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幻梦境里说晚安 第44章 【叁拾】

24号的更新。25、26会整理东京复仇者的时间线和自汉化公式书，没有更新。

还有6000字左右，东京复仇者篇目开始。铁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

0.

没想到呢，最后景元又被丹恒、刃给超车了。算上彦卿，已经是被五个人超车了。

景元(惨）

27.

「记忆」的伟力，让我能再现与真理、螺丝的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我的skip过程中，“我”确实上过真理大学，和真理医生有一段香火情。

拉帝奥教授在医学领域上颇有建树，他研制出了治疗石纹症的血清，威名遐迩，吸引了“我”的兴趣。彼时的“我”还留在丹鼎司熬药扎针，是个初出茅庐的医生，不像后来给自己安排了高危职业，自己毙掉了自己的假期不同，“我”那时候很闲，还有世俗的欲|望，还有符合年龄的生气。

我的说法有些奇怪。因为我早就知道skip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嫁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原本我的这些故事的结局大多很差，但是嫁接过来的基本上都为我正向积累了资源。令人不胜唏嘘。

在原作世界观下，月狂和石纹症，就好比是癌症和疟疾。二者都能致死，且肆虐千年。不同的是，后者的威胁性已经大大降低，而前者的却依旧祸害人间。

真理医生对“我”的想法提出赞赏并给予支持。技术力不够、对狐人了解不多的他虽然不能直接参与到我的研究里，但是他也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推进我的研究。最后他默认这是我独立取得的成果，在我完成却没有公开前，提前表彰了我，不给我留谦虚的机会。

我作证，真理医生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原来故事里的那个老师长相猥|琐显老不说，有婚有育还对女学生毛手毛脚不说，还直接剽窃了我的成果还道德绑架我，最后被我搞得身败名裂。

老实说，真理医生是那种大多数情况下软硬不吃，但对认可的人吃软不吃硬。

这个“被他认可”的门槛很高。他乐意传授知识，但普通人很难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他的学生。小知识：真理医生的结课率不足3%，但完成他课业的学生都会成为某个领域的大佬。这些结课的学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他的学生”的人。

小女子不才，正好是其中一位。

真理医生兼具医者的仁心与师长的严格，学生加他好友后提出的一切问题，他几乎全是秒回（即使本人忙碌无法应答，也专门调|教了一个AI来帮助学生解决疑惑。）同时，他也是那种很诡异地很会照顾人的类型。

他当然不至于是那种逮着空就嘘寒问暖的妈妈型人格啊，用个奇怪的说法，他像是慈父。刻板印象中，父亲对子女表达情感的方式向来是沉默内敛的，他们很可能和子女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但他一定在子女的成长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子女人生道路中“最熟悉的陌生人”、“有血缘关系的哑巴引路人”。

没错，真理医生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平时不会主动和我聊天，但是他有事真上。我要是希望有人能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给出建议、提供帮助。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个不长眼的像我原来故事的出生老师一样，对着真理医生的学生非常冒犯，凭真理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性子，他一定会狠狠地打击黑恶势力，保护自己的学生。

我完全能想象出来一个场景：真理医生是在不对出生老师进行人身攻击的基础上辱|骂他，很有涵养地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骂得无地自容。出生老师羞愧难当，自己卷铺盖走人了，临走时，不忘给被自己辜负的人道歉。

是很有安全感的靠谱大人呢。

顺带一提，某星核精对真理医生的备注是“义父”。（我之前不是加上了三月七吗，我顺着她联系上了穹，也知道在他心里，真理医生的身份与地位。）

我本来真的觉得穹的备注莫名其妙，但后来我瞄了一眼我们的聊天记录，知道了他冷峻外表下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就拿最近的一次来说吧，他送给我一个很可爱的鸭子抱枕作为爽约的赔礼。

值得一提的是，抱枕的棉花填充物里面，隐秘地藏着一枚软盘。软盘上画着很可爱的小黄鸭泡澡图案。软盘里面，是真理医生冒着风险从公司的数据库里拷贝来的，我可能需要的资料。星神方面，药师和与祂有着渊源的龙祖也被提了一嘴。得知我手里藏有「繁育」的遗骸，真理医生更是给我介绍了几个相似的古兽的基因模组，方便我以后利用它打出一手好牌。

