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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迹部]光与影 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陆翎书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3-29 16:23:58 来源:文学城

夏季的东京像个蒸锅,地面翻涌着热流,连行道树都抽了蔫。没人有勇气在这种季节出门。

冰帝学园五楼,菅野明享受着空调沁出的爽风,好不自在。他仍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喝一口茶,翻一翻课本。这副悠哉,且当他只是个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普通学生也是过分了点。更别说,他还是在半月前被迹部景吾斗到惨败,败到一败涂地的学生会长。

“我的会长大人啊。您、您说点什么吧!”

与菅野的悠哉相反,河合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踱着步。会长室踱完踱去会议室,会议室踱完拐个弯,忍不住抻头去看那间和会长室背靠背的屋子。不看还好些,一看这间屋子,他就想到迹部景吾。河合想到今后本该也属于他的经济大权被夺了去,心中更觉烦闷,只能跺着脚回了会长室。

菅野仍在喝茶。

上一仗落败之后,学生会的地位直线下降。本该经常来会长室问好的社团部长们,一个个都直冲副会长室去了。甚至有人问迹部景吾还收不收人、什么时候收人。若非那混小子闭门谢客,以那些学生的热情劲,还不得把那屋的门槛给踏平了?

河合正政实在想不通,这位把权力当命看的大前辈是怎么沉得住气,任迹部景吾这般逍遥自在!

他又在屋子里踱开了。

“河合,你在急躁什么啊?十分钟绕了几十个圈,头不晕吗?”

菅野的语调,变回了迹部初来时的那副缓慢。因为语速过缓,听起来抑扬顿挫的,像在念古老的诗篇。

“是您太不急了啊,会长!”

“三周后就期末考试了,”菅野说:“与其急你不该急的,不如多念些书。”

“您此言差矣啊!怎么叫我不该急的,我也是学生会的重要成员啊!”

急归急,河合仍是用着标准的敬语,连音量都不敢越过菅野。

河合正政之所以对菅野死心塌地,一方面因为他是菅野指定的下任会长,另一方面,则因他对菅野政治素养佩服到五体投地。

菅野明在二年级时,跟随父亲的职位调动转学至冰帝学园。普通学生难以企及的学生会,他仅用短短一年就挤进了核心圈。更别说在之后,他顺利地斗赢了原定的继位者,成了小学部的学生会长,正式接手过这张关系网。

别人说,菅野明不过是个成功了的狗腿子。河合不这样想。世间会阿谀奉承的大有人在,能曲意逢迎的也不是少数。这其中有几人站到了最上位?他一路跟着菅野,见识过他太多的手段。一直到现在,河合正政都坚信,菅野马失前蹄只是因为被打了奇袭,哪怕稍有准备,也断不致此。因此他总希望着,这位天生的政客什么时候能再次发挥神通,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等等!’他忽地悟了!

‘刚才会长说,我‘不该急’。所谓不该急,可是‘不需要急’的?’

他试探地望向这位一脸淡定的学生会长,后者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嘿!您早给我一个眼神,我不就懂了吗?’

“我失态了,嘿嘿。”河合挠了挠后脑勺,颇是尴尬地笑道:“会长果然还是会长,总比我们这些人想的要长远些。”

“河合啊,你也快成长吧。”菅野喝下最后一口茶,把杯子递给河合,示意他为自己加水: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毕竟明年今天,你也是学生会长了。”

仅隔了两天之后,一篇名为《一年级之光》的帖子在校论坛掀起了轩然大波。

楼主开篇点出自己是一年级生,却通篇站在全校的立场上侃侃而谈。他举例了迹部越级承办赏樱会与抢夺经济权的事,指出迹部的行为极具攻击性,这种攻击性将彻底改变冰帝的等级观。帖里又以网球部的运行模式为代表,剖析了迹部的‘实力至上’主义。最后得出结论:迹部所有的民主手段都是为推平冰帝的年级差做准备。今年的一年级实力不俗,又有个领头羊引着起哄。待到迹部景吾上位之时,就是冰帝礼崩乐坏之日。

帖子在发出的一小时内就收获了上百条评论。开始的回复还是正常的“围观”“吃瓜”“不至于吧”,后面就有了表明自己观点的大长段话。以大段话的楼中楼为先,风向变成了单纯地抬杠,至黑岛景子刷到时,评论已经直上五百。一句“也就迹部景吾还行,其他一年级快省省吧”被追着喷了大几十条。

“望月,你看到校论坛那帖子了吗?”

