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 第16章 关爱后辈人人有责

也曾从诞生的地方开始便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

也曾不辩是非的对谁都是笃信不疑的言听计从。

虽然离横空出世的日子有段时日，且已成功在满是喧嚣嘈杂的尘世中混的风生水起，但彼时尚且抱有赤子之心的她始终一尘不染的纯白之花，天真烂漫。

即使脚踩在坑洼不平的泥泞水洼，弄得污秽不堪却还能一笑置之，闪烁出无比耀眼的光彩。

忙裡偷閒却又自得其乐，时而懒散，时而孜孜不倦，与同道中人的伙伴们齐心合力，携手同行畅聊那远大而宏伟的理想，连万籁俱寂的深夜也能不亦乐乎的聊到朝日再度冉冉上升。

所有人容光焕发著，无忧无虑地享受这得之不易，欢笑与共的美妙岁月。

这样的日子也曾被她视为理所当然。

一切理应如此，不该脱轨翻覆。

他们本该持续开怀大笑，相知相伴。

但是所有的点点滴滴却毫无徵兆的在那一日如狂风骤雨似突如其来的被扼杀。

“一切都变调了。”

“他们都离我而去了。”

就如扣人心弦的悠扬乐声终将因转折号而逐步变奏那般。

亦与从摇摇晃晃的玻璃杯骤然摔得四分五裂相去无几。

寒冷刺骨的空中满是杂乱的电流外洩声，沸沸扬扬的沙场已然鸦雀无声，唯有沙土尘埃与风共舞，从她的脸颊旁扫过，不留痕迹。

映照在眼中的事物是什麽？

是背水一战后千金难买的胜利吗，又或是苦尽甘来的喜极而泣？

不，以上皆非。

烽火连天的壮烈战役后，留给她的是一地荒凉与狼藉。

尸横遍野，步履所到之处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踩在脚下的尸骸分不清是敌是友，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唯有她一人屹立不倒，死里逃生。

这场长达数日的战役虽然最终获得胜利，但代价却极其惨重，至少对她而言入目所见竟是如此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她所处的战场孤立无援，她与朋友们奋勇杀敌，浴血作战，但前仆后继赶来支援的敌人如杀不尽的野草，好不容易杀出血路，突破重围，却再度被接连不断的敌军群起挞伐。

以少胜多无疑是以卵击石，天方夜谭，何况本就四面楚歌的他们完全是一群残兵败将，哪怕破釜沉舟，视死如归也不过是螳螂挡车。

单枪匹马厮杀的她在枪林弹雨中艰难的纵横驰骋。

理性与理性皆以弃之不顾，唯有在这近乎无穷无尽的时间中依靠著存活的本能，在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前尽可能搏斗下去，直到破晓的黎明来临。

凄厉的哀嚎逐渐淡去，漆黑的夜幕也终究在拂晓时分如烟蒸散。

身心俱疲，刀折矢尽的她摇摇欲坠的靠著武器强撑著平衡，不知何时，再次回神环视四面八方时，已然只剩她一人，孤身独闯。

映入眼帘的是与熹微晨曦、鲜血、尸堆交织在一起，惨绝人寰的风景。

有什麽将眼瞳所撕裂了，有什麽苦不堪言的痛楚直击了芯片。

为何此刻的她会潸然泪下？

【大雨依旧在落下】

【冰雹又或是白雪都猛然来袭】

纵然光阴似箭，就算时光飞逝，也只是想活于当下。

或许对所谓的未来还无期许，但想必日后都将为暧昧而焦躁不安。

那时候的她是这样想著。

忍声吞泪的她如此想著。

为什麽现在才听到这首关于爱意旋律的歌曲呢？

为什麽现在才意识到过去的稀鬆平常珍贵无比？

回想起来他们的神采飞扬的容颜，止不住的热泪便顺著脸颊黯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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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仿生人理论上是没有所谓的子嗣后代的。

除了作为科学家私人造物的少数赛尔，大多数的赛尔们皆出产在流水线工厂，因而没有所谓的父母子辈的伦理问题，毕竟所有赛尔机器人都是同个工程出来的。。

但即便生来便不具有生儿育女的能力，依然不乏一些赛尔们渴望建立家庭之间的连结。

收养便是其中之一的办法：纵然机器人不具有血缘关係，顶多在代码上大同小异，但收养也不妨为一种方案，既能树立亲缘关係，又能养育那些缺乏悉心照顾的新生赛尔。

但如若不想收养，但还是想拥有孩子呢？

这个问题也曾让赛尔们一筹莫展，束手无策，但好在凭藉日新月异的科技，与他们与生俱来的知识吸收能力，赛尔们也能创造赛尔们了。

不同于工厂大规模的量产，私人特制的赛尔无疑又更为独一无二，倾注更多心力与爱意。

“哎，爱丽丝酱，最近怎麽没有看见小爱那孩子啊？”又是航向于行星辰大海，平平无奇的一天，不请自来的鲁基娅悠游自在地资料室与爱丽丝攀谈。

纵然她本人平时也是兢兢业业，为赛尔号忙的东奔西走，但其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姿态实在令人难以将其与繁忙劳碌混为一谈。

