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卷，都卷点好啊 第12章 他乡遇故知但是…

就在齐昱对着那份“掌中玄镜”（手机）项目书头皮发麻，感觉人生无望之际，人事调令下来了。

因“绩效考核”试点在王朗实验室的学徒中取得“初步成效”（主要体现在符文绘制错误率下降和灵气吸纳时长增加），李岩教授大笔一挥，正式将“思统司”下属的“超常力量管理与评估科”的架子搭了起来，而科长，正是提出了这套“歪理邪说”的齐昱！

虽然手下暂时只有两个刚从别的衙门调来的老文书，以及……他被指定协助的原型机项目组，但好歹是个“科长”了！俸禄涨了一点，最重要的是，李教授终于不再把“扣平时分”挂在嘴边，转而开始用“科室业绩”和“项目进度”来施加压力。

然而，没等齐昱体验多久“升职”的喜悦，一纸调令将他的师兄张承，调到了他的科室，担任副科长。

张承抱着自己的铺盖卷（主要是各种粮草数据卷宗）走进齐昱那间狭窄的科室时，脸上那表情，三分不甘，三分嫉妒，还有四分“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的愤懑。

“齐——科——长——”张承拖长了调子，把铺盖往旁边空案几上一扔，“以后可就请您多多指教了！”

齐昱看着师兄那副“小人得志”（虽然得志的是自己）的酸溜溜模样，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以前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现在成了上下级，这关系可就微妙了。

“师兄，你就别埋汰我了。”齐昱苦笑着给他倒了碗水，“咱们谁跟谁啊，以后科室的事，还得靠你多帮衬。”

张承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帮衬？好啊！先把科室的KPI指标定一定？咱们是学王参军那边，搞‘有效异动信息上报率’，还是学李司丞，搞‘思想动态分析准确度’？或者，齐科长您自个儿再发明个新花样？”

齐昱被噎得说不出话。得，这就开始内部卷上了。

为了转移话题（以及合理利用劳动力），齐昱赶紧把“掌中玄镜”项目遇到的第一个大难题抛了出来：核心材料短缺。

根据王朗实验室的初步推演，要实现“掌中玄镜”的微型能量核心和符文刻印，需要一种兼具良好“灵能”传导性与物理稳定性的特殊晶体，暂命名为“导灵晶”。这种材料在已知的矿藏中极其罕见，目前只在南中少数地区有零星产出，且被当地豪强和某些神秘部族控制，采购困难，价格高昂。

“所以，我们现在连做实验的基础材料都没有？”张承皱起眉头。

“是啊，”齐昱叹气，“王参军那边催得紧，说曹魏和东吴的项目可能已经起步了。”

张承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露出了一个齐昱熟悉的、带着点市侩和精明的表情：“采购困难？价格高昂？那就想办法嘛！明的不行，来暗的！商战懂不懂？”

“商战？”齐昱一愣，“师兄你有门路？”

“门路谈不上，”张承压低声音，“但我之前在仓曹，跟那些来往的商队混得挺熟。南中那边的情况也了解一些。那些豪强和部族，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可以派几个机灵点的，伪装成商队伙计或者游方术士，去摸摸底，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材料，或者……从内部想想办法，比如，挑动他们互相竞争，我们浑水摸鱼？”

齐昱听得心惊肉跳：“这……这不太好吧？要是被发现了……”

“怕什么！”张承不以为然，“咱们这是为了季汉的伟大复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李司丞不也常说‘要灵活运用斗争策略’吗？这事交给我，我去找崔主簿批点活动经费，再物色几个靠谱的‘探子’。”

看着张承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齐昱忽然觉得，让师兄当这个副科长，或许……也不是坏事？至少这种“灰色地带”的活，有人抢着干了。

除了派人去南中搞“商战”和“情报”，齐昱自己也没闲着。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尝试推动“技术开源”。

