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同人］白马的黑暗森林 第32章 第三十章

晚上十一点十五分，三人回到ＮＰＣ老人的住所，将四个“熊的脂肪”交给了老人。接着老人要求三人再去找造船用的木材，三人迅速将捡到的“名木的心材”实体化，老人又取走了八根。后来老人又拿走了六根“火焰熊的勾爪”和两张“火焰熊的毛皮”。

材料提交完毕，老人终于站了起来，穿过凌乱的房间，来到南侧墙那儿的一道门前，从怀里拿出钥匙，开锁。

门打开的过程中发出沉重的声响，然后三人看到了门那边的景象：巨大的锯子、钉锤、凿子、刨等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看起来是船匠的工具间。

“没想到还有握起这些东西的一天啊……”老人唏嘘不已。

我们做了这个任务公开给其他玩家之后你会说很多次这句话的。零坏心眼地想。

老人走进房间里，又很快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很大的卷轴。老人将卷轴铺开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说：“好了，确定一下想造什么样的船吧！”

任务记录向前推进，一个紫色的窗口出现在桐人眼前。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各种文本输入框和下拉菜单，看来这就是贡多拉的设计样式文件。最上面的所有者一栏里，写着三人的名字。看来这艘船是被当成进行任务的小队所拥有的共同财产了。

“这是什么？”亚丝娜从旁边探出头，然后双眼猛然亮起，“哇，好棒。同样是双人贡多拉，形状啊，颜色啊，船的名字都能自己决定啊。”

她右手的手指也随着她兴奋的声音伸了过来，桐人下意识地想把地方让给她，但是窗口也随着他移动了。

“你等等。”

桐人迅速调出队伍相关菜单，将队长换成了亚丝娜。

亚丝娜接过操作权，闪着星星眼回头问桐人和零：“喂喂，要用什么颜色啊？好像可以用ＲＧＢ色相环自由设定啊。”

“没关系，你决定就好。”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都觉得颜色不太重要。

“不行啊，系统上的所有者是我们，一定要好好商量再决定。”

“好、好吧……那我就……嗯，黑……”桐人也没有思考，敷衍地提了个眼色，结果被亚丝娜直接驳回：“黑色不行！看起来就像会马上沉没的样子。”

零仰起头梗着脖子想了想，回忆了一下城内水道的光照，提议道：“白色呢？这样的话会比较显眼，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个人觉得纯白没什么意思，零，象牙白怎么样？”

“那就象牙白吧。我都行。”零笑了笑。

亚丝娜很快在ＲＧＢ色相环上选好了颜色。桐人刚松口气，一大堆子菜单在他面前打开——船头和船尾的装饰、船沿以及坐席等各个部位的配色。

“这、这方面就有劳两位女士了。”

“啊……”零叹息了一声凑到亚丝娜旁边去了，与她对探索方面的积极大相径庭。

桐人坐到了桌子附近的圆凳上，听见老船匠低声说：“从以前开始，给年轻女孩造船就注定得花上三倍的时间。”

“原、原来如此，受教了。”

最终，当所有细节的涂装，包括各种装饰部件在内的船体形状、坐席的样式和配置等等全部决定好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是亚丝娜和零不见一丝疲惫。亚丝娜精神十足地转过身来说：“那最后来决定船的名字吧！”

“呜……名、名字吗……”

桐人对自己的命名品味没有一丁点的自信。毕竟，就连现在使用的“桐人”这个ＩＤ都只是随便取自他的真名而已。

桐人向零那边投去求救的目光，却得来对方戏谑的笑容。

零说：“其实我刚才和亚丝娜讨论出了一个名字，就等你来拍板了。”

不是让他取就好。桐人松了口气，“什么名字？”

“我们向用绮兹梅尔小姐她妹妹的名字来给这艘船命名。”亚丝娜回答。

桐人瞪大双眼：“是叫蒂涅尔吧？蒂涅尔号……我觉得不错啊。”

“表决”一致通过，亚丝娜输入了名字，拉住零，又朝桐人招招手：“一起按下确定键吧。”

“呃？”

“怎么，你不乐意？”

“当、当然乐意啦。”

桐人一边猛烈地摇头，一边走过去，向右下的确定键伸出食指。亚丝娜也伸出了一根食指。两人都在等着零做出同样动作。然而——

“不好意思我有点强迫症，那里没选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零苦笑着说。

“没办法啊，因为没有任何选项嘛。”亚丝娜无奈地蹙起眉头。

“咦？是那个‘可选装备’吗？”桐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下拉菜单。如果是空白一定是因为亚丝娜没有道具可以装备，那样的话……

桐人说：“嗯……为防万一，能不能让我也试试？”