至少外头站岗的卫兵是如此默默想著。

要他们将一位看似不务正业，整天嬉皮笑脸的人与战功彪炳，殚精竭力的高层长官相提并论，恕他们实在寡见少闻，匮乏的想像力不足以令他们一点就通。

“小爱吗？小爱的话和小克，万小通他们三人好像一起去抓捕精灵了。”谈及膝下爱女，爱丽丝左思右想，忆起孩儿与她告辞前的所说之词。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幼时懵懂青涩的女孩也终有一日脱胎换骨，摇身一变。

旧时紧跟在大人们身后，行事作风笨手笨脚的公主殿下已改头换面，成了受后辈们憧憬并依赖的成熟长辈，且育有一女：小爱。

鲁基娅顿时百感交集，自己竟成老古董的即视感油然而生。

宠爱有加，视如己出的后辈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还有了捧在手心，掌上明珠的女儿。

今昔对比之下不禁让她感慨流年似水，一晃眼变若干年远去。

顺带一提，爱丽丝的孩子，小爱的性格一点也不像爱丽丝。

颐指气使，恃宠而骄，大概是这孩子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吧。

“一起去抓精灵了吗？哎呀，过的真快啊，感觉上一次看小爱这孩子，还是小孩儿呢。”思如泉涌，昨日情景一闪而过，鲁基娅心有慼慼焉。

时间就是如此奇妙，时而漫长，度日如年；时而迅速，转瞬即逝。

但无可否认的是，当年的孩子们或多或少与昨日有所不同，哪怕伤痕累累，成真也是有目共睹。

她情不自禁探出手。

轻轻地，怜爱地，以鹅羽般灵巧的方式揉揉爱丽丝的脸。

“妳也长大了啊，爱丽丝酱。”往日的剪影现在的形体重叠合一，抚今追昔的她轻声细语：“已经不在是我和罗杰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孩童了。”

“时间真快呢，罗杰他都当外公了，而我也成了老婆婆。”故作哀伤，啼笑皆非的说道。

物是人非，看似一成不变的事物也会产生微妙变化。

也曾并肩作战的朋友们现今又有多少能一同把酒言欢。

会为不再青春洋溢而愁肠百结吗？

会因与他人渐行渐远黯然神伤吗？

再怎麽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无动于衷吧，何况是多愁善感，优柔寡断的她。

“要好好和孝敬罗杰，与小爱好好生活喔，爱丽丝。”展开双臂，拥入怀中，所有心烦意乱的思绪都在此刻抛向九霄云外，鲁基娅慈眉善目道。

虽然她是个不折不扣，谎话连篇的虚伪之人，但此使此刻所吐露出的话语，定然是与欺瞒相反的肺腑之言吧？

这般说著，紧紧抱住。

如此说道，不离不弃。

有些心声是再怎麽愧疚与痛苦都不能一五一十说出的，正如那些仅能守口如瓶的苦衷，但现在就让她这个撒谎成性的大骗子真心实意的祝福吧。

今后或许风雨无数，坎坷难行，为此伤得遍体鳞伤，因快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而一厥不振，一直哭泣著，但请不要气馁。

一定会变得幸福的，你们一定会获得幸福的，就在未来的某天能向著珍视的理想飞奔而去。

所以，还请继续如熠熠生辉的璀璨繁星，散发耀眼夺目的光芒吧。

“嗯，我知道的，但是……。”鲁基娅小姐妳呢？妳不和我们一起生活吗？爱丽丝有苦难言，渴望突破桎梏的话语到了唇边却又四分五裂，如鲠在喉。

如针刺般疼痛的话语深深扎在胸口，应该说点什麽却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沉默。

她就这样仿徨且茫然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被鲁基娅温柔的抱在怀中，用抓紧衣角的双手去转述这无处安放的感情。

迷乱著，隐隐作痛著，这份被动摇而无法化为话语的心声，又该怎麽办？

是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吗，还是因焦躁不安的而浮现的错觉？

她不理解，她不明白。

只是在那麽一刹那感到了无所适从，变得担惊受怕。

深埋在谁温暖的拥抱著中，爱丽丝迫使自己终止胡思乱想。

只要还能像过去一样，如幼稚的孩子似在她的怀中尽情发洩的话……。

若是这样的愿望不会随夜空消逝……。

“哎，时间不早了，俺先离开啦～”鲁基娅倏地话锋一转，扬起那招牌的轻浮微笑：“咱们之后见，爱丽丝酱～记得不要学小爱她外公，整天不苟言笑！”

