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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唐]别吵了!我和二凤鬼正在平定安史之乱 > 第6章 我看谁敢跟我大声说话!

开元二十二年秋。

历经半月,李暮查账完毕,各项证据妥当。

长安城的秋意,浓得化不开。东市西市人声鼎沸,朱雀大街车马如龙。

院中桂花也正盛,甜暖花香混着湿润泥土气息,弥漫在雕梁画栋之间。

李暮穿着湖蓝色小绫圆领袍、颈间系着根青碧色丝绳,绳端坠着枚拇指大小的白玉鱼,整个人小小一只。①

在他面前,却站着武氏交给他的所有仆役和护卫。

人数不多,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过稀稀拉拉站了半个院子,与这偌大王府的规制相比,显得颇为寒酸。

可李暮站在台阶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唇角忽然轻轻向上弯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笑。

那笑声本该属于无忧无虑的孩童,此刻却像一枚钢针,刺得底下一些心中有鬼的人骤然一紧。

他点了其中十几个看起来最为壮实、眼神也相对清正的护卫,声音清晰地命令:“佩好横刀,随我行动。听我命令,必有重赏!”

然后,李暮便示意郑阿公将一整袋钱分发,随后让人抱起他。

郑阿公习惯性地想去吩咐备车,担忧小主人步行有失体面。李暮却摆了摆小手,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明媚开朗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冷意只是错觉:“郑翁翁,我的体面,不靠车马排场来撑。”

从今天开始,这个府里,谁敢不给他体面?

武氏站在不远处的廊柱旁,忧心忡忡地看着被老仆抱在怀里的儿子,双手紧张地绞着帕子,欲言又止。

李暮回头,朝母亲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用力摇了摇小手,扬声喊道:“阿娘,我去找阿耶玩啦!一会儿就回来!”

父母双亲皆有好相貌,让他生得粉雕玉琢、俊俏异常。一身软糯奶膘,小脸蛋白里透红,任谁见了都想捏一把。头发乌黑浓密,被精心梳成两个小鬏,系着与衣袍同色的丝带,更显得玉雪可爱。

刀光寒芒微闪,拿着一把匕首充作刀的李暮小犬牙闪亮。

“我走啦。”

他笑嘻嘻,一点不见剑拨弩张的氛围。

武氏:……,我儿应该是去见他阿耶吧!

而此时,郡王李瑾正在自己院中里,与几个寄食的清客和属官们喝得烂醉如泥,鼾声大作。

王府按规定设有属官,但李瑾身边的这些,大多是他搜罗来的酒友和帮闲,正事不足,凑趣有余。

李暮带着人,径直来到前院。

天色尚早,院内却已点了灯,

“拔刀。”李暮轻声吩咐。

“锵——”

随行护卫手中的横刀瞬间出鞘半尺,寒光凛冽,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开来。

守门的护卫见到小郎君带着持刀护卫气势汹汹而来,吓了一跳,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小郎君,郡王正在歇息,您看是否……”

李暮在郑阿公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笑,那双比其他人稍浅的琥珀眼,在廊下灯笼的光晕里显得格外亮,他声音清脆地问:“你们要阻拦我见阿耶吗?”

他稍稍收敛了笑容,目光扫过护卫们,带着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压迫感:“儿子见父亲,天经地义。”

他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寒意,“所以,还不给我退下!”

李暮抬眼,身后众人抬刀。

刀光雪亮。

护卫们面面相觑。

郡王再荒唐,对这根独苗的重视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这些下人,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况且,今日这小郎君分明不是善茬,犹豫片刻,几人终究是低下头,默默地让开了道路。

李暮带人进入院中,毫不客气,直接下令:“撞门!”

两名护卫上前,用力一撞,那本就未闩牢的房门应声而开。

屋内酒气熏天,李瑾瘫在胡床上,醉得不省人事。几个清客也东倒西歪,衣衫不整。几位正在起舞的胡姬见到明晃晃的刀光,吓得惊叫一声,慌忙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唐时,胡姬大多是从远方渡过来的,身份微贱。

灯火摇曳下,李暮的目光扫过那些惊恐的胡姬,不欲为难她们。他吩咐道:“给这几位姊姊备些热水,让她们洗漱整理,披上厚衣裳再送出去。”

他甚至让郑阿公拿出了几贯钱,②递给她们,“抱歉,惊扰诸位姊姊了,我找阿耶有要事。这些钱帛,聊表歉意,诸位姊姊先请回吧。”

几个胡姬何曾受过主家这般礼遇?皆是愣住,随即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纷纷躬身行礼,才小心翼翼地离去。

等闲杂人等都退了,李暮才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混球爹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看着他们烂醉如泥、仪态尽失的模样,只觉得有碍观瞻!