亚丝娜同意后有把队长换成了桐人，然后桐人一点那个下拉菜单，“哦，出现了！”桐人大喊一声。

“什么？”零和亚丝娜一起凑了过来。

“炎兽冲角……”零念叨着，想象了一下装在船头的样子，笑了，“好帅气！”

“可是凤尾舟有必要装这玩意吗？”亚丝娜有些难以接受。

“还不知道是不是必要呢，毕竟没有相关道具就不会出现选项嘛……”桐人挠挠头，觉得不懂就要问，于是他向老人提问，“请问，洛摩罗先生，可选装备里的冲角是必要的东西吗？”

直到桐人这样称呼眼前的ＮＰＣ，零才注意到老人头上的名字，“Ｒｏｍｏｌｏ”。他在这些方面真的很细心温柔呢。

老人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声音，“如果只是要在洛比亚城里逛，当然不需要那东西。但是……如果你们想开到城外，那也许就有用得上的一天了。”

“那是……因为要用船和怪物战斗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老人含糊其辞地说，拍了拍打开的羊皮纸：“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你们的船。要装冲角还是不装，都随你们的便。”

零和亚丝娜都看向了桐人。

亚丝娜先开口：“关键材料是桐人君的东西，那就由你来决定好了。”

零却笑眯眯地怂恿桐人：“装上吧，到时候肯定是在吃水线下面，又不影响美观又能战斗，多好啊。”

零果然和他的想法差不多。桐人又为了说服亚丝娜，不善言辞的他找了许多理由。不知道亚丝娜有没有信服，总之亚丝娜点头了。

选择装备冲角后，三人一起点了确定，窗口伴随着一段相当庄严的ＢＧＭ关闭了，随后，老人的羊皮纸上缓缓浮现出了船的三面图。在图的最上方，标注着“Ｔｉｌｎｅｌ”。

老人郑重地拿起羊皮卷，点点头说道：“那么，我去下面的工房待着了。完成之后就会通知你们，老老实实等着吧。”

老人抱着羊皮卷走进了道具储藏间。门关上后，一阵轰隆隆的沉重震动让地板也摇晃起来。

“莫非这道具储藏间还是个电梯吗？真是多功能啊。”分辨着声响，零吐槽道。

“工房啊……”好想去看！桐人这样想，但又害怕惹洛摩罗老人生气，只能放弃潜入的想法，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嘛，怎样都行——呼——啊……哎呀呀，真是漫长的一天。”

“船要多久才能完成呢？”

难得看到亚丝娜如此急性子，桐人只能苦笑着回答：“如果是在现实世界大概要花好几个月，这里嘛，最多也就一天……不，应该会更快吧。可能就三个小时，也有可能五个小时。如果我们公开了任务情报，那些想造船的玩家应该就会蜂拥而至了。”

“那样的话会怎样？就像第三层的黑暗精灵营地那样，变成……独立空间吗？来多少玩家，这个房子就会分割成多少个？”

“应该不会，毕竟是在城里……大概是有人在里面做任务的时候，这个门就打不开了……”

“咦……那么假设要花三个小时的话，这段时间里，下一个人不久只能等在门外了？”

“算上确定样式的时间，要三个半小时吧……也就是说，一天最多也就能给六七个队造船了……不过三个小时也只是出于我的直觉，也许时间会更短……”

桐人耸了耸肩，亚丝娜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每到这个时候，你的直觉就会莫名地准。”

“抱、抱歉……”

“没必要向我道歉啊。多亏了你，我们可是抢在最前头了。那接下来就相信你这个三小时的预感，先回旅馆吧。”

而这时零制止了准备离开的亚丝娜。她正从正门走过来。看来刚才她去门口试探了一下。

“走出这里的话，船的领取会变成新任务。刚才我只是在门口晃了一圈，任务系统就提示我是否中止当前任务。如果桐人的预感准确的话，白天假如有人来做任务，我们就需要等了。”零平静地说，“那样未免太麻烦了，会耽误我们的时间。”

“说得也是……”亚丝娜缓缓地点头，环视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也就是说，只能在这里等到完成为止了。”

“是啊……”桐人也看了一圈，完全没看到床、沙发或者地铺之类的东西，到底洛摩罗老人是睡在哪儿的？两扇门一扇是大门，一扇通往道具储藏间，也没感觉哪里有暗门。

两人同时看向几十分钟前老人坐着的那张巨大摇椅，那是这个房间唯一可以用来打盹的地方了。

桐人抛开刹那的疑惑，提出了一个相当具有绅士风格的建议：“我去旁边的地板上睡，你们睡摇椅吧。”

“啊？不用考虑我，我在那边靠着休息一会儿就行了。”零连连摆手，指了指房间光线最昏暗的角落。

桐人和亚丝娜都愣住了。亚丝娜以为是这张椅子大小的问题，劝说道：“挤一挤就行了吧？这个摇椅挺大的，只要侧着身子挤一挤，还是躺得下两个人的。”

