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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天行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 第69章 第四年

据说韩非与嬴政许久未见,竟在章台宫畅谈了一晚上。

想想这场面就有点吓人,年轻的时候晚上不好好睡觉年纪大了就容易秃头。

这是我前一世花了惨痛的代价总结而来的经验。

当然不是说我前一世已经是个老人了,主要是秃头秃得太快,二十二岁的当口,发际线就有点愁人。

害,做设计的梦里都在操作ps,秃头是正常现象。

当然我更希望梦里甲方能和我说,不改了。

这真是我做梦都想听到的一句话。

咳咳,歪楼了,刚刚明明在说嬴政和韩非的事。

而两人在畅谈了一晚上之后,韩非就来找我了。

我听人说韩非前来拜访的时候,差点没一拳将人打出去。

什么情况,都和他闹成那样了还来找我?我乐不乐意见他自己心里没点数?

嗯,估摸着是没数。

当然最终我也让他进来了,主要是想看看他还能和我扯什么犊子。

熬了一夜,纵然是风度斐然的九公子,眼底下也有了肉眼可见的淤青。然他依旧是翩翩然的姿态,分花拂柳地走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吃完早饭,正在院中的小桌案边喝茶。

韩非微微阖目一嗅,就道:“香气甘洌清纯,回味悠长,此茶莫不是蜀地的云雾翠?”

我一点头,然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好听:“我没心情和你论茶,有什么事就快说。”

韩非坐到了我对面,眼底似是有几分不忍与愧疚,然我全当没看到一般。先前白亦非说我善良,我也觉得自己多半是心软的,可当我为自己的单纯与天真付出代价之后我才明白,很多情感在我所处的位置是没有用的。

太过通透反而不能长久,正如那些无瑕的美玉都脆弱易折,而世间久存的,也都是碎瓦石砾。

“我来见你,一来是为道歉。白亦非的那件事,我确实很抱歉。”

他说得诚恳,我却不由在心里翻白眼,事情都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于是我喝了口茶,淡淡然地放下茶杯问道:“第二件事呢。”

韩非的神情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二来,是卫庄兄,他……在韩国的处境不妙。”

卫庄能被抓进牢里倒是件新奇事,我来了些许兴致,双手托着下巴准备听他讲讲。

韩非大概是觉得我在意,垂眸扫了眼桌上的落叶,便道:“卫庄兄师出鬼谷,父王本就对他有所忌惮,彼时成为司隶也是父王实在没有人选才选了他。而他在杀了姬无夜之后,父王本是要治罪于他,但在张相国和我力保之下,父王不仅将他提拔了大将军一职,更是反倒查抄了姬无夜的府邸……”

“你是说——”我捏着杯子在桌上磕了一下,打断韩非的话,“姬无夜死了?”

“是。”

“他怎么死的?”

韩非的脸色不好看:“他向父王求娶红莲……”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什么!他好大胆子!”

拍完也觉得好像有点失礼,就尴尬地在桌子上磨了磨手,道:“你必然不会同意的。”

“我自然不会同意,然这件事父王已然决定,我再反对也没有用。”

我get到了事情的中心:“你就找卫庄杀了他?”

韩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想起他在韩国的官职,冷哼了一声调侃他:“你既身为司寇,又岂能知法犯法?还是说,凡事皆有例外?”

韩非还是没有说话。想来是让卫庄杀姬无夜一事违背了他的原则,可彼时的情形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铤而走险。

我看说起姬无夜死这件事,韩非并无多欣喜,虽然可能是因为破了例让他不高兴,可又似乎不止如此,于是我便又问他:“既如此,我并未从中听出任何不妥,甚至隐隐觉得流沙铲除夜幕,已指日可待了。”

“事情自然不是如此简单的。”韩非眸光忧虑,“你也知道父王是极重权力之人,如今姬无夜一死,朝中就没了可以与卫庄兄相抗衡的势力——也就是说,目前是我手中的筹码一家独大。你觉得父王会同意这样的局面出现么?”

“所以,你被派来秦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喝了口凉茶,“那么韩宇呢?”

韩非摇了摇头:“先前四哥曾与姬无夜谋合作,现在姬无夜倒了之后,四哥手中的势力便大不如从前。实则四哥擅长的是在各方势力之间斡旋,借各方势力相互争斗而坐收渔利。如今的局面于他而言,倒也不利。”

“所以——”我用食指在桌上扣了扣,示意他说到重点。

“张家五代为相,在朝中有稳定的名声与威望,何况不掌兵权,自然不是第一要对付的对象。所以,父王要打压我的势力,就会从卫庄兄开始。

“卫庄兄身份特殊,此前墨鸦也基本得知此事,夜幕在韩国尚未完全拔除,只要别有用心的人从中一挑拨,父王必生疑心。”

我挑了挑眉头:“那么卫庄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韩非神色微微一尬:“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放远:“你们知道的都比我多不是么?看起来我和他认识了那么久的时间,对他却是一无所知啊。”

“既如此。”韩非眯了眯眼,“我答应过卫庄兄不说此事。”

这回我是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说你就别提啊,这种感觉就像作者没想好人设一样卑鄙!