景子坐在上铺,紧皱眉头。她不停地刷新校论坛,试图从评论的走向中摸出些端倪。

有栖川家心疼电费,晚上非必要不开大灯。手机幽蓝的光自下而上投射到景子干瘦的脸上,再配上没整理过的头发,看上去快脱相了。

“景子小姐的身体真好。失眠这么多天,还能有刷校论坛的力气。”望月哼道。

“我说正事儿呢。”

“看到了。”望月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信息:“五分钟前我评了一句‘楼主钓鱼开心吗’,现在已经进小黑屋了。”

“只有管理员有权拉黑。那么,是谁家管理员放了学还在工作?是谁家管理员放着满屏骂战不管删我一句钓鱼?”他耸耸肩:“太明显了。”

“菅野厉害啊。他跟我们学会了,他也要打舆论战!”景子抵住下巴,咕噜噜地转着眼珠,久违地有了些精神。

“所以?你打开校论坛到现在,还没过十分钟。”望月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千万别告诉我,你已经看穿了。”

“我看穿了。”

“哈哈,菅野真惨。忍气吞声憋了快半个月,还不抵黑岛君的十分钟。”

景子赶忙拨去了通讯录收藏栏唯一的号码,才‘嘟’一声,听筒里就飞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景子吗?少见你大晚上还打电话来聊天。”

“别说这个,迹部君。你有看到那个帖子吗?”

“什么帖子?校论坛?”“快点去看,看完回我电话!”

景子挂掉电话的时候,望月已经端来了水给她。他有些惊讶:“这次倒是快。我还以为你又要开始高谈阔论呢。”他不经意瞥到景子的手机,语调即刻显露出不爽:“为什么收藏栏只有迹部的号码?明明你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望月本就高挑,站在床边,视线可以轻易越过床铺,不费力地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怎么?收藏你的号码,会有打折优惠吗?”景子笑了。

“减免些服务费也不是没可能。”

这话实在是孩子气。景子忍不住想逗望月,伸手摸了摸这位比她高一年的前辈的头。望月的头发乌黑,蓬松柔顺,手感很好:

“望月的号码也是特别的,所以,我早就牢牢地记进心里啦。”

“你、你倒是会装模作样!”

少年的脸刷地红了,他飞身躲开景子的手,夺门而出。

客厅里,望月倚在墙上,急促地喘息着。面颊的热意无法消退,若这时被景子看到,连嘴硬的余地都没了。他不敢回去看她一眼,只能到阳台吹风。头顶挂了全家的衣服,密密麻麻的。望月伸手摸摸,都干了。他把衣服折好放回大厅,等明天各自过来认领。

之后,他又回了阳台,倚在潦草的栏杆上。头顶是漫天星斗,远方是灯影缭乱。

战后百废待兴,国民经济迅速增长,之后泡沫破裂,金融界巨变。至日本跻身世界一线,短短几十年,这个国家经历了太多。当然,所有的一切都与远在东京边缘苟活的有栖川家没有关系。至望月,有栖川潦倒已历经四代。他们怀着对金钱最大的向往,错失了所有的发展机会。一直到今天,这门血脉都只能怀揣着灯红酒绿的梦,在这国际大都市的阴影中苟且着。

金钱,是有栖川家的一切,也是有栖川望月的一切。

他梳理着近期发生的所有:半个月前,黑岛景子提出要住在他家的时候,他是认真算得这笔生意是能赚的。景子与迹部关系交好,又是个绝不会被埋没的人才。或许暂时是失意的,但金钱不会是她长久的羁绊。待她日后出人头地,又或是她能与迹部在一起,这两个人总不至于忘了曾经出过力的他。这样,他的未来也能多几分可能性,没准可以不用入赘、不用奉献自己的婚姻,也能带有栖川家翻身。