因此，我单方面宣布，从今天开始，真理医生也是我的义父了。

螺丝咕姆，他和黑塔坐一桌。用一句话概括他是怎么认识我的呢，就是：他是“我”成为「自灭者」、跳入星神身躯，渴望获得永久解脱前最后的挣扎。

之所以说他和黑塔坐一桌，是因为黑塔和他是极少数知道「我的诞生」的。我的存在本来就是多个星神共同作用的结果，黑塔认为拉我入伙对观测星神有重要意义，而螺丝咕姆则是单纯地在感恩，想要为我做些什么。

在介绍“我”的重要意义之前，引用营销号写得某篇螺丝咕姆传记吧：螺丝可以说是从基层做起，打拼到如今的位置的。他和鲁珀特同为无机生命的王，但因为对生命的热爱，没有掀起帝皇战争、对有机生命发出挑战，而是和有机生命和谐共处。

从那篇没有营养、提供的部分信息还有错误的彩虹屁里，可以清晰地了解螺丝咕姆对有机生命并不排斥，而是充满人文主义、甚至是孩子心性般的好奇。

——“我”的功劳。

“我”通过一叠描绘寰宇风光的画册，使“出生”没多久的螺丝咕姆的心里，埋下了名为「爱」的种子。

我教会螺丝，爱是生命蓓蕾的花束之虫，是无法用数据具体测量的神奇存在，是可以在无机物上繁衍的细菌，是生命充满苦瘸的原因与生命战胜万难后涅槃的璀璨。

因此，螺丝咕姆对我的感情，就像是耶稣对待圣母玛利亚般虔诚、敬爱，而不失亲近。

这么说的话又很奇怪，之前商讨的时候，螺丝咕姆用很慈爱的眼神看过我，像是想养我这么一只小狐狸。只能说，无机生命表达感情的方式十分多元，有待研究。

回到正题。

小女子有幸，通过开|挂，旁观到了真理医生和螺丝咕姆商讨我的事情的全过程。

螺丝咕姆没有骗我，真理医生确实是因为差分宇宙的事务太忙，没有办法分神分|身。而且此时的时间点应该是匹诺康尼结束内乱不久，公司撬开了匹诺康尼，博识学会和天才俱乐部竭力帮助匹诺康尼恢复梦境的秩序。真理医生是博识学会的代表人物，公司不催他干活是不可能的。并且，他本人也和公司挂钩，他要是与我会面，会给两方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亲自连线螺丝咕姆，要求与他会面，让他尽可能地帮助我。

真理医生没有一点渎神的想法，他认为星神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不能当作神来看待。他根本没有把星神当成神来尊重，对我的行为不批判也不褒扬，很理中客地说尽管他认为我给自己找了个不可能完成的课题，但他依旧会为我提供帮助。

他说，即使要自己欠螺丝咕姆一个人情，自己也会拉下脸请求他。因为他知道，在罗浮举办星天演武仪典的时候，在联盟内部提出“杀死药师”这个方案的我，现在恐怕已经被软禁。如果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能够破局，我被保守派清|算、被极端分子暗杀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虽然讽刺我联系他的时间太晚，没有准备好给自己找后路就贸然开团害他操心得要命，但他也说：“作为老师，我有义务保护我自己最喜爱的学生。”

他让螺丝咕姆不必担心我计划的可行性，因为我在准备课题上并不鲁莽，我说我能杀死药师，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弑神，最后结果也至少会有七成成功率。我只是艺高人胆大，火烧眉毛了才想起要搬出解决方法。“让我不得不担心啊。”

他说螺丝咕姆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替他去和我协商，搞出些动静来，让联盟那边不敢轻举妄动，保证我的安全。他说我很有耐心也很有韧性，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就放弃全局，就算我和螺丝咕姆没有谈妥，也不会碍着他什么事。

……

唔，义父，我哭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真理医生在没有放下身段的情况下和不卑不亢地请求螺丝咕姆替他赴约，顺带替他捎个东西。结果我们都知道了，螺丝咕姆答应了，虽然我们没谈妥，但是他把阮·梅介绍给了我。

