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12C】End Game 第2章 521

随着一阵引擎的摩擦声，Tardis逐渐显形在热闹的街头。博士松开拉杆，转身走向屏幕。

“我们应该回到伦敦了，5月21日，刚好是离开的那一刻…或许早了7个小时？” 博士身子前倾，双手支撑在控制台上，高耸的眉毛下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

“应该？”正在向门口走去的Clara闻声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头，“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没发生什么好事。”

Tardis中心的活塞突然上下移动起来，发出阵阵轰鸣声。

“看见没？她也赞同我说的话。” Clara的双臂交叉在胸前，抬高下巴向博士看去。

博士总算放弃了研究他的屏幕，他从衣架上拿起外套，“ Clara，我想她只是不赞同你对她的不信任。”

说着，博士走向Tardis的门口，顺路拉住Clara的胳膊，Clara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Sorry。不过我们出去看看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Tardis的门被拉开，博士先探出了半个身子，然后才走出了盒子，Clara紧随其后。街上人来人往，大部分是成对出现的。很多热恋期的小情侣把彼此的目光黏在对方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风景。

博士伸出一根手指，舔了一下，举在半空中。

“确实是5月21号，不过，我们在中国北京。”

“中国？怎么，上次去到了布里斯托，这次干脆跑到了另一个国家。”Clara挑了挑眉，但也很快接受了自己不能现在回家的现实。

“Tardis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博士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向旁边侧过头，调侃道：“至少这次她没有变小。”

“好可惜。我没有机会再当一次The Doctor了。”Clara撇撇嘴，轻快地跟在博士身旁向街道走去。

“想都别想。”

眼前的大街和商厦没有出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博士的音速起子一直没有停止扫描身边的一切，但是一点读数的异常都没有检测到。

周围的人对他们的出现也都见怪不怪的。看两眼就继续投入到自己的生活，顶多是小声嘀咕一句一位老人拿着发声小棍的奇怪行为。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位穿着制服，看起来像是社会工作人员的人。他正坐在街边的小亭子里，悠闲地玩着手机。

“你好，先生。最近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么？” Clara上前，敲了敲透明的窗户，探头问道。

“喔！你好，你中文说的真标准！最近没什么起奇怪的事情发生啊？”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放下手机，连忙回答，“你是在这里生活过吗？这个发音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

“哦，谢谢。”Clara第一次被别人从这方面称赞，不过这只是多亏了Tardis的翻译矩阵，“什么也没有？凶杀案，或是有人失踪之类的？”

“女士你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么？我只是一个城管，管不了这些事。不过你需要我帮忙报警么？”这名城管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身后那个人是在跟踪你么，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效劳。”

Clara被城管的热情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她回头，发现城管指的“跟踪者”正是在后边左看右看的博士。

“emm,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祝你有愉快的一天！”Clara怕对方把博士认成奇怪的人，赶紧拉住博士，离开了这个地方。

“完全没有异常的事，博士。或许Tardis想给我们放个假呢？” Clara逐渐放松下来，“看！那边的大屏上写着节日快乐！今天是什么节日？”

博士似乎也被说动了。这音速起子要不就是完全坏了，要不就是确实没有危险，否则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这时才有心思看向Clara说的什么大屏：“节日？Absolutely no idea。”

“好吧。”

“国际上在这一天没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日，这也不是中国的什么传统节日，至少我没有印象。”博士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快来，我还没怎么来过中国。”

“正好，我还挺想去故宫看看的，它在《101 Places to See》里边有被描述过。” Clara也兴致勃勃地投入了这趟游览中。

“Holiday，then.”

阳光轻柔地洒在公园的小径上，带着阵阵暖意。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情侣们踏过碎石路，脚步声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有韵律。

突然，博士身后的草丛中好像窜过了什么动物，叶子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被凭空弯折。

博士警惕地回头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切再次回到了静悄悄的样子。可是等博士继续往前走，另一处的草丛也显示出了相同的弯折。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Clara。” 博士这回不能再视而不见了。

“没有啊？”Clara疑惑地回答。

她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那两处明显被什么踩踏过的草丛。

“我们刚才身边没有其他人或者动物对吧。”Clara小心地看向博士。

“是的，没有。”

“那么，我们的假期取消了对吧。”Clara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失落还是兴奋，或许一趟冒险的旅程才是自己期待的。

“或许不是，”博士走到被压塌的草坪处，他蹲下仔细地观察可能留下的脚印之类的印子，用起子左右扫描了一番，“我觉得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兴奋地站起来，大步朝Tardis的方向走去，同时不忘叮嘱Clara：“在这等我，或者随便逛逛！放心，她不会攻击你的。我回去拿个东西！”

Clara听了，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博士返回Tardis的路程并不顺利。此时，他被一个正在发花的组织拦住了去路。

“先生，拿束花吧。今天的日子正适合送束花给您的妻子。”说着，那个负责人就往博士手上塞了一束玫瑰花。

博士看着手上突然多出来的花，到底还是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那人立即很熟练地开始解答：“先生，说真的。您中文说得这么好，居然不知道。今天是5月21日，521的中文发音和我爱你的中文发音很相似不是么。所以今天就算是现代新的情人节啦，大家都会自发过一过的。”

他在给别人递花的间隙，还不忘和博士继续说道：“先生，您拿手机扫个码，关注下我们公众号，还能领更多东西。额，如果您有微信的话。”

博士拒绝了那人更多的推销，拿着花一路返回了Tardis。

博士在Tardis的储藏间翻翻找找，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穿戴式的设备。那个设备有些笨重，上边落满了灰，像是被放置了很多年。博士走出Tardis之前，忽然停下，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回控制台，拿上了那支被随手放在那里的玫瑰花。