他毫不迟疑地命令:“泼水,弄醒他们。然后扶阿耶去沐浴更衣,让他清醒清醒。”

众人还有些迟疑,毕竟那是郡王。

李暮只是回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我说话,不好使儿?”

那眼神并不凶狠,却让众人心底发寒,众人猛地想起他们做了什么,事到如今,他们把李瑾给得罪了,除了站李暮所无他选,所以忙不迭地应道:“不敢!不敢!”

一盆盆冷水泼下,李瑾与那几个清客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看清眼前状况,就被几个健仆“请”了起来,搀扶着往外走。

李瑾挣扎着想要发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却在对上廊下儿子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时,到嘴边的骂声竟又一次噎了回去,化作含混不清的嘟囔,被半强制地带离了这片狼藉。

李暮站在门口,看着父亲被带走,又瞥了一眼屋内剩下那几个面如土色、惊慌失措的清客属官,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便由老仆抱着,转身离开。

走到院外,李暮对带头护卫李忠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李忠,去,把府中所有管事,无论内外,包括各院有头脸的嬷嬷、掌事侍女,全部叫到前院正厅。一炷香之内,不到的,以后就不必在府里待了。”

李忠心中一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连忙躬身应道:“遵命!”

他快步走出房门,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小郎君这是要……掀桌子了!这才三岁吧,果真是皇氏血脉,不引估量。

李暮又点了两名看起来最为机灵的护卫,低声耳语吩咐了几句。两人目光一凝,领命后迅速消失在廊庑深处。

一炷香的时间将将燃尽。

河东郡王府的前院正厅,已是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各位管事、嬷嬷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有人看到坐在上首主位——那本该是郡王李瑾的位置——的那个小小身影时,更是惊疑不定。

三岁的小郎君,坐在特制的高椅上,双脚甚至够不到地面,但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清冷地扫视着下方,眉眼上挑,凉凉的,冷冷的。

李瑾也被请了过来,他已经沐浴更衣,酒醒了大半,但脸色依旧难看,尤其是看到儿子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但是瞧着儿子的神色,他竟莫名地气短,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示意他生气了。但李暮实在懒得理他。

武氏也闻讯赶来,站在李暮身侧,脸色苍白,双手紧张地绞着帕子,但她看着儿子的侧脸,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甚至将手搭在李暮肩上,表示自己的立场。

李暮拍了拍武氏的手,见人差不多到齐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异常清晰:

“人没齐,不着急。”

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挑眉,面上没太大波澜,甚至动作都很少,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他话音未落,厅外便传来一阵骚动和哀嚎。只见李忠带着护卫,将几个姗姗来迟或干脆托大不来的嬷嬷、管事连拖带拽地弄了过来,不顾他们的哭喊挣扎,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跪在堂前。

那几人正欲向郡王和王妃哭诉伸冤,李暮只轻轻抬了抬手,便有人上前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几个巴掌,止住了他们的喧哗。

随即,两名护卫抬着几大箱账册走了进来,重重放在厅中。紧随其后的,是武氏的贴身侍女紫鹃,她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李暮这才发话。

“今日叫诸位来,只为一件事:对账。”

底下本就因这接连的雷霆手段而心惊胆战的人群,顿时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细微骚动。

对账?一个三岁孩童,乳臭未干,懂什么对账?

李暮仿佛没有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道:“自我记事起,便常听阿娘为府中用度发愁。我阿耶乃天潢贵胄,圣人亲眷,我母族亦非寒门。何以我河东郡王府,会落到今日这般,需要阿娘典当首饰来维持体面的地步?”

这话如同温水化在武氏心上,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原来昕光奴都知道。

李瑾的脸色也更加难看,如同酱爆猪肝,却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李暮的声音依旧平和:“原因无他,硕鼠为患尔!”

他示意紫鹃翻开一本账册,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样,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闲事。

“城西大半布坊去年账面亏损五十贯。但据我所知,同期同样规模的绸缎庄,盈利皆在百贯以上。其采购账目显示,上等吴绫购入价每匹高出市价三成!!”

