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同人］白马的黑暗森林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哼，不就是桐人送你的嘛。对你的好朋友我真是冷淡啊，小零。”

“说了手拿开了吧——要吃自己去买。”

“真是无情呢。”

“谬赞。”

结束旁若无人的互动，阿尔戈一脸坏笑地从椅子背后跳出来。她坐去了亚丝娜旁边，并且将头套的边缘微微掀起：“晚上好啊，小亚。第三层的BOSS战和第四层传送门的激活辛苦你了。”

“晚、晚上好，阿尔戈小姐。那个……你要吃这个吗？”

亚丝娜想把自己的三明治给阿尔戈，结果阿尔戈“呀哈哈哈”地笑着挥了挥手。

“算啦算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别管我，你自己吃吧。”

“好，好的……”

感受着阿尔戈那热切的眼神，最终零受不了了。站起来的时候，零安慰自己身为朋友自己应该承担起让她不再捉弄人的责任。

“亚丝娜，你确实不用管她，她只是想捉弄我而已。我去给你买，你吃什么？”零瞥着阿尔戈，朝那三个摊位扬了一下头。

“真的吗？那我要吃加了很多芝士的披萨！”

“得——令。”

零很快就带着一份加了三倍芝士的披萨回来了。阿尔戈乐呵呵地接过披萨，“小零回来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哟！——不过说之前嘛，先让我们来好好享用这个披萨吧！”

“说什么？”

“我今天有委托阿尔戈调查。”桐人轻声回答，“这一层的地形已经大变样了，我想确认一下现在NPC的分布，好做打算。”

零点头赞同：“也是，假如有新的NPC呢。公测的改动已经挺多了，也不差这一点。”

四人很快分吃完了披萨。然后阿尔戈就从腰上挂着的包里抽出一卷羊皮纸卷轴，夹在手指上：“这次要收额外加急服务费……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啦，不过看在零请我吃了晚饭的份上，就收你五百柯尔啦，普通费用哦。”

桐人将事先准备好的金币拿了出来，递给阿尔戈，接着从阿尔戈指间抽走卷轴，指尖轻轻一点，卷轴就自己展开了。

羊皮纸上是第四层主城洛比亚的详细而完整的地图。这样看来阿尔戈是把整个主城毫无遗漏地走了一遍的。而且城市许多地方都标注着叹号，表明这些地方有任务NPC在。

“这是任务NPC的位置？”亚丝娜发挥她出众的观察能力，但很快又无奈地看着桐人，“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特意去调查的阿尔戈小姐……但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在城里走走不就行了吗？反正要接任务的话，还是得亲自去那个地方才行啊。”

“我也这么认为耶。而且桐人啊，这些任务你在封测的时候都做过了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

桐人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如果花时间自己去走的话，会模糊自己以前的记忆……我的目的，是一次性俯瞰所有的任务。”

“哟呵？”阿尔戈很感兴趣地挑挑眉。

桐人一边回想过去城市的样貌，一边点击那些记号。每次点击的时候，上面都会有阿尔戈手写的任务概要。在最后一个记号确认完毕后，桐人一脸感慨地盯着零看了半晌，才指着西北角的一个记号，说：“就是这个。”

“那个……怎么了吗？”亚丝娜很诧异。

“是封测时不存在的任务。那里大概是攻略整个城市……不，是攻略整个楼层的关键。”

“咦咦？意思就是我说中了吗？”零似乎没有抓到重点，桐人失笑，应和她：“对，你说中了。”

“小零的运气和言灵技能肯定是艾恩葛朗特第一了吧！”阿尔戈调侃了零一句，转而正色说，“桐仔，等你找齐那个任务的情报后，我会高价买下的。”

阿尔戈丢下这句话后仿佛融入黑暗似的消失了。

三人也很快解决了晚饭，然后对着排着长龙的码头犯愁。

“虽然人比刚才少了很多，但是很快上船完全不可能啊，耽误时间还真有点不甘心。”零扁扁嘴，视线在队列上不断晃动，最终定格在五个人身上。准确的说是五个人中的两个人。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拉开了菜单。

