了这一秒,他怪叫着向我扑过来,把我们两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当然我是垫背的那个,然后太宰用恶狠狠的表情揉着我的脑袋,仿佛我就是导致了他Game over的罪魁祸首一样。
“难道不是因为你这家伙吗一也!!”
啊说出口了抱歉。
“道歉的时候不要用嘲讽脸啊!毫无诚意啊混蛋!!”
“十分抱歉太宰大人,”被人用力向上扯着脸颊跟着对方一起站起来的我被迫承认了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罪行,“还请您大度地原谅小的的过失。”
“哼,”对方扭头冷哼了一声,算是勉勉强强原谅了我的过失,“所以说呢,刚刚叫我有什么事吗?”
总觉得有点火大啊。
“哦,就是......”趁着他扭头的这段宝贵的时间,我悄悄在背后右手打了个响指,心里暗搓搓地期待着混蛋太宰顶着一头爆炸卷毛的样子,但等了好几秒,想象中的场景也没有出现,我不由自主地轻轻“诶?”了一声。
“一也是在奇怪为什么你的能力会不起作用吧?”一张笑眯眯的大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被吓得向后仰了一下身子,有点心虚地扭头仔细端详起太宰治刚刚扭头看的地方,“胡,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别开玩笑了太宰......”
“嗯?”随着对方缓缓起身,那种笼罩在我身上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了,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但还没等我这口吐尽,混蛋太宰使劲地用手指赏了我一个脑瓜崩,“我的能力名字叫做【人间失格】,是可以把一切异能给无效化的异能哦。”
“这样啊......”我一愣,“我的异能是......”
还没等我说完,我的话就被太宰打断了。
“我知道哦,一也的异能,”
“是可以控制雷电的异能吧,稀有的元素类,”太宰侧过身看向远处正在缓缓降落的太阳,脸上浓重的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所以也就没有办法推测出他的真实心情和想法,只能从他意味不明又模糊不清的语气中推测一二,“好好珍惜现在这段刚刚加入港口黑手党时被人恶趣味施舍的空档期吧,一也,可不要让‘他’的‘心血’白费啊。”
他?哪个他?而且我有把对现在生活平淡到让人不安的抱怨对太宰说出口了吗,奇怪。
“一也的想法真的很好猜啊,和某个让我想起就觉得火大的人一样,明明就是一只只会打架的单细胞生物而已嘛。”
有被冒犯到谢谢。
对于太宰口中的单细胞生物不感兴趣,我选择装傻充楞,低着头认认真真看着脚下踩着的箱子,做出一副仿佛突然之前发现了箱子的美好之处,并在其中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一样的表情。
“小鬼。”突然间,我听到太宰治好像是喊了喊我的名字,于是我有些不解地抬头,盯着对方此时此刻在夕阳的照耀下过分好看的侧脸,“别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