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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喰种]理想三旬 第15章 15

作者:二分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05 15:09:02 来源:文学城

当最后一丛红黑条纹的小丑鱼从面前扑扇着尾巴转弯返回弧形玻璃的另一侧时,我意识到我们到达海洋馆的第二层了。视线从无尽的海水移动向传送带的前方,正巧能看见一个做成憨厚可掬海龟形态的钟表,上面的时针与分针恰好重叠在一起,意味着午饭时间也到了。

二楼的餐吧不是很大,可选择的食物种类也没有那么多,大多都做成了花里胡哨的海洋动物形状,其实本质上卖的是常见的手抓饭团,咖喱饭,汉堡等快餐,周围一圈还有各式各样的甜品小店,柜台上摆着五彩缤纷的的甜甜圈、蛋糕。

我与铃屋各自要了一份咖喱饭。

“真子真子!”

铃屋在挤进点餐的队伍前询问我,“你也要甜咖喱吗?”

负责占座的我则是点头肯定:“甜的。”

都说如果和一个人相处的时间越多,生活习惯、兴趣爱好也越容易向他人转化。我原本没有那么喜欢甜食,但是自从与铃屋认识之后,又总是一起干饭吃零食,口味也偏甜了起来。

我正在脑内感叹着,习惯果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铃屋不一会儿就端着两盘咖喱饭快步走了过来。

“人真的好多啊......”

“正常啊,景点是这样的。”

我接过一盘咖喱饭,“如果以后我们去游乐园、动物园啊,里面的人也会很多,说不定比高峰期的地铁还要多。”

“好麻烦啊。”

我淡定地评价道:“没办法啊,人类社会就是那么麻烦。”

铃屋先是撇了下嘴,立刻刮了一勺咖喱饭塞入嘴中,咀嚼几下后鼓着腮帮子评价道:“但是......咖喱饭比学院和CCG食堂做的好吃很多。”

“真的吗?”

我也尝试了一口,确实甜味和咖喱味结合地很好,米饭也硬度适中,造型还摆成了小海豚跃出水面的形态。

“确实比那两个地方的咖喱好吃。”

我脑内冒出了另外一种看法,“有没有可能是学院和总部的食堂做的太难吃了?”

学院食堂先不提了,总部这一个月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菜,大部分还味如嚼蜡。

“是哦。”

他显然十分赞同我的观点,“我觉得我们可以少吃点食堂,多去外面吃。”

我又挖了一勺咖喱,冷静地否决他:“首先我没钱没时间,以及如果没记错的话,很快你也要去和搜查官的搭档见面了吧,接下来还要参加新人的实习任务吧。”

“嗯嗯,对的!”

他咬着勺子眯起眼睛笑着,“我很期待明天的见面哦!不知道我的搭档会是谁呢?希望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按照组合配对,一般是上等搜查官吧。”

我回忆了一下CCG的制度细则,“说不定有机会和特等合作。”

“特等?”

他疑惑了一瞬,“是很厉害的人嘛?”

“......是的。”

嘶,他真的说到做到,在CCG里也一点课也没有听啊!

我已经开始为他明天的搭档感到心累了,按照铃屋的习性,估计一看见喰种就会兴冲冲的不顾命令地往前冲......希望他的那位搜查官搭档能够及时拽住人。

“铃屋......”

我一脸正色地建议他,“实习期间要不还是多听那位上等搜查官的话吧?毕竟他经验肯定多一些。”

他眨眨眼:“啊,我尽量。”

嘶,上一次听他说我尽量的时候,还是两年前我希望他能够把期末考试重点背下来的那一次,至于结果可想而知。我不擅长说服别人,也不期盼别人要按照我所想的改变,所以尝试了一下就轻易放弃了——接下来头疼的反正是明天的搜查官搭档。

想通之后,我以十分平和的心态吃完了手头的咖喱饭,干饭速度几乎是我二倍速的铃屋百无聊赖地扣着唇边的红线,看到我放下勺子后立刻指着旁边的甜品站,问我去不去买冰激凌。

我当然说,好啊。

可能是因为制作步骤比较简单,排冰激凌的队伍倒是流动地很快,没一会儿就轮到了我们。

“我准备买草莓香草双拼。”

我转头问铃屋,“你呢?”

“我想要两个双拼,一个巧克力香草,一个草莓香草。”

“吃多了胃会不舒服吧。”

“不会的。”

他瞟了眼海报上的卡通宣传图,又看看我,“真子果然很喜欢草莓味?”

“相比较起来是的。”

我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叙述一个悖论,“虽然是甜的,草莓味大多没有那么甜。”

“唔,我的话可能还是更喜欢巧克力味的零食。”

“嘛,巧克力味的偶尔吃吃还好,吃多了我会感觉太甜了。”

相近的距离确实会改变人的习惯,但是人与人之间依旧会保留细微的差别,即便是在同一环境下长大的双胞胎也不会完全相同。就像我喜欢草莓的微微酸涩,铃屋更喜爱甜腻的巧克力,我们只是在某些事物上的喜好有一点点重叠。

这点重叠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是至少让我们在无关紧要的话题上达成了一致。

譬如他双手接过冰激淋甜筒,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后评价着,“草莓味的冰激凌也很好吃。”

我舔了舔冰激凌融化的白色半边:“其实香草的也很棒。”

“是哦。”

铃屋举着左手的甜筒,将深色的半边递过来,“真子要试试巧克力味的吗?”

