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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王牌部队]野火烧不尽 > 第77章 [all顾一野]无人区玫瑰(43)

顾一野的归队,像一块投入逐渐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尖刀分队激起了层层涟漪,却又迅速被日常严苛的训练和战备任务所淹没。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高梁作为分队长,雷厉风行,将分队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顾一野作为副队长,依旧冷静精准地负责着战术规划和训练落实。两人在公开场合配合默契,公事公办,除了必要的战术讨论和命令传达,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

那种刻意的、冰冷的距离感,比顾一野离开之前更加明显。队员们看在眼里,私下里不免有些嘀咕,但经历了宋建设事件的风波,谁也不敢多嘴,只当是两位主官性格使然,或者之前那场“训斥”真的伤了和气。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平静无波的海面下,是怎样汹涌澎湃的暗流。

高梁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顾一野清瘦的背影。看着他站在训练场边记录数据时微蹙的眉头,看着他深夜还在学习室对着地图沉思的侧影,看着他因为疲惫而偶尔揉按太阳穴的小动作……每一个细微的画面,都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高梁的心,带着痒意,更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知道顾一野没有完全从秃鹫岭的阴影和后续的调查中恢复过来。那些深夜里,他宿舍的灯光总是亮到很晚。高梁几次忍不住想过去敲门,想问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想陪他说说话,哪怕只是静静地坐一会儿。但每次走到门口,抬起的手却又缓缓放下。

他不能。他答应过要配合,要演好这出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再给顾一野带来任何潜在的风险。他只能将所有的关切和思念,死死压在心底,用更加疯狂的训练和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顾一野同样在承受着煎熬。高梁那看似平静无波、公事公办的态度,像一层无形的薄膜,隔在他们之间。他能感觉到高梁目光的重量,能察觉到那沉稳外表下隐藏的、小心翼翼的关注。这让他既感到一丝慰藉,又充满了更深的负罪感。

是他亲手推开了高梁,用最伤人的方式。如今,高梁如他所愿地保持了距离,他却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他贪恋高梁身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贪恋他看向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甚至……贪恋他偶尔因为战术分歧而跟自己据理力争的固执。

那些曾经被他视为“干扰”和“麻烦”的特质,在失去了之后,才显得如此珍贵。

这种无声的拉锯和压抑的渴望,在两人之间持续发酵,像不断积蓄能量的火山,只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会彻底爆发。

这个契机,在一个闷热的、雷雨将至的夜晚,悄然来临。

分队进行了一场高强度的夜间对抗演练,结束时已是深夜。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黏稠得让人喘不过气,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雷声。队员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各自返回宿舍洗漱休息。

顾一野作为指挥复盘,最后一个离开战术简报室。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几乎达到了顶点。他需要冷水,需要清醒。

他没有回宿舍,而是拐向了营房后那排简陋的、用作仓库和杂物间的平房。那里最尽头有一间,是分队存放备用地图和部分老旧器材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角落里有一个水泥砌的、接引山泉水的蓄水池,水很凉。

他推开那间平房虚掩的木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旧纸张和潮湿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灯,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将室内的一切瞬间照亮,又迅速归于黑暗。

他凭着记忆走到蓄水池边,拧开有些生锈的水龙头,俯下身,将整个头埋进那汩汩流出的、冰凉的泉水里。

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部分疲惫,也让混乱的思绪暂时清明。他闭着眼,任由冷水冲刷着头发和脖颈,感受着那难得的、片刻的放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被水声掩盖的脚步声。

顾一野的身体猛地一僵,瞬间警惕起来。他迅速关掉水龙头,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猛地回头——

闪电恰在此时再次亮起,惨白的光芒透过窗户,清晰地照亮了站在门口的那个高大身影。

是高梁。

他显然也是刚洗漱完,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穿着松垮的作训背心和短裤,露出的手臂和小腿肌肉线条贲张,在闪电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具有压迫感。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沉沉地落在顾一野被冷水浸透、显得愈发苍白的脸上,和那湿漉漉的黑发下、不断有水珠滚落的脖颈上。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以及一种比雷暴更加危险的、一触即发的张力。

两人在明灭不定的闪电光中 silent 地对视着。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碰撞。

高梁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沉稳和平静,那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如同熔岩般滚烫的情感——有担忧,有心痛,有愤怒,有委屈,更有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裸的渴望。

顾一野被他那目光钉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冷水带来的清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战栗。他想移开视线,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高梁动了。

他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顾一野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一野的心尖上。潮湿的水汽、灰尘的气息,混合着高梁身上那股刚刚沐浴过的、带着皂角清冽和独属于他的、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随着他的靠近,铺天盖地地将顾一野笼罩。