“真的没关系的。个人癖好而已，别在意。”零反而露出了有点为难的神色，这让桐人更加讶异。

亚丝娜将轻剑收回道具栏，坐到了铺着皮革的椅子上，然后将身体外传九十度：“我先休息了。零也快来休息吧。”

桐人眼见亚丝娜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睡着，可零已经走去她中意的角落了，斜靠着墙壁，双手环抱，头低着，斜刘海垂下挡住了她的脸。远远看着，穿着色彩黯淡装备的零好像快与那边的昏暗融合在一起了。

站着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桐人准备再劝一劝零，结果却见亚丝娜翻了个身，整个人躺在了摇椅上。看来她是真的睡着了。

桐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下意识地往零的方向挪了一步，接着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桐人？”声音非常清晰，少女像完全没睡一样很快就抬起头来，双眼清明，“不去休息吗？”

桐人立刻停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有啦，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是我隐约有听到一点声音啦。我也没有睡着，就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下。”零抓了抓刘海，“过来吧，我们聊聊天。”

桐人走过去后零往旁边让了让，挪进了阴影更重的区域。即使距离很近，肩并肩，桐人也只能看清她的色彩最鲜明的红色双眼。

“今天辛苦了。”桐人低声说道。

“说辛苦，也还好，还不至于让我累垮。”零的眼睛弯了一下，大概是在笑吧。

这句话让桐人想到了第三层绮兹梅尔带他找到零的时候她那毫无防备熟睡的样子，不禁问：“你还经历过更辛苦的战斗吗？”

“诶？啊。就第三层嘛，和公会一起通宵做任务，大概是……”以这番话为开头，零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大致讲了整个公会通宵战斗的经历，最后总结，“以后一定还会更多这样的经历，对比起来，今天不算什么。”

“真是拼命啊……现在楼层还很低，你们这样也拉不开差距的。”桐人皱着眉说。

零也摇摇头：“没办法，公会发展方针是龙给出来的，我们照办就是了。”

“说起来，你和龙怎么认识的呢？”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桐人一边对自己的在意而惊讶，一边慌张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依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早加入公会才对，特别好奇……”

零“噗呲”一声笑了，有点开心，“第二层认识的。就是我们去救阿尔戈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当时骑在牛背上吗？我被龙和水无月救了，然后就那样认识了。”

“是，是吗……呼——啊……”桐人打了个呵欠，学着零刚才那样双手环抱头低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桐人提出的问题勾起了那段回忆，又让零想起了龙当时说的话：

“我们是一类人，相信我。”

“而那个封弊者不是。”

“你和那个叫桐人的，注定会背道而驰。现在还不明显，以后你就知道了。”

嘁，说什么注定，现在看来是你强行要我离开，说话真是前后矛盾。零撇撇嘴。不过说到强行要她离开，他好像是这样说的——

“我不太想登门要人，你自己把控时机。当然，你如果实在舍不得，可以退会。那样的话，你也不过如此了。”

退会吗？零目前没想过这个选择，因为她的确很想见证圣龙联合实现它的目标，这非常有趣。但同时，龙说对了，她舍不得离开桐人。她也想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变强。好像无论选哪边，以后都可能会后悔。

无论如何，她被要求离开这个事她需要向桐人坦白。

“Ｋｉ……”零刚发出一个音就突然收住，因为头上稍微有点沉，浅浅的呼吸声也从头上传入耳朵。是睡着的桐人不小心靠上来了。这是他的无心之举，但她上心了。

桐人……睡着了？可是这样的话……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怕惊醒桐人。她紧张地盯着前方，怕亚丝娜突然醒来或者ＮＰＣ突然出现，打破现状。

现实中的她心跳速度肯定加快了吧……好没出息啊……这不代表什么，嗯，不代表什么。零努力说服自己。

的确是，不代表什么的吧？

零默默抬起双手捂住脸：就是因为他的一些无心之举，她才越来越喜欢他啊。

游戏里是这样，学校里也是这样。

——“嗯？我点评吗？呃……明日同学的作文写得很好，但是感觉……太沉重了。”

——“课堂上的点评我还有想说的？被听出来了啊……唔，虽然这么说很冒昧，但是明日同学总给人一种你不开心的感觉……明日同学还是不要太忧郁了吧？”

她忧不忧郁，辛不辛苦，关他什么事啊……

桐谷和人，大笨蛋。

我觉得我的更新都特别微妙（瘫）都是微博掉粉小说掉收藏的时候。（瘫）这巧合真的好迷啊２３３３我今天上午结束了这学期最重的作业！接下来到３０号我会拼了命的填第一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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