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38章 38.从不曾改变的身份

对于失去灵压的个体来说大气灵子密度越高的地方越有助于恢复，而三界内有什么地方的灵子密度能比虚圈还高？所以烏尓奇奥拉毫无异议的待在虚夜宫修养。

虽然蓝染战败了，但小半十刃仍然健在，并且没有各奔东西画地为王的打算，所以武力值位于虚圈金字塔顶端的虚夜宫仍然处于统治地位，之前的一应体系不做改变，萧龙继续运作现世集团以供应虚夜宫正常运转，就连因烏尓奇奥拉和牙密的战斗而破损的天穹也得到修缮，而且出于四位十刃各不相同的理由，蓝天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因为破面无法学习死神的鬼道，被找来修复蓝天的是著名奸商浦原喜助，在一刃不管事、四刃被迫处于不管事状态、六刃不知道管事是什么的情况下，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的三刃赫丽贝尔在巧舌如簧的浦原喜助面前毫无知觉的付出了超出正常范围的代价——供应浦原商店为期十年的伙食，水准与虚夜宫同等，这期间天穹有任何问题都由浦原喜助解决，十年后可续约。

真·财大气粗的虚夜宫表示这点冤大头开销九牛一毛，但浦原喜助却是大大松了口气：以夜一的饭量，他至今没破产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签下合约，浦原喜助放松的看向窗外，远在虚夜宫的高墙之外上百道亚丘卡斯及以上的灵压跃动着、嘶吼着，不断传出战斗的声响，观察了会后他看向坐在对面的赫丽贝尔：“哎呀~贵方可还需要帮忙？听起来反动人员可真不少啊。”

赫丽贝尔毫不犹豫的拒绝。开玩笑，让死神来帮助虚？就算这个死神可能是真心的，他们身为顶级大虚也不会接受。

虚夜宫外，史塔克和葛力姆乔分头带领战斗力合格的破面清剿拎不清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的大虚们。葛力姆乔啐了声，豹王之爪贯穿一只瓦史托德后去势不减的又弄死一只亚丘卡斯才力道用尽，他大笑着凝聚虚王闪光，周身的空间一度被那过分强大的力量给扭曲开，杀的一派酣畅淋漓。反观史塔克依旧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刀光一闪就是蓬血雨，还有空碎碎念：“路德本死的可惜了，不然让葬讨部队来多省事，我真的很困啊……”

四刃行宫里，灵压只勉强恢复到能使用响转的烏尓奇奥拉睡的昏沉，力量上的空虚让他一天内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意识不清状态，连旁边趴在地毯上玩的开心的妮莉艾露翻滚撞倒床头柜都没能把他弄醒，小破面跟在妮莉艾露后面手忙脚乱的收拾，不时担忧的看看苍白到仿佛随时会消失的烏尓奇奥拉。

“烏尓奇奥拉大人真的没问题吗……啊！葛力姆乔大人欢迎回来！清剿已经完成了吗？”

“废话。”满身是血衣衫破损的葛力姆乔大步走进四刃寝宫，拎起妮莉艾露丢进星星眼感慨“好快，不愧是十刃大人”的小破面怀里开始赶人：“都给我出去！”

赶走闲杂人等，葛力姆乔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换上赫丽贝尔咬着牙命令后勤部修改过的虚夜宫制服——原来那系列被勒令销毁了，因为是蓝染敲定的——熟门熟路摸上床把体型正好能嵌进他怀里的烏尓奇奥拉抱住，下巴搁在他柔软发顶蹭了蹭，就差和大猫一样呼噜出声了。

被惊动的烏尓奇奥拉大约是目前精神比较稳定，他的眼睫颤了下，然后慢慢睁开，目光起初还有些茫然，在看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后伸手搭上对方腰侧就又闭上眼，呼吸均匀，显出完全的信任。

葛力姆乔在内心翘起了尾巴，史塔克和赫丽贝尔的各种建议还是挺管用的，现在烏尓奇奥拉已经非常习惯在他抱上来时给出回应了，再接再厉也许能在他清醒时也一直抱着。要知道，虽然以前烏尓奇奥拉也很习惯和葛力姆乔挨在一起睡，但他从来都只在意识清醒时展开蜷缩的身躯去触碰葛力姆乔，而且最多抱几秒就松开，其它时候统统以侧躺的自保姿势睡觉。

葛力姆乔一边感叹碍事的蓝染不在了就是自在，毕竟当属下可没有自己称王来得爽，一边抱紧烏尓奇奥拉闭眼假寐，姿势……像极了抱着毛球的大猫。

物种习性不是那么好改的呢葛豹子……

在为期一周的修养后烏尓奇奥拉的精神恢复正常，虽然灵压还只有亚丘卡斯级水准，但已经能如常进行日常活动而不至于昏睡不醒，虚圈也在史塔克和葛力姆乔的血腥清洗下再次臣服，接受赫丽贝尔的管制。