顾一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却抵在了冰冷粗糙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高梁在他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他抬起手,没有触碰顾一野,只是撑在了他耳侧的墙壁上,将他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顾一野……”高梁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质问,“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顾一野的额头上,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顾一野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他能看到那里面翻涌的痛楚和深情,像一张巨大的网,要将他牢牢捕获。

“我没有……”顾一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的不得已,想诉说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煎熬,但所有的言语在喉头翻滚,却最终化作了无力的辩解。

“没有?”高梁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和自嘲,“那你告诉我,在团部门口,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说那些话?!”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顾一野的心上。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我当时恨不得死了算了!”高梁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顾一野苦苦维持的防线。

看着高梁那泛红的眼眶和几乎要落泪的脆弱表情,顾一野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权衡,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用力抓住了高梁撑在墙壁上的那只手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对不起……”顾一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哽咽,“高梁……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抬起头,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水渍,蜿蜒而下。

“我只是……我只是怕连累你……我怕他们用你来对付我……我怕你出事……”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担忧,尽数倾泻而出。

高梁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听着他破碎的告白,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在瞬间被巨大的心疼和狂喜所取代。他反手紧紧握住顾一野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有些笨拙却又无比珍重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和冷水。

“傻子……”高梁的声音也哑了,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才是最大的傻子!老子不怕连累!老子只怕你一个人扛!怕你不要我!”

他的额头抵上顾一野的额头,呼吸交融,眼神死死锁住他:“顾一野,你听好了!老子这辈子,跟定你了!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扛!你再敢把我推开,我……我就……”

他“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只是恶狠狠地、带着哭腔低吼:“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幼稚的威胁,在此刻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动人心魄。

顾一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充满了霸道和深情的脸,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坚实的存在,一直冰封的心湖,终于彻底决堤。他闭上眼,主动迎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高梁那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不再像小木屋里那般带着试探和生涩。它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压抑了太久太久、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澎湃的爱意与**。

高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热烈地回应起来。他像是要将顾一野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吮吸、啃咬、探索,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和虔诚的珍惜。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唇齿交缠的水声和窗外越来越近的雷鸣。

顾一野生涩却积极地回应着,双手攀上高梁宽阔的后背,指尖深深陷入他紧绷的肌肉里。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最炽热的情感在驱使着他们。

高梁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湿透的作训服下游走,抚过他清瘦却线条分明的脊背,那冰凉的布料下,是滚烫的、微微颤抖的肌肤。顾一野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战栗,却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泣音的呻吟,这无疑更加刺激了高梁紧绷的神经。

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急剧升高。高梁将顾一野更紧地压在墙上,膝盖强势地顶开他的双腿,灼热的吻从嘴唇一路蔓延到下颌、脖颈,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印记。

顾一野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脆弱而优美的弧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意乱情迷中,他的手也无意识地扯开了高梁作训背心的肩带,抚上那结实滚烫的胸膛。

两人都意乱情迷,几乎要彻底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疾风暴雨般的亲密之中。高梁的手已经探向了顾一野腰间的皮带扣,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令人心颤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咚咚咚!”

清晰而急促的敲门声,如同冰水般骤然泼下,瞬间浇熄了这满室的旖旎与火热!

两人如同触电般猛地分开!

顾一野脸上情动的潮红尚未褪去,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迷离,但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猛地推开了高梁,慌乱地拉扯着自己被弄乱、半湿的作训服,试图掩盖住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高梁也是呼吸一滞,眼底的□□迅速被警惕和懊恼所取代。他低咒一声,迅速拉好自己的背心,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谁?”高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门外传来张飞焦急的声音:“高队长!顾副队长在吗?紧急情况!师部作战值班室直接来电,要求我们分队立刻进入一级战备,有紧急任务!”

紧急任务!

如同又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将两人之间那点残存的暧昧和温存彻底驱散。

顾一野和高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迅速凝聚起来的、属于军人的冷峻与肃杀。

“知道了!马上来!”高梁沉声应道。

门外的脚步声匆匆离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尚未平息的、急促的呼吸声。

刚才那场几乎失控的亲密,像一场短暂而绚烂的梦境,被现实无情地打断。

高梁看着顾一野匆忙整理衣领、试图遮掩痕迹的慌乱样子,眼神复杂,有未尽的渴望,更有深深的责任感和紧迫感。他伸出手,帮顾一野将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极其轻柔,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先完成任务。”

顾一野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眼中的迷乱也已褪去,重新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只是那冷静之下,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与他紧密相连的决然。

他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平稳:“好。”

两人迅速整理好仪容,压下所有翻腾的个人情绪,仿佛刚才那场差点燎原的烈火从未发生过。

他们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杂物间,投身于窗外那电闪雷鸣、山雨欲来的夜色之中。

无人区的玫瑰,刚刚触及到渴望已久的温暖,却不得不再次披上冰冷的战甲。

而这一次,他们将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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