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在迹部床上想起忍足的那夜 第14章 艺术节晚会

自从上次采访剪辑了忍足侑士和手冢国光的事迹报道，又因为和迹部的关系，还跟松子是好友，我在艺大瞬间成了风云人物。校园论坛上，满屏都是猜测我们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和往来，每当上课时总能感受到关注的目光，有些是羡慕调侃的，有些是疑惑追问的，面对这些我也只是淡淡的笑笑。

舆论大概持续了一周后便逐渐恢复平静了。随后我便我收到了柳发来的电子邀请函，邀请我作为隔壁校友参加他们东大的艺术节表演晚会，而松子作为明星学姐，她将进行压轴的特别演出。想到她在舞台上闪耀的模样，我又怎么能不去捧场呢？

我下午从家里出发，抵达东大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东大体育馆的穹顶被射灯切割成七彩棱镜，璀璨的灯光、鼎沸的人声，里面早已座无虚席。

穿过后台通道时，两侧的化妆镜映出我化妆打扮好的身影——黑色露肩连衣裙是松子硬塞给我的，说是"贵宾席不能输阵"。

“广田我在这边，跟我来。”柳莲二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过身，看到他身穿的白衬衫领口别着东大艺术节的银色徽章，整个人显得淡然而高雅。

“松子让我带你去前排贵宾席坐。”他侧身让路，我连忙道谢，快步跟了上去。我们穿过一个长长的通道，经过松子的化妆间时，瞥见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水钻耳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演出顺利啊松子！”我在门口朝她喊了一声，松子听了连忙回头，微笑的点点头，冲我眨了眨眼，指尖在唇上比了个心。

柳带我来到观演席的第三排中间，红色绒面座椅上贴着"嘉宾"名牌。舞台中央的LED屏正在播放着东大学校各个学院的代表人物的介绍和以及往年艺术节的表演花絮。

当看到忍足侑士去年作为交换生的演讲片段时，我心跳漏了一拍。画面里的他穿着银灰色西装，镜片后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那句"医学是理性与浪漫的交汇"在弹幕里刷出满屏爱心。

“咳。”柳轻咳一声，把我从回忆里拽出来，“后台还有事，失陪。”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叹，柳真的是松子的好助手。如果松子选柳，说不定也会很幸福吧？可很快，我又摇了摇头，感情的事太过复杂，还是尊重自己的内心比较好。

晚会开始前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开场白中拉开帷幕，在学校领导和重要嘉宾依次介绍完毕后，节目便陆陆续续上演。艺术社团和音乐学院的同学们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演唱婉转动人，舞蹈热情奔放，话剧精彩绝伦。

演出开始没过多久，右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我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猫眼——仁王雅治歪着头看我，银色碎发在额前翘起，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头发随意地垂在额前，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又惊又喜：“雅治，你怎么会在这儿？”

仁王来到我身边坐下，“沁雅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我来作为东大的交换生来这边研习三个月。前天才到的学校，本想发信息给你，结果忙忘了。晚上刚忙完就收到柳的邀请，想着来凑个热闹放松一下，没想到居然能看到你。”

我恍然大悟，柳这家伙还真是够热心，忙前忙后，还不忘喊前队友过来。我笑着跟仁王解释：“我也是收到邀请来看演出的，而且松子会压轴出场哦。”

“哦？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仁王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的生活，他的声音带有一种趣味的魔力，时不时还会模仿其他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逗得我忍俊不禁。

当第11个节目结束，舞台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三束追光同时亮起，松子穿着酒红色羽毛裙从升降台升起，腰间的水晶流苏随着动作摇曳，像流动的星河。

前奏响起，是乃木坂46的《Sing Out!》。松子开口的瞬间，全场沸腾。她的声线比CD更具穿透力，尾音的颤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倔强。当唱到副歌时，伴舞从两侧涌上，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单膝跪地，举着写有"松殿嫁我"的荧光牌。

松子脚步微顿，随即踩着节拍把牌子踢向观众席这个即兴动作引爆更大的欢呼，我看见柳在台侧捏紧了话筒，耳麦线绷得笔直。

“puri~她还是没变。”仁王突然说，“高中时在立海大校园祭唱歌，结果兴奋过头把柳准备的南瓜车给踹倒了，也是这样把观众席弄得嗨了。”

我想起高二时的学园祭，我们小组话剧社一起表演了《仙履奇缘–立海版》，松子饰演得是灰姑娘辛德瑞拉，我和仁王饰演的是恶毒后妈的女儿们。去参加王子举办的舞会那晚上，辛德瑞拉因为没有漂亮的衣服和繁重的家务活，伤心的拿着扫把在台上献唱，结果等柳饰演的魔法仙女变出魔法礼裙和南瓜车时，松子激动过头把他的南瓜车给踹道了，最后被柳拖走的场景，最后令全场噗嗤大笑。

