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顾时夜】当你在异国求学却偶然 第8章 案件

再次醒来时，屋内已经有些昏暗，透过窗能看见屋外的防风灯已经亮了起来。

你爬了起来，打开休息室的门，视野突然亮了起来，你用手挡了挡光，透过手指的缝隙看见顾时夜正在外面的书房翻阅什么资料。

原来刚刚你所在的地方是他的书房的小套间。

见你出来，他从堆积的文书中抬起头望向你。

“醒了？”

眼睛微微适应房间的光亮后，你放下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下午追我的那群人，怎么样了？”

你们同时出声，随后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其实你并没有指望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得出什么结果，不过是下意识的一问。

近日你也跟进了好几个案件，对洛宁警局处理和调查案件的繁琐流程有了大致的了解，深知没个几天是不会有任何进度的。

顾时夜目光沉沉地看着你，眸光略微闪动了下，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你。

你粗略地扫了一眼，正是下午案件的笔录和调查报告。

警局突然高效起来的办事效率让你感到有些震惊，虽然不敢打包票他们所有的案件都要走完流程，但至少你经手的几个案件中从没有哪个处理得如此迅速。

你抬头看了顾时夜一眼，他刚拿起书桌上的电话，余光瞥见你的视线又转过头来看你。

“怎么了？”

“没，没事。”

你只是突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洛宁到底代表了怎样的势力和影响力有了一点实质性的认知。难怪汪主编总想榜上顾帅这棵大树。一直以来的决心在看到顾帅的实力以后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你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开始仔细地翻阅手中的纸质报告，期间隐约听见顾时夜打了电话吩咐了什么。

与平日里在警局中以报社工作人员的身份看到的冗长的报告不同，顾时夜递给你的这份要精简很多，里面的字不多，但足以清晰地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很快就看完了报告，得知事情真相后震惊地抬头看着顾时夜。

“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根据调查报告所述，你遇见的那伙人是常年游走在北大洲西部以拐卖人口为生的犯罪团伙的成员，他们的手段不同于寻常人贩子。寻常人贩子作案时通常会使用一些当街直接抢、或药迷等非法手段，缺点是通过周围群众的指认很容易被指认。

而这伙人作案时则是三五人一组，其中必定包含一名老弱病幼的成员伪装成被挟持，或者受困，然后向路人请求援手，一旦路人被骗他们就会找借口将人带去偏僻处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拐走。

交到顾时夜手里的报告的真实性自然无须怀疑，你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名身上伤痕累累的女子居然也是共犯。

你看见顾时夜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你想起近日洛北报社的报道中就有好几起关于人口失踪的案件，据现场调查在附近却没有发现类似人口贩子的可疑人员。

“不是可疑人员，而是扮演成被害者引诱落单人员到偏僻处，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

若是将之前的案件和今天的案件结合起来，很多事情就能想得通了。你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顾时夜。

“不过之前的案件都是发生在洛宁周边地区，城区还是第一起。”

“嗯。”你听见顾时夜淡淡地应了你一声，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别担心，我已经派人追查此事。”

顾时夜出手你自然不必担心。只是——

“虽然说是作案人员之一，但那个女孩子应该是被胁迫才这么做的吧。”

你觉得她求饶时的眼神不似作假。

面对你的疑问顾时夜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沉沉地看着你，你从他那双清冷的黑眸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一时之间你们互相沉默着，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得到顾时夜的许可，外面的人才推门入室。那名一直跟在顾时夜身边叫做路权的副官，拎着食盒走了进来。随后又将里面放置的食物一一端出，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先吃点东西吧。”

在闻着食物的香味的那一刻，你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肚子饿了。

你在顾时夜对面坐下，突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喝顾时夜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饭，随后顿时有些拘谨了起来。

你趁夹菜的时候偷偷打量对面的男人，他脱下了军装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扣子也全部整齐地扣好。明明还是那副工作时的模样，坐在饭桌旁后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让你忽然产生了一种仿佛已经和他一起生活了许久，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吃饭时的举止优雅，但吃得却很快。

你碗中的米饭几乎未动，他已经在盛下一碗了。就在他盛饭的时候，余光忽然瞥了你一眼，正好对上你偷瞄的视线，你赶紧低头假装努力干饭。

许是见你碗里的饭几乎还是满的，他淡淡地开口询问。

“是菜不合口味吗？怎么光吃饭。”

“没有，好吃的。”