说罢，俨如昙花一现的幻觉，不过一晃眼便从视野彻底消失，无影无踪。

来去匆匆，行色悠悠，时而一本正经，时而玩世不恭，就如逐渐泛黄的记忆裡的她一模一样。

怅然若失的凝视著谁离去的方向，爱丽丝收起纷纷扰扰的多馀情绪，重归正轨。

自从赛尔号正式启航以来，她便时不时从鲁基娅那荒诞不羁的神情读出若有若无的感伤。

微乎其微，难以捉摸，但她确实感觉到了。

她在隐瞒什麽，她在藏匿秘密。

理智告诉她不该多管閒事，尤其是对方是前辈，可感情却强而有力的呼唤著必须刨根问底，否则总有一天她会追悔莫及。

刚好，小爱兴高采烈的从外地返回赛尔号：“妈妈，妳在想什麽吗？”

“啊，没事的，小爱。”爱丽若无其事的摇摇头，脸上重新绽放灿烂微笑。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语，就让它自儿枯萎凋零吧。

那些佔据心头的恐惧，视若无睹的弃之不顾吧。

真的不重要的吗？真的不用在意吗？牵肠挂肚的她反覆沉思。

向来风轻云淡的芯片，萌生一股有朝一日，她所爱的日常，将不复存在。

刚走出资料室不久，正在盘算著等会儿去骚扰哪一个同事的鲁基娅，陡然听见走廊上传来阵阵叫喊声，声音之熟悉令鲁基娅不免愣了一会儿。

这嗓音，这语气，不会是叽哩瓜啦和唔哩哇啦这两兄弟吧？

吾.叽哩呱啦与吾.唔哩哇啦是赛尔号挺有名的兄弟俩，双子机器人，平时不是在吵架拌嘴，就是凑在一起商量什麽鬼点子。

顽皮，但挺可爱的，至少她还挺喜欢这两兄弟圆圆矮矮的样子。

“最强新闻，最新新闻，宇宙海盗攻击赛尔号了。”

“最强新闻，最新新闻，在赛尔号上发现了巨大的炸弹，大家快逃啊。”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我们终于找到雷伊啦！”

三番两次，屡次不爽，兄弟俩的技俩成功把赛小息、阿铁打、卡璐璐三人耍了团团转。

这也不是兄弟俩第一次捣蛋，胡说八道了，只不过先前大伙们都当成耳边风，鲜少有人真的上当受骗，真的傻呼呼信的几乎都是新人。

鲁基娅一旁饶有兴致的观察叽哩呱啦与唔哩哇啦在那边胡搞瞎搞，毕竟她本人也是喜欢睁眼说瞎话的类型，而这点小打小闹完全不成问题。

“小龙女，咱们走吧。”默不出声将一切尽收眼裡后，鲁基娅当作戏一场，带著自己的NoNo准备回卧室，反正这裡也没什麽热闹可看了。

而且她还要回房间看自己的水晶镰刀充能完了没，虽不忙碌，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小龙女显然有话要说：“主人，我侦测到赛尔号旁边有一辆不属于赛尔号的飞船。”

“啥？不属于赛尔号？谁家的，宇宙破烂公司的推销飞船，还是宇宙外卖公司？”鲁基娅漫不经心，其他组织的飞船在赛尔号停驶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之前有赛小息老爸的宇宙破烂公司，再往前也有外卖公司来过。

“不，是宇宙海盗的。”小龙女否定前面的推论，屏幕显示出佐格从飞船上跃出的画面。

马的，手下败将。

一瞧见那四肢发达，手脚简单的红色人影，鲁基娅不禁火气上头。

这年头宇宙海盗都这麽大摇大摆了吗？都敢直接接近赛尔号了是吧？

鲁基娅面色铁青，却还是笑咪咪道：“小龙女，我们现在立刻回房间拿镰刀。”

“老娘不把这嚣张的傢伙打爆我就不姓伊斯。”压抑住差点显于面容的愤怒，鲁基娅二话不说快马加鞭循著卧室的方向奔去。

小龙女连忙紧跟其后，生怕跟丢主人。

极短时间内也能发生一些大事。

比如唔哩呱啦被破窗而入的佐格抓走，又比如叽哩呱啦为了救回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心急如焚的驾驶飞船奔赴海盗飞船，再比如赛小息为了夺回脸面，揪出两人的小把戏，也前去了。