现在想想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兜这么一个大圈子只为跨界拉人。阮·梅虽然孤僻，平日里谁也联系不上，但是她能和黑塔、螺丝咕姆一起喝下午茶，三人私下关系不错。我觉得黑塔向她介绍计划，比螺丝咕姆来干，拉她入伙的成功率甚至会更高。

然后我又想着我原来摇得就是真理医生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摇到了螺丝咕姆，而不是黑塔。我之前完全不认识真理医生，和他连点头之交都不算是，为什么我会笃定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蹚浑水呢？既然我能灵机一动想到通过联系他联系上阮·梅（不，我一开始确实没想过通过他联系上阮·梅，我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他会找螺丝咕姆替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给自己安排一个和阮·梅关系好的身份呢？

是的。为了联系上真理医生，我使用了一次skip。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真理医生和螺丝咕姆对我的态度如此奇怪，我使用了一次回溯。

想到这里我又明白了，我又一次着了奈亚拉托提普的道。梅开二度了属于是。

这人就特么一个深井冰，和我正儿八经聊天的时候一个劲地瞎几把整烂活，我被他搞烦了，不理他吧，他又总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细节上干扰我，让我做出了一些事后复盘下来、自己都感觉很莫名其妙的奇怪行为。

这像什么呢？这像一个皮猴子为了吸引暗恋对象注意，故意捉弄她。

把真理医生和我想象成义父和义子，把螺丝咕姆和我想象成耶稣和圣母，把奈亚拉托提普和我想象成熊孩子和被暗恋者……有这些想法的我好癫啊。

世界真奇妙。我只能这么说。

*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件事：丹恒很突兀地拿到了我的照片。

我之前加上三月七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按照正常的思路顺着她也给穹加了好友，而是不讲武德的直接黑进列车的网络去了。本来有姬子和瓦|尔特在列车当镇海神针，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搞出幺蛾子的。他俩不在，因为答应完成阮·梅的委托。

其实我没有必要如此麻烦地搞事情的，毕竟我可以直接动用「记忆」的力量，来无影去无踪地“路过”列车。这项能力是外神体验卡级别的，即使两位长辈在场，也不能阻止我。

只能说奈亚拉托提普干扰下的我，日常降智蛤。

我使用「记忆」的力量，在列车到此一游。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寻找那张照片，丹恒房间里的各个器件就主动告诉我了——这是我从云璃身上获得的力量。她只能听懂剑和剑的同位体的语言，而我能和所有器物对话，只要我想。

真的是我的狐人形象的照片。照片中的我穿着丹鼎司的衣服，朝气蓬勃、笑颜如花。

照片背后，应星、也就是刃的字体写道：“你别想独善其身。”

问题又来了，刃并没有提到“阿鹤”。难不成阿鹤真的是丹枫一直在心里念叨我的称呼不成？

一想到完全置身事外的外人穹都知道我是阿鹤，我就决定绝对不细想这个问题。

我和照片对话。照片很自来熟地接受了设定，并且像醉汉一样说：“这么说来，你和我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啊。——你就是阿鹤吧？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且日久生情了，请问我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好了好了，我不调戏你了。”

提问后，我用眼神示意它端正态度，于是它不再轻佻：“你问我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不太清楚了。长话短说。刃在那边嗯嗯哈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一个戴墨镜的蜘蛛女子和一个穿着酷炫机甲的少女来到他身边，用我换来了他的加盟。两个人我都不知道她们叫什么。”

卡芙卡和流萤用我的照片换来了刃的信任。

照片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却没有被外貌和声音欺骗，知道流萤是穿着机甲的女生。也就是说它被拍下来没多久就被拿来使用。

算算时间，我猜测这张照片是艾利欧使用某种特殊手段拍摄到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刃手里跑到丹恒手里的。我总是稀里糊涂的。我真没撒谎，也没隐瞒。我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希望能帮助美女你。”

我关掉能力。我用手轻轻抚摸这张照片背面的字迹，细细品味这段话。

我仿佛看见，一个半死之人蹚过忘川的秋凉水，踩着彼岸的红石蒜，一步一步往手持着照片的人走，希望透过现在走向过去的执念。

“你别想独善其身。”

我们必须一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