“不过——”仁王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指尖在我脉搏上轻轻摩挲，“我觉得那时候饰演辛德瑞拉继姐的沁雅更有魅力……”

“啊啊啊啊雅治你别说啦！”我连忙扑过去捂住仁王的嘴，“我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裙子踩到然后把你扑倒了嘛……”

“嘘——”仁王深沉的看着我，修长冰冷的食指放在我的唇边，“我们还是认真看节目吧，她看过来这边了……”

我愣了愣看向舞台，此时舞台上的松子正甩着裙摆转圈，我反应过来脸红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松子在第二段副歌时突然转向贵宾席，聚光灯扫过，对着我们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当所有表演结束，观众们意犹未尽地散场，我和仁王打算去后台找柳和松子他们。

来到后台看见一片忙碌的身影，工作人员们忙着收拾道具和设备，演员们则在卸妆、换衣服。松子站在镜子前，正在摘卸装备，看到我们，她眼睛一亮，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样？本小姐的表演是不是超棒！”松子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笑眯眯地夸赞道：“简直太惊艳了！你就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噗哩，白鸟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啊。”仁王也调侃道。

“咳咳，先抓紧时间把衣服换吧！”柳提醒说道。

“好，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件换下衣服。”松子拿起自己的休闲服跑去了隔壁的换衣间。

换好衣服的松子开心的甩了甩头发，“走，本小姐请你们吃宵夜！”

东门夜市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晃，我们四人来到东门那条很热闹街道，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辉煌，美食的香气四溢。我们选了一家居酒屋的包厢坐落，柳点了盐味牛舌和清茶，松子点了刺身拼盘和梅子酒，仁王则熟练的烤着肉串，我最后点了海鲜拉面和天妇罗小食。

“当年和立海大网球社一起聚餐的时候，真田总说我抢他的肉吃。”松子一把夹走仁王烤好的肉，“现在他看到，估计要气到切腹。”

“切腹倒不至于，不过——”仁王突然模仿真田的生气的语调，“太松懈了，怎么可以一口气吃这么多肉！柳，去把账本拿来！”

柳放下了手中的清茶，打开手机，“需要报备一下松子近三个月的夜宵支出吗？”

“不用了不用了！”松子扑过去抢手机，却被柳轻巧避开。两人在榻榻米上打闹着，梅子酒瓶在矮桌上摇晃。我忽然想起高三毕业那晚，他们也是这样在立海大天台追闹，最后撞翻了幸村准备的毕业蛋糕。

“说起来，数据库还没更新完整呢……”被松子放过的柳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睁开，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狡黠的光，“比如——某人上次去采访忍足时，被未婚夫怀疑了很久？”

我差点被梅子酒呛到，之前迹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误会吃醋，说什么“本大爷的未婚妻不该和那头危险的狼走太近……”。当时他听了我解释很久才给忍足的联系方式让我去采访。

“无可奉告了！”我看了一眼黑脸的仁王，生硬地转移话题，“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输的人回答问题。”

骰子在玻璃转盘上骨碌碌转。松子掷出六点，柳是一点。

“莲二——”松子托腮，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大一时你说有喜欢的人，但一直没表白，那现在还在联系吗？"

柳听了一愣，既而垂眸，指节在桌面上叩了两下：“嗯，有联系。”

“诶诶诶，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松子凑近柳跟前，一脸好奇的看着柳。

柳平静的看着松子，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松子，这个我无可奉告。”

松子啧了一声，把骰子推给柳。这次我是一点，柳是六点。

“如果要选一个身边的异性去荒岛求生……”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不见底，“你会选谁？”

仁王突然坐直，手肘支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梢。我想起高中去野外露营时，他用飞镖射中了树上的芒果，还有用袖扣当针线缝补帐篷的模样。

“当然是雅治。”我缓缓的说出了他的名字，“他会飞镖和暗针缝纫，生存能力max。”

“噗哩~”仁王笑出声，伸手揉乱我的头发，“这可是最高级的回答哦。”

第三轮，仁王六点，松子一点。

“除了你的青梅竹马，会考虑别的男人吗？”仁王托腮，尾音轻佻，目光却扫过柳低垂的侧脸。

松子灌了口梅子酒，喉结滚动时，锁骨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如果有个男人……能够对我一直付出，一直呆在我身边陪着我，默默记住我所有喜好，连烤肉要几分熟都记得，我倒是可以考虑……”

柳的手指猛地蜷起，在榻榻米上攥出褶皱，我看见他耳尖慢慢充血，像被晚霞染透的樱花。

“不过啊——"松子捋了捋头发，靠回椅背，“那个人必须比我强，强到能让我仰望。”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远处传来夜市的喧嚣，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仁王不知何时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