亚丝娜有点不满：“我是不介意排队，但是这个码头的系统也太差了！”

“咦，哪方面？”桐人奇异地盯了亚丝娜一眼。

“不管是载双人的小船，还是载十人的大船，能去的地方都一样吧。所以有可能是一个人上大船，也有可能是许多人不得不让后面的人上船，这样浪费了很多时间。队列得按人数至少排成三列才行。”

“的，的确……咦，零？你要去哪儿？”

被桐人叫住，零尴尬地停下脚步，实话实说：“我看到了我公会的人，他们排得听前面的，也许可以通融一下。”

零觉得脸上如同火烧。今天下午才唾弃过ＤＫＢ的作风，结果这么快自己也要去做同样性质的事情，还带着桐人和亚丝娜，感觉自己真是丢人啊。

“零已经加了公会了吗？”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亚丝娜皱了皱眉头。她的第一直觉是零独自加入了ＤＫＢ或者ＡＬＳ，说实话，这令她有些不快，但这也是别人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会……不是那两个。”这一问，零更加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沮丧地低下头。看来自己只能放弃这个计划了。

“没关系的啦！”感觉气氛不妙的桐人拼命朝亚丝娜使眼色，然后试图安慰零，“不用麻烦别人了，就算这个码头排不到我们也可以找别的码头嘛！”

“可是……”零嗫嚅着说不出话。

“可是我们已经和后面的玩家协商好了，你们可以放心上船。”

亚丝娜看清说话人的面容后眼睛一亮，“水无月君！好久不见！”

“的确很久了呢。已经完全接纳这里了吗？你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水无月弯弯眼睛。

“是的，完全好了呢。”亚丝娜也跟着笑起来。

“等等啊……协商好是指？”桐人抓住了插话的时机，赶紧提出自己的疑惑。

水无月反倒更疑惑：“零小姐没有说过她已经先和我们协商好了的事吗？”

“零？”

“对不起啦！我就是想着情况特殊，违规一次应该没关系吧之类的，才决定这样做啊！”零低着头，以为桐人会因此责难她，先行道歉。

“……你都这样说了，那这一次就原谅你了吧。”桐人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生气，顶多是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零不是那种喜欢行使特权的人，也不是一个能轻易利用人脉谋利的人——在第三层偷听到零的过去后桐人这样坚信——，所以使她走出这一步的原因，一定是那个新任务。

而且桐人相信这种事零是不会再做第二次的。

水无月那边已经说服了亚丝娜，见桐人也不反对，说：“轮到我们的时候刚好是十人船。走吧。”

四人以水无月在前，亚丝娜居中，桐人和零押尾的队形走向码头队伍最前端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让桐人觉得很熟悉的男人朝他们抬了一下手，水无月也抬手以示回应。

走近了，桐人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那是揭穿锻造师涅兹哈的诈骗手段的场景，有零，还有一个人，他记得那时候涅兹哈叫他……

桐人恍然大悟，却莫名觉得自己很难发出声音：“那位是龙先生？你和他一个公会吗？”

“是的。目前来说他是我所在公会的会长，我保留随时退会的权利。”零也记得揭穿涅兹哈骗术后发生的那件事，避重就轻地解答了桐人的疑问。

“是吗……”桐人和龙对视，匆匆低了一下头代替打招呼。龙则是点了一下头。

不知道圣龙联合的人是怎样和其他玩家沟通的，空降的三个人竟没有被埋怨。感觉自己给他们添了大麻烦，零自觉地站去龙身边，弯了弯腰：“多谢。”

“我以为你会先说对不起。”龙瞥了她一眼，继续盯着守在贡多拉上的ＮＰＣ，“不用谢。帮帮副会长，举手之劳。”

零立刻接下话：“好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还真是……”龙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无奈地笑了一声。

“好了，我站回去了。Ｂｙｅ。”

“你随时做好离队准备。”