好消息，佐格回飞船后在睡觉，叽哩呱啦救到了自己的兄弟唔哩呱啦。

坏消息，赛小息把这两人当成宇宙海盗的帮凶，义正辞严谴责时吵醒了佐格，也喜提了被海盗捕获的待遇，三人同时被一网打尽。

眼看所在的飞船离赛尔号愈来愈远，即将与佐格一起到海盗基地，甚至被拆成马桶，叽哩呱啦、唔哩呱啦和赛小息顿时哀嚎连连。

“我们永远回不了赛尔号了，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这次是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你还能做垃圾箱，你看看我这圆圆的样子，只能做洗脚桶了。”

孤立无援，无处可藏，可谓危在旦夕。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万念俱灰之际，三人骤然听闻飞船外传来疑似能量蓄力的声响。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瞬间，震天动地的轰然巨响从耳畔炸开，整艘飞船硬生生被极其恐怖的光刃轻而易举斩成两半，浓烟窜出，火苗不断。

“是谁做的？！”大惊失色的佐格整想先声夺人，却见阵阵灰烟中一抹熟悉的豔紫，凛然且势不可挡的破雾踱步踏出。

绰约多姿但其狰狞的面孔流露出排山倒海的杀肃杀之气，通透的光翼自背后展开，手上的巨型镰刀更是唤起了佐格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兄弟俩第一时间认出来人，喜出望外：“鲁基娅小姐！”

“又、又是妳！怎麽又是妳啊！”彷彿阴魂不散，佐格刹时吓得瑟瑟发抖，手脚发麻，尤其是在意识到整艘飞船被这位不速之客，砍成废墟后，连话都说不出口。

佐格当机立断，弃船逃生：“老大救命啊啊啊！”

救命啊，他绝对不要和这个怪物待在同一艘船上！！

鲁基娅对佐格这胆小懦弱的表现嗤之以鼻。

她都准备好直接送佐格回老家了，结果她不战而胜，敌人当场逃之夭夭。

“孩子们，没事吧？”三两下将囚牢四分五裂后，受尽惊吓的三小隻猛地扑面而来，鲁基娅温柔地安抚三人，将镰刀收起。

敌人仓皇逃走，眼下已无大碍。

还是先安抚这三个人吧，看他们吓的脸色都发白了。

“鲁基娅小姐，您来的太是时候啦！”赛小息喜极而泣，抓住鲁基娅的手便是大吐苦水。

虽然他也挺困惑鲁基娅为什麽能找到他们，但不管了，能得救就好。

他就知道永远可以相信鲁基娅小姐这位前辈！

叽哩呱啦与唔哩呱啦两兄弟亦深有同感，劫后馀生的两人疯狂往鲁基娅往怀裡鑽：“鲁基娅小姐，还好您赶来了。”

“好啦，该回赛尔号了。”鲁基娅无奈的笑道，伸手捏捏兄弟俩圆圆的脸颊：“知道不能乱传假消息了吧？叽哩呱啦，唔哩哇啦。”

“知道了，知道了。”叽哩呱啦，唔哩哇啦疯狂颔首，点头如捣蒜。

这一次的血汗教训实实在在给他们上了一课，下一次他们不敢乱来了。

四人很快就离开了这艘成了宇宙垃圾的飞船。

“知道吗，赛小息，我觉得这艘飞船的残骸可以让你老爸来收拾一下，他不是收破烂的吗？”

“对耶，那我叫老爸过来。”赛小息茅塞顿开。

但他也在端详著那千疮百孔的飞船废墟时不禁嚥了嚥口水。

不得不说，鲁基娅小姐的破坏力是真的惊人，居然可以把海盗飞船砍成两半。

望尘莫及的同时，也心生畏惧。

不过鲁基娅小姐为什麽会跑过来救他们啊？赛小息不解。

“鲁基娅小姐，妳为什麽会跑来救我们啊？”他不明白鲁基娅这种等级的赛尔长官，居然会为了他们这种无名小卒不辞辛劳跑一趟。

就算她刚好无事，又或是心血来潮都不太合理。

不，应该说，为什麽鲁基娅对他们这些后辈们的态度都这麽好？

“当然是刚好观察到啊，何况我本人挺喜欢这种作战行动的。”

“而且，我怎麽可能眼睁睁让我可爱的后辈们被海盗抓走呢？”

坐视不管并不存在于她的字典。

重道覆辙亦绝不会容许再次上演。

默默注视著因返回赛尔号而高兴的蹦蹦跳跳的三人，鲁基娅恍惚地驻足在原地。

那些痛心疾首的，那些悲痛欲绝的记忆她都不希望让其重演。

就让过去的遗憾与懊悔留在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