但半个月后的现在,望月已经看清了:黑岛景子绝不会开口向迹部要钱。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也已变得十分虚弱。尽管景子仍努力表现出一副有精神的模样,可望月已经在为她梳头的时候,看到了几根白发。她那双标志性泛着秋水的眼睛,也早已干涸见底了。

望月也不好说,以这种精神状态,她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柳暗花明的那天。

百分之五十、不,百分之八十,抑或是更大概率,黑岛景子是给不了他钱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查菜谱想尽力做出符合黑岛景子口味的早饭?为什么爱给她梳头扎辫子?为什么晒衣服要把她的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为什么给她倒水还怕冰怕热一定要温度合适才给她?

人说习惯的养成需要二十一天。黑岛景子住进他家,不过才十五天。

既然不是习惯,那又是什么呢?

许多的生活点滴,不断地涌现在望月的脑海里:午饭时候溜到天台,两人暗搓搓地啃小卖部的临期面包、放学后两人直冲超市,杀入战神一样的阿姨间抢半价盒饭、他们一起挤地铁,一起为了省公交费步行最后的三个站、他们一起写作业,在昏黄的低瓦数台灯下温习着今天的功课。

或是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种温柔的日子。望月的潜意识中,在那个连梦境都不敢触及的角落里,总是偷偷地祈求,能继续这种生活。

能继续这种,黑岛景子在他身边的生活。

坚冰一般的心被焐化了,或许,他已经找到了另一种可能。

一种望月从未想过,大概今后也不会着手的可能。

在黑岛景子对着超市冷鲜区的肉类偷偷咽口水时,有栖川望月只能去挑还能下锅的打折菜。台灯太过昏暗,景子的眼睛酸痛,母亲的谩骂总在他打开大灯的下一秒出现。他买不起护肤品,更遑论彩妆,他没法买这年龄段的姑娘都喜欢的漂亮裙子,甚至,不敢看能让她头发继续保持顺滑的高级洗发素。

是的,这‘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着手,甚至不会去多想具体内容。思绪越是具象,画面越是鲜明。无法抵达的未来不过是一场幻梦,终究只残忍了自己。

“你不配。”望月对自己说。

晚风拂过他清丽无暇的脸,望月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在芬芳的青草香中沉沦。

待他再次回卧室时,迹部的回电已经来了。景子的语调比刚才更严肃。她时不时抓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着急的样子与平时的冷静完全不符。显然,他们已经谈的比较深入了。

“本来我们是不急的,但现在……。”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必须要速战速决,绝不能把战线拖到下学期了。……好,明天副会长室见。”

“不能把战线拖到下学期是什么意思?”望月问:“这学期就要让迹部当会长?”

“是。”景子点头。

“只剩不到一个月就期末了,有必要这么急吗?”

“有必要。”她斩钉截铁。

望月换了个小号,重新打开校论坛。满屏的新帖子跳个不停,首页像被洗过。发帖人各不相同,无一不在抬杠掐架。二三年级截了那帖子一年级骂人的部分,说迹部还没上位就这么蹦,今后是不是连学长都叫不出口了?一年级最初说二三年级神经过敏,被骂多了,也开始跟着对喷,最后竟说今后必让你们不得好过!

满屏幕的骂架,不知是敌,不知是己,不知是反串,还是披皮。

管理员偶尔会出现,把骂得过火的帖子删一遍。不过一会儿,新的帖子又扎堆喷了出来。似乎学生们已经不满足自己的口水淹没在别人的楼里,一定要专门开个帖抒发自己的满腔愤懑一般。

“这……”

望月面露难色。这场面,他在推上见得多了。双方隔着网线,互不相识便不必保留彼此的情面,所以吵得起来、吵得狠,鸡毛蒜皮也能骂到狗血淋头。可这毕竟不是推特,只是个中学的校论坛啊。

被屠了的首页实在不堪入目。望月关了校论坛,安慰景子:“冰帝一千六百人,骂架的也不过几十个。来来回回刷些一二三年级的,一晚上就腻了。”

“问题就在这里。望月,你再说一遍,他们刷的是什么?”