虽是下意识回答的客套话，但顾时夜命人准备的饭菜却意外的合你的胃口，并且都是你爱吃的。

你不敢抬头看他，也不得知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心询问还是打趣。只能默默地夹菜表示饭菜确实合自己的口味。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你们互相沉默着吃完了饭。

吃完饭后，休息了片刻顾时夜才起身准备送你回去，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个……顾帅……”

“嗯？”

顾时夜瞥了你一眼，你当做没看见。

“现在已经很晚了，宿舍应该已经锁门了，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

“不行。”

顾时夜垂眸看了你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

你想到此处的特殊性和机密性，觉得他拒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还没有等你想好要去哪里留宿。

顾时夜再次开口——

“军队里每天都会派指定的人员来这里试用新研制的设备，大多数都是男子，你留宿在这里不太方便。”

你看着他愣了愣，原本以为他拒绝你是因为涉及军中机密，不曾想居然是考虑到你的不便。

说完顾时夜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又继续开口。

“如果不介意的话，顾公馆还有很多空置的房间。”

你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十分震惊的抬头望着他。

顾公馆的名号早在你初来北大洲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据说那里集议事、宴会为一体，更是顾帅的私人住所，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接近的地方。你们不过见过几面，他居然就敢这么带你去，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不过随后转念一想，他既然连你去过西大洲都知道，想必你的身份经历早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你没有带任何证件出门，也这半生不熟的洛宁城里也没有其他能大晚上让你投靠的人了，实在算得上是无处可去。

“不介意，但是我真的可以去吗？”

“可以。”

说完，顾时夜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跟着顾时夜走出了书房，来到走廊。

拐了几个弯，似乎离开了办公区，透过走廊两侧屋子的窗户，视野中开始出现一些从未见过的机械设备。有些房间每还灯火通明，穿着白色外罩的人手里拿着工具像是在检修。原本以为已经这么晚了，训练场除了你们和卫兵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但没想到居然还有打工人坚守在岗位奋斗。

加班到这么晚，真是毫无人性。

你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却没注意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停住脚步，余光瞥见时已经来不及止步直溜溜地撞上男人坚实的后背。

“嗯？”

顾时夜转过头来看你。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好奇？”

你点了点头。

见状，顾时夜调转了方向转身向刚刚路过的训练室走去，见你还没有回过神来又转头淡淡地说了句——

“跟上。”

顾时夜带着你来到了最近的训练室，还未走进，门外的卫兵便打开了大门。

“这些就是近期研制的新型训练设备。”

随后顾时夜简单地为你介绍了每个设备的作用，他的讲解清晰明了，你很快就明白每个设备是做什么用的。

早在故乡的时候就一直听闻北大洲军事技术发达，洛川陆军强盛，没想到除了在武器装备上投入技术以外，人员的日常训练上也费了这么多功夫。

虽然没有切身体验，但听了顾时夜的讲解以后，感觉即使是未经选拔的普通民众通过这些设备的训练后，身体素质也能大大超越常人。

听得你心里痒痒，有些跃跃欲试。顾时夜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

“想试试？”

你点了点头，然后笑吟吟地仰起脸看着他。

“你说如果我按你们军队里的方法练一练，是不是以后就不愁跑不过坏人了。”

“可以。”

你没想到顾时夜居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你。

“但今天太晚了。”

“下周末若有空，我再带你来。”

“好。”

顾时夜日理万机，这片心意和机会都十分难得，你也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他看着你坚定的目光，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身体的训练非一日之功，重在坚持。”

这个道理你明白，你刚想向顾时夜表达一下自己的决心，不料他却随手掏出一把黑色手枪递给你。

“在你有自保能力前，拿着防身。”

他淡淡的语气，仿佛递给你的不过是什么稀疏日常的小玩意，使得你没有多想直接就接了过来。

各大洲对枪支的管控还算严格，普通人根本没有渠道获得武器，这还是你第一次摸到真实枪支。

黑色手枪的触感和他主人一样看上去冰冷而危险，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接了个什么东西，拿着枪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这把枪一共六发子弹，过几日让路权给你配个弹匣，在这之前省着些用。”

虽然这份工作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但你并不觉得真的会有用到枪的时候，而且……

“我根本不会用啊。”

你看着手中出于好奇下意识接过的枪，然后抬头茫然地看着顾时夜。

北大洲的学府都会在正式入学前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其中就包含了配备了真枪实弹的射击训练。因此大部分学子都具备射击技能。你作为外来留学生不在受训名单里，一直深感遗憾。

顾时夜淡淡地瞥了你一眼，他估计也没有想到你接过去的时候那么自然，却根本不会用吧。

“无妨，周末一起教你。”

