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不，金莲！ 第10章 好酒好肉好馒头

“阿嚏！阿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自己，一大早上潘金莲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因为庙被雪给压塌了，一行人不得已在雪地里呆了半夜。天亮之后雪还未有要停的意思。

“都头，这雪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士兵甲来找“武松”讨主意。

潘金莲看着面前飘着的鹅毛大雪，沉吟了半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先.....先找个地方避一下雪吧！”

一觉醒来就来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还险些被房子给压死，潘金莲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平复一下心情，再考虑接下来的事应该怎么办。武松也从这两次与潘金莲的交换身体中，隐隐地得出了一个规律。

他紧闭着双眼，笨手笨脚地将那月事带换上，不过简单的一件事，竟给他折腾出一身汗来。

忙活完这起子尴尬事，倒让武松联想起来，上次跟潘金莲换身体的时候，好像也是在她来月信的时候。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是偶然，就是不知该是个什么原理，该如何破解。

破解这邪术的事暂时找不到头绪，倒是武大郎的事迫在眉睫，追债的人都追到家门口。武松想不通，一向老实勤干的武大郎，怎么会欠下这么大一笔赌债。

绝对是被人给算计了，不是武松偏袒自己的哥哥，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武大郎，以他谨慎懦弱的个性，若不是有外人在旁边挑唆，这辈子都不会跟赌钱扯上关系。

但是他又实在想不通，那帮子人图什么。武大郎一个卖炊饼的，手里能有多少钱，值当得人费这么大的力气去陷害他。

武松并不知道西门庆逼着武大郎把潘金莲给他抵债的事，武大郎也不好意思把这种事再讲第二遍。

大哥跟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保不准又是冲他来的仇人，结果大哥却跟着受了无妄之灾。

心中忍不住庆幸，还好跟潘金莲换回来了，不然等他从外面回来，大哥还不知道得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武松思考的时候，总习惯下意识地去摩挲自己的下巴，与他那满是硬胡茬的下巴相比，潘金莲的就要显得柔软滑嫩许多，像是剥壳的鸡蛋一样手感很好。

“也不知道潘金莲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武松突然想到。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话说回潘金莲，只能说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都能塞牙。庙被雪压塌了之后，她领着几个士兵想要找个客店之类的歇息一下，想等雪停了再另行打算。

众人迎着满天风雪，赶了一天的路，才在天将擦黑的时候，看见前面隐隐约约有几间旱屋，屋旁的大树上挂着酒幡，被风吹得不停摇摆。

几个人飞也似的奔下了岭，奔到那树旁才发现，是好大一棵柳树，没有四五个人抱不过来，上面枯藤缠绕，仔细看枝丫间似乎有乌鸦筑巢于上。

绕过大树走到酒店的门前，潘金莲上前敲了敲那紧闭的大门，许久才听见有人过来应门，开门的是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肥壮妇人。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本店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有好大的馒头。”那妇人的眼光极不规矩，总在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住店，我们酒也要，肉也要，馒头也尽管上。”

那妇人手脚也麻利，没一会儿就将酒肉端了上来。大家拿起酒肉便吃，潘金莲也不例外，她捻起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嚼了嚼，一入口就觉得这牛肉味道怪的很。

形容不上来的一股怪味，她忍不住给吐了。又拿了个馒头，这下她没敢贸然吃下。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跟牛肉一样味道都很古怪。

“都头怎么了！看您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可能是外面的东西不如家里的新鲜？所以吃起来都有一股怪味，潘金莲又招手叫来老板娘。

“你们店里还有别的菜没有？”

那肥胖妇人躲在帘子后面，将潘金莲的举动看得清楚，还以为她发现了些什么：“怎么了，可是酒肉不和胃口？”

“还好酒好肉呢！你这卤牛肉都放酸了，也好意思拿出来卖钱。”

“怎么会呢？”肥胖妇人讪笑道，也捻起一片牛肉放在嘴里，咂摸了两下，笑着说道：“可能是后厨卤牛肉的时候，醋放多了点儿。”