李暮的声音不高,他点了首恶。“李贵,是不是呀?”

阴凉的感觉从头灌到脚,人群中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郎君明鉴!实在是……实在是市价波动……”

李暮打断他,抬手示意,一名护卫立刻将几张单据呈上。他看也没看,直接扔到李贵面前。

“你妻弟名下,上月多了间西市的铺子。价值可不菲啊。”

他言语间慢条斯理。

李贵浑身抖如筛糠,冷汗瞬间湿透后背衣襟,他下意识抬头求助,但是一抬头就是李瑾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他命休矣!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瘫在地上呜咽。

李暮让人把他要抽剑的阿耶按住,拧眉道,“你早干嘛去了!给我坐下!”

“嗯?”

他身子不自觉的前倾,显然很不满李瑾的行为。

李瑾像看到了他老子,乖乖坐下了。

李暮才又接着道,“还有赵三,永兴坊的醉仙楼账面连年持平。酒水进货清单上,标注的是宫廷御酒的价格。是也不是?”

又一个管事面如土色地跪下。

李暮如数家珍,翻着账册,一连点了七八个关键店铺和庄园管事,甚至还有御赐别业的名,将他们中饱私囊的手段、贪污的数额、甚至赃款的去向,都说得一清二楚,证据确凿。

大厅内鸦雀无声,只剩下那些被点名的管事磕头求饶的声音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人都被李暮震摄住了,都不敢说话。

这真的只是一个三岁孩童吗?岂如鬼也!

众人从头凉到尾。

处理完外间的管事,李暮转向那些府内有头脸的嬷嬷们,脸上忽然又漾开了那种明媚无害的笑容。

几位嬷嬷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李暮轻飘飘地问,“偷窃公中财物,私下变卖。乱嚼舌根,挑拨主家。更有甚者,欺我阿娘心善,仗着郡王荒唐,虚报用度……诸位嬷嬷,依你们看,这些,罪当几何啊?”

不少心中有鬼的嬷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倒一片,哭爹喊娘之声瞬间响彻大厅。

李瑾和武氏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然知道府中管理混乱,却没想到漏洞如此触目惊心,蛀虫如此胆大包天!

李瑾整个人都懵了,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家。

武氏更是又气又愧,气这些奴才欺主太甚,愧自己竟被蒙蔽如此之久,毫无察觉。

李暮看着底下一片狼藉,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等求饶声稍歇,才缓缓开口,

“尔等食王府之禄,却行此鼠窃狗偷之事,败坏我父王名声,致使我阿娘忧心。按唐律,奴仆侵主财物,重者可杖毙!”

他说着划名,“我们依唐律来。拖出去!”

“杖毙!”④

二字一出,满堂皆惊,那几个被点名的管事登时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恶臭弥漫开来。

很快,府门外传来了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嚎,伴随着沉重而规律的杖击声,一下,又一下,清晰地穿透门窗,传入死寂的正厅,如同催命的鼓点,重重敲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厅内众人噤若寒蝉,面无人色,一些胆小的侍女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李瑾不由自主地朝武氏身边靠了靠,寻求一丝依靠,却被武氏含怒瞪了一眼,只得讪讪地缩了缩脖子,讨好笑笑。

李暮对门外的惨状恍若未闻。他观察众人反应已久,此刻再次点名,这次是用手指随意地点出。那些在他叙述罪状时眼神飘忽、神色有异者,方才在嬷嬷哭诉时跟着叫屈者,均在其列。

“这些人,虽非首恶,但知情不报,或亦有小恶,其心可诛。罚没其半家财,全家贬为最下等奴仆,即刻发往陇右最苦寒的庄子上劳作,非赦不得返!”

处置完这批人,李暮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尚未被点名、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管事与嬷嬷,语气稍缓:“他们是首恶当诛,咎由自取。而你们,在府中效力多年,未曾功劳,亦有苦劳。今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是最后一个机会。”

他示意了一下,紫鹃立刻将准备好的纸笔分发给剩余的所有管事和掌事嬷嬷。

“所有拿到纸笔之人,将自己所知、所见、所闻,府中任何人有贪墨、怠工、欺主、悖逆行径,无论大小,无论涉及何人,皆可写于此纸上,署名画押。检举属实者,既往不咎,且视情由,府中另有赏赐!但——”他声音陡然转冷,“若有隐瞒,或相互包庇,一经查出,无论情节轻重,皆与犯事者同罪!”

