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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除了我全世界都在打网球 第1章 楔子

作者:礼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03 08:47:00 来源:文学城

礼肴/文

麒麟子

谢怀瑾

谢家已有麒麟子,玉树临风少年郎。

垂髫成诗九成文,携剑吹笛漫天下。

*

庆历四年,长安城恍若落入了冰雪世界,柳絮般的白雪早晚不停。街上的青石板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一脚下去,软的像云杉棉。

这等大雪,下得金銮殿的皇帝急,长安城内的大臣急,百姓急。人人都急,但急的各不相同。

皇帝大臣急百姓,百姓急粮食和远方亲人,而谢家人急得却是谢凌云。

谢凌云乃谢家大房长子,自小便才高八斗,貌比潘安。

弱冠之年他三元及第,仅三年便位居正三品侍郎。虽说其后有家族助力,可到底是因他得当今信重。

世人皆知他文采非凡,不过醉时与友人随口一首《叹兮》便令多少文人墨客钦佩不已。世人也知他吹笛之技天下一绝,当年宫宴他即兴一曲《醉山河》就引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许。世人又知他习得一身好武艺,月下清冷,他那翩然身姿,凛然剑意使多少侠客慕名而来。但世人也知他生性不羁,潇洒随意,入仕四年,位居高位时却辞官游历。家中亲长催促成亲,他却道缘分未到。

而今他已出走近五年,当年谢凌云临行前便承诺五年方回。

这五年谢凌云之父谢怀瑾,谢丞相不知在家痛骂多少回谢凌云枉费了他的好名字,夜里却总是与夫人思念独子到辗转反侧。

如今五年之期将到,谢凌云半个月前传来消息,他已到关临城,不过月余便可归家。

收信之初,谢家高兴得就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了,如今却是寝食难安。

只因前几日边关危急,草原部落因雪灾提早了攻入大夏的时间。

草原部落锐不可当,十日前就已攻破关东城,不日便将攻打邻边的关临城。

当时才听完军士的战报,年过花甲的谢丞相之父,谢太傅就这么晕了过去。

谢凌云做事一向任性,当初想着还有谢丞相,谢太傅在朝廷为官,只答应了而立之年再入朝为官接替谢丞相,就丢下一家子出去游历了。

如今边关危急,以谢凌云的性子多是要挺身而出的。

谢家人倒也不是不赞同,只是谢凌云多年未归,家中人本就担忧思念。如今又可能参加战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让谢家人怎么放得下心。

又过了几日,谢丞相在焦急与担忧中上早朝。待太监尖声高喊“退朝”后就急忙换鞋,正要回家。

“谢大人且慢,陛下有请。”大太监说。

谢丞相作揖,“还请公公领路。”

……

金銮殿内,庆历帝看了眼身侧的高大青年,又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塌上。

这便是天意吧。

“陛下,谢大人到了。”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历帝说:“平身。爱卿,朕不用说你也知道,这是边关镇国公的长子,自幼与你家二郎相识,此番前来,一是为了边关战报,二是,二郎委托他寄了封信与你。”

谢凌云家中排行第二,因此亲近之人又唤他二郎。

谢丞相看了眼青年,心里莫名的恐慌。

“李公子,许久不见了,不知二郎之信所在何处?”谢丞相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急切。

李泽生沉默下来,他抿了抿嘴唇,走到谢丞相身边,从胸前夹衫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谢丞相。

“谢大人,节哀。”

闻言,谢丞相身形一颤,几近晕阙,“李公子,这是何意?”

李泽生头埋的更低了,“是我的错,凌云,凌云……”

“罢了,”一向注重礼节的谢丞相打断了李泽生的话,说:“请问李公子,边关境况如何?”

李泽生跳脸过去看庆历帝,谢丞相这才意识到他还在金銮殿,连忙请罪,“陛下恕罪,臣,失态了。”

庆历帝摇头,“爱卿不必在意。”说罢,又示意李泽生继续说。

李泽生深吸了口气,说道:“边关大捷!”