他找到王朗，小心翼翼地提议：“王参军，您看……这‘导灵晶’的合成或者替代材料研究，难度极大，光靠我们项目组闭门造车，进度恐怕……是否可以考虑，将部分基础性的材料需求和研究方向，‘有限度’地向蜀中乃至外来的一些工匠、方士公开，悬赏征集解决方案？或许民间有奇人异士，能提供意想不到的思路？”

王朗当时正在调试一个复杂的能量场模型，闻言头也不抬，冷冷道：“异想天开！核心技术，岂能轻示于人？若被曹魏、东吴细作探知，后果不堪设想！”

齐昱碰了一鼻子灰，但“开源”的念头却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决定先小范围试试，通过“思统司”的渠道，发布了一些模糊的、关于“特定能量感应与存储材料”的征集令，悬赏不高，只求思路。

就在他为材料问题焦头烂额，同时还要应付张承时不时汇报的“南中商业间谍进展”（比如哪个部落长老喜欢中原的丝绸，哪个豪强之子对“聚能炮”的简化版感兴趣）时，王朗通知他，“掌中玄镜”项目组的核心成员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城西实验室召开。

齐昱怀着朝圣般（主要是恐惧）的心情走进那间巨大的工坊。除了王朗、李岩（两位大佬罕见地同时坐镇），还有几位一看就是各领域翘楚的老者或中年人。

而他的目光，瞬间被站在王朗身侧，一个穿着利落劲装、扎着高马尾、身姿挺拔的年轻女子吸引了。

女子面容清丽，眼神明亮而锐利，正专注地看着中央光影沙盘上显示的“掌中玄镜”初步结构图。她手指偶尔在空中虚点，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动作干净利落。

齐昱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

苏乐怡！

他大学时代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小师妹！比他低一届，物理学院的院花，更是传说中的跆拳道黑带！当年他鼓足勇气想去搭讪，结果听到她跟朋友吐槽：“那个总在图书馆角落啃《有限元分析》的齐师兄？人看起来呆呆的，做题好像也不怎么灵光……”

一句话，粉碎了齐昱青春的萌动，也让他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这站位，似乎还是项目组的核心技术人员？

苏乐怡似乎察觉到了齐昱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那眼神分明在说：“哦，是你啊。”

齐昱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窘迫和自惭形秽。在这个史诗级项目组里，导师是业界泰斗，死对头是理论大佬，暗恋的师妹是技术核心……而他自己，好像只是个靠提出“KPI”和“核心价值观”这种“歪门邪道”混进来的关系户？

王朗敲了敲桌子，开始介绍项目分工。果然，苏晚晴负责的是最核心的“微型能量回路设计与优化”，需要极强的理论计算和空间想象能力。

“……至于外部材料获取与初步筛选，”王朗的目光落到齐昱身上，“由‘思统司’超常力量管理与评估科负责，齐昱，你需要全力配合晚晴的工作，确保研究所需。”

齐昱连忙应下，偷偷看了一眼苏乐怡，发现她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结构图中，似乎根本没在意由谁给她提供材料。

会议结束后，齐昱鼓起勇气，走到苏晚晴身边：“苏……苏师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关于材料方面，我们目前……”

苏乐怡打断了他，语气简洁而直接，带着一种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冷静：“齐科长，我需要所有已知‘导灵晶’样本的详细物理参数、能量场响应数据，以及南中地区所有相关矿脉的地理信息和伴生矿物分析报告。越快越好。如果有任何替代材料的线索，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说完，递过来一张写满了所需数据类型的清单，然后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开始在那块水晶薄板上进行复杂的演算。

齐昱拿着那张清单，看着苏晚晴专注而清冷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被智商和气质双重碾压的下午。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材料！必须尽快搞定材料！

不仅是为了项目，为了季汉，似乎……也为了在那位看不起他的小师妹面前，挽回一点可怜的尊严？可恶啊，为什么全是熟人！！！

他的季汉卷王之路，不知不觉，又增添了一份复杂的动力。而脚下的路，似乎也变得更加艰难和……“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