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而且这项技能可不是随便想学就能学到的。见顾帅发话要教你，你欣然答应，顿时只觉得手里的枪支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由于时间不早了，你们没有在训练场逗留太久便离开了。

上车后顾时夜就开始闭目养神。你看着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

虽说顾时夜救下你不过是巧合，但他完全可以将你一起交给警局做笔录调查。可他却没有，还将你带进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称得上是禁区的军方训练场，明明是仅限于军队的训练设备却毫不顾忌地带你参观介绍，允许你私用。

就连你要求留在休息室休息，他拒绝的理由也是考虑到你的不方便，不仅如此还将你带去自己的私人住所。

顾时夜对你的好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你盯着面前思念多年却猝不及防出现在你的生活的男人，脑海中有些浮想联翩。

就在你还在神游的时候，顾时夜忽然开口说话。

“在想什么？”

你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回答他。

“我在想，你带我参观了训练场又把我带回家，就不怕我是其他大洲派来的间谍吗？”

其实你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但真正想问的又说不出口。

顾时夜上下打量了你一下，并没有说话。但你从他那清冷的目光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派一个连几名普通人都跑不过的间谍，想必那个大洲也是无人可用，无需忌惮了。”

你在脑海中脑补出了顾时夜想说的话，为了严谨起见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那种能打架的间谍，就是靠偷拍，偷点情报或者写点什么挑拨北大洲内部矛盾的文章的那种类型。”

“偷拍？”

你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你和他的初遇不就是偷拍被他抓了个正着吗。

嗯，你确实也没有间谍那种偷拍技术。

再三思量，你决定还是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但顾时夜却在你沉默的时候适时开口。

“嗯，文章写的还不错。”

感谢顾帅给了你一个台阶下。你觉得自己有被安慰道。

随后，他又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还习惯现在的工作吗？”

你点了点头，听顾时夜谈起工作，你忽然想到那张拍摄过程有些波折的照片。

“对了。”

“我可不可以把这件事作为素材在走进疑案上面刊登啊？这样一来也能提醒大家提防。”

你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顾时夜未置可否，目光沉沉地盯着你看了许久，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倒是干一行爱一行。”

顾时夜说着，依然是那副眉目沉静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打趣的意思。

你也假装没有听出顾时夜话里的意思，当做他就是默认了。

汽车平稳地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行驶着，你忽然想起面试结束那天没来得及跟他说的事情。

“还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你将面试中洛北报社实际上是看上你和顾时夜的关系才邀请你入职的事告诉了他，原以为他会叮嘱你小心行事之类的，没想到他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眉目低垂看上去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

“你不叮嘱我点什么吗？”

“嗯？”

“你就不担心我狐假虎威，借着和你的关系在报社为所欲为？”

闻言抬眸看了你一眼，似乎对你所说的话题来了兴趣。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或者讲讲看，你要如何为所欲为。”

你完全没想到顾时夜会是这种反应，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洛北报社之所以能迅速崛起，靠的就是社内高层与洛宁政府错综复杂的关系。”

“不然他们如何能在第一时间拿到军政对外发布的最新消息。”

在汽车前往顾公馆的路程里，顾时夜又跟你讲起了洛北报社的发展史，他似乎对洛北报社很是了解。

据他所说，洛北报社创立之初，里面所有的编辑、记者、摄影师都是退役后的军人，凭着各自的人脉资源拿到第一手的资料和消息，同时也为军方提供最新到当地局势动态情报，在互利互惠的交易中日益壮大。尝到甜头后，后续招募新人也都会优先选择本人曾经或家人在洛宁政府担任着对报业发展有利职位的人。

自报社创立以来，一直不忘初心，行事正统，从未编造或歪曲事实。因此他们获得情报的手段，政府那边虽然知情，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那你都知道，当时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阻止我呢？”

“他们拉拢你，也不过是想要在洛宁站稳脚跟罢了，并不会损害什么。”

“如此，他们自然也不敢轻视你，你也不必再受之前那种委屈。”

顾时夜淡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却在你心里激起一层层涟漪。但不等你多想，汽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顾公馆后院。

“到了。”

顾时夜将你带到二楼客房，替你打开门。

“今晚你就睡这里，时间仓促，只备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你看看还缺什么。”

你不过在这里借住一晚，并没有太多需求。但你还是顺着顾时夜的话打量了一下房间。

“不缺的。”

“好，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早些休息。”