期间葛力姆乔黑着脸把天天赖在四刃行宫讨糖果吃的妮莉艾露丢给赫丽贝尔，现三刃和失忆前三刃面面相觑，最后一通电话找来万能的浦原喜助，结果他还真拿出了解决方案——一个可以帮助妮莉艾露自如控制体型转换的手镯。

从此代表“希望”的妮莉艾露和厌恶无意义牺牲的赫丽贝尔一同管理虚圈，双女王联手压力骤降，可喜可贺。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如果真如表面这样就皆大欢喜，但史塔克找葛力姆乔谈过，这个总是表现的随和懒散而且好脾气过头的一刃毕竟活的几乎和虚圈一样长久，也睿智，所以他看的很清楚，烏尓奇奥拉沉默至今并不代表他心理上的问题解决了，相反，这种压抑着不表达出来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我不知道烏尓奇奥拉为什么会突然认为自己是人类，他确实是虚。我们在现世战斗时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琢磨着史塔克的这句话，葛力姆乔在内心把黑崎一护揍了又揍，从新成立的灵具开发部拎了两个义骸踹开四刃行宫大门，直直朝又对着外侧窗户发呆的烏尓奇奥拉走过去，把其中一具扔给他。

接住明显是照着自己外形制作的仿人类义骸，烏尓奇奥拉扭头看过去，眼里有淡淡的疑惑。

葛力姆乔言简意赅：“穿上，跟我去现世。”

没有质疑或反对，烏尓奇奥拉套上义骸，整了整上面事先穿戴好的衣物，被同样套上义骸的葛力姆乔拉进通往现世的黑腔，而另一端豁然是黑崎一护家的大门。

解铃还须系铃人。

葛力姆乔式的踹门相当有效，因为他真的是用脚踹的，烏尓奇奥拉眼睁睁看着小医院的门在豹王一脚下去后摇摇欲坠，穿着白大褂的黑崎一心举着擀面杖从二楼冲下来嘴里还在大喊：“游子酱、夏梨酱，你们放心，爸爸会从变态手中保护你们的！”

“……”烏尓奇奥拉默默看眼被黑崎一心定义为变态的葛力姆乔，上前一步，拦住青筋的豹王和造型滑稽的黑崎一心：“我们是来找黑崎一护的。”

黑崎一心打量着两个人，踹门的高个子一头扎眼的蓝发蓝瞳，穿着棕灰色裤子和蓝紫色带毛边上衣，套着件戴铆钉的黑色外套，而旁边开口的黑发小个子则有一双颜色少见的绿色眼睛，黑色长袖长裤外规矩扣着件鲜绿色的休闲西装，大概是因为入秋天气转凉，这个肤色看起来有点不健康的少年还围着条绿白格子花纹的围巾。

总结，虽然打招呼的方式粗鲁但看起来不是坏人，于是黑崎一心一指二楼爽快道：“找一护那臭小子啊，他在楼上呢。”

烏尓奇奥拉沉默了下，黑崎一护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连葛力姆乔这种踹门的来找他居然都没人觉得意外。

总之四刃和六刃还是来到了黑崎一护的房间，从井上织姬那里意识到进人类房间还是要打招呼，不然容易吓到对方的烏尓奇奥拉曲指敲三下门，然后推开，正在看书的黑崎一护问着“谁啊”抬头看过来，顿时僵住，片刻后手忙脚乱的跳起来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等烏尓奇奥拉走近时他哇呀了声扑过去把课本合上，但葛力姆乔手疾眼快抢过来，皱眉瞪着上面的字：“喂，黑崎一护，烏尓奇奥拉的照片怎么会在上面？”

“现代史，是现代史啦！我们经济正好学到这部分，阿尔法集团肯定会被拿来举例子啊！”

黑崎一护和葛力姆乔抢成一团，烏尓奇奥拉安静坐在唯一能坐人的床上看他们闹，对来送饮料的黑崎游子道了声谢，小姑娘对他笑笑，贴心关上门。

破面使用义骸来现世时都会约定俗成的不使用灵压，所以此刻只是单纯掐架的葛力姆乔和黑崎一护闹了会就分开，黑崎一护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喘气，葛力姆乔则毫不客气的紧挨着烏尓奇奥拉坐在床上抢走他手里的果汁就喝。

烏尓奇奥拉观察黑崎一护片刻，开口：“你不是死神了？”

