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SD危笑au]Seven Da 第8章 幻觉

(七)

合上日记，Sam脊背发凉，“Dean!”根据日记里的内容，他的兄长此时此刻很有可能已经陷入幻觉了。

[该死！]

“Dean!”Sam火急火燎地冲向Dean的房间，焦急地拧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上锁了？这很不正常，Dean平时是不会给房间上锁的。

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Sam大力拍打着门呼唤着哥哥的名字，“Dean!把门打开!”

门内传来了轻微颤抖的声音，他停下了动作。

“Sammy?”

是Dean在呼唤着他。

Sam立刻激动又担心地回应他，但是屋里的人却没有了反应。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屋里传来一阵打砸的声音，Dean恐慌颤抖的怒吼再次传了出来，“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是幻觉！God damn it!”

听到这里，Sam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掏出□□。

Dean陷入幻觉了，他怎么能没有注意到异样？幻觉持续了多久？从事发之后就开始的吗？他一边撬锁一边不安地自责着。

把自己反锁在屋内的Dean意识已经彻底被幻觉吞噬，房间里散发出一股焦灼的气息，他的呼吸急促而混乱，左臂处的该隐之印像恶心的蛆虫一样蠕动着，又像燃烧的烙印一般炽热、不断灼烧着他的皮肤。

明明知道现在已经陷入幻觉，该隐之印也好，眼前倒在血/泊里的Sam也好，都是幻觉，但是他还是不能抑制地向前走去。

不管怎么样，那可是Sam啊，是他这漂泊的一生中唯一存在的锚。

被他当做唯一来珍视的弟弟就这样毫无生气地倒在冰冷的地上，仰面朝上，双目空洞，胸口被狠狠撕裂开，心/脏被人拿出来生生扯出丢在一边。他沾满鲜/血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双眼，Dean的心都要碎掉了。

他颤抖地靠近躺在地上的人影，然而在他即将触碰到弟弟的身体时，Sam的五官却突然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嘴角不自然地向耳根咧去，发黑的血/液顺着隐没在头发里，那双冰凉僵硬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Dean……你杀了我……你害/死了所有人，所有你爱的、爱你的人!”

“不，不……”

我永远不会害死Sammy, 我的职责就是照顾好Sam, That's my job.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只是假象，但是看到弟弟这样陌生地厉声指责着他，Dean仍然感到痛苦不堪。

坚持撬锁的Sam终于成功打开了门，他迫切地冲了进去，正看见Dean蜷缩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双眼布满血丝，紧抿着嘴唇，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似乎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斗争着。他的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臂，指甲都深深嵌进皮肤里，像在阻止某种“恶魔化”的过程。

房间里没有什么异常，除了Dean凌乱急促的呼吸、瞳孔涣散，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觉里。

Sam的心猛地一沉，他见过Dean被折磨的样子，见过他的崩溃，但这一次……Dean的恐惧是从内而外的，就像他失去了什么对他而言异常重要的精神支柱，一个支撑他走到现在的东西……

幻觉中，倒在地上的Sam……哦，不是，那不是Sam，那个该死的、狗/娘/养的幻觉指责着Dean，细数着他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过。他已经害死了太多人，在他过去短短数载的人生中无数人因为他而丧命，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生命。他总说他这样是为了救人，但到头来，谁也救不了。最后他会亲手杀害Sam，这个他牺牲所有倾尽一切保护的人，His baby brother。

Dean尽力不去看向那个让他不想面对的方向，血/液却已悄然扩散至他脚边，让他再背上一层弑/亲的罪孽。

突然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开膛破肚的Sam 拖着散落一地的内/脏跪在他面前用力地摇晃他，口中不断吐出残忍的话语诘问着，随之飞溅而出的还有刺鼻恶臭的黑水。这一切正一步步地把Dean推上崩溃的边缘。

而现实中，Sam跪在Dean的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拼命地摇晃他，眼中只有对他的担心和害怕失去他的恐惧，“Dean!听得到我吗？Dean！这都是假的，你得醒过来！”但Dean的身体仍然僵硬着，眼神空洞，显然完全听不到。

猛然间，Dean失去焦点的瞳孔受到刺激骤缩，下一秒，他狠狠一拳砸在Sam脸上，力道之大足以让他眼冒金星地跌坐在地上。

一股温热从鼻腔缓缓流下，Sam愣愣地看向把他打倒在地的哥哥。

眼见Sam倒在地上，Dean的眼神仍然充满恐惧和敌意，像是认不出他一样。他的呼吸沉重，嘴唇颤抖，面色痛苦纠结地低吼道：“别……别靠近我……我是……我是不会再杀你一次……”

Sam的心猛地揪紧。他意识到，Dean的幻觉一定有关他的死/亡，而Dean正因此一步步地走向崩溃。

所有人都知道Dean离不开Sam。每次Dean都在假装为了大局一次次不顾一切地救Sam回来，但大家都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他接受不了失去Sam。

想通一切的Sam没有再靠近，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小指弯曲，朝Dean伸去。

“Dean……”Sam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在这里，只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promise.”

就像他小时候，Dean无数次向他伸出小拇指那样，温柔且坚定的承诺道。

“It'll all be better when you wake up, Promise.”

熟悉的句子再次出现在他耳畔，Dean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缝，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但他仍然缓缓地、缓缓地伸出自己的一根小指，与Sam的手指相勾。

那一瞬间，幻觉的世界猛然崩塌，鲜/血、该隐之印、恶魔化的自己，全都逐渐破裂，消散在视野里。

Dean脱力般地倒向Sam，气喘吁吁地回到了现实。

“I got you，I got you…”

倚靠在Sam的身上，意识逐渐陷入黑暗。模模糊糊中，Dean听到了Sam在他耳边的低喃。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没人给我评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今天做了一个j2的手机键盘，好看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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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