只有聊起兵法的时候,黑岛景子才能点起些久违的兴致。听到她这引导性的问句,望月就知道,黑岛君的兵法课又要开堂了。

“刷的是……一二三年级的年级问题啊。”望月顺着她说了下去,尽管他并没那么感兴趣。

“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景子问:“吵得双方又是谁呢?”

“因为那篇《一年级之光》吵的嘛。双方……,不就是一年级和高年级?”

说完这句话,望月一个激灵。他恍然大悟,情不自禁地拍手道:“啊,是转移矛盾。真有他的!”

“是,菅野在我们‘激化矛盾’之上更进一步,去‘转移矛盾’。”景子点头,给望月梳理着:“他把矛盾的点,从迹部君代表的新学生会与菅野代表的旧学生会,转移到迹部君代表的一年级与菅野代表的高年级。尽管在校论坛上开骂的是少部分人,可这件事太有话题,最终会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她真的像在上兵法课一样,细细地给望月剖析着每一个点:“大家都是学生,每个人必会站在其中一方的立场上,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会不自觉代入角色。长此以往,年级之间的矛盾将会代替新旧学生会的矛盾,在学生的意识中占据主流。”

“到时候,迹部就会进退两难?”望月也试着分析:“若是他无所作为,让他当会长的呼声自会日渐衰微。若是他有所作为,又会有人出来带节奏,把他的所为扯到年级矛盾上,让二三年级对他产生抵触?”

“正是。”景子极是赞同地补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发帖人过度引申了迹部君的‘实力至上’,这会产生一种歪解。迹部君原意是把大舞台给有能力的人,使他们更有可为。这篇文章则利用我们之前的尖锐攻势,把这四字拉远到要让冰帝礼崩乐坏的地步!”

说实话,现时的气氛是相当严肃了。景子说这些话时绝对是一本正经的。若望月打开大灯,没准还能看清姑娘紧皱眉头的样子。但望月也是真的有点想笑。景子本不是个话多的人,这时候倒能叽里呱啦不停气儿地说一大堆。只可惜更深层的他还未曾涉猎。不然,他还挺想好好与景子聊聊。

想到这儿,望月更羡慕迹部了。小半年过去了,没准那臭小子到现在还以为,黑岛景子只是个会做些奇怪动作的蹩脚演员呢。真亏得她能一直摆出那副与内里完全不同的形象。

‘因为她说迹部景吾是她的光?’望月忽地醒悟:‘那我心甘情愿为她鞍前马后,是不是也因为我意识到,景子也是我的光呢?’

人并非只有一种形象。就像那个把钱看作一切的有栖川望月,无偿为黑岛景子端茶倒水也甘之如饴。就像黑岛景子,在迹部景吾眼前,可以把自己变作一个开朗烂漫的姑娘。

这个心甘情愿为景子付出的望月仍然是望月,所以,那个周身萦绕着快活气息的小姑娘也仍然是景子。

不管做出怎样的行为、有什么样的表现,每个人,仍然还是每个人。只不过,面对的对象有所不同罢了。

如果某人能让你无意识地做出与对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行为,只能说明一点,那个人,对你非常重要。

这实在是一件太过悲戚的事。因为有栖川望月在这瞬间,再次清醒地意识到:即使他与黑岛景子相识甚久、即使他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他在景子的心中的分量,断敌不过迹部景吾万分之一。

“菅野的计策被你看穿了,想必,你也有了应对的方法吧?”望月只能把话题扯回自己不感兴趣的战术,压制住那些刺痛他心扉的想法。

“抱歉,没有。”景子低沉着声音。

“没有?”