不,人设这东西我无力(为玄机)回天。

其实说到这里话已经非常直白了,就是韩王肯定会找借口打压卫庄,而特地把韩非和卫庄分开。卫庄虽然聪明,但在朝堂上他还是不如韩非那般狡诈,从前的相处中也瞧出来,他偶尔会对韩非的做法不屑。

然须知钢极易折,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要脸面。

我仍旧用一只手撑着脸:“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韩非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虑:“昨日接到传书,卫庄兄已入了大狱。”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些许茶水就此晃了出来,然我下一刻就稳住了,经历过白亦非战死那么大的打击,现在这种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该不会是要我去救他吧?”

韩非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难,然看在往日的情谊……”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们流沙恩断义绝。”

“我知道,我当然记得,只不过……”话到此处韩非顿了顿,片刻,才又道,“那么卫庄兄呢,你与他的情谊呢?”

“情谊?哈。”我终于笑了起来,“情谊算什么东西?它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它能把白亦非还给我吗?”

韩非看着我,眸底有多少无奈与悲伤,我都不得而知。

我又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只需要能把你们流沙挫骨扬灰的力量。”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下了逐客令:“韩非先生,请回吧。”

“白飒,就算他死,你也无动于衷么!”

我闭了闭眼,狠狠一咬牙,只回了他一个字:“对。”

*****

卫庄当然不会死。

韩安还没有蠢到国之将倾自毁梁柱——当然这种事情他干得也不少了——不过如今的韩国,放眼望去真正有能力领兵打仗的,应该也就只剩下卫庄了。

秦赵一战秦国败退,这让韩安觉得或许关东六国还有抵抗强秦的机会,于是便向赵国讨好。毕竟曾都是晋国分出来的,期间的关系不同于别国之间,韩安见赵军大胜,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巴结赵国以求保护了。

然而保护是一回事,自保又是另一回事。在这个时代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为君之人当然再清楚不过。

白亦非战死在韩楚的战场上,姬无夜又被人杀死在自己府中,接连而来的损失一定让韩安十分喘不过气。

所以卫庄作为鬼谷弟子,韩安最后的救命稻草,当然不会那样轻易就让他死了。

所以这也是我敢对韩非信誓旦旦说出那个“对”字的原因。

或许要说我薄情寡义,可那又如何,那本就是一场交易,我来秦国替嬴政扫清障碍,助嬴政建立一个他与韩非理想中的国家,而作为交换,他替我保住白亦非。

我扪心自问,我从未有过背叛或是失败,嬴政如今的王位做得很稳,可白亦非却死了。

在一场交易中,如有一方失信于人,这场交易就自动终止了。

而白亦非的死,也终究是我的意难平。

这种时候过往的一切也都是云烟,纵然从前纵马同游,赏花饮酒,不尽的过往如同远山般绵长。然而仇与怒却成为一柄柄利刃,冷冰冰地直悬在我头上,一旦我有哪怕只是一分的心软,便会刺进我心中。

春夏秋冬深夜和清晨,都绝不会忘记。

我将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换了一身正经的服饰,准备出宫去见一个人。

今日刚好轮到章邯值守宫门,瞧我这副打扮他很好奇,就问我:“要去见人?”

我也不打算否认,就点头道:“是啊,有点事。”

章邯将我上下一打量,竟是倏地叹了口气:“你要做什么我并不拦你,但你要晓得,别总让自己伤得太狠,我和我爹会担心。”

突然间鼻子就是一酸,彼时挨打的时候都没哭,这会儿却被章邯一句话说得差点要在宫门前失态。

已经很久没听人和我这样说了,大概活了两辈子我都还只是个小姑娘,始终渴望亲情与关怀,始终不过是遇到了委屈还想躲到长辈怀里,以为哭一顿就会有人替我解决一切的天真的笨蛋。

然而现在这个笨蛋,决心抛下所有的软弱与过往,一步步走向不能回头的路。

我便将化身为一团杂草,虽不起眼也不明媚,但燃烧后的余烬,仍能在风火中飘摇。

被论文导师搞心态 和同组姐妹交流才发现不是我一个人被针对

我现在真的不想在论文致谢里写下我导师的名字甚至想对他口吐芬芳

但是二庄还是要虐的 不能因为被搞了心态就不去搞别人了(?)

最后一句话,化用了马薇薇的“我心中有一团杂草,余烬仍在风火里飘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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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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