这是**裸的阳谋!

逼迫他们互相揭发,既能挖出更多的蛀虫,也能彻底瓦解这些管事之间可能存在的同盟。更重要的是,这等于让所有人都交了“投名状”,以后再也无法抱团对抗主家。

管事们与嫲嫲面面相觑,脸上血色尽失。

写,就是背叛同伴,自绝后路;

不写,小郎君手段如此狠辣决绝,连杖毙都做得出来,下一个死的、流放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那边的声音渐弱,终于有人颤抖着拿起笔……

半个时辰后,李暮得了厚厚一叠“罪证”。

他其实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没关系。因为他也不会看。

他想起行动前,李世民与他说的话,昕光奴,在根基尚浅时,需用严法,也需怀德。刚柔并济,才能得人心。人心至,才能成事。

祖宗与他说,怀威怀德。

这是一个很难把握的尺度,但好在做为一个强权领导座下的长期二把手,李暮早习惯于把握权衡。

简称,帮老大擦屁股,给老大递台阶,顺便帮老大安抚人心,在面对对手时,与老大对齐颗粒度,免得老大下手太狠,把人全搞死。

所以他看也没看那些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字条,只是示意了一下,一名护卫立刻奉上燃烧着的火盆。

李暮伸出小手,拿起那叠纸,毫不犹豫地,全部投进了熊熊火焰之中。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玉雪可爱却毫无表情的小脸,明明灭灭。

纸张迅速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李暮笑容和煦。

“我信任诺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紧接着,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叫人抬出几箱铜钱绢帛,根据刚才的观察和之前的了解,迅速调整了剩余管事的位置,将几个相对老实、能力尚可的人提拔到关键岗位上。

同时,他宣布了一系列新的府规:每月账目公开核查,三人会签;所有采购需至少三家比价,记录在案;设立匿名举报箱,凡举报属实者,赏;重新核定各院用度标准,严禁虚报……

恩威并施,条理清晰,手段狠辣果决,根本不像个孩子,更像是个经验老道的掌权者。

最后,李暮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大厅中央,气息平和。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今往后,河东郡王府,只有一个规矩:忠于王府,各司其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就连李瑾也把头低下去了。而武氏,则是在最初的惊恐过后,涌起一股巨大的欣慰和依赖。

河东郡王府的天,真的变了。

李暮,用最雷霆的手段,宣告了他对这座府邸的绝对掌控。

从今天开始,这个王府头顶上的天是我!

跟老子干,受上赏!

敢跟老子呲牙,挨板子!

王府之人噤若寒蝉,不敢跟王府的天大小声。

然后王府的天把自己摔进床上,抱着那个他专属的、温润光滑的小玉虎形的枕头,把脸埋进去,随即又忍不住抬起头,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奶音却畅快淋漓的低笑。

“哈哈哈!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呃,壮志已酬!”他篡改着戏词,小短腿在空中兴奋地蹬了蹬。

“今日痛饮庆功酒!”

哈哈哈!畅快!

自此之后,再无掣肘!

【群聊:壮哉大唐】

【昕光奴】: 祖宗大佬们!我烧的衣裙,上的香火收到了吗?昕光奴今日心中快意,以酪浆代酒,邀诸位同饮!多谢诸位前辈今日暗中指点!(猫猫转圈.jpg)

几乎是瞬间,群内就热闹起来。

【太原公子(群主)】:哈哈哈!好个昕光奴!来!朕与你对饮三百杯!来人!奏破阵乐!此情此景,当配此乐! (举杯.jpg)

【三板斧程魔王】:娃儿!干得漂亮!有空俺教你几手斧法,强身健体,看谁不顺眼就劈他丫的!

【门神敬德打铁】:程知节,休要教坏小郎君!不过……小郎君今日魄力,某家佩服!当浮一大白!

【房谋】:昕光奴临机决断,恩威并施,事后安抚,皆有条理,善!大善!