“……没有。”她不甘地道。

半晌,再没有人说话。逼仄的小房间恢复成一片死寂。望月凝视着景子的脸,手机光本就昏暗,映得她没了气色,眸子也空洞洞的。

景子的思维钝化了不少。不难想象,大抵是连日来失眠的后遗症。之所以看得穿菅野的舆论战,是因为她也这样玩过。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怕是再难想出对策。

“交给迹部,如何?”望月试着提出意见。

“你说什么?”景子猛地抬头,一双圆眼睛直盯过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冲击她三观的事:“我是军师啊,考虑对策是我要做的事!前阵子预算分配,迹部君已经帮我做了太多。这种本职工作,再麻烦他就说不过去了!”

‘麻烦他?’望月怔在原地:

‘你失眠了半个月,精神状况差到极点,人都快没得活。我让迹部帮你想对策,这是麻烦他?……那我算什么?每日照顾你日常起居,可曾有一瞬间被你报过‘麻烦’二字?’

这话实在让人窝火。

“你还拿迹部景吾当朋友吗?”望月冷冰冰地问。他想,自己已然看透了她。

“当然……。”景子从未见过这样冷冽的望月,看向他的眼神直愣愣的。她说这句话时,底气有些不足,因此说完便低下头,不再去看他了。

‘当他是朋友?’望月愤愤地想:‘黑岛景子,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若在景子住进来前,他断然相信此话不会有假。黑岛家突发变故之后,景子似乎把自己卷进了思想的漩涡。许是景子自己都没察觉,这半个月间,她疯狂地,把所有与迹部景吾有关的事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望月不是不明白。

景子的心又寒、又空,她只能驱使身体忙碌起来,逼自己累到极点,才能忽略心灵的巨大创口。这种黑洞一样的心,这可怕到连她的灵魂都妄图一并吞噬的心,是绝不会因望月对她身体上的照料而变得温暖的。

她需要成就感来宽慰自己。只有黑岛景子做成了什么,她那疲累的身心,才能得到些许的休憩。而扶持迹部景吾上位,是目前最快能获得巨大成就的事。

至于‘朋友’,恐怕黑岛景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与迹部身份的差异。

经济犯的女儿,怎敢和金融财阀的少爷交朋友?

她与迹部景吾人生的交叉点已在背后。自此,只会渐行渐远。

‘现在还能拿迹部景吾做借口安慰自己,迹部上位之后呢?迹部毕业之后呢?他还要去英国吧,届时,你又该怎么面对自己呢?’

望月紧攥着拳头,深呼吸一口,掏出了自己所有的底气:“醒醒吧,迹部景吾早已只是你逃避现实的工具了。”

“你胡说!”景子大喊出口,尖厉地像变了个人!望月这句话太尖锐了,直掀起她的逆鳞。但景子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不然她怎会在下意识的瞬间,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我胡说还是你胡说,你比谁都清楚!”望月已经豁出去了。

“这些都是你的自以为!有栖川望月,你怎么会懂我?你以为你是谁!?”用尽自己最大的音量,景子悲痛地抗拒着。她带着哭腔,剧烈地震颤着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抽泣起来,但她的眼眶仍然干涸。

不流泪,是她最后的坚持。只要不流泪,景子就可以藏起过去,在心口贴一个大大的创可贴,继续擦亮一根又一根燃着美好的火柴。

景子不哭。

她用凄厉的嗓音代替奔涌而出的泪水。

于是望月也大吼了起来。尽管他深知不可能,也仍期冀巨大的嗓音能让昏了头的姑娘稍微清醒。

或许,也并非只因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栖川望月也积累了太多的委屈,再憋不进心里罢了:“正是因为我比谁都懂你!”

他的鼻子酸了:“黑岛景子!看看你自己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几点了!叫唤什么!杀猪似的!”手边响起哐哐地锤墙声。隔壁的大哥也嚷起来,让他们要么闭嘴,要么滚蛋!

他们选择闭嘴。

月明星稀,热风微拂,又是个无法入眠的夏日夜。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树叶的摩擦与清脆的虫鸣,再也没有出现一丝声音。

(小小声)其实我很喜欢望月这个角色嘿嘿。

下一章a部就会出现啦!(其实这两章他也一直出现在望月和景子的对话里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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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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