这话纯属放屁，牛肉酸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拿醋煮得吗？

潘金莲又不是那种不下厨的人，这老板娘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武都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牛肉有点酸......”士兵甲倒也不是真尝出不对来了，只是想拍武松的马屁而已：“要说牛肉，还是景阳冈上那家做得好。”

“哦，你说那家我也知道，他家的酒也够劲，还有个诨名叫三碗不过冈来着。”士兵乙也跟着咂咂嘴。

“那酒劲儿可大了，我最多也就喝三杯。还是咱武都头厉害，一口气喝了十八杯，还能赤手空拳打死个大虫。”

潘金莲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恨不得他们多说一些。

这时，老板娘又端来新的酒菜说是之前的赔偿。潘金莲尝了尝，正常了许多。挨不住其他人应承，跟着喝了两杯酒。

这酒刚下肚，潘金莲就觉得晕头转向起来，再看其他人好不到哪里去，她刚开始还以是这酒太够劲儿。

迷迷糊糊之际，看到那胖老板娘从后厨里跳出来，指着他们哈哈大笑说这两天的馒头有馅了。潘金莲总算知道那牛肉，为什么吃来是酸的。来不及感叹我命休矣，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潘金莲晕过去的那时刻，武松正守在火盆前烤火，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起来，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听见有敲门声。

他还以为是武大郎回来了，结果开门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街上的小郓哥：“武大嫂，你家大哥跟西门官人喝酒，一口气上不来，突然晕了过去，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武松不疑有他，跟着小郓哥就往武大他们喝酒的地方去了。

走在半路上，他反应过来不对。武大郎已被西门庆坑过一回，如何还敢跟他去喝酒，再问小郓哥，他总吞吞吐吐地回答不上来。

问看了大夫没有，只说不知道。武松提议说要请个大夫去看看，他又说西门庆已经请了大夫。短短几句话，矛盾重重，必然是有诈。

再说既然请了大夫，又为何非要让“潘金莲”去看看呢？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武松的眼神一暗，走在前头的小郓哥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刚想往前跑就被人给抓住，一支银簪也恰时逼到他的脖颈附近。

“好好跟我说说，你武大哥究竟是怎么了，说不好就别怪我这簪子不长眼。”

西门庆苦等不来，急得在房中踱步。他未必有多喜欢潘金莲，只是怎么也勾搭不上，便觉得是个好的。就像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才越是好的。

“官人，来了来了。”听到动静，西门庆连忙躲到了帷帐后面，他眼瞧着那扇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探进来极小巧的一只脚，上面套着个并蒂莲的绣花鞋

这才对了。

西门庆吞了吞口水，他怕现在出去把潘金莲给吓走了。他早就听王婆说了，这潘金莲原先就是个水性的人，见天引着些破落户在门口说说笑笑，虽已改邪归正，但老话也说了，叫本性难移。

见到他这么风流的人物，怕是一勾搭既成，西门庆是以信心满满，觉得今日定能将潘金莲给拿下。

西门庆的小厮将武松引到一间空房内，只说武大就在里面，然后就走了。武松推门进去，屋内空荡荡的，只是那帷帐后面有动静，好像有人藏在后面。

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忽听见身后有动静，西门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见到潘金莲发现他了，不闪也不躲，反而光面正大地朝她行了一个诺。

“武大娘子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西门大官人。”武松正不知道怎么去找他，西门庆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武娘子居然记得我，真是不胜荣幸。”说话的时候，西门庆的那双眼一直不老实地，往人的裙底下看。

“不知道我家大郎在哪儿？”路上小郓哥已经将实话都说了，武大郎根本没有晕过去，只是被人给灌醉了。

西门庆闭口不谈武大郎，反而关心起潘金莲：“娘子来得匆忙，怕是还没得及用饭吧？”说着连忙让人端上酒菜来，武松正准备趁机教训他，于是也就没推辞。

看见“潘金莲”并不着急要走，西门庆更觉得王婆说的话都是真的。这妇人果然是个水性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忌讳。

武松静静地等待西门庆“出招”，酒过三巡，微醺之际，西门庆的筷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