黑崎一护一僵，闷闷点头：“嗯……使用无月后我就失去死神的力量了，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烏尓奇奥拉，你怎么样？分别的时候你还在昏迷，卯之花队长说会把你带回去治疗，四番队的话肯定技术很好吧。”

确实技术很好，烏尓奇奥拉点点头，旁边放下杯子的葛力姆乔不爽切了声：“治好是没错，也把他当人质扣下了。”

“咦？！”黑崎一护顿时更僵硬了。

觉得没必要复述那段累赘的经历，烏尓奇奥拉用手肘捣一下葛力姆乔腹部，催促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葛力姆乔。”

豹王咂舌，一把抓住烏尓奇奥拉的手腕捏紧，对黑崎一护道：“你说你只是个人类对吧？如果没失去死神的力量那你觉得你是什么？”

“人类啊。”黑崎一护茫然看着葛力姆乔，“就算死神化了，我也依旧是人类，这种事情是不会因为得到力量就改变的。”

“听到了吗烏尓奇奥拉？他一直是人类，你一直是虚，不管你力量怎么变化、心里又怎么想，你从一开始就是虚啊！”

烏尓奇奥拉沉默看着葛力姆乔，如果他说自己一开始是人类，大概率会被当成说胡话。

葛力姆乔敏锐读懂了烏尓奇奥拉的抗拒，他显得很烦躁，却耐着性子继续这种他并不擅长的开导，被当成背景板的黑崎一护慢慢听懂了他们的谈话重点，猛然意识到这还是他的错——是他一时口快对烏尓奇奥拉说“你更接近人类了”，导致四刃败在他手下后开始钻牛角尖。

话说黑崎一护也是真的没想到烏尓奇奥拉是传统弱肉强食的思维啊！所以说都怪这样教育他的蓝染！

整理了一下语言，黑崎一护试探的开口：“那个，烏尓奇奥拉，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

葛力姆乔瞥他眼，停下话语，而烏尓奇奥拉则看着他道：“不重要吗？”

黑崎一护抓抓头发，抬手比着自己：“你看，我是人类，但我也可以打败很厉害的敌人，而你是不是虚都强大到能摁着我打啊？暴走那次不算，那时候我都失去意识了，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意愿。”

因为井上织姬的关系，烏尓奇奥拉还是很愿意听黑崎一护说话的，所以他静静凝视着那双从来都温柔又坚定的棕色眼眸没有插嘴。

“烏尓奇奥拉，如果你很认为一个‘定义’是非常重要的话，呐，你看。”黑崎一护拉起烏尓奇奥拉一只手放在自己颈侧让他感受人类温暖有力的脉搏，然后又伸手按在他动脉处道，“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分辨出来的吧？我是活着的人类，而你是破面，你没有人类的脉搏不是吗？”

烏尓奇奥拉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你是灵魂，而灵魂是最原始的，是不会骗人——更不会欺骗自己的。”

黑崎一护的总结钻进烏尓奇奥拉耳朵里，他安静思考着，维持交错按着对方动脉的姿势没有动，指尖缓慢而小幅度的摩挲那块皮肉，在爆青筋的葛力姆乔忍不住动手前收回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黑崎一护。”

在穿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不论内心怎么定义自己，他是灵魂体、是虚，这一点都不会改变。至于接近人类……那不过是指他的思维罢了。

他是虚，是百年来守护着葛力姆乔追随着蓝染大人的天然化破面，这一点从没有变过。

葛力姆乔和黑崎一护都明显感觉到烏尓奇奥拉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重新回归到那个平稳强大又自信的十刃NO.4。黑发翠眼的破面对黑崎一护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转瞬即逝。葛力姆乔咧开嘴用力一拍黑崎一护肩膀，把少年拍的往前扑倒过去：“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多谢夸奖……”黑崎一护嘴角抽搐着黑线。

“走，烏尓奇奥拉，难的来一趟现世我们去吃饭！“

“一起去吧，黑崎一护，你的家人和朋友也可以来。”烏尓奇奥拉从口袋里抽出张信用卡，打断黑崎一护摇头的动作：“阿尔法集团前董事长请客，无需客气。”

“呃啊……我总感觉你们今天就是来闪我狗眼外加炫富的！”

烏尓是虚，这点毋庸置疑，他只是心灵比较接近人类，想通这一点后就不钻牛角尖了。

话说烏尓会认真听一护的话还是因为虚白打败了他，蓝染教给他的弱者服从强大之人的思维还是在起作用。

其实这章可以总结为：

一护：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是人类，但也可以打败很厉害的敌人，你是不是虚都强大到能摁着我打啊？

烏尓：……对哦

一护：……等等我突然好不爽

暴躁葛大爷：可恶，明明是我先来的（？），优等生脑子灵活会说话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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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文风欢脱点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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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从不曾改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