他做出的是类似于和小伙伴分享美食的行为,几乎没有任何其余的意思,但是我纠结了下还是摇摇头。

“啊,这就算了......”

他也不感到沮丧,点点头之后很快解决起手上的冰激凌。

我们靠着二楼的围栏,一边啃着冰激凌一边研究着下午的路线怎么走,没怎么纠结就很快达成了一致。

我在宣传册上的小地图里比划着:“先去楼上看企鹅,海豹......最后下楼的时候绕去水母馆,其余的看不完以后再来。”

“以后啊,以后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等我们都有假期的时候?比如你新人任务结束了,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诶,可我还想去其他地方玩,东京最大的动物园之类的。”

东京这么大,娱乐设施也这么多,假期的时候好好玩一圈也不错。这么想着,我歪歪头看他,认为这完全不是问题,“去哪儿都无所谓......基本上我有空就可以出去,想去的时候你提前和我说就行。”

他三五下吃完了甜筒,立即语气欢快地提议:“好啊,那明天去动物园玩吧!”

“如果我没记错,明天你是要去和搭档见面吧!”

“没关系的。”

他满脸的无所谓,“明天见不到以后也会见到的。”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果断摇头:“今天好累啊,明天我肯定会在宿舍躺一天。”

“好吧。”

他一脸遗憾地妥协了。

不知为何,我已经开始为他未来的搭档生出一丝丝同情了。

企鹅展区所处的冰雪世界在海洋馆的顶楼,明明是露天的形式,高悬的太阳投射下金灿灿的光晕,可是迈入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逼人的寒气。

我一瞬间打了个寒颤,汗毛直立。

“很冷吗?”

铃屋疑惑地看向我,与对疼痛迟钝一样,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过了几秒适应温度后,我回答他:“其实还好啦,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种时刻我便很羡慕铃屋的体质,看似瘦弱但实则健康强健得过分,比起我这一副生来就有缺陷的身体好太多了。但羡慕归羡慕,我对于现状还是满意的,至少已经比小时候好太多了。

下午的人明显变多了,我们随着人流的涌动而前行。粗粗一眼望去,周围的露天展区里几乎放满了人造冰雪。

人群最密集的地域便是这家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企鹅展区。

前排的小孩多数扒着栏杆向下张望,成年人则大多举着手机试图拍到成群游动的企鹅,人与人之间约定俗成的社交距离了无踪迹。

由于实在懒得向前挤,我们便找了个偏僻空旷些的位置从上至下地眺望。黑白相间的企鹅在冰上团成一团,偶尔有几只在旁边的冰水里快速地游动两圈。

铃屋曲起手指贴在眼睛上,仿佛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晰一般:“这些企鹅好小啊。”

我科普道:“这个展馆里的帝企鹅已经是最大的企鹅种类了,身高一般能够到我们的腰部或者胸口吧。”

他盯着远处微微点头,过了几分钟突兀地说:“诶诶,最左边那只小企鹅摔倒了。”

我同样也看到了。

憨憨的毛茸茸的企鹅茫然地扑倒在地上,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又扑打着黑色的鳍翅站了起来。

可恶,被击中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人那么多了,我也可以在这个展馆看一天的小帝企鹅走路!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捧着脸感叹了几句好可爱之后,还是赶在人挤人挤死人前走出了这个展区。

离开了密集的人群后,我连呼吸都畅快了起来。铃屋的兴致也明显没有几小时前那么高涨了,可能是因为兴奋劲过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对企鹅海狮海豹什么的没有对鱼类那么感兴趣。

上午的我觉得自己在拖着一只树獭,而在下午,体力太弱的我则是成了那只行动迟缓的树獭。铃屋对此完全不介意,还多次跃跃欲试地表示可以背着我走,这让我开始思考他到底在上午的鲸鲨厅里觉醒了些什么奇怪的想法。

在我走几步靠着栏杆歇一会儿的时候,铃屋在一旁莫名地盯着我很久,还抛出一句:“真子,你看上去好像小企鹅啊。”

我无语地问:“......哪里像了?”

“头发是黑色的,皮肤是白色的。”

他掰着手指说。

“你随便往展厅里看一眼,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这样。”

“唔,而且感觉走着走着,下一秒就会摔倒。”

......嘶,这句话我竟然不知从何处反驳起。

我陷入了沉默,刚想从我的平衡性没那么差开始论证我不会轻易摔倒,下一秒就看见铃屋展开了双臂,朝我身前比划了一下。

“摔倒了也没关系,我肯定会接住你的。”

我突兀感到胸膛里的心脏激烈地蹦哒了一下,耳根有些发烫,甚至脚步都没有前几分钟那么沉重了,别过眼,我吞吞吐吐地转移了话题。

“啊,谢谢。我们快去水母馆吧。”

我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保留了我最后的倔强:“况且,我没有那么容易摔倒的。”

.