零刚后退一步就听到龙这样说，整个人仿佛时间静止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圣龙联合的第一次公会建设任务要发布了，到时候你全权负责，我会带着一些人混淆攻略集团的视听。”龙继续说。

“多久？”

“第四层攻略完以后。”龙说完又补充了几句，“我不可能等到你做完你的阵营任务，整个公会都没可能来迁就你。”

“我明白。”

“我不太想登门要人，你自己把控时机。当然，你如果实在舍不得，可以退会。那样的话，你也不过如此了。”

听完龙说的最后一个音，零踮了一下脚，再退一步，退回了桐人身边。

“怎么了？你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桐人端详了零好一会儿，轻声问。

“叫我下次别麻烦他了，特别严肃呢！”零展颜一笑，“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呢？”

“嘛，也可以理解啦……”

零注视着无奈地笑着的桐人，笑容依旧，双眼缓缓开阖了一下。

八人果真乘上了十人座的贡多拉。桐人不想让其他玩家这么快知道任务相关信息，说了一个离ＮＰＣ不远的坐标，而龙他们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可以先去那里。

零靠着椅背欣赏着水道一侧的风光，不断和记忆中的威尼斯对照，一边为相似又别具一格的第四层感叹一边因为回忆起和裕介一起的旅行而笑出声。

比如此时她看到一栋朴素的双层房屋，门上挂着“待售”木板，她就想起裕介扬言要在威尼斯拥有一套房产的事，轻笑几声。

“笑什么？”坐在零前面的桐人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转过身来问了。

“刚看到有玩家私宅在卖，我在想我弟弟知道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买下来。”零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此时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桐人不禁笑起来，“那你呢？会买吗？”

“不会。因为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出行环境。”零眯着眼睛仰着头陷入对未来的想象，“我要买，就一定买在半山腰的森林里，既不会太辛苦又不会太喧闹。夏天能吹吹山风，冬天可以看看雪。暂时就这个要求了。”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方便你完成任务的地方。”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桐人决定更改一下对零的看法。

“那是旅馆的功能。私宅的话，就是家吧？就算只是在这里也好，我想要一个能让我完全放松的家。任何人声都会让我紧张，所以离得远远的就真的太好了。”零睁开眼睛，依旧仰着头，轻声说。

如果是零的话，有可能她真的会攒钱去买。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蹭一个房间呢……希望零不要拒绝他这个没有房子的人。桐人盘算着。

正在桐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贡多拉已经到了他提出的“目的地”。

“走吧。”桐人叫“醒”前后两位女士，礼貌地向其他五人点头，率先跳上岸。

等贡多拉远去，三人才走向真正的目的地。那栋房子就修在一个小码头前方。除了正门外，还有一道双开的直通水道的门。

桐人从脏兮兮的窗口向里面看去，看见了一道头上顶着金色的“！”标记的身影。看来那就是ＮＰＣ了。

桐人将看到的告诉了两名同伴，零感慨道：“那家伙的嗅觉还真是无敌程度的灵敏啊。”

“这种水平已经不是嗅觉灵敏可以形容了的。”桐人苦笑，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

先道歉又断了这么久ＱＡＱ主要还是想第二卷去了，再加上三次元离期末不远了事情多，电脑又好死不死爱卡几下，所以ｅｍｍｍ只有加紧更新来弥补！

这一章其实是有关键信息的。零的心结有三个，已经出现了一个，这里面有第二个的线索。一开始是没想这么多的，但我写零对游戏的热忱，还有曾经对游戏和现实界线混淆的害怕，突然发现自己理解不了她了。所以这个可以当做我和她深入沟通后的补全。

再来透露一下第二卷的思路，以后捉虫的时候就删。桐人的身世也挺可怜的，也是个极度需要温暖的人。说真的，现在的零给不了。同样的现在的桐人也给不了零需要的走出心魔的力量和勇气。因为他们还不能够理解彼此，也没有给过彼此机会。所以第二卷两人交流的机会会增加，现实世界里的事酌情放出。

第一卷完结倒计时【其实早就超计划字数了……自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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