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黑泥,主袁朗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进卧室,给静谧的房间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熏香,混合着被褥间残留的体温,温暖而安宁。
叮铃铃的闹钟声突兀地响起,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这份详和的宁静。
邓蔚年皱了皱鼻子,从被窝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摸索着按掉闹钟,随即像只慵懒的猫咪般缩回温暖的被窝,顺势钻进爱人结实的臂弯里。
她贪恋地蹭了蹭高城的颈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依兰香沐浴露的味道,让她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
“高城……”她带着浓浓的睡意呢喃,嗓音软糯得像刚出锅的小馒头,还带着晨起的微哑,“今天我想吃奶黄包和甜豆浆……”
说完,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尝到了那香甜的味道,连眼角都微微弯起,像只餍足的小狐狸。
话音刚落,邓蔚年敏锐地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突然一僵。这反常的反应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晨光中,高城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条凌厉如刀削,可那双眼睛却莫名透着几分不协调的异样感——像是有什么陌生的东西藏在里面,让她心头微微一跳。
她抬起手,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抚上爱人的脸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茬:“城儿,你今天怎么了呀?不舒服吗?”
高城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恍惚,目光不自然地游移着,将整个房间的陌生陈设尽收眼底。这个细微的停顿不过两三秒钟,却被邓蔚年敏锐地捕捉到了。
下一秒,高城就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神色,手臂一收,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可邓蔚年却莫名觉得,这份拥抱里少了点什么。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高城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在某个音节上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喉咙里卡着一根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邓蔚年仰起头,发现爱人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她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却还是压下情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我先给你煮碗面条垫一垫,你再躺会儿吧。”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高城一把拉了回来。
“不用,让我再多抱抱你就好了。”
邓蔚年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城儿,你今天格外的粘人呢!”
“因为我呀——”高城的声音忽然拖长,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太喜欢你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冷不丁地扎进邓蔚年的耳膜。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不对。
平日里的高城即使粘人,却也从不主动说这种甜得掉牙的肉麻话语。他的爱意总是内敛的,藏在清晨煮好的早餐里,藏在深夜替她掖好的被角中,藏在每一次沉默却坚定的拥抱里。
眼前这个人的语气、习惯,甚至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都像极了另一个人——袁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汲取蛛丝马迹,发了狂地疯长。
邓蔚年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将笑容又加深几分,仰着头对高城撒娇说:“那好,老规矩,早安吻!”
高城没说什么,只乖巧地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枚轻吻。
可这下,邓蔚年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嘴角的笑意一瞬间尽数收回,眼底的温度骤然冷却。嫌恶到连拖鞋都不想穿,直接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沉默着决然地抽身离开,坐在了床脚边的软椅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
“袁朗。”她冷冷开口。
“……嗯、嗯?你说什么呢?”高城——不,现在应该说是袁朗,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你少在这儿演我了。”邓蔚年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根本没有这所谓的老规矩,高城他没刷牙之前是绝对不会亲我的。”
袁朗沉默了一瞬,随即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呵,我倒是把这个忽略了。”
“你是忽略了吗?”邓蔚年冷笑,“我看你是从来就不知道吧。”她顿了顿,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结了婚不如没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的丈夫——袁朗。”
袁朗的表情终于彻底变了。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道:“小年,你果然和以前一样敏锐。”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邓蔚年别过脸,不想再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非自然现象?还能不能变回来了?”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地替她穿上拖鞋。
“乖,不穿鞋容易着凉。”
可看着袁朗这副伏低做小的模样,邓蔚年只觉得一阵恶心。她猛地抬脚,直接抵在他的胸膛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无法再靠近。
“少顶着高城的脸,在这儿惺惺作态。”她一字一顿地说,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比什么都好。”
袁朗的手从拖鞋上缓缓移开,转而覆上她抵在自己胸膛的小腿。他的掌心温热,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双手像是带着某种蛊惑的魔力,从脚踝一路向上,轻柔地按捏,力道恰到好处,却又在每一次触碰中暗含侵略性。
邓蔚年浑身绷紧,生怕他下一秒就会俯身吻上她的腿弯——毕竟这样变态的行径,袁朗向来轻车熟路。她猛地抽动左腿想要挣脱,可那双宽厚的手掌却像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她,纹丝不动。
袁朗低笑一声,指尖仍在她的肌肤上游移,甚至恶劣地在她膝窝处轻轻一刮,激得她浑身一颤。他抬眸看她,眼底暗沉,语气却一本正经:“小年,穿着睡裙动作就不要这么大了。”他顿了顿,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裙摆,“你看,下面全都露出来了。”
邓蔚年跟着话语习惯性地视线下移,看到了袁朗的下半身隐约的轮廓。
啧,真是恶心。
她冷笑一声,抬眸直视他,红唇轻启,一字一顿道:“呵,袁朗,你要用高城的身体□我吗?”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底满是讥诮,“那你可赚大了,因为高城的比你可大——"
话音未落,袁朗的眼神骤然一沉。
下一秒,天旋地转。邓蔚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扛起,重重摔在柔软的床铺上。她闷哼一声,刚要挣扎起身,袁朗已经跨身压了上来,膝盖抵住她的腿根,单手扣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
“你——!“邓蔚年怒目而视,可袁朗却已经利落地抽出床边的皮带,三两下就将她的手腕捆得结结实实。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像是演练过千百遍,甚至还能在束缚的间隙,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会让那个姓高的享福的。小年,乖一点,你知道我也有其他办法使你快乐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可邓蔚年只觉得恶心透顶,“王八蛋,放开我,你现在连我法律上的丈夫身份都没了,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邓蔚年挣扎着怒吼,却被袁朗捧住脸侧将那些斥骂又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呜、放开我啊,高城、高城…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袁朗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扯出一抹笑,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顿道:“无所谓,至少在他来之前,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袁朗的唇又贴上了邓蔚年的颈侧,带着几分惩罚意味地咬了一口。她浑身一僵,猛地抬腿想要踹开他,却被袁朗早有预料地压制住。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反抗都碾碎。
然后就是肆无忌惮地疯狂……
“傻x袁朗,你不得好死!”
围脖大眼仔“炸油条的雨声”,0115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事已至此,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