“倒好,倒好,”谢丞相红着眼眶,神情恍惚地说:“也不枉……”

谢丞相到底也没拆开那封信。回府后他将那封信搁在书房,与以前谢凌云的来信放在一起,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自欺欺人。似乎这样,谢凌云便还活着,他付出了二十余年心血的儿子还活着,他在边关鲜衣怒马,在山河间潇洒不羁。只是这次一向守诺的儿子贪玩,没能按时归家罢了。

晚饭后,谢丞相顶着众人担忧的目光去见了谢太傅。

谢太傅自从上次在金銮殿晕倒后就大病一场,至今仍躺在床上修养。

“父亲,您,要多注重身体。”谢丞相坐在床边说。

谢太傅因为病重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是二郎来信了吧,怎么说?”

他是最了解这个儿子的,除非必要,谢丞相从不会在他休息期间打扰他。

谢丞相面色平静地说:“是镇国公之长子送到的,边关大捷。”

谢太傅仍闭着眼说道:“是吗,信中说了些什么,二郎可曾说何时归家?”

“孩儿,未曾开封。”谢丞相说。

谢太傅猛地睁开了眼,凝视谢丞相半晌,最终颓然,无力地闭上了眼,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谢丞相听话地退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透过昏黄的烛光,他瞥见一滴浑浊的泪沿着谢太傅脸上的沟壑流入了鬓角。

是夜,庆历帝枯坐大殿,天际的星辰忽明忽暗。

国师放下手中的罗盘,嘴角溢出一丝血。他睁开眼,苍老的眼皮耷拉着,声音似从破铜烂铁中徐徐而过,难听沙哑中带着暮气。

“陛下,天道之子已亡,大夏,气运将尽。”

闻言,庆历帝脊背更加倾颓,似乎完全瘫软在了座椅上。

他闭了闭眼,心知这大夏终究是要亡在自己手中。

“罢了,罢了,都是命啊。”

当日,谢丞相下朝后就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任凭府里因谢凌云的死哭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然第二日小厮收拾书房时,却发现书房地上扔满了沾满了墨迹的宣纸。

*

谢凌云的丧礼举行了七日。随后,又是谢太傅没抵过年老病重,去了。谢府又接连办了七日丧礼。

丧礼过后,谢丞相向庆历帝辞官。庆历帝似乎看出了谢丞相的决然,在金銮殿静坐一宿后,允了。

*

谢丞相看着正在搬运家当的仆人,神情漠然。

谢夫人红着眼眶,问道:“夫君,当真要回姑苏。要是以后二郎神魂归来,未能在京城找到我们,迷路了怎办?且二郎与父亲的陵墓仍在京城,我们走了,何人扫墓,以后谁还记得我们的二郎。”

谢丞相安抚性地拍了拍夫人的肩,说:“不会的,姑苏是二郎的家,我们就在那等着他。”

谢夫人仍旧哽咽。谢丞相将夫人带到书房,让仆人都出去了。

“本想马车上给你,现在也无妨。”谢丞相从书架顶层的红木盒子中拿出一叠信,取了最上面一封递给夫人。

谢夫人一见红木盒子,眼眶里的泪便止不住地流,“这是二郎,何时寄来的?”

谢丞相小心翼翼地将红木盒子锁好,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搂着夫人,就像谢凌云幼时他将爱子与爱妻搂在怀中的模样。

“陛下追封前一日到的京城。”

谢夫人看着明显拆封过的信,轻轻擦拭泪水,“夫君既然读过了,那就夫君讲给妾身听罢。二郎写字潦草,妾身不想看。”

谢家麒麟子才华过人,一幅墨宝便能卖上几千银元,又谈何字迹潦草,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想得紧,怕又触景伤怀罢了。

谢丞相看了眼夫人仍紧紧捏着信封的手,说道:“二郎在信中说,这次是他失约了,归家后定任家人处置。还说,他大概六月归家,定能赶上你与父亲的生辰,他的生辰礼物早已备好,但为了给你与父亲惊喜,在信中并未说明是何物。又说他是赶不上我的生辰了,让我别生气,他明年不走,待家中人都过完了生辰再走……”

清风拂过,谢丞相的声音传到院子里,惊了枝上的鸟儿,噗嗤噗嗤飞走了。树枝摇晃,雪花落下,那是谢凌云的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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