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背叛 第124章 The hurt

你昏昏沉沉地躺了好一阵子。低血糖，失血，过度运动，让你的大脑彻底地歇菜。你也不知道你到底睡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全身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的手腕里的骨头受伤，它也已经被固定好。

感觉不到疼痛。身体被镇定剂和止痛药麻痹。

你不在笼子里。你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但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沮丧还没有消失，它们在你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又回来了。

Konig就坐在你的床头。他像是坐了好久，因为你听到他在欠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关节弹响的咔地一声。

＂你醒了。＂

没有等你理会他或者是开口说话，他抓住你的头发把你拽起来：＂起来。自己走。＂

你虚弱的反抗对他毫无作用，你被半推半拖到了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的空房间，他让你坐在椅子上。

＂Konig..＂听到脚步声的Krueger也推门进来。Krueger下身穿着军裤，上半身裸露着，纱布盖住了双头鹰的纹身。他看看你，再看一眼Konig，＂以为我们说好了要让她多睡一会的。＂

Konig看着你冷哼一声。＂我看她已经睡够了。＂

两名士兵，一名受伤一名濒死，女仆受惊，这一次差一点就惊动了警察。Konig再次摆平了医院，不过他不能保证第三次还能摆平。

这件事必须要有个决断。至于决断过后要如何，他不想想那么多。

＂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Konig站在你身前，一只手掐住你的脸让你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你什么意思。＂你毫无惧色地瞪着他。

＂You don’t take it out on them. Take it out on me.(不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冲着我来。）＂Konig眯着眼嘲讽地说着。＂在房子里的时候，你其实有的是机会…你会不会是在催眠你自己，你没有机会你找不到武器？呵，如果你可以哄骗我的人给你拿酒，藏一块玻璃片又有什么难的，你为什么不把我杀掉？为什么不在我睡觉的时候咬断我的喉咙？你知道你可以做到。＂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Because you are pathetic.（因为你很可悲。）" 你勾唇。＂So pathetic， I don’t even want to kill you with my own hands.（可悲到，我都不想动手杀你。）"

＂我？＂Konig握紧拳。他预感到你要说很伤人的话，不过他没有阻止你。＂我可悲？＂

＂是。而且我要你丢掉那个破烂。＂你的眼睛垂下来看着他手腕上的红色手链。＂我们之间完了。你该扔了它。＂

＂It’s mine. Mine memories!( 它是我的。那是我的回忆！）＂Konig突然地情绪激动，他的声音陡然提高：＂My memories…you are not taking it away from me. (我的回忆…你休想带走。)＂

＂I never loved you. （我从来都不爱你。） "你让最恶毒的话从你的口中说出，希望他会彻底放弃你。＂I slept with you, because I FUCKING PITIED you. （我和你睡觉，那是因为我可怜你。）＂

你说的是那么用力，说出pity这个词的时候，你可以看到空气里飞溅的微小的唾液。

＂You **ing cunt..＂Konig强忍着扇你脸的冲动，他的拳紧握着。你居然说，你从没有爱过他，就算一点点也没有，那只是可怜…那怎么可能？那不可能！

＂Cunt？是，我就是那样的cunt（婊子）。还用我再说一次你的可悲吗，＂你咬了咬下唇，然后又扯出一抹笑。＂你人生中唯一喜欢你自己的时候，是你和我这种婊子在一起的时候。＂

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堵在心头，Konig无法再说什么，他只是沉默地站着，纹丝不动，像一尊巨大的石雕。那双蓝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疲惫的血丝，眼球涨的发酸发痛。

甚至是连Krueger都有些听不下去。

＂你...＂

＂我明白了。＂没有让Krueger说话，Konig掏出手枪。他把枪当地扔在你面前的桌上。接着他掏出一颗子弹，同样扔到你面前。＂One last bullet. Just how you like it. (最后一颗子弹。就像你喜欢的那样。）＂

＂喔兄弟…"Konig居然给了你手枪和子弹，Krueger有些紧张地看着Konig，＂你在干什么？＂

＂…＂你低头看着那颗子弹。Konig还记得你，你会在衣服里装一颗给自己的子弹…在你沦落敌手无法自救的时候，用来解脱你自己。

＂你也可以用它来打死我。＂Konig平静又疯狂地地说着，双手上移，拉开军服拉链，把结实的胸膛和跳动的心脏裸露给你看。＂Put a bullet in my heart, my love.(把子弹打入我的心脏，亲爱的。）＂

Krueger震惊地看着演变得剑拔弩张的此情此景。Konig用生命衡量这份感情，他是真的爱你。可是你…

Krueger看着你，你的鼻翼在轻微地扇动。接着你缓缓地把子弹装进弹夹，把枪握在手里，然后对准你自己的太阳穴。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的过去，你的ptsd。你的决意。

Konig没有阻止，他只是站在那里。

你的手指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一直到变成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喘息。冰冷的枪管穿过你的头发紧紧地压着你的皮肤，你的眼睛紧闭，睫毛间有一星湿润。

你在想，你应该和其他人，和Roach一起死在那里。

…然而同时你却也不想死。你用大把时间告诉自己欺骗自己，那是谢菲尔德的错，那不是你的错。

你不想死。因为你面对的不是敌人。Konig不是你的敌人。

不想死。

不想死…

＂Schatz.＂Konig在叫你，他的声音平静又饱含着感情。＂Look at me.（看着我。）＂

你的思绪被打断，睁开眼睛看他，一滴眼泪便顺着眼角流出。

太他妈失败了，你做不到。你的尊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你吸了吸鼻子，无比沮丧地把那只手枪扔到地上。

Konig把桌子踢开，俯身抱住你。他折损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你选择了不伤害他，但是你也没有＂退出＂…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你心里还有位置？你选择了＂留下＂。…你选择了留下。

＂Krueger..Can you take her to bed..（Krueger，你能带她回床上吗…）"Konig慢慢地放开了你。他庞大的身躯往墙那边靠了一下，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I’m tired. (我累了。）＂

Krueger点点头。他身上有伤，但是他还是走过来抱起了你。你没有反抗，但是你的眼角发红，满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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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两个男人在阳台相遇。

手指间夹着烟的Konig回头看Krueger。＂她睡着了吗。”

＂睡了。＂Krueger点头。＂吃了一点土豆泥，也吃过了药。＂

＂哦。＂

＂…＂Krueger忍不住地问Konig：＂之前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把子弹给她。你知道她可能会打死你，打死我，或者是…＂或者是打死她自己。

＂我没有那么蠢。＂Konig隔着面罩捏了捏眉心。＂那是空包弹。我不可能让她死的。＂

＂Schei?e..＂Krueger挑了挑眉。＂那就像真的一样。你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扣动扳机，你要如何对待她？＂

＂没有。没想过。＂

Konig摇了摇头。他把面罩推起一点，然后继续吸烟。

＂You know she’s going to run again.(你知道她还是会再跑。）＂

＂I know too well.（我很清楚那一点。）＂Konig吐出一口烟气。他的声音破碎又寂寥。

＂She broke m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