……

李暮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小脸兴奋得通红,他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地点开了视频通话的按钮,选择了仅语音接入模式,确保他这边打开摄像头,但只接收对方的语音,他这边则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自己能出现在镜头里——虽然刚在床上滚过,头发有些蓬乱,小袍子也皱了,但这份不拘小节反而更显真实与亲近。

“各位祖宗,各位前辈!”李暮端了杯酪浆,“今日若无诸位前辈在光幕另一端为我坐镇,教我识人断事,暮断不敢行此雷霆之举。祖宗教我御下之策,平衡之道,房公,杜公,戴公、崔公,教我查账之术,洞悉奸猾。魏公教我需存仁恕之心,勿伤无辜。程将军、尉迟将军、薛将军予我胆气与豪情……”

他挨个点名感谢AAA帝王速成班的成员,礼数周到,言辞恳切,显得情商极高,将所有人都照顾到了,谁也不落下。

光幕那头,传来李世民更加开怀的笑声,背景似乎真的隐约有恢弘雄壮的《破阵乐》传来:“好!好!不居功,不忘本,知礼数,更知感恩!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哈哈哈哈!”

【叮!群主 [太原公子] 向 [昕光奴] 发送了一个专属红包,备注:昕光奴专属!】

李暮一愣,随即心中狂喜!来了!老祖宗的奖励!

他赶紧点击领取。

【恭喜您获得:[太原公子] 的专属奖励:

特殊状态【英主之眷】(初级):小幅提升身体素质,持续时间:一年。

李暮最缺的就是这个,一个没忍住,对着镜头,呲出那口整齐的小白牙,露出了一个极其明媚、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小嘚瑟的笑容。

他想笑就笑了,“谢谢祖宗!爱你么么哒。亲亲”

“那个我去拿小鼓,我们一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此时。

【群聊:我家昕光奴今天仍很努力!】

【太原公子(群主)】:[视频][视频],哈哈哈,众卿看我家麒麟儿!

【房谋】:昕光奴临机决断,步步为营,恩威并施,事后安抚更是深得人心,善!大善!老夫观之,心甚慰。

【杜断】:房兄所言极是。

【李药师】:方才小郎君于视频中回眸,目光扫过众人,那份沉静与威仪,竟与陛下当年的神采,颇有几分神似!

【太原公子(群主)】:@李药师 说的好!今日此言,深得朕心!像朕!不愧是朕的种!就是像朕!

【徐茂公算死你]⑤:知自己根基尚浅,恐激起变数。焚书安众心,陛下目光如炬!此子……胸有沟壑啊!陛下好眼光!当机立断,不愧我圣天子!

……

群里又是一片祝贺与调侃,气氛热烈非凡。李世民显然极为受用,尤其是李药师、徐茂公等人将他与李暮的优秀联系起来,第一次在教孩子方面收到好评,更是让他整个人大悦,仿佛找到了隔代教育的巨大成就感,完全忘了自家那几个糟心儿子带来的烦恼。

他目前已经忘记自己曾经的教育失败经验,一时之间认为自己是一个教育专家。

简称,他有些小得瑟。

他这个人很容易飘!

然后,李暮给了他个小小的震撼。

我没骗人!昕光奴就是很温和的人,是吧。

①唐代贵族孩童常以丝绳系玉饰(如玉鱼、玉璧)护身,青碧色丝绳是当时常见的佩饰绳色,拇指大小的玉鱼造型简约,也符合唐代玉器“素面多、纹饰简”的风格;而朱砂在唐代被认为有“驱邪避煞”的寓意,母亲亲手点朱砂的设定,既贴合唐代家庭“长辈为孩童祈福”的习俗,又能自然融入亲情细节,让饰品描写更有温度。

②“几贯钱”:唐代货币以“贯”为单位,1贯=1000文铜钱,1贯钱可购买约2石米(约300斤),文中李暮给胡姬“几贯钱”,相当于给予一笔可观的安抚费,符合唐代贵族对底层人员的赏赐尺度,也体现铜钱在日常交易中的使用场景。

③“一炷香的时间”:唐代常用“燃香”计时,1炷香约燃30分钟。

④唐律,奴仆侵主财物,重者可杖毙”:唐代法律《唐律疏议》中明确规定,奴仆侵犯主人财产或人身权益,量刑远重于常人,“杖毙”(杖刑致死)是针对严重奴仆犯罪的刑罚之一。

⑤徐茂公算死你:对应徐勣(字茂公),他是唐代开国功臣,历仕唐高祖、太宗、高宗三朝,擅长军事谋略与政治预判(如预判高句丽战局),民间演义中常将其塑造为“神机妙算”的形象,“算死你”是我乱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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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看谁敢跟我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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