你点了点头，向他道了晚安，待顾时夜离开以后你才细细地打量房间。

虽然顾时夜口头上说着准备地仓促，但从梳妆台上摆放的妆奁首饰，再到衣柜中换洗的衣物，可以说是十分周全，别说住一晚哪怕是长住都绰绰有余。

你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枚发簪，做工十分精细，上面用不知名的宝石雕刻出来的花样正好是你喜欢的。但你不过是暂住一晚，这样贵重的首饰实在是用不上，欣赏一番过后又将发簪摆放回了原位。

简单梳洗过后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堆理不清的思绪一股脑地涌现，你索性将它们全部抛之脑后，任由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你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起来上班了。”

门外传来顾时夜一贯清冷的声音，从前倒是没感觉，此刻你只觉得这声音说出来的话是如此的冰冷。

顾公馆的床柔软舒适，你不想起床，更不想上班。

但是为了工资，为了绩效，为了全勤奖，最终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和顾时夜一起吃了早餐以后，他又将你送到报社楼下。

经过昨日的奔波，你在工位上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开始认命地工作。

昨日的案件是顾时夜直接下令处理的，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算得上是独家新闻。你赶在下班前将写好的报道交给了汪主编。

“昨天的案件？今天就拿到调查结果了？”

汪主编跟你发出了同样的感慨，随后他向你投来欣慰的眼神。你赶忙解释——

“只是巧合。”

只不过凑巧受害人是你，又恰巧遇见了顾时夜，并不是你主动找上门的。

你将昨日的遭遇解释给汪主编听。他仔细翻看了你提交的文章，随后和你之前的设想一样他又找出了前段时间的报纸将其进行对比。

“独家新闻，而且可能还是连环、团伙作案。”

“去把孙杰他们都叫来，手里的活都停一停。”

你们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议，最终由于时间紧迫决定将这篇新闻拆成三期进行刊登。

第一篇作为铺垫描述昨日整个案件过程，第二篇结合其他案件引出连环作案的可能，最后一篇以警方的调查报告结论为佐证揭示团伙作案。

你负责的是第一篇，其余成员各自分工负责剩余的两篇。你将白日里写好的文章按要求修改了一下，很快就完成了。考虑到宿舍门禁，你并没有留下来继续加班。

临走前，好奇地询问了汪主编为何要拆分报道。

“时效性不是最重要的吗？分成三期以后时间也会拉长，而且中途若是有其他报社也报道我们就失去了独家的优势了。”

汪主编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

“那位亲自下令调查的案件，在幕后团伙抓到之前，不会再有其他报社能拿到信息了。”

“而且，这消息如果不是顾帅亲自递给你的，我们也不敢报道啊。”

说着他又暗示了几句希望你继续跟进，最好能拿到幕后团伙的信息。

没过多久，你撰写的那篇报道顺利刊登，独家新闻以及新型的作案手法让当日《洛川时报》的销量有所提高，却并不明显，这也在你们预料之中。

紧接着你们按照计划陆续将后续的报道刊登，一件普通的案件在编辑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加上同类案件的真实数据对比和警局的笔录进行佐证，变成了连环团伙作案，一时之间在洛宁城内引起轩然大波，让报纸销量暴涨，连续几日都抢售一空。

也正如汪主编所说，尽管其他报社眼红你们的热度，却也拿不到任何消息，让读者有了更多遐想的空间，案件的讨论度进一步提升。

加之你们在文章的最后那句：“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中，本报将持续跟进。”

连日来报社收到无数的读者来信和打来询问案件后续的电话。

一连几日街头巷尾关于该事件的讨论热度不减反增，你却隐隐有些不安，果然这天你刚到报社就看见几名政府官员打扮的人和汪主编说些什么。汪主编一改在你们面前随意的态度，十分认真，甚是新奇让你忍不住偷偷瞥了好几眼。

待政府的人走了以后，他才一脸苦相地出来，说是最近民众的讨论点已经从案件本身发酵到了如果以后再次遇到类似的受害者的时候，是帮还是不帮。

如果帮忙，万一受害者是犯罪人员伪装的，那么该如何保全自身；如果不帮忙，受害者又该如何自救。

政府担心若是案件长时间没有侦破，民众的恐慌会越发严重，于是将平复民众情绪的压力给到报社。

“先写些提醒民众注意人身安全的告示，发现类似问题及时报警之类的吧。”

汪主编吩咐完，又一脸不情愿地夹着公文包出门了。一旁的孙杰小声的告诉你，主编这是去陪同政府官员说好话去了。

果然，打工人有打工人的不容易，没有什么实权的小主管也有自己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