由于刚刚的小插曲,我闷着头无知无觉地加快步伐,铃屋一整天逛下来看上去仍然不知疲倦,丝毫不受影响地跟在旁边,于是我们很快便到达了环形水母展厅。

这个区域比一开始的海洋鱼类的展厅还要幽暗,几乎没有任何的光线,只有盈盈的微光从装满水母的玻璃后透出,环形墙每一面后的打光色彩各不相同,大多都是鲜艳的亮色,组合在一起又十分和谐。

难以数清的水母一张一翕地游荡于其中,长长的触须好似一张细密的网络,周围漂浮着星星点点的亮色尘埃,随着水流上下飘荡,透明而空灵,仿若一个静谧悠远的长梦。

我的呼吸甚至都与它们同步了起来,再一次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有可以拍照的电子设备,光用肉眼完全无法完全记录下这样美丽的场景。

我微微直起身,手肘不小心触碰到了一瞬铃屋微凉的小臂。他偏头看向我,透过那双漂亮的眼眸里能瞥见漂浮的亮色光点。玻璃内部的打光也变了,一丛丛夜光游水母的身躯变成了绚烂瑰丽的红,与铃屋的眼睛颜色近乎一致。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像来到了现实与梦境的边缘,即将被完全包裹在了一抹鲜艳的色彩中。

“好漂亮。”

铃屋轻轻地替我说出了心里话,“像是......水中盛开的花朵一样。”

“嗯。”

我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向另一端,“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比喻,水母是有形状的呼吸。”

“我喜欢这个比喻。”

铃屋的指尖顺着水母游移的方向缓缓划过,“很适合它们。”

我们在玻璃墙前走走停停,最终还是来到了场馆的尽头,那儿有卖水母的小摊,一个个小型海月水母被塞入了各式各样的玻璃器皿之中。

铃屋定定地看了几秒。

我注意到后则是轻声开口:“在这种环境下,它们大多活不过一个月......死后会变回水。”

记得凉子还和小时候的我提过,她说水母没有大脑,没有心脏,完全靠应激反应维持生命,体内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水,剩下就是发达的中胶层和内外胚层。这些物质都在它们死后会被水中的微生物分解,这便导致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水母在人类眼里足够弱小,但是从六亿年前,它们就已经存在于浩瀚无垠的深海之中,是一种足够古老与神秘的生命。

尽管有些怜悯这种生命逝去的必然,最终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举动。可能是由于本性足够漠然,像我感叹一声后只能在心里说句,这大概便是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

离开了环形水母展台,便能下楼来到了出口处,左边是海洋馆的礼品店,右边则设有一个照相台。

照相的背景是海洋馆的外侧。

方寸天地,日头向西,白日梦似的。透明的顶部外,刺目的阳光垂垂隐去,远处藏青色天空的边缘折起了重重褶皱,定睛一瞧,是天鹅绒丝缎般的云。

“拍照吗?”

我隔着衬衫拉了下铃屋的手臂,转瞬又放开,“那儿有相机,风景也很不错。”

除去学习方面,铃屋很少对我的问题说不,他点头说,好啊。于是我们耐心地排了小十分钟的队伍,交完钱来到了固定好的照相机前。

我从出生开始只拍过寥寥几次照片,上一次还是学院统一要求拍摄的证件照,第一次出来玩又正对着相机,这让我莫名泛起了一丝的紧张。

对面摄影的大叔喊着:“左边的小姑娘,不要那么严肃,笑一笑嘛。”

我努力勾起一丝笑容,却怎么都觉得面表肌肉十分僵硬。

“来比个动作吧!来个'耶'之类的?”

“好哦。”

“对对对,就像这样。”

我强烈怀疑铃屋属于社交牛逼症,为什么他能这么自然地做出了比耶的姿势啊!

不过拿到洗出来的照片后,在我发现我们俩拍出来的表情和姿势都有些忸怩僵硬后,我瞬间释然了——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不适应拍照片啊。

不忍再多看几眼,我将其中一张照片塞给铃屋:“就当第一次出来玩留作纪念吧,以后感觉还是得用手机拍,可以多拍几张,还能调调参数......”

我一边走一边瞎说,结果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

一回头,我发现铃屋还在呆愣愣地盯着照片,随即又回过身。

铃屋察觉我的靠近,先是盯着我几秒钟,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

我看向他,脱口而出了一句废话:“我们回去吗?”

透过玻璃的光让他的浑身上下都渲染着落日的浅红,面部的色彩像水一样流动,饱满且鲜艳。明明离得很近,我却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由空气作为介质传递出的清亮声音似乎浸着别样的、难以捉摸的情感。

“嗯,我们回去吧。”

他轻快地走到我身侧,甜腻地微笑着:“真子,下次去哪儿玩啊?”

我再一次回答他:“都行啊,你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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