“博士？” Clara正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惬意地吃着冰激凌，看到博士回来，把手里的另一个递给了他。

“这是一个便携式超感应视觉分析装置，”博士接过冰激凌，顺手把玫瑰花递给了Clara，“我用它帮文森特梵高解决过一个大麻烦。”

“喔，”Clara接过玫瑰花，狐疑地看向博士，“为什么给我花？”

“路上有人非要塞给我。”这确实是实话，博士想。

“帮我拿着，我没手了。”博士示意自己正一手托着机器，另一只手被冰激凌占据着。

“好吧？”Clara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博士的说法。

“现在，看，”博士将仪器对准出现了更多碾压痕迹的草丛，屏幕里赫然出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怪物。

那个怪物长得像狮子，但是头上又拥有着狮子没有的角。体型看起来很小，像是一只幼崽。

“这是一种叫“年”的怪兽，”博士解释道，“他们只有在一年中的特定一天才能拥有可以被看见的形体和强大的力量去捕食人类。不过除此以外的时间，他们只能隐形地生活在世界上，而且弱小的一只猫都可以杀死他们，他们只能尽量隐藏自己踪迹。”

博士停顿了一下，调侃道：“不过现在隐藏踪迹对他们来说更加简单了，会踩出痕迹的土地都换成了水泥和沥青。”

“她长的还挺可爱的，”Clara抬头问博士，“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做。”博士舔了舔冰激凌。

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在做吃冰激凌这种“幼稚”的举动，让Clara轻笑出了声。

博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Clara，继续解释道：“中国人早就发现用红色，火光和巨响可以击退他们，即使是“年”显形的那一天，人们也很少会受到来自他们的伤害。他们还把这天叫做“过年”。”

“过年？”

“是的，人类不用帮助，也会自己摸索着战胜困难。”博士压低了身子，离屏幕里显示出的“年”更近了些，“至于这一只。她还太小呢，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年”在草地上跳来跳去，享受着阳光的照射，把身边的草一个个用牙齿咬断，玩的不亦乐乎。

“我一直想看见“年”一次，但他们掩饰的太好了。”博士摆弄着仪器，让Clara可以看的更清楚些。

“如果“年”不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那Tardis带我们到这里是为什么呢？”

“或许只是一个平常的假期，顺便完成你想去故宫的愿望。”

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Clara把玩着手里的玫瑰花，博士的仪器早已被摘下放在了一旁。屏幕里的“年”好像玩够了，正在悄悄离开。

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眼，但是树木的阴影刚好为二人创造出一片绿荫。树叶被微风吹拂的轻轻晃动，让Clara脸上的阴影像轻纱一样浮动。

博士低头看着Clara，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他们把今天叫做什么了。”

Clara放下手中的玫瑰，抬起头，看向博士。

“wu er yi。”博士这次说的是中文。

“wu er yi？”Clara没有听懂博士在说什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wu er yi。这是中文的521发音，代表着今天。”

Clara带着古怪的笑容看向博士，博士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不要做这个表情，好像你的脸被眼睛占满了。”

“就是521么？没有什么别的意义？这也可以算作一个节日？”

看着Clara再次变得正常了，博士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谁知道呢？或许他们在这一天曾经击败过外星生物，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没事过一个节。”

Clara低头轻笑起来，博士却觉得这个笑里边参杂了很多自己不理解的情绪。

他们趁着日落之前一起逛了故宫，一路踩着金色阳光斜落的瓦影。当天的故宫票早就被预约完了，不过这时就可以体现出你有一台时间机器的好处了。

故宫里边同样充斥着一对对的情侣，博士和Clara混在人群中，看起来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他们走得并不快，像是在某种默契里拖延离开的时间。

夕阳西下，所谓的假期很快就要过去。博士和Clara挑选了一个位于河边的餐厅。夜晚的河边安静得像一场梦，水面映着星光和远处桥上的灯，波光潋滟，偶尔一阵风拂过，泛起细碎的涟漪。

突然，远处传来爆炸一样的巨响，绚丽的烟花瞬间绽放在河对岸的上空。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依旧照亮了博士和Clara的脸。

烟花变换着不同的图案，直到一道炫目的蓝色光柱冲天而起，接着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夜空中拼出三个巨大的数字——

“5…2…1”。

“他们真的在很认真的庆祝这个奇怪的节日。”Clara正把手臂支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看向河对岸的烟花秀，同时不理解的摇摇头。

博士拿起酒杯：“既然我们已经在这里，那么…521。”

Clara同样举起酒杯回应博士，说到：“521。”

碰杯的声音清亮悦耳，在这一刻真实地映照着心脏的跳动。他们谁也没说 “To 521”，或者是 “Happy 521”，就只是单纯地重复了烟花上的数字。

回到Tardis上，博士轻轻拍了拍Tardis的控制台，Tardis橘色的灯光微闪。

Clara落后博士两步，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她看着博士专注地调试这控制台的身影，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You stupid old man.

早在买冰激凌的时候，店主说今天很特殊，冰激凌买一送一。Clara随口问了为什么，就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的日子啊。

“那么，你实现愿望了么？”博士继续摆弄着控制台，开口问道，“故宫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么？”

“Yes。”Clara无意识地抚摸那支一直被拿在手里的玫瑰花，轻声说道：“Something’s been fulfilled。”

她没有注意到博士忽然停顿的双手。

笑死，本来想赶21号发，结果发现现在已经六月了。

不是，我怎么这个月才开始想写文啊。

是的于是这两人就这样擦着边说我爱你了。

我们在盛大的烟火里把隐秘的爱意说到尽兴。

啊对了北京城区不让放烟花哈，大家就当是6环外的烟花也能被看到吧。（是6环以外能放么？我不记得了。反正